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MK】指引（交流with奇歐）
*巴特佛萊求嫁


普魯妲被吹到房子內的冷空氣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眩目的晨光穿透了窗簾而進。也許是身體質素較差，每到冬天都會因四肢冰冷而很難入睡，而昨晚也不例外。

－－繼續躺著可要耽誤開店的時間了，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支撐著上身坐起，冷不防打了個噴嗤。

經過擺放鮮花的圓桌時習慣性地往桌子下的籃子察看，幼鳥似乎早已醒來，看到著普魯妲時抖著羽毛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一個仙人掌球也從花堆中掙扎著探出頭來，淚眼汪汪的似乎昨晚又作惡夢來了－－少女將牠們捧在手心輕輕安撫，幸好小傢伙們的身體比自己還暖。

梳洗過後換上了厚實的大衣往室外去，樓梯上積了一層不薄的雪霜令她才剛踏上梯級就差點滑到。確認過馬槽內的嵐足安全無恙後，普魯妲雙手拉緊大衣開始環顧四周，目光似在搜尋著什麼東西，臉上隱約透露著擔憂。她轉身折返房子，再次出門時手挽盛載著鮮花的籃子和銅製的鈴鐺，然後將寫著「休息一天」的木牌掛到茶店門上。

今天得找到牠才行⋯
冒著嚴寒往山群步去，普魯妲不時留意四周的景物，下雪後樹林裡是一片深沉的寂靜，動物們都要不藏起來要不就是乾脆冬眠去了，只有少數鳥兒鼓起身上的羽毛像顆毛球一樣在枝椏上與同伴互相取暖。

少女直接走到動物慣常聚集的河邊，即使下了整夜的雪，河流還是老樣子潺潺流著。為免吵醒熟睡中的動物，她舉起鈴鐺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眼望四方留意著周遭的動態。

天色初明，微弱的陽光將樹梢上的冰凝照的通透，在表面塗上一層反光；在寒冬的侵襲之下，森林中四處可見被冰凍起的枝椏，如藝品一般被陳列在野外。重疊的雲朵們阻住了陽光的熱度與光線，裹著一襲冬衣的奇歐奮力拔起陷在雪中的足踝，身後拖曳出一長列的腳印。

「你好慢啊！加快腳步！」前方傳來一句嬌斥，聲音的主人自然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位了－－仙羽鹿的身軀靈巧地在雪上蹦跳，愣是只留下幾道淺淺的蹄印。

冬天晨跑什麼的，以後再也不答應了！一早起來就被她以鍛鍊體力為由磨著出門跑步，沒想到昨夜的積雪著實不少，仙羽鹿所謂的『跑步』自然是她跑的步，要是以為會跑上人走的道路那就太天真了。在林木與各種崎嶇地形中他怎麼也沒法跟上仙羽鹿的速度，衣物的內裡被汗水浸濕後又濕又冷，疲累的奇歐僅是憑著一口氣在拖著腿移動，凍僵的身體對於仙羽鹿的催促他連拌嘴都提不起興致。

「不行了，先讓我休息一下。」跨過一截橫倒的枯木，氣喘吁吁的他呼出一大片白霧，終於提出了減速的要求。

「這還連一半都沒跑完呢，就喊累？嘖嘖.......早知道不找你來了，太沒用了總是拖累我。」仙羽鹿在原地轉身站定，不滿地朝著奇歐又叫又跳。

「求之不得，就讓我在床上安睡到鬧鐘響了為止吧。」他沒好氣地回應，真不知自己會淪落到現在這個狀態是誰害的。

「就是這樣的想法，才讓你總是跑的這麼慢啊！」仙羽鹿義憤填膺地舒緩了大半鼓起了雙頰，舉起前蹄敲了敲地面，憑空生出一陣暖風吹過，不知怎地便讓奇歐感覺疲勞減緩了許多，「我就勉為其難地先幫幫你，回去可要做好吃的早餐來報答。」

