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五悠 / 共犯 / OOC我ㄉ錯〉


　　這是這個月虎杖悠仁第七次受重傷。

　　雖然說對方已經是特級咒術師，再怎麼樣也不會說多嚴重，但接到消息的五条悟第一時間還是迅速解決眼前的特級咒靈，接著瞬移到虎杖悠仁的面前，已經被治療好、包紮好且確認過沒有後遺症的虎杖悠仁愣了愣，五条悟則是看了眼周圍，問：「硝子呢？」

　　「家入小姐暫時離開了，沒有說什麼事情所以不太清楚什麼時候回來......老師有急事嗎？」

　　虎杖悠仁邊說邊整理身上的衣服，準備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五条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沉默地盯著虎杖悠仁，然後刻意用力捏他肩膀上的瘀青，虎杖悠仁吃痛地悶哼，倒也沒有甩開五条悟，五条悟則又馬上鬆開，舉起雙手一攤，在虎杖悠仁面前來回走動，一副困擾的樣子。

　　「老師？」

　　「嗯......悠仁，你知道嗎？你不重視你自己，就是不重視我。」

　　「什、什麼？」

　　五条悟忽然伸手一指，食指戳了戳虎杖悠仁的胸口，以一種開朗的語氣揭開虎杖悠仁心中的傷疤說：「我知道喔，悠仁你覺得不管什麼時候死去都無所謂。」

　　虎杖悠仁頓時無法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他無法向眼前的人說謊，因為不想說、因為五条悟沒有問，所以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問題親口說出來，即使重新看到那道身影，如釋重負的安心感隨即而來，但一切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也知道一定會有人和五条悟提起，因此逃避似地躲著五条悟，所幸對方也因為接踵而來的各種問題奔波，短暫的相處時間也與以前一模一樣，虎杖悠仁便一直拖著，直到現在。

　　「老師我......殺了很多、很多無辜的人。」

　　「所以愧疚嗎？所以想要以死謝罪嗎？那你為什麼在更之前不去死？非得要我出來後才自暴自棄？」

　　意外銳利戳心的問題讓虎杖悠仁彷彿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找藉口反駁：「我答應過七海──」

　　「不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悠仁就想，現在可以放心地去死了。」五条悟緩緩地揭下眼罩，那依然明亮耀眼的藍色眼眸凝望著虎杖悠仁，他冷冷地開口又道：「那我怎麼辦？悠仁就不怕我詛咒你嗎？」

　　「但是老師你明知道只有我死──」

　　「我不知道。」五条悟強硬地打斷虎杖悠仁的話，「悠仁才是，明明知道都是我的錯，為什麼不怪我？如果我沒有被封印、如果我不曾動搖、如果我當時就殺了──」

　　虎杖悠仁猛地站起來遮住了五条悟的嘴，他揪著臉，眼神既悲傷又無助，他垂首，痛苦而掙扎地道：「不可以那麼說，那是、那是老師的.......摯友，老師那個時候......也是很掙扎、很痛苦，所以......」

　　五条悟扯開虎杖悠仁的手，情緒漸漸地發洩出來，有些憤怒地質問：「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原諒我？你認為自己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所以必須去死、接下來的人生也沒有擁有幸福的資格，那麼，放走了傑，還讓傑的身體被那種東西佔據的我，是不是也要因為傑而逝去性命的人去死，我將永遠無法得到幸福，我──」

　　「可是！可是啊老師！」這是虎杖悠仁在五条悟回來後首次正面迎向五条悟、首次顯露出情緒，他甩不開五条悟的雙手，只能絕望地吶喊：「那就是我的罪！我不能、不能假裝沒有！」

　　「嗯。」五条悟輕聲附和，「對，我們都有罪，所有人都是共犯，不論是你、惠、野薔薇還是我......聽著，悠仁，你不能隨隨便便死去，再怎麼樣也要由我來，我就是在說你自殺式的祓除模式，你的那些傷口明明就能避免，但你就任由咒靈侵蝕你，總有一天，那些傷口就無法癒合了，連同你帶給大家的傷。」

　　他並沒有那個意思。

　　虎杖悠仁莫名有點想哭，但他才沒有哭泣的資格，所以總是忍著，一直一直忍著，然後就真的有一天遺忘了哭泣的方式，現在待在五条悟的面前那些情緒卻突然湧上來，他知道五条悟的意思，也明白他所說的一切，虎杖悠仁究竟是為了什麼，厚著臉皮活到了現在呢？

　　因為不想再讓任何無辜的人死去、不想失去重視的人，也不想讓他們再次受到傷害。

　　「我不會、不會再來麻煩家入小姐了。」虎杖悠仁小聲地說，像個乖孩子在老師面前認錯，「......以後也會小心。」

　　「嗯很好！」五条悟終於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他笑著摟住虎杖悠仁的肩膀說：「那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吧！」

　　話題跳得太快。

　　虎杖悠仁張了張嘴，本來想拒絕的，但看到五条悟燦爛的笑容後默默地更改說法：「我要吃牛排，高級的那種......!」

　　「喔！老師請客！也叫惠和野薔薇來吧！久違的一年級聚會！雖然一年級現在都成年了，啊不過在那之前......」

　　後面的話沒有聽清楚，於是虎杖悠仁抬起頭，剛剛好給五条悟機會，啾一聲，五条悟親上去了，爾後得到一枚滿臉通紅又極度困惑的虎杖悠仁。

　　「啊抱歉喔我真的忍太久了，本來想說之後再......但是悠仁脆弱的樣子就有點、怎麼說，趕快趁虛而入！嗯，我腦中就有股聲音這麼說，悠仁啊，還是我們以後一起殉情......？啊哩等等我好像看到了玉犬、滿象和野薔薇的詛咒娃娃正在向我襲來耶悠仁。」

　　虎杖悠仁終於反應過來：「欸？」

　　距離保健室爆炸和產生大混亂剩下五秒。

　　Fin.





　　〔後續〕

　　1.虎杖悠仁又開始躲五条悟了，第一個禮拜五条悟想說沒關係，第二個禮拜五条悟開始有點煩躁，第三個禮拜五条悟就悠仁缺乏，把人扛回家狠狠地辦了。

　　2.三年的時間，伏黑、釘崎和虎杖都成為了特級咒術師，得知此消失的五条悟先是稱讚他的學生多厲害，後是一個人沉默，然後開始沒日沒夜地處理所有的事情。

　　3.五条悟有遵守和七海建人的約定，等到虎杖悠仁十八歲後才出手。

　　4.五条悟這輩子是不會處刑虎杖悠仁的，他可要和他親愛的學生交往、上本壘然後結婚，再接下來就是退休養老一起死，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將永遠永遠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