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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字。

*文章說明:全篇分為四個段落,字數預估不明,可能兩萬字完結,正劇。
*文章定位:配對定位無能,總體上說分類為親子向,可能摻有少部分言情向。




《Overmaster》-2727親子向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並沒有所謂的爸爸媽媽和自己的名字,在孤兒院與人爭寵搶食奪物的生活早就已經麻木,他是個被丟棄在路邊的沒人要的孩子,若不是這孤兒院的院長撿到了他,他早就不知道慘死在哪條馬路邊了,他自己也很清楚的。

  對院長的心情稱不上是要報恩,僅僅只是很感謝而已。而他自身或許是因為體質不好,個頭比起同年齡的孩子來說總是略遜一籌,理當他就成了大個頭孩子欺負的對象,就只因為他長得比較瘦小這個不成理由的藉口。

  可能是被欺負慣了,他也慢慢變得寡言和面無表情,喜怒哀樂幾乎察覺不到,他不知道為什麼快樂為什麼要笑,為什麼?

  直到那個男人走進這家孤兒院。

  褐色微翹起的髮絲抓得有型,已經成熟的臉龐卻不失一絲柔和的曲線,而最吸引他的是那個男人漂亮又乾淨的褐色雙眼,好像有著什麼東西藏在裡面,但他看不出來。

  男人嘴邊勾著恬淡的笑,和院長說著希望領一個孩子回去照顧。而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最角落,倚著牆,想著男人會帶走這裡的哪個人離開,而被選中的那個人又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和心境。

  而他沒有料想到的是,男人將所有的孩子環視了一圈後,卻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男人的嘴角又扯起了好看的弧度。

  「院長,我想領養那個孩子。」邊說,還用手指了指站在最角落的他,而他錯愕的眨了眨自己金橙色的眼睛。

  院長笑了笑,說了句沒有問題,便將他從偏僻的角落給帶到了男人面前,靠近看後他更覺得這個男人很適合笑,嘴邊的笑意像是沒有停過似的,和淡紅色的薄唇搭配起來簡直能說是完美。

  「你叫什麼名字?」蹲下身,男人的聲音不算非常的低沉,反而帶了點少年的溫潤感,說話時象徵著男性第二性徵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他捏緊了破爛又髒兮兮的衣擺,低著頭過了很久才慢慢吐出一句:「我沒有名字……」稚嫩的聲線卻讓人感覺與同齡的孩子相比較起來,又略顯成熟的嗓音。

  男人愣了愣,眉微皺起,嘴角的弧度也收斂了一些。過了很久,他不知道實質上有多久,可能比剛才他的沉默還要更久一些,男人這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字:「言。」

  最後慢慢補完成句:「你的名字,就叫言綱。」語落,男人伸出手輕抱著他,也不管他會弄髒男人身上看起來很昂貴的黑色西裝。

  「從今天開始,你叫澤田言綱。」男人又淺淺的笑了,然後將他抱起,兩個人親暱的臉貼著臉,有些相似的面龐看起來還真像對父子。

  他永遠記得這天,他有了家、有了家人、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澤田言綱。




起.


  下了專機,澤田綱吉稍微整理了一下坐到起了皺摺的黑色西裝,手邊還拉著兩大箱行李,瞇起褐色的雙眼決定先回家一趟。時隔八年再踏上日本國土,他突然有種感性的衝動刺激著眼眶,淚水就快要溢滿出來。

  走出機場,澤田綱吉伸手攔了一部計程車,唸出一串地址後開始望著窗外深思,Reborn竟然會准他回到日本安心過完餘年,他還以為他的一生都要在義大利度過了,甚至連死了也都是埋在義大利的土裡……幸好沒有。

  義大利最強黑手黨家族,Vongola十代目在一個月前閃電退位,扔下黑手黨教父這個無數人想要獲得的頭銜,首領之位由年紀還尚輕的Vongola十一代目接手後便沒了消息,傳言這位偉大的首領是回到了他的家鄉隱居……

  澤田綱吉嘴邊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就是這些可怕的地位和稱呼奪去了他最無辜的親人──母親,澤田奈奈,死於槍傷,原本的澤田家也因為這理由成了一間無人居住的空屋。

  當眾人敬仰、羨慕著站在黑手黨世界最頂端的Vongola十代目時,卻沒有人看見他藏在背後,隱藏的完美無缺的一條又一條醜陋可怖的傷疤,就算當傷口復原了,還是會留下證明他曾經被狠狠撕扯、痛到深刻在骨子裡的肉荊。

  計程車開過小徑,車窗外驀然閃過一棟建築物,澤田綱吉頓了頓,大喊了聲停,把司機嚇得立馬踩下煞車板,輪胎因為緊急煞車的原故和柏油路強力摩擦,產生出一陣刺耳的尖音。

  「不好意思,請等我一下。」澤田綱吉帶著歉意的表情淺淺的對司機笑著,然後打開車門,往經過前不久的建築物走去。

  ──『既然都回去了,那就做點有意義不會讓自己後悔的事。』Reborn的話在澤田綱吉腦海中不停迴響著。

  不想要什麼都沒有做、好想替自己留點什麼──想證明澤田綱吉才不是一個只會混黑手黨耍大牌的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領養一個孩子。」他笑得溫和儒雅,閃爍著決心的褐色雙眼乘著滿滿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