「當然沒問題。」心知仙羽鹿嘴上不饒人卻還是忍不住幫了自己一把，奇歐也回答得相當安份，他走到對方身邊，一人一鹿繼續朝向前方漫步而行。他們不鬥嘴時周遭彷彿變得特別安靜，一時之間奇歐有些不慣，想要說些甚麼、卻發現自己連她的名字也未曾知悉。

除了性情之外，他對於仙羽鹿可說是一無所知.......這傢伙到底為什麼會跟上自己呢？想到這裡突然被仙羽鹿轉頭的動作給驚擾，奇歐心虛地將盯著對方後頸的目光移開，在稀疏的林木間四處飄盪，沒想這舉動反而帶來了意外的收穫。

他瞥見不遠處走來一個娉婷的身影，雖然因為在家養傷的緣故已經許久未見，奇歐仍能一眼認出那是自己心中所嚮之人。

「普小姐！」回過神時話語已經脫口而出，他邁步向著對方跑去，腳步前所未有的輕盈。

青年的聲音像敲響鐘聲般穿過樹林而來，將昏昏欲睡的普魯妲喚醒，她一臉驚愕地朝聲音的方向轉頭，「啊⋯是你？」

好久不見，雖然換上了截然不同的冬季衣物，但還是能夠從對方充滿異國色彩的五官和口音認出人來。她趕緊將提籃放在地上，然後雙手輕按裙子有禮地鞠躬：「早安，坤辛先生！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

「早安，普小姐。」對方還是一樣溫婉有禮，奇歐這才發現自己方才驚喜之下居然失禮了、有些尷尬地補上招呼，同時也對普魯妲的身體狀況表示關心，「我跟同伴出來晨跑，妳呢？這麼冷的天氣，日出前在外走動可要小心感冒了。」

同伴？正當普魯妲疑惑著對方口中的人物時，正體已緊跟在奇歐身後步出，其外形令她詫異得差點將某個名字衝口而出，可是驟眼看著又好像有點不同⋯

「沒⋯沒問題的，小女子在找東西，今天找不到可不行。」心不在焉地回著話，普魯妲的眼睛始終放在那頭踏蹄的朋友身上打量。雖然幾天不見了或許沒有吃飽，但現在看來是連骨架也小了一圈，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她家那隻吧？

她的視線有點慌張地在一人一鹿之間來回，「請問這是⋯」

「這位是我家的住客，魔獸仙羽鹿，姑且算是頭雌鹿。」奇歐順當地引介雙方，之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仙羽鹿的名字叫什麼，但又不想給普魯妲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淡淡地暗示這位鹿姐差不多該坦承一下了，「仙羽鹿，這位是普小姐，我經常去她那邊喝茶的，妳也好好自我介紹一下；自稱淑女的妳應該不用我教妳怎樣才是有禮貌的表現吧？」

「唔........」仙羽鹿自從見了奇歐與這名陌生女子交談的模樣之後就若有所思，如今在奇歐的催促之下難得顯得有些窘迫，擠兌之下又無法推脫，她煩亂地在地上踏了幾腳，最終仍是不情願地妥協了，「妳好，我是琲麗兒。」

「挺不錯的名字嘛，我這也是第一次聽說。」奇歐讚許地摸了摸仙羽鹿的額頭，轉向普魯妲提議到，「普小姐妳在找些什麼呢，看似很緊急的樣子，我也來幫忙吧？」

眼前的二「人」像鬥氣一樣生動活潑的表現令少女不自覺地笑了，她不知道奇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概是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會毫無忌諱吧？

「原來是位淑女啊，您好。」說著又是一個鞠躬。高智商的魔獸跟人類沒有兩樣，就只是形態不同而已，這是過去三個月裡獲取的心得。「實不相暪，我家也養了一頭仙羽鹿，但已經幾天不見蹤影⋯昨晚又開始下雪，我有點擔心他繼續在外面遊蕩出了什麼事。」

