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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Summary:
克勞德開啟第五區的清理怪物任務。

Notes:
很抱歉因為腦細胞不足的關係我跳過了克勞德的戰鬥場面（喂
作為補償（？）請看克勞德任務中遇險，護妻老薩上線。

Chapter Text
正宗的銀光在半空中畫出一個月牙，殺滅前方的怪物。

神羅的士兵們敬畏地看著銀髮將軍不徐不急地在群魔亂舞的街道上一邊前進，一邊無聲地揮舞手中的長刀，彷彿是在優雅地漫步，而不是在殺戮。可是，如果死亡的怪物不是會馬上化作光塵消失，薩菲羅斯所走過的道路上必定是屍骸遍野。

沒有人膽敢靠近過去，也沒有人敢發出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聲音。大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殺氣，而那不是來自那些正在第五區裡到處亂跑的怪物。

殺氣的來源是薩菲羅斯。他面無表情，但是一抹陰霾籠罩在他那張冰冷的臉上，加上他那沈默和乾淨俐落的殺生技巧，使他看起來十分可怕。

這時候有勇氣上前觸碰薩菲羅斯的只有同為 1st 戰士的傑尼西斯。士兵們瑟瑟發抖地看著身披紅衣的神羅戰士若無其事地把一隻手放在薩菲羅斯的肩膀上，說：「別拉著一張別人意外親了你的陸行鳥似的臭臉，士兵都要被你嚇死。」

薩菲羅斯瞪了他一眼，放下正宗，但是緊接著抬手就朝旁邊一群在逃命的小怪物放出一個大魔法，把怪物連同四周的所有東西都炸了。

傑尼西斯一時目瞪口呆。「你怎麼了？」他皺著眉質問。

薩菲羅斯沈默片刻，回答：「我現在應該在家裡。」可是因為科學部的大量怪物走失，所以他被逮住來進行處理的工作。

傑尼西斯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友人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們身為神羅戰士那既不合理亦不人道的工作時長。在尼布爾海姆的事件和克勞德出現前，薩菲羅斯更是從來沒有休過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天可是中午才來上班。」他指出道。

「我昨天可是在辦公室裡待到今早快日出的時候。」

「我從扎克斯那裡聽聞了。」傑尼西斯想如果薩菲羅斯不是神羅珍貴的頂級人力資源，加上他本人以前幾乎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的任性，那些吃人不吐骨的高層應該不會對他這種隨意的工作態度隻眼開、隻眼閉。「你為什麼那麼著緊回家——啊，我懂了。」他話沒說完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於薩菲羅斯家裡有什麼讓他現在牽腸掛肚，傑尼西斯不用腦袋也能夠想到答案。

「你作為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男人真的是很沒有耐性。」傑尼西斯肆意地作出批評。「小別勝新婚，你家的陸行鳥暫時沒有你是不會死。」

「那應該是反過來，傑尼西斯。我要是沒有克勞德的話，我便可能會死。」薩菲羅斯忽然用神秘的語氣回答。

傑尼西斯隱約察覺他話中有話，問：「……你這是在故意地向我秀真愛，還是認真的？」

薩菲羅斯只笑而不語。



這時候一名士兵跑過來說第五區內其他的地方需要支援。薩菲羅斯回覆說他馬上便去。

「別受傷了！有人會為你傷心！」傑尼西斯朝著他離開的背影大喊。



兩人都不知道，在這之後，神羅裡便有新的謠言（薩菲羅斯和傑尼西斯之間的感情升溫？！）廣泛流傳。





貝希摩斯的悲鳴在夜幕低垂的第五區裡迴響。

克勞德看著眼前的巨大軀體倒下，化作光塵，回歸星球。他把組合劍暫時收在背上，轉身發現那名二級戰士還在。因為對方戴著頭盔的關係，所以克勞德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對方那半張開著的嘴巴和一動不動的身體告訴了他該名戰士現在的表情。

「那個……！感謝你的幫忙！請問你是誰？」那名戰士有點激動地詢問克勞德。一般的市民是沒有與魔獸戰鬥的能力，而且剛才克勞德應對貝希摩斯的樣子與其說是戰鬥，更像是克勞德在逗著魔獸跟他玩耍。他相信，如果克勞德有那個意思，貝希摩斯應該早就被打倒。

