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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iving G.S


  / 07.

  夏油傑生日時家入硝子送了他期效很長的消炎消腫藥膏,以及「要是身體被搞壞就幫你修吧」這麼一句話。
  而五條悟送的也是承諾。

  「為什麼啊!之前是我生日,現在是你生日,如果哪天我能修改咒術界的規定,就把這兩天訂為不能出任務的日子!」
  五條悟在電話另一頭抱怨,背景音是吵雜且巨大的聲響,還有一些糢糊的無意義聲音,八成是一邊對付咒靈一邊打電話。
  夏油傑躺在床上,對著話筒說:「真棒呢,希望那天趕快到來。」
  「真的嗎?」碰一聲,有隻咒靈因為術師過於亢奮而被打進牆壁,「傑希望這樣嗎?」
  夏油傑露出淺淺微笑,即使對方看不到,「是啊,改變咒術界,改變這個世界,讓大家都快快樂樂的,不是很好嗎?」
  「所以這是傑的夢想?」
  「算是吧。」
  「不要這麼模稜兩可嘛。傑有想要什麼嗎?我這邊結束後就能回去,雖然可能趕不上過生日,但禮物還是要送。」
  語氣很真誠,好像不管說想要什麼,他就一定會想辦法達成。然而這問題讓夏油傑思考很久,久到五條悟將所有咒靈解決了都還沒得到回覆。
  「傑?你還在嗎?」
  「……我希望悟……」他依舊看著天花板,把話筒貼在唇邊,欲言又止後又輕又緩地:「希望悟能實現我的願望。」
  「可以啊。所以我不是正在問嗎?你想要什麼?」
  五條悟不假思索地回答,聲音開朗得彷彿能看見那張漂亮臉上的笑容,夏油傑光是想像就覺得輕快許多,笑了笑地告訴他:「還想不到呢,不過如果想到了,悟能實現嗎?」
  五條悟信誓旦旦,「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是我一定說話算話,實現傑所有願望。」
  


  / 08.

  雖然「實現所有願望」是五條悟說答應的,但其實他才是那個索求無度的人,尤其後來經常一個人執行任務,回來後如果夏油傑也在,就會纏著享受兩人時光。
  他們會擁抱、接吻、做愛,累了的時候渾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吃東西,聊聊彼此在各自任務中遇上的趣事,然後躺著休息。
  單人床對於兩個發育過好的高專生而言實在太小了,只能胸貼著胸,或者胸貼著背地擠在一起,調整位置時的肌膚接觸無疑又是一場性愛開始的原因。

  五條悟在摸夏油傑身體時發現他最近真的瘦了,之前就關心過一次,對方說是夏乏,因此只是提醒不要吃太多涼麵就沒再注意,轉頭又是好幾單任務,如今不到一個月,似乎又消瘦了些,雖然肌肉依舊結實,但少了點份量。
  「傑是不是因為灰原的事難過?」他把手覆在對方胸口,上頭有道明顯疤痕,與腿根上那個錯誤的刺青一樣是交叉,只是面積更大。
  夏油傑的喘吟聲音停了下來,同時將壓在臉上的手臂移開,看著上方的五條悟的臉一會兒後,手環到他脖子,「悟怎麼可以在床上提別的人?」可五條悟沒有回答,眼神認真似乎真心想要知道答案,夏油傑沒有想說,把人往下拉後將唇印在對方嘴邊,「繼續,不可以停。」
  「這是要求嗎?」五條悟在回吻時問道。
  夏油傑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輕輕地搖頭,「不是。」
  這場性愛持續很久,整個房間都是他們的聲音,淫靡味道充斥在空氣中的每個分子裡。第二輪時五條悟讓夏油傑面向床,抓著手臂讓他弓背挺胸,硬挺的肉棒從後方長驅直入,甬道在長時間頂弄下早已濕潤柔軟,進出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幾次快速頂弄後,夏油傑腹部一陣酸澀,床單上全是黏膩液體,跪在床上的腳有些顫抖,若不是五條悟拉著,肯定已經摔下。
  五條悟騰出一手揉捏他軟彈厚實的胸部,然後用手指細細撫摸那道傷痕,不太開心地說:「傑身上……有別人的痕跡、嗯……好討厭……」
  「那悟要不要、再……留下什麼?」
  夏油傑聲音微顫提議著,五條悟想了想,突然捏住他充血挺立的乳頭,一邊感受陰莖被腸穴緊咬的快感,一邊說:「想要留下脫了衣服就能看到的東西……這個真的好礙眼。」後面那句話伴隨報復似的凶狠衝撞,夏油傑撞得仰頭哼叫好幾聲,含糊浪蕩的聲音裡還有他最喜歡的直白浪語。
  五條悟鬆開手,身前的人順著引力往下傾倒,跪在床上翹起臀部任由操幹,他笑著將自己埋得更深,被潤滑液和腺液弄濕的陰毛磨蹭在對方紅腫的肛口上。
  「弄個東西在上面好了……呼……藍色的……或者白色的,跟我一樣……」
  夏油傑抱著枕頭,剛才不見停歇的頂撞讓他幾乎要把臉給埋進去了,現在又被抵在最爽的地方磨,快感讓他幾乎無法思考,布料上全是汗水和唾液。
  五條悟把陰莖拔出去之後,接著又狠狠一撞。
  「嗯啊——!」
  「可以嗎?」
  他側過頭看向後方,白色髮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好……跟悟一樣。」
  五條悟很開心,「明天就弄?」
  「但明天我有、唔……有任務……」
  又是任務。
  五條悟將他翻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胯上,兩手兜著胸部湊上去舔咬。
  「只好下次了……到時候傑的這裡就有我的顏色。」
  夏油傑點頭,將他抱在胸前答應。