盯著手上的花籃和鈴鐺，普魯妲本打算只靠這些就將對方喚回，沒料到反而引來這位熟客和他的小伙伴。「不過他的性格有點⋯高傲，或許不會跟陌生的人類或魔獸說話，真的可以嗎？」

「原來普小姐家裡也有琲麗兒的同族，有機會的話讓牠們熟悉一下倒也不錯。」看見普魯妲秀眉輕蹙的模樣，奇歐再次強調了自己想要幫助她的意向，「讓女士獨自在雪地中尋物不是紳士所為啊，請務必讓我幫忙吧。」

「還說呢，明明剛才連一步也跑不了了。」正當他信誓旦旦地對普魯妲毛逐自薦，琲麗兒冷不防來了句吐槽，報了方才的一箭之仇。

「那是剛才的事情了嘛！」沒想到牠會來這招，奇歐面上有些掛不住、偏生又是在自己頗有好感的女性面前，為了維持風度只得厚著臉皮死撐到底。

總覺得好像又得麻煩別人了…普魯妲有點悔恨自己管教不力，至今還沒能成功馴服仙羽鹿，反觀奇歐和琲麗兒的感情倒是看來不錯，或許是相性的問題吧？

「要兩位幫忙真的太過意不去了…結束後請務必讓小女子好好答謝。」又是一個鞠躬，這次是表達謝意。「不過要找到他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才帶上這個鈴鐺，聽說四蹄的動物聽到這些聲音都會聚集過來，但只有他向來都沒有什麼反應…我…我有點怕是方法用錯了…啊！不過我還帶上了這些花朵，都是放在家裡充當香精使用的，要是他聞到的話或許會認出人來？」

她一臉無助地將鈴鐺和滿籃子的鮮花展示在二人眼前，想著說不定對方能夠指出自己遲遲未能找到仙羽鹿的問題所在。

不明所以地接過普魯妲手上的鈴鐺與鮮花，奇歐實在不知道這兩樣東西要如何運用才能擄獲仙羽鹿的注意，回想起自己與魔物們的相遇通常是透過食物的引導促成，搭配花朵著實不是他的強項，之後的召喚也是使用特製的短波笛音，鈴聲在寂靜的樹林裡或許聽起來很清脆，但也傳不了太遠的距離.......看著眼前少女煩惱的模樣，奇歐感覺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得面色猶豫地將求援的目光投向琲麗兒。

身為同族，照理說應當會有互相溝通的方法吧？奇歐一邊對著琲麗兒使眼色，內心也是相當忐忑，雖然他聽說過仙羽鹿是群居動物，不知怎地自己與牠相遇時卻是獨自在林中徘徊，不似甲兜野牛的茫然、看著倒像是自主離群的模樣......

「等等，為什麼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呀！說要幫忙的人又不是我－－」發現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琲麗兒連忙把頭搖得跟波浪似的，「不行，再怎麼看我也不行！」

「琲麗兒，現在這件事情只有妳才能做到。」沒想到會被拒絕，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奇歐一手拍向牠的背脊，心中滴咕著不知這樣做是否正確，他實在分不出四蹄動物的肩膀到底在哪邊，「重要的同伴不見了，普魯妲小姐很困擾啊，妳就幫幫她吧？。」

「放著不管也沒關係的，同樣是仙羽鹿我可以斷言－－那傢伙只要玩夠了就會回來，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找牠，魔獸可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脆弱！」琲麗兒連忙跳開，像是逃難一樣躲過了他的觸碰，雖然經常說話、但一人一鹿幾乎沒什麼彼此觸碰的經驗，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牠感覺很是彆扭。