克勞德暗地裡馬上反省自己剛剛是否乘著興奮而做了錯事。或許他應該迅速地把魔獸解決，然後就立刻離開。

他重新把兜帽戴上，沒有回答戰士的問題，只是質問：「這裡有多少怪物？」

幸好，對方也不追究他的身份，爽快而且認真地回答：「以我所知，怪物的數量大約有二十至三十左右，可能更多。」

克勞德聽了，禁不住在心裡暗罵神羅在搞什麼。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十分的冷靜和不暴露任何的感情。「這些怪物是從哪裡來的？」他接著問道。

眼前的二級戰士如他所料的馬上臉露難色。「抱歉，有關於怪物的來源，我們現在還不清楚。」

那要麼是謊話，要麼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克勞德心裡有數，決定裝無知的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我們都分散成各小隊去處理怪物和保護市民。1st的神羅戰士也有出動，相信第五區很快便會被清理乾淨。」

克勞德聽了，腦海裡馬上浮現某人的身影。「那市民就交給你們。」他說完便去重新坐上芬尼爾。

「等等！請問你要去哪裡？」

「去尋找其他需要幫助的人。」克勞德驅動芬尼爾。黑色的摩托車發出一聲咆哮，載著他闖進隱藏著怪物的黑夜之中。



路上，克勞德一邊的駕駛，一邊揮劍斬殺所有他遇到的怪物。他所經過之處，神羅的士兵們只感覺到一陣黑風與他們擦身而過，緊接著他們面前原來還活蹦亂跳的怪物都倒地消失，遺留一臉懵的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

沒多久，克勞德便發現傑尼西斯。他正在獨自應對三顆看來快要自爆的火球。

克勞德迅速地召喚濕婆。冰雪的女神馬上現身，纖細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一碰薄唇，隨著優雅的飛吻呼出的寒氣迅速地襲擊膨脹的巨大火球，把它們凍結成美麗的冰塊。

傑尼西斯險些也被捲進召喚獸的攻擊裡，目瞪口呆地看著濕婆飛到冰塊之上，伸手在那光滑和寒冷的冰面上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冰塊便和怪物一起粉碎成閃閃發亮的冰塵。

這時候克勞德也來到他的面前。傑尼西斯一臉不悅，說：「我快解決它們。」

克勞德平靜地回答：「那些火球快爆炸。」那樣龐大的高能量要是真的自爆，不只是傑尼西斯，可能整個第五區都會遭殃。

傑尼西斯心裡不滿，他只是剛好身上都裝備著與那些怪物相性極差的Materia而已。「我跟你比賽看誰消滅的怪物是最多的。」

克勞德一臉無奈，但是墨鏡多少遮掩住他的表情，因此傑尼西斯沒有看見。或是即使他看見了，他也會直接地無視。

「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克勞德冷淡地拒絕。

濕婆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情緒，飛向傑尼西斯，繞著他轉了一圈，彷彿是在審視他的同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亦像是一種警告。

可是傑尼西斯毫不畏懼，向克勞德說：「適當的競爭可以增加工作的效率。」意思就是他們能夠更快地清理掉第五區裡的所有怪物。

克勞德搖了搖頭，說：「你們的工作與我無關。我只是路過而已。」他請求濕婆回來。冰雪的女神如他所願的回到他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慈愛地輕吻了他的額頭，然後便消失不見。

傑尼西斯不死心，說：「如果你贏了，我便答應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

克勞德聽了，想這或許是讓傑尼西斯以後不再向他提出挑戰的機會，於是他接受了。





「你是小孩子嗎？」

安吉爾在清理第五區的怪物途中遇上突然從旁殺出來搶怪的傑尼西斯，在聽完他的解釋以後，感覺頭痛又要發作。

「你不是也很好奇陸行鳥的實力？」

傑尼西斯的回答讓安吉爾一時無言以對。

「我可以參加你們的比賽嗎？」扎克斯站在安吉爾的旁邊，躍躍欲試。

「抱歉，小狗，這是我和陸行鳥之間的勝負。」

「你別跟著傑尼西斯做一樣的事情，扎克斯。」

扎克斯遭到兩人的拒絕和反對，垂頭喪氣。

「如果克勞德贏了，他要你以後不再挑戰他，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安吉爾向傑尼西斯詢問道。

