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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The fake



邪靈梅菲斯特──他是你眼前所及的、一切虛妄和荒誕。



  有什麼人正在靠近。

  希爾特警覺地停了下來,小心地挪步過去擋在阿爾托莉亞身前,將人護在後頭。目光死死鎖在遠處的一片漆黑當中。腳步聲穿透了陰影朝他們過來,慢慢地、一聲一聲地。希爾特屏息,繃緊了神經。

  喀。喀喀。

  一隻穿著黑西褲黑皮鞋的腳率先踏出黑暗,緊接著是另一隻,然後是駝色的風衣下擺。這種熟悉的裝扮讓雙胞胎都愣了一愣,還沒作出反應就先聽見來人出聲詢問:「……誰在那裡?」

  他們猛地睜大眼睛。

  那人從濃重的陰暗裡步了出來,面容竟和希爾特與阿爾托莉亞有幾分相似。那人眼眸垂斂,半晌復又抬眸,淺藍眸子深處透出一抹妖異的金色。他在離雙胞胎不遠處停下腳步,臉上擺出的是恰到好處的疑惑,「──希爾?莉莉?」

  希爾特驚愕地呢喃:「……哥、──」

  「──不是的!」一向安靜溫順的阿爾托莉亞此時竟是激動地朝希爾特大喊,死死拽住希爾特的上臂,「那不是、不是……那不是哥哥!」

  那人作出受傷的表情,可眼底的情緒卻是極冷,完全不符合他現在的神情。他試圖往前一步,卻被阿爾托莉亞突如其來地一槍給阻下了腳步。雖然閃得及時,但他仍是受了傷,被子彈劃過的臉頰慢慢往外頭滲出血絲。他抬手摸了摸,細細吮去指尖上零星的血跡。接著他偏過頭,原本沉靜溫文的臉上慢慢漾開放肆詭譎的笑意,看得兩人心中發怵,但希爾特反而因此定下心神,悄悄護著阿爾托莉亞又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誰?」希爾特端起槍,「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聞言那人微笑,「真是拙劣的激將法。不過的確,這對你們似乎起不了作用。」

  「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很快就會被我吃掉了。」他仍還是在笑,笑得眼睛都彎成一對細細的月牙,似乎是在想像這兩個孩子入口後的美味,「我叫、梅菲斯特。」

  「你不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嗎……可要看仔細啦~」

  他把手在面上虛抹了下,現出真身來。暗金色的瞳孔中流轉著金屬色的冷光,左手上的鐮也同樣寒光閃爍,鐮面上的反光晃得希爾特有些閃神,就在這個瞬間梅菲斯特已經閃至阿爾托莉亞身後,早有防備的希爾特勘勘扭過大半個身子,同時讓阿爾托莉亞化作槍的型態,並著他化成手槍的右手朝那人連開數槍,卻被對方悉數躲開。梅菲斯特矮身一竄,迫近至希爾特面前,揮鐮直往希爾特門面而去,希爾特猛地仰身向後,折出一個幾乎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雙手沒停舉槍連擊,暗夾在其中的麻痺彈射穿梅菲斯特的左手,一下子封鎖了他的攻擊力。希爾特趁隙追擊,梅菲斯特被一連串襲來的子彈逼著後跳了幾步,卻是刷一聲自背後展開雙翼,倏地一搧,振翅飛起。

  「好兇悍的孩子。」他哼哼著,「不好玩不好玩。不好騙的小孩一定不好吃。」

  「站住!」希爾特不甘心的又開了幾槍,卻追不上梅菲斯特在空中的機動性,最後還是讓梅菲斯特逃走了。希爾特恨恨地哼了聲,隨即回過頭去確認阿爾托莉亞的狀況是否還好。

  「我沒事。」阿爾托莉亞碰碰希爾特的手掌,「我們、快去找納姆。」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