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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的幸福(2)

抓來床邊準備好的衣服套上,玄彌的思緒也開始飄忽。
  他們這樣的行為早已持續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在那之前他和大哥的相處模式其實也和一般家庭的手足有所不同,大哥只會對他做這種事。
  玄彌在小五暑假的某個晚上,在睡夢中被第一次的遺精驚醒,當下是深夜又不知所措的他,本能地找睡在同個房間、除了母親外最信任的對象.不死川實彌求救。
  與他有九歲之差的哥哥被吵醒,聽到理由並沒有生氣,仍是和顏悅色地幫忙處理清洗一團糟的內褲,還不忘安慰、告訴他這不是生病是長大了,是好事:「有問題都可以問哥哥,哥哥一定會幫你。」
  「可是哥哥……我覺得小雞雞那裏感覺還是脹脹痛痛的,好奇怪……」雖然玄彌對打擾到哥哥休息感到抱歉,但陌生的不安與不適感讓他只能繼續朝哥哥求助:「怎麼辦?」
  「不用擔心。」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光線的問題,眼前那雙和自己一樣的紫藤色眼瞳,似乎變得有些深沉。「我教你。」
  那個晚上,哥哥幾乎是手把手的「教」他該怎麼處理,花了不少時間,幸好當時是暑假,隔天不用上課。在處理完後的放鬆虛脫感中,實彌叮囑他這件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就連父母弟妹都不可以說,也不能太常做,要做的話必須有他在旁邊才可以。
  「那琴、弘和就也以後需要幫忙怎麼辦?」
  「學校老師都會教,說起來你應該也上過課了,為什麼會不知道?」印象中健康教育應該在小四小五就會提到身體的發育和變化:「而且也可以等老爸在家的時候問,不用擔心。」
  「那個時候我好像感冒請假。」等他康復回學校上課的時候,班上有些男同學就變得莫名其妙,變的更像猴子;一部份的女同學對其他男同學的態度則是變得更惡劣,而玄彌對這一切變化都是雲裡霧裡搞不清楚。「爸爸很常不在家,那樣的話怎麼辦?」
  「到時再說,總之你不用管,也不要管,知道嗎?」
  雖然不明所以,但對哥哥百分之百信任的玄彌依舊認真答應,因為哥哥說甚麼都是為他好這點,他是知道的。
  他也認真的守著哥哥的交代,覺得不舒服就去找哥哥,而實彌從來沒有拒絕過,有時還會主動甚至變著花樣幫他。
  哥哥都會親自示範一次後,再讓他接著練習。
  其中一次是光著下身躺在床上,雙腿左右大開,那尚在發育的肉莖整個沒入哥哥的嘴裡。那次他很慌,因為從沒想過可以用手以外的方式做紓解,另一方面怕弄髒哥哥,他不安地扭著腰想退開,但大腿卻被有力的雙手自根部扣住無法掙脫,惶惶然與口腔濕熱黏膜吸吮的刺激讓他比往常還早解放,連性器都沒能來的及抽出就全數被哥哥接住,準確的說,哥哥也沒打算讓他離開。
  「對不起……」看著哥哥沒有吐出他的精液,過度的刺激讓他一時間喘不上來,本能的,玄彌先道歉。
  「沒事,舒服嗎?」哥哥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第一時間關心的還是他的感受。
  「舒服……」雖然和平常不一樣,但還是舒服。
  「學會了嗎?」
  「應該會了。」
  「要不要試一次看看?」
  「要。」他也想讓哥哥舒服。
  接下來換他趴跪在實彌的腿間,張嘴試著把哥哥的肉棒放進嘴裡,卻發現有執行上的困難。
  沒辦法做的像哥哥那樣好,因為尺寸比想像中粗大太多,最多只能含到一半就無法再更深入,照著哥哥的指示他用手握住來輔助。而光是要張嘴小心不要咬到就很費力,甚至有幾次因動作太大,不小心頂到更深的地方,被刺激到想吐卻吐不出來,讓他滿臉眼淚汗水。
  玄彌花了比較久的時間才感受到黏質的微苦自舌根處蔓延,他淚眼婆娑地往上偷覷著實彌的神情,猜哥哥甚麼時候要射,沒想到哥哥也正低頭和他對上視線,平時澄明的紫色眼瞳,現在因染上情慾而有些微暗帶著笑意看著他,那個瞬間說不出是甚麼感受,玄彌腦中一片空白,與之同時濃羶的苦味在整個口腔內爆開,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就被嗆到了。
  沒能像哥哥全數接下,一部份來不及吞下去的白液自嘴角溢出,還嗆咳得和口水眼淚糊了滿臉,脹紅的臉看著既狼狽又可憐,玄彌覺得自己搞砸了。
  但哥哥親他、抱住他、誇獎他做的很好,這才讓玄彌恢復點自信,當晚兩人又對彼此練習了一次才結束。