「你覺得我會輸嗎？」

安吉爾不知道他這種自信是不是叫可愛。



與此同時，克勞德離開傑尼西斯以後沒多久便感覺胸口裡一陣難以名狀的騷動，就像是有什麼在呼喚著他，使他心亂如麻。

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那呼喚是來自薩菲羅斯，但是他很快便察覺到，那與男人的呼喚不一樣。那呼喚要更加的原始和純粹，完全的始於本能，毫無理性，盲目而且愚鈍。

克勞德心裡浮現一絲不安，因為那呼喚當中的某些部份讓他想起 JENOVA。

他驅車朝著那呼聲駛去，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便找到呼聲的來源。

那〝東西〞就像是也在尋找他一樣，筆直地從正面迎向他。克勞德停下芬尼爾，有一點愕然地注視眼前的生物。那是一條有著翠綠眼睛的銀色巨龍。牠一邊從喉嚨裡發出低鳴，一邊步履蹣跚地接近克勞德，乍看毫無要進行攻擊的意思。克勞德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有感覺不可思議地走到巨龍的面前，染上彩綠的兩眼與牠對視，然後他情不自禁地向湊近他的巨龍伸出手。

一陣似曾相識的劇痛在克勞德的手碰觸到巨龍的頭部的瞬間撕裂他的腦袋。歪曲的聲音在他的意識裡低聲呢喃：



【R E U N I O N】



克勞德立刻恐懼地把手收回去。巨龍發出不屬於牠的物種的尖叫，彷彿因為遭到拒絕而感到憤怒。克勞德被牠嚇得踉蹌地後退。巨龍張開著嘴巴，沾滿唾液的利牙眼看就要咬穿他的身體。下一刻，整個龍頭突然掉落在地，鮮血從被切斷的脖子上那乾淨整齊的傷口裡噴出，灑落在四周和克勞德的身上。

「克勞德！」

一個身影出現在克勞德的面前，遮擋住他那無法聚焦的視線。克勞德在震驚中聽到巨龍的身體轟然倒地的聲音，然後他便被一隻手摟進他熟悉的懷抱裡。

「薩菲……羅斯……」他逐漸地回過神來，微微顫抖的雙手無意識地環上男人的腰，並且牢牢地抱緊，彷彿在尋求安全感。

「沒事吧？」薩菲羅斯低聲地向他詢問，小心翼翼地撫摸他那被龍血弄髒的頭髮。

克勞頭點頭。「抱歉……」他一邊說，一邊越過薩菲羅斯去看地上慢慢地化成光塵消散的巨龍屍體。「這是什麼？」

薩菲羅斯也跟隨他轉頭去看自己剛剛殺掉的怪物。「你覺得那是什麼？」他瞇起雙眼，眼裡閃爍著攜帶厭惡的寒光。

克勞德一時害怕回答。他內心一番掙扎，最後他說：「牠在呼喚我……我最初以為那是你——」

「那不是我。」薩菲羅斯打斷他。「我不會傷害你。」他的聲音裡隱含著怒氣，觸碰著克勞德的臉的手就像是在對待珍貴的易碎品。

克勞德心裡浮現一陣暖意，但是他現在無暇去為薩菲羅斯對他的關愛感動。「薩菲羅斯，那東西……牠讓我想起……」克勞德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怎麼清楚地表達他那仍然有一點混亂的想法。「牠好像跟我有一點相似。」

「你跟他們不一樣。」

「但是……！」剛才他跟巨龍接觸時的感覺就跟他以前遇上那些擁有編號的薩菲羅斯複製體的時候一樣。那腦海中的聲音吸引著他身體內與他們一樣的細胞，痲痺他的理智，在逮到他的瞬間便要把他的自我撕碎，並且吞噬，融合為一。

「克勞德。」薩菲羅斯再次撫摸他的頭。他那低沉的聲音與溫柔的手一同安撫著不安的克勞德。「母親不會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你只要記好，你是屬於我的。」

克勞德緊抱住薩菲羅斯，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怪物的低吼聲傳進兩人的耳裡，他們一同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小群的魔犬在黑暗中鑽出來，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牠們跟剛剛的巨龍一樣，身體是銀色的，跟爬蟲類一樣的兩眼翠綠。克勞德與牠們的視線對上的瞬間，再次感覺到熟悉的頭痛。

薩菲羅斯抬手捂住他的雙眼，彎身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交給我，這很快便會結束。」

