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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商人






「拜託，別那麼大驚小怪好嗎？那又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一切，也都只是遊戲而已。」


※


他想，一個人的忍耐程度絕對是有配額的。所以……

「笨柳，你抱我老婆抱的很開心嘛。」咬牙切齒，咬牙切齒，看著某個敗德賢者抱著別人老婆笑的不知羞恥的行徑，他有種想扯下某賢者手臂的衝動。

雖然如果真的把那個敗德賢者的手給扯下來的話，他應該……不，是絕對會被他家老婆大人給分屍。

面對他的指控，賢者只是無辜的攤了攤雙手。「哪有，我哪隻手抱你老婆了？沒有啊，沒有啊。」

「對嘛，小親親哪有抱人家，是人家抱小親親才對。」橫坐在賢者大腿上，雙手勾著賢者脖子的美麗女神官不滿地朝著他噘起了豐滿的紅唇。「老公你用那種眼神看小親親作什麼？你想跟我搶小親親嗎？」

我說，這位大姊，妳到底是誰的老婆？怎麼老是替那傢伙說話……就算心裡充滿了幹字，他還是在數次反覆的深呼吸後露出了自認為很克制的微笑。「妳放心，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啊，你只對女『神官』有興趣而已，限定神官，不然祭司也可以。」賢者涼涼的在旁邊插著話。「喔，不對，我更正，你有興趣的是『神官』，男的女的都沒差，我前天有看到你在虧阿方。」

收到老婆投來的鄙視眼神，他差點把剛喝下去的茶給噴出來。「你、你……你不要亂講話！我老婆會誤會的！我什麼時候虧人了！」

「沒有嗎？」賢者露出了懷疑的表情，然後，回想什麼似地數說著：「『你懷疑我的心意嗎』、『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你我怎麼辦』、『相信我吧，我只要你』、『你想要的我通通都會幫你弄來』……唉唷，你說的很熱情咧，害我那個時候在旁邊偷聽到都不敢出來打擾你。」咭咭地笑著，賢者的笑容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好過份！原來你真的跟別人搞在一起！小親親你看他啦！」女神官哇地一聲抱緊了賢者。

「什、什麼啊，喂妳……」

「對啊對啊，真的是太過分了，離婚啦離婚啦，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做什麼啊。」賢者拍了拍女神官的背，語氣愉快。

「不要挑撥別人夫妻離婚！」他終於受不了的拍桌了。「還有，你剛剛說的根本就是斷章取義只選你自己喜歡的在說而已吧！我跟阿方說的時候才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賢者攤了攤手，很無奈的樣子。

「你不知道才有鬼！」

「不要欺負小親親！」女神官鼓起了臉頰，氣呼呼地看著他。

他突然好想哭。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除了過世的第一任妻子外，他的每一任妻子都跟這個敗德賢者關係要好到讓人懷疑其實他根本就是為了掩飾他們關係而存在的煙霧彈？

這傢伙根本就是出生來破壞他婚姻生活的吧！

而且，那個專門製造他們夫妻不合的傢伙，竟然還有臉笑的那麼開心！

「好吧，親愛的，再玩下去我好怕妳老公會哭耶，妳去幫我跟詩人說我想請他陪我去到處晃晃好嗎？我跟呆楓說一下話。」大概是覺得玩夠了，賢者這麼對著女神官說著。

雖然帶著一臉討厭的笑。

「嗯，好，我先去了。」女神官從賢者的大腿上下來，走出房門前，還不忘先警告一下自家老公。「老公……如果你趁我不在偷偷對小親親作什麼事情的話，我會生氣唷！」

他的回答是翻了翻白眼。

等女神官走遠了以後，他兩手環著胸看著賢者，挑了挑眉。「你想跟我講什麼？我很忙的，快說。」如果是沒營養的話就不必講了，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人。

賢者回看他，微微笑著，然後開口問了：

「對你來說，其實是誰都無所謂，只要是個女的，又剛好是聖職者就行了吧？」

「你想說什麼？」

「我看到了姞。」

原本半帶玩笑、無奈又嫉妒的表情突然被收了起來，他露出了難得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表情。

認真有禮的有些冷漠的表情。

「你知道了什麼？」

「你希望我不知道什麼？」賢者諷刺的笑了。「姞、小仙、還有你公開承認在一起的糖，你到底同時有幾個老婆？」

「那種事情不關你的事情吧？至少我沒虧待過她們。」他一臉沒什麼了不起的說著。

「如果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做那種會讓人誤會的事情。」賢者站了起來，銳利的眼神瞪視向他。「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很認真在喜歡你的。」

「我也是真的在喜歡她們啊。」他攤手笑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麼，原來只是這種事情而已。」

「……而已？」

「那麼認真作什麼？反正這不過只是個遊戲而已，我沒虧待她們，也隱藏的很好，她們也願意不出聲的當我的地下或者檯面老婆，誰都沒說破，不是很好嗎？」火光擦過，他點起了一根煙，在灰濛的煙霧後，那張平時總是帶著各種誇張表情的臉有些模糊。

「我真想去揭發你是個爛人的事實。」寬大袍子下的拳頭握起，賢者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但你揭發了這個爛人，受傷的不會是我。」故意將煙朝著賢者吐出，他拍了拍賢者的臉，胸有成竹地笑了。「你不會忍心看到她們任何一個人受傷的，不是嗎？對於女性你總是特別溫柔。」

賢者拍打掉他的手，不發一語，他也不生氣，只是笑著。

「小親親，我幫你說好了唷，詩人在下面等你。」咚咚咚，女神官才走上樓梯，嬌脆的聲音便先傳了近來。

「你不去嗎？再不去等下你家的詩人會上來抓人喔。」他拿著煙的手朝著門的方向比了比。「眼神還真可怕，你認真了？」

冷漠的瞪視著他，賢者慢慢地挪動了腳步。

「我不會原諒你的。」

冰冷的，賢者在離去前這麼說了。

他只是嗤笑了聲。

「嗯，小親親臉色怎麼不好啊？老公你欺負小親親喔？」進門與賢者錯身而過時看到了賢者一臉陰霾的樣子，女神官訝異的問向了他。

「哪有，只是笨柳講輸我在心情不好而已。」為了女神官討厭煙的味道，他將手中的煙給捻熄，然後推開了窗子。

從窗外往下看去，有著萱草色頭髮的吟遊詩人牽了兩匹馬等著賢者，然後，當賢者走出來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做那種會讓人誤會的事情……你自已也一樣啊。」

「老公你說什麼？」沒聽清楚他話中內容的女神官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手。「呐，老公，我們去逛街好不好？我有個好想好想買的頭飾……」

低頭看著有著嬌俏外表、愛撒嬌的妻子，他用空著的那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沒什麼……我是說，好啊，我們走吧。」

然後，露出了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