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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間,廚房一個人都沒有呢。」

凌晨十二點正是交班的時間,讓底下的一般廚師先離開之後,奇歐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板凳上,一臉無聊的啃著檸檬。早班的廚師已經去樓上更衣準備了,或許再一會就會過來了吧。

  「來聽點音樂好了。」奇歐看見一旁的留聲機突發奇想,早在他上任之前這老傢伙就在這了,只是兩人一直沒有機會熟悉一下,或許今天正是認識的好時機。他擰緊發條,將唱針放進溝槽,輕快的音樂便涓涓流洩出來。

  奔放的女聲帶點爵士風格,戲膩又歡樂的一路爬升,他跟著節奏搖頭晃腦,不自覺地想要跳舞。

  就連跳舞的方法都是師傅教他的,是啊,這樣的夜晚、這麼愉快的節奏,不跳舞太可惜。

  奇歐在空曠的廚房踏出步伐,領著空氣中的舞伴跳起舞來,腳下的皮靴啪搭啪搭地在房間中回響,最終成為節奏的一部分。

  「哎、這時候右手該往哪擺啊?」太久沒跳記憶有點模糊了,他歪頭思索後,隨性地舉起了右手,「是帶舞伴旋轉吧,管他的--」

  師傅總說他的雙人舞跳得糟透了,一點都不配合舞伴;那時候的奇歐還是個小蘿蔔,整整矮了師傅兩個頭,目光只比她的腰際高一點,不是踩到腳、就是做錯動作。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會陪奇歐練習到曲子結束;多虧了這樣的反覆練習,現在就算一個人跳也沒問題了。

  --把那些小錯誤忽略不計的話啦。他在心裡補充。

  「哈哈、真高興,等下回去該不會高興得睡不著吧?」歌曲漸入尾聲,他爆出笑聲,正打算躬身做出完結動作,有人推開了廚房的後門。

  「奇歐,你在做什麼啊?」看到他可疑的動作,裴爾差點想把半推開的門重新關上,將自己的記憶重置一下。

  「嗯,跳舞!」奇歐遲疑了一下,臉不紅氣不喘地對裴爾伸出了手,「跳完心情會很好的喔,裴爾要跟我跳一曲嗎?」

  「哈?為、為什麼我得跟你跳舞啊?奇歐先生總是這樣突然就--」裴爾嚇了一跳,困擾的嘟囊著這些天來所遇到的種種麻煩,話還沒說完又被對方打斷。

  「就一曲嘛?」奇歐歪頭、露齒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