  為了代替長期出差的父親和母親一起支撐這個家,實彌平日對他的管教和其他手足相比稍嫌嚴厲,但一旦兩人獨處,尤其是夜晚時,哥哥就會卸下武裝,外人不曾見過的溫柔都會給他,哥哥給予的不管是疼痛還是愉悅,都在表明:只有不死川玄彌才能看到不死川實彌真實放鬆的一面、不死川玄彌對不死川實彌是特別的。
  即使上了國中後,新的環境和周遭的朋友圈,讓他察覺與哥哥之間發生的事,有些部分可能不是那麼正確,玄彌也不以為意,因為他認為那是哥哥給的特權。
  就算發生第一次時是那樣的情境,玄彌仍舊如此相信。
  
  國二那年的某個冬夜,已經大四的實彌為了畢業專題論文和教案,很常晚歸或留宿在同組的同學家,有時還會將近一個禮拜沒有回家睡覺,家人也習慣了,雖然看到空著的床偶爾會感到寂寞,但玄彌告訴自己這是哥哥重要的時期,要忍耐。
  本以為那個晚上又是一個人在寒冷的空氣中,連頭都縮在被窩裡試著回想哥哥的體溫入睡。睡意正讓大腦逐漸步入模糊,突然身上的毛毯被扯開,連眼神都還沒來的及對焦,嘴就被帶著粗重喘息的吻堵住,那個吻和以往都不同,一點都不溫柔。
  力氣的懸殊、被粗魯扯下的衣物、急躁的撕咬在肌膚上留下幾乎見血的痕跡、強制展開身體進入帶來的疼痛……從開始到結束,中間的體驗和舒服愉快完全沾不上邊,基本上跟強暴沒兩樣,老實說他還以為會被活生生地吃掉。回想起來,那也算吃吧?這就是第一次的感想。
  但他沒有因此討厭哥哥,反而更確定哥哥是需要他的。
  從頭到尾,他只聽見壓在身上的男人反覆說最多次的一句話:「不要走、拜託、求求你。」
  話裡帶著顫抖的哭音,落進玄彌的耳中化成一道柔軟強韌的絹鎖,勒住他想放聲求救的咽喉,也緊緊的縛住心臟最脆弱的部分,玄彌最後只能發出忍耐疼痛時壓抑的嗚咽。直到抵達無法承受的臨界點讓他失去意識的前夕,一道畫面流入他的腦中:一個滿身浴血正哭泣嘶吼的背影,緊抓著一件飄著灰的衣物,那些灰很輕,很快的就散入空氣中化成光點消失,他走上前抓住哪些閃閃發亮的塵埃,張嘴全部吞下。
  這令他更加確信自己往後的職責。
  絕對,不能再讓哥哥遇到那種事了。必須讓哥哥幸福才行。
  這輩子能再次成為離哥哥最近的人,真的太感謝神明了。
  在那之後,實彌的態度對他也有明顯的變化。雖然引來不少擔心的眼神,但對玄彌來說,如果這是實彌要的,就代表他的方向是對的。

  「玄彌,你醒了嗎?」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有沒有好一點?我煮了稀飯,吃一點好嗎?」
  「好。」差點忘記每次像昨晚做過頭的話,隔天在其他家人眼中他就會變成感冒的人。「謝謝媽媽。」
  「我進來囉。」小個子媽媽.不死川志津端著托盤進房,看著氣色不好的二兒子,雖然心疼,但還是忍不住小唸:「就叫你不要太勉強,之前也是這樣把身體搞壞的。」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結果也是一考完試就生病。」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沒有做到:「如果實彌做的太過份一定要和媽媽說,你不可以太慣著他。」
  「不是大哥的錯,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大哥費心了。」
  「你這孩子真的是……」大兒子對二兒子的態度志津媽媽也很清楚,但當事人都沒意見的話,想插手也不知道該從何做起,只能提醒。
  「對了,大哥呢?」
  「去上班了,是他跟我說你不舒服。」
  「媽媽——在哪——?」門外傳來幼兒的聲音和咚咚的奔跑聲,接著房門開了露出兩個小腦袋。
  「還不能和玄哥一起玩嗎?」就也和貞子偎在門邊,用期待的眼神探看床上的二哥,「玄哥好了嗎?」
  「還不行,今天要讓哥哥好好休息。」彈了一下寶貝兒子的額頭:「不要我擔心,就要好好照顧自己,慢慢吃,等一下我再進來收。」
  「好。」
  志津把失望的小不點們領出去後,房裡又剩下玄彌一個人。
  看樣子,媽媽還不知道獎狀的事,等一下得出門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