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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主上叫我有什麼事嗎?」山姥切囯広,總是說著自己不是仿冒品,卻不自覺得拿自己是仿冒品之事作為自己辦不到的理由。
  審神者背對著他,端坐在屬於審神者的位子上,輕輕開口。「切国。」
  「是?」

  下一秒審神者快速轉過身,連跑帶爬的衝向山姥切囯広,好似剛才的端莊形象都是障眼法般。「嗚嗚嗚嗚嗚外面打雷了啊啊啊啊啊!切国救命嗚嗚嗚——」
  面對審神者如此狼狽的模樣抱著他哭喊,山姥切囯広頓時停止了運轉。「呃,主、那個呃呃……」
  「嗚嗚嗚嗚拜託!切国拜託今晚和我一起睡吧!」鬆開緊抓住他的腰的手,審神者大力的拍了自己的手掌。

  「這是我畢生的請求了,拜託你!」

  該怎麼說呢,審神者低聲下氣的哀求自家近侍的畫面,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呢?
  在審神者雙手合十後,審神者房間瞬間陷入沉默。兩人就這樣維持著不同角度的低頭動作一段時間。
  外頭又落下了一個閃電,審神者瞄見後,又是朝向山姥切囯広撲去。「嗚咿咿咿咿!拜拜拜拜拜拜託啦!一個人的話睡不著啊!」
  山姥切囯広遲疑了一下,總算開口。「既然如此,為何不去找看看石切丸殿呢?」
  「這個嘛……雖然說和把拔一起睡是很有安全感沒錯,不過和切国睡也很有安全感啊。」

  愣住,這次則是山姥切囯広主動推開了審神者,並拉了自己身上披著的白布,巧妙地遮住總被審神者誇漂亮的雙眼。「如、如果不介意和我這個仿冒品一起睡的話……」
  聞言,審神者鼓起了雙頰,「為什麼切国要一直把自己是仿冒品這件事掛在嘴上?」

  「雖然切国或許因為這點也很受其他人歡迎。」捧住他的臉,審神者皺眉。
  「總是拿自己是他的仿造刀,認為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不配去做去擁有,難道切国就真的這麼喜歡當他的仿冒品嗎?」

  「不、不……」
  「不要說話,讓我繼續說。」審神者開口打斷山姥切囯広接下來的話。「當他的仿冒品,一直活在『山姥切的仿冒品』的陰影和評價下,很開心嗎?」

  注意到他想掙脫自己束縛,審神者又加大了力道。「我不覺得切国你是仿冒的。」誠摯的視線全都放在他臉上,使得山姥切囯広相當慌張——他想擺脫審神者,卻無法這樣做,不論是力氣還是他們的關係,只要審神者一句話馬上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要是切国不是他的仿造刀,那麼現在的你,是不是會更加耀眼?」
  「……不知道。」
  看見審神者鬆開了手,山姥切囯広立刻撇過頭拒絕和她視線交會。

  「我不喜歡勉強你,你知道吧?」山姥切囯広緩緩點頭。
  「那麼、能告訴我,你是為什麼覺得自卑嗎?」

  山姥切囯広先是搖頭,卻又反悔的點點頭。審神者稍稍露出笑容。



  在他說完了自己以前的故事後,審神者什麼也沒說,只是閉著眼睛,模樣就像是睡著了。「謝謝你,切国。」被道謝的人疑惑的偏頭。
  「我只是說了我過去的經歷罷了。」
  「沒這回事唷。」莞爾一笑,審神者掀起在說故事的期間鋪好的棉被。「至少了解了切国的過去——山姥切的一切,也多虧這樣我也能理解為何切国會如此沒信心了。」

  「……咦?呃?」沒理會山姥切囯広,審神者躺下去把自己埋進棉被中。
  「因為有漂亮又優秀的原型,所以希望自己也能趕上他的腳步。在遇到挫折時累積的挫敗感,進而漸漸對自己沒自信,開始有了自卑感自暴自棄的,沒說錯吧?」

  良久都沒得到回應,甚至是連簡短的應聲也沒有,審神者好奇的坐起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山姥切囯広閉著眼睛進入淺眠狀態中,被審神者掀開棉被的聲音吵醒了。

  「唔,嗯、嗯,沒錯……」
  明明就是很重要很嚴肅的話題啊為什麼還能睡著啊?!縱然想這麼說,可審神者看在他願意對自己卸下一點心防的分上,輕柔地將人給壓到他的被褥中。
  「……如果能讓你消除那分自卑感的話,我這壞人也當得甘願。晚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