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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連續二十四小時的值班勤務,裝備已歸還,報告書已經提交給隊長,配槍也繳回槍械管理室,伊吹和志摩一前一後走進電梯,站在門邊的他按下樓層,志摩獨自站在他的對角線位置,目視前方,但伊吹感覺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這裡。今天──正確說法是從二十四小時之前、自他們在分駐所見面那一刻開始──一整天志摩的感覺都怪怪的。嚴格來說也不是整天志摩都很不對勁,大部份時間都和平常一樣,但伊吹就是覺得在志摩平靜的外表之下似乎藏著什麼被藏得很仔細,可是還是飄出了一點味道的浮躁。

  獨處的時候就不會盯著自己。伊吹藍覺得這一點相當可疑。電梯到了一樓,閃過等在外頭的人群,志摩都快走出芝蒲署大門了。這是第二個可疑的地方。

  「志摩──」伊吹不需要加快行走的速度,只需要跨大一點的步伐就能追上搞不好下一刻會直接跑起來試圖甩掉自己的志摩,隨後維持著勻速與志摩保持一公尺左右的距離,「志摩──志──摩──」他一次一次喊著志摩的名字對方也不理他,所幸四機搜的分駐所就在眼前,他總算超了志摩的車,擋在他面前,「幹嘛不理我?」

  志摩的回答僅只是由下而上地看了伊吹一眼,身體微微一傾繞過了眼前的龐然大物,推開門走進分駐所。摸不著頭緒的伊吹搔了搔後腦勺,跟著進了分駐所之後還想著他今天明明就很聽話,應該也沒惹出什麼麻煩──至少他自己覺得沒有,而且剛才交報告書時也沒被要求補上悔過書。

  開車時的閒聊一個不小心就變得火藥味十足也是家常便飯,通常吵個幾句就會有哪一個人先扯開話題讓無意義的爭吵成為時光長河中的一粒細砂,向來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吧?仔細回想,其實不管是伊吹或志摩都有過幾次炒冷飯的前科,就是揪著對方某一句話裡的破綻緊追著不放,要是沒在當下說開而拖到下班時間,基本上伊吹就會被志摩冷暴力至下一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