  / 09.

  幾天後,五條悟實現了夏油傑的一個願望。
  沒有人說出口,也沒有人聽見,但他們心知肚明。
  他不能食言,只能在前所未有的憤怒中看著對方轉身離去。



  / 10.

  「生日快樂。」家入硝子說著,同時丟出一顆糖,檸檬鹽口味。
  五條悟趴在桌上淡淡地看了一眼,下巴抵在桌面用兩手拆開包裝,「謝了。」
  「不是說今天有任務?怎麼沒去?」
  「不知道,突然就取消了。」
  「是嗎。」
  女孩走到窗邊,今年的大雪沒有雪,寒風吹在臉上有點冰涼。
  「當初收到任務通知還氣到差點跟夜蛾打架,好好笑。」
  五條悟讓糖在嘴裡滾動,沒接續這個話題,意有所指地說:「聽說撒謊的人會下地獄,還會被拔舌頭。」
  家入硝子回答:「我是無神論,你確定要跟我談這個?」
  「……再過十個小時今天就結束了。」
  「相信我,等到最後一個小時,你就會用分鐘來計算。」
  五條悟笑了,「對,剩下十分鐘會說還有六百秒。」
  家入硝子看著他的笑容,想起去年夏油傑臉上也有類似的違和表情——虛假又自欺欺人。

  那天提早下課,但是下課前五條悟還是收到任務指示,導致他在生日的最後幾個小時裡要與咒靈一起度過。
  家入硝子本來就不屬於戰鬥人員,基本上不常外派任務,而詛咒越來越多,咒靈從去年開始實力增強,幸好覺醒後的六眼咒術師一個人對付綽綽有餘。
  五條悟越來越常獨自執行任務了,不只是因為能力變強,也是因為沒人可以搭檔,每當獨自面對這些扭曲的醜陋咒靈時,總會想起夏油傑。人類負面感情會產生詛咒,詛咒傷害人類,人類又因弱小而繼續懷有負面感情,如此循環不息,但傑說咒術師要保護非術師、說要鋤強扶弱、說弱者生存是社會應有型態,也說大家都快快樂樂的不是很好嗎……他才不想管什麼保護不保護,或者弱小不弱小呢!他仍然覺得顧慮弱者是件又累又麻煩的事,連生日都不能好好過了。
  難道和傑兩個人快快樂樂的不行嗎?
  不需要大家,就兩個人。
  咒靈被一個個祓除,用徒手撕裂的方式,用近乎殘暴的方式,然而這不算發洩,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差不多手法,只不過以前要將中意的留給另一個人……現在不用特地留意了,因為沒有人會需要,沒有人會在意,也沒有人會在任務結束後慰問他的辛勞,更沒有人會遵守每年一起過生日的諾言。
  五條悟抓住最後一個目標,被扯斷所有觸手的咒靈張大嘴巴尖叫,難聽聲音穿透耳膜、刺痛腦仁。
  但他還是在這樣的叫聲裡聽見熟悉與懷念——

  辛苦了,悟。


  距離十二月七日的結束還有六百秒,咒靈轉眼消失。
  五條悟緩緩回頭,看到對方笑成月彎狀的眼睛。

  「我買了蛋糕,要吃嗎?」
  那人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