「這麼冷的天氣，如果是妳失蹤的話我也會擔心的啊！」聽牠說得越來越不像話，奇歐一臉凝重地壓低了嗓音，誠懇地說道，「.......算我拜託妳了，幫個忙吧。」

琲麗兒愣住了。

就算很沒用、但向來不會放棄與牠較勁的奇歐居然會為了這件事對牠低頭，簡直始料未及。

他是為了這名少女才這麼做的嗎？琲麗兒轉頭將普魯妲從頭到腳再次打量了一番，心中充滿了疑竇，牠想要說不、像平常一樣任性的撒賴，卻又拒絕不了少女眼中的殷殷期盼與奇歐唯一一個主動對牠提出的要求。

「好吧.......只有這一次，成不成功可不關我的事。」掙扎了許久，琲麗兒總算屈服於這兩人的懇願之下，悄聲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向二人表示感激後，普魯妲選了一個方向開始分頭行動，在二人的協助下理應事半功倍才對，只希望遇上後能夠勸得動他⋯

鈴鐺清脆空靈的聲音在森林中緩慢移動著，為免錯過森林內任何一個動靜，少女不敢加快腳步，還偶爾將花瓣放到地上好將花香飄散的範圍擴大。

疲勞加上白雪反射的陽光令她沒看清地上隆起的樹根，一個不留神就被絆到在地上。雖然摔在雪上沒有造成什麼傷痕，但籃子裡的花全都傾倒在地上，普魯妲緊張得馬上跪在地上將花朵收集回來，卻感到鬢角被一陣陣的微風吹過。察覺到不是自然的風，她疑惑著抬頭察看，只隱約看到一隻的魔獸背著陽光在自己面前高速拍動翅膀－－

「啊－－！！」被本體不明的生物接近令她嚇得跌坐到地上，尖叫聲在這片寧靜中特別清楚。

與琲麗兒一同往東北搜索的奇歐本想見識一下仙羽鹿之間獨特的溝通方式，卻被對方莫名發了一頓脾氣支開，擔心普魯妲情況的他便改換路線選擇了靠近少女行進路線的方向，一邊思索著琲麗兒所謂的方法究竟是什麼，耳內突然扎進了一聲尖叫。

「普小姐，妳怎麼了？」聲音很近，他急忙轉身跑向來源，不多時便看見普魯妲坐倒在地的身影，以及在她身前飛舞的一對蝶型昆蟲，一對奶黃色的翅膀上沒有明顯的花紋，軀體似乎跟普通的蝴蝶有些不同。

待來到普魯妲身邊，奇歐立刻伸手攙扶，兩眼則戒備地打量著在空中振翅的蝴蝶，近看發現牠的軀幹上不但有著似人的小巧手足，還圍著一條潔白的圍裙，如此奇特的外貌照經驗看來恐怕是一種魔物了。

這種寒冷的天氣，真虧牠能夠存活到現在啊。而且還是兩隻一起－－

「站得起來嗎？」這兩隻蝴蝶或許是夫婦、又或是朋友吧？奇歐胡亂猜測著，摟著少女肩頭的手掌下移自然地攬住普魯妲的腰際，引導她依向自己的胸膛方便施力。

「唔…！我、我沒事的。」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令少女不知所措，平常幾乎不會被人碰到的身體反射性地繃緊著。她倚靠著奇歐站起，雙腳還踉蹌地失了重心再次向對方倒去。「謝謝你。」

站穩之後總算能夠看清魔獸的樣子，由於牠們的體形比一般的蝴蝶大，飛舞時風也自然較強，而且蝴蝶畢竟屬昆蟲類，其多足的特徵也難免會令女生退避三舍。

「我記得…好像在帕裴小姐的店看過這種昆蟲？」稍微拉開與奇歐之間的距離，普魯妲專注地觀察著魔獸的外形，總覺得有點眼熟。「是多在歐若普城活動的魔物吧？為什麼會飛到這裡來了？」

「這種魔物似乎是以奶油跟花蜜維生的，可能是被普小姐的花吸引過來的吧？」回想著自己在書中讀過的記載，奇歐看向普魯妲手中的花籃，因為方才的失足、泰半花朵散落在地，而這兩隻蝴蝶也不住地在上空盤旋。