克勞德正要開口拒絕他的保護，說他可以應付，一聲轟隆的巨響便傳進他的耳裡。帶著焦味的熱風撲向他，吹亂他的髮絲。

「你做了什麼？」他舉手去掰薩菲羅斯那遮擋住他的視野的手，卻掰不動。他透過指縫，彷彿看到火光。

可是魔犬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消失。伴隨著兇猛的吼叫，負傷的魔犬從火海裡衝出來，撲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揮刀將牠們驅趕或是斬殺。在雙方的攻防之中，他很快便注意到魔犬們的猛攻只針對他。對於他手中的克勞德，魔犬們的舉動似乎更似是想要把他們倆分開，然後把克勞德搶奪過來。

薩菲羅斯心裡的不悅增加，手中的正宗刺穿咬住克勞德褲管的魔犬頭顱。當刀身拔出，鮮血在他和克勞德的身前灑了一個半圈。薩菲羅斯瞪著魔犬們，豎瞳收縮，冷酷地沉聲說：「退下，這是我的。」

原來兇惡的魔犬馬上垂耳夾尾，俯伏在地上發出畏懼的嗚咽。薩菲羅斯把牠們逐一殺掉。縱使魔犬們毫不抵抗，任由宰割，他也毫不留情。

很快的，所有的魔犬都倒地消失。薩菲羅斯確認四周沒有其他的怪物以後才放開克勞德，讓他的重獲自由和光明。

「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克勞德回想剛剛的一切，心裡一陣不安。

薩菲羅斯沈默不語，也沒有答案。

「你應該回家……去把身體洗乾淨。」他向克勞德說道，伸手嘗試抹掉青年臉上的一些血跡。

克勞德也不喜歡現在身上的氣味和黏黏答答的感覺。可是他正要答應，他便想起自己還有正在進行中的事情。

「在那之前，我先要跟傑尼西斯分出勝負。」

薩菲羅斯聽了，臉上浮現幾分無奈，說：「傑尼西斯讓你跟他進行什麼遊戲了？」

克勞德於是把他答應跟傑尼西斯比賽誰能夠清除最多的怪物的事告訴了薩菲羅斯。

「傑尼西斯就算了，我以為你應該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薩菲羅斯的揶揄使克勞德臉頰發紅。他垂下眼瞼，說：「我只是想要阻止他以後繼續挑釁我與他打架。」

「相信我，傑尼西斯不是會那樣輕易放棄的男人。」





最終的結果，克勞德以微小的差距險勝傑尼西斯。

傑尼西斯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揚言要再戰。克勞德原來想按照一開始的想法來要求傑尼西斯別再挑戰他，但是他看著對方死心不息的樣子，忽然覺得這樣躲避那熱烈的鬥志好像有點太小孩子氣。於是轉念一想，他決定先保留能夠任意差遣傑尼西斯一次的權利。

傑尼西斯感到意外，乘著興奮和克勞德的一時寬仁，說：「那麼我們來約後天互相較量——」

「我拒絕。」克勞德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扎克斯表示如果他們下次還有比賽，他也想參一腳，險些被安吉爾抓去一旁訓話。

「我們接下來還有善後的的工作和要回去神羅報告。克勞德呢？」扎克斯問道。

「回家洗澡。」克勞德回想他剛才出現在扎克斯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三名戰士都被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

「那趁著士兵們還沒有過來，你快離開這裡。我們十分感謝你今天的幫忙，你好好的休息。」安吉爾的道謝使克勞德耳朵發紅的低下頭。

「不……我只是剛巧路過。」他呢喃道，之後便向大家道一聲晚安，跨上芬尼爾，準備回去第七區。

在他臨走前，薩菲羅斯叫住了他。

「克勞德。」

「什麼？」

「我會儘快回家。」

克勞德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愉快中帶幾分靦腆。

「我知道了。我等你。」他說罷便揚長而去。



「……愛情真美啊。」扎克斯看著薩菲羅斯目送克勞德離開的背影，發出一聲感同身受的感嘆。

「我快要受不了你們這些有愛情的人。」傑尼西斯雙手抱胸，滿臉嫌棄。

「別傷心，傑尼西斯，你還有我們的友情。」扎克斯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快滾！」傑尼西斯抬腳去踹他。

扎克斯慌忙躲避，哈哈大笑著跑掉。

「……安吉爾，我要跟你談一下你對你家小狗的教育。」

「不，我不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