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什麼是正義?正義就是包裹著華麗的糖衣,骯髒又醜陋的自私罷了。
曾經,某人這樣回答著問題。
那麼,正義到底是什麼?

正義或許是,無愧於心。

重劍挾帶呼嘯的風聲揮舞著,在少女的身旁躺下的都是西大陸的士兵,一片低沉的呻吟聲。是的。呻吟聲,因為躺在少女四周的西大陸士兵,都只是受了重得無法再繼續行動,但是卻沒有立即性生命危險的傷。

無愧於心。雖然,其實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因為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西大陸士兵,總是不知何時,被一些洩憤的村民,或者是東陸的戰士們,補下終結生命的那一刀。

因為沒看到,所以,無愧於心。

「這樣,這周遭應該危險了吧?」在與梅爾柯分開後,獨自一人在這附近進行清掃危險的工作,隨著最後一名西陸士兵的倒下,溫芙停下了手中舞動的重劍,低頭沉吟著。

卻在抬頭的時候,看到空中有一道身影急掠而過,但是那翅膀的形狀…「西陸魔族!」

顧不得其他的事情,溫芙解開衣服後方的鈕扣,張開翅膀,向那魔族的方向飛去,但是因為手上拿著的重劍以及她個人的原因,僅能以平常跑步還要快一些的速度追著,但這在空中的直線追蹤也比在地面上還得要閃躲許多障礙物要來的快多了。

雖然都是飛行,但是因為雙方的速度差距太大,溫芙其實早已失去了魔族的蹤跡,只能追著對方前進的方向筆直前進。

但是可能是因為速度的差距太大,而且對方的方向也改變了,完全沒有看到目標的溫芙最終還是停下了追蹤,而是掉轉方向往梅爾柯之前所在的位置前進。

「這是?」

看到梅爾柯身方圍著一群人,一旁還有一大攤不詳的血跡,溫芙連忙落地趕過去。

經過了一名明顯是在守衛的走獸族男子,來到了梅爾柯身邊,一名男子正在為梅爾柯治療,而克拉席多也在此時走近了溫芙,簡單的說明了在她離開梅爾柯後,於此地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回答著克拉席多的問題,而後看著幾人將梅爾柯送走,有些自責的轉身離開,如果自己沒有和梅爾柯分開,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呢?

這是個無解的答案。

「….啊!」一聲猶如悶哼般的聲音在後方某處傳出,溫芙遲疑了一下,隨即持劍飛奔而去。

「這邊也有人!」才剛看到眼熟的魔族翅膀,認出是先前追丟了的魔族,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三名西陸士兵。

「別管她,我們快走!」

「說什麼,才一個人而已快速解決然後趕緊逃跑!」一名像是帶頭的如此一說,三個人便舉起了兵器朝溫芙殺去。

而那名女魔族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是繼續的玩弄著她身前的那名只能做出無力抵抗的花草族。

溫芙享用著最快的速度將兩名西陸士兵打倒,但最後一位西陸士兵的實力卻相當不錯,使得溫芙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之打倒。

不遠處的女魔族似乎是無意再繼續戲弄該名花草族人了,高舉起長劍。

「住手!」察覺對方要下死手的溫芙大喊,但卻完全無濟於事,在魔族將長劍刺入花草族人的胸膛時,溫芙也在一時情急之下,全力的揮動著重劍,狠狠的砸在那名西陸士兵身上。

「等等,別走!」卻也只來得及看著那名女魔族展翅離開的身影。

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追上的溫芙並沒有嘗試著去追擊,手上的重劍卻不知何時已經摔落地面,並不是因為自己無法拯救到人,而是,因為方才最後那一揮,她很清楚,那名西陸士兵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了,事實上,是當場斷氣。

她,殺人了?即便是敵人、是西陸的人,但那也是人啊。

顫抖著的雙手,少女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戰意,就這樣站著,直到追擊著那三名西陸士兵的巡邏人員來到這裡,才將呆滯站著一動也不動的少女帶離。

無愧於心?在此刻,已無法再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