「寒冬之中，普小姐的花朵是他們罕有的食物呢！即使如此距離春天也還有一段時日，不知能否撐到那時......」他托腮沉吟著如何幫助這兩隻偶遇的蝴蝶，比起藥膳研究、感覺自己近日更像是野生魔物保育組織的成員，只是既然遇上了，撒手不管也非他所為。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時是與普魯妲初遇的那天，他看向身旁的少女，試圖從對方的反應中得出一些訊息。先是他與普魯妲巧遇，之後兩隻魔物又碰巧遇上兩人；對此奇歐心中有數，不知對方所想是否與自己相同？

他欲言又止，生怕唐突了佳人。

「也就是說放著不管的話有生命危險嗎…？」普魯妲也不是不明白奇歐話中的意思，看著這對相依為命的蝴蝶，她心中也萌生了相同的想法，可是像上次那般各帶一隻的話，豈不是拆散鴛鴦了？

雖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同伴…她也搞不懂為什麼主觀上會認為這兩隻是情侶，不過說來奇怪，跟奇歐在一起，魔獸就會成雙成對地出現。

就在普魯妲還在思考該如何提出建議時，其中一隻本來還在吸食花蜜的巴特佛萊一頭栽了在雪地裡，翅膀有氣無力地拍著，另一隻看了急得馬上降落到地上察看牠的狀況，過後更定睛看著二人，似在無聲哀求著。

「是的，牠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啊。普小姐，我們把這兩個小傢伙帶回去吧？」事已至此，奇歐也顧不上他與普魯妲間是否該有所顧慮，將摔落地面的小蝴蝶撥到掌心裡，一手將另一隻巴特佛萊帶到兩人面前，「不想拆散牠們的話索性一起養在茶館裡如何？我會每天來看牠們的。」

實際上就算沒有這兩隻巴特佛萊他也是幾乎每天到茶館報到的，一開始只是味著收集老人間才有的文史情報，之後逐漸習慣了茶香與寧靜的氛圍，還有這名少女的存在。

「不過.......嗯，不方便的話都養在我家也行，妳可以常來看牠們。」驚覺自己的提議似乎有些強人所難，奇歐連忙改口說了別的方案，他感覺腦海中一片混亂，唯一的明晰是自己想要與普魯妲擁有更多的繫絆。

她驚訝於青年的觀察入微，心思似乎早已被他看透了。也許是照顧飛翼的緣故令她增加了不少信心，這次決定的關鍵不再是接收與否，反而是數量的問題。

飼養著這麼多魔獸，雖說不上非常吃力，但也確實加重了日常生活的負擔，更何況連仙羽鹿也未能安定下來，然而要是把找上自己的兩隻魔獸一併推給奇歐照顧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我也⋯覺得一人一隻比較恰當。」她的眼神無比認真，像立誓一樣懇切地看進奇歐的雙目，「而且作為飼料的奶油並不是茶店的必需品⋯要是坤辛先生一同照顧的話便可以互相交換飼料了，牠們也可以因為我們的關係經常見面，對吧？」

普魯妲滿臉期昐地看著他，期待著對方的認同。

「當然沒問題，我會為牠們準備很棒的奶油的！既然普小姐願意的話，我也同意這樣的做法。」聽了她的決斷，奇歐不知怎地也鬆了口氣，緊繃的臉上釋出一絲笑容，點頭應答。

少女的眼神清澄又堅毅，他只慶幸這樣的神情並非拿來拒絕自己。

「謝謝妳，我總是給普小姐添麻煩了呢。」輕輕拉起普魯妲的手，奇歐將那隻尚且能夠活動的巴特佛萊交到她手中。

「嗯、我、我才是⋯」對方的手厚實而溫暖，碰觸到的瞬間令她的臉也登時發熱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將蝴蝶捧在懷裡，看著奇歐沐浴在陽光下的笑容，似乎有什麼微妙的變化正在心裡發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