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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液卻未蓄積，而是詭譎地向下滲透。儀式般的。
「走！快走啊，還在發什麼呆？」柯布氣急敗壞地對只會扯後腿的手下們大吼，眾人才從異樣的震驚中回神，卻為時已晚。沃肯身後憑空出現四名少女，眼上纏著純黑的布，她們纖細的身軀透著非人類的冰冷。

「Hallowed by thine ichor to grant thee an end.」醫者輕聲，如溫柔吟唱。「安樂死之歌。」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少女們將十指交扣於胸前宛如祈禱，花苞般的唇瓣綻放出美麗破碎的歌謠。那是純白的蝶在暗夜折斷雙翅也要如雪花翩躚飛舞，留予這世界最後、承載著絕望意念的殘破美夢。如同侵蝕著沃肯那些零亂的意象，支離破碎的美麗旋律步著毀滅與重生之舞，賜予眾人最慈悲的死亡。

當第一個樂章劃下休止符，現場仍存意識的只餘兩人。

非屬人間的高亢顫音低迴成亡靈的啜泣，安樂死之歌即將邁入第二樂章，他在此時按著手臂創口緩緩起身。異色的血液浸染白袍，他抬起手，紫紅泊泊流下如血之祭禮。

「Underboss。」紫眸輕輕掃視一周，最後對上柯布。「即便是我的死，也無法讓安樂死的樂章終結。你已經，別無選擇。」

那一瞬間，柯布為沃肯瞳中的靜謐與憂傷所震懾。比起平時的冷淡優雅，浴血的他更帶著透明般的壓迫。宛如真空，不容一切雜質。他厭惡自己剎那的迷惑，僅能以冷笑掩飾心慌。

「為什麼？」他剛毅的唇線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連刺青都變了形。「他只是個偵探，為什麼值得合作的破裂？」
沃肯依舊看著他，依舊是真空般平靜的哀傷。

你還有三個時間，他說。在深谷徘徊的音符開始迂迴爬升，是歌頌壞滅的詠嘆之調。


安樂死之歌進入第三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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