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這次的魔女已經讓一些同學受到影響,請多注意。」

還記得在幾分鐘前還有與其他人一同行動時聽過這句話,你與斐也並沒有想太多——造成大影響的魔女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見怪不怪。只要將每一次都當作最後一次去搏鬥,儘管沒有得到那極其珍貴的靈魂,至少也能嚐到些許甘美。

「斐斐,尼覺得這次的魔女會是怎摸樣的傢伙咧?」並行著而非以武器型態讓搭檔揹著,「這裡感覺黏黏的。」不只是因為動物屍體的肉和血,枯枝綴飾著蛛絲也多幾分黏膩感,地上也有些。

觀望四周,「嗯......或許很喜歡用三秒膠然後等乾掉把那層薄膜撕下來玩吧。」「不然就是個蜘蛛精。」

「啊,拉拉也很喜歡那樣玩!」

「我就說吧,這真的很好玩為什麼利普沒興趣呢......」

像平常那樣閒話家常,即使處於這種環境。
和第一次合作時的生澀比起來相差甚遠,不曉得這次狩獵是否能順利?

『呵呵。』
鈴鐺般笑聲在某處靜待,兩人的談話稍微逗樂了他。







魔女不好尋找,應該說比先前幾次都更困難。

不多加以掩飾的靈魂透過四處的蛛網蔓延且分散。

而那狂氣更是使人不快,你也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卻無法習慣,而你的搭檔沾染狂氣後的下場更是不敢恭維。身邊沒有老師,沒有利普,沒有國光光,你想不到要是身旁這為失控的話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說不定遇上魔女前就會先被幹掉也不一定。

除了小心還是小心,持續的不好預感讓你也板起臉。

藏於黑暗的美麗存在按耐不住吞噬靈魂的渴望,不掩飾的放肆露出獠牙。

「......!」「斐斐!」

「太慢了喔,親愛的孩子們。」

白色絲線從面前直直射入,接著迎來的不是痛楚更不是可能死亡的恐懼。因為那些都已想不起來,記憶被活生生剝離的感覺其實很難形容。

然後是身旁的這個人,然後是所愛的人,然後是自己,接著一點都不剩了。

接著那令人瘋狂的氛圍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搭檔的靈魂波長需要契合,才能夠發揮所長。

而本來的默契卻被硬生生抽離了。

「沒有牽掛的離開這世上,應該是最幸福的事情?」

鈴鐺響,降福音,黑雙手,獻猛毒。

雙手即將送上最後一程,而這個動作被其中一個人打斷。

砲管對上了魔女的眉間,即使他有把握並不會輸,仍收起手往後退了一兩步。

你是誰?或許......腦海中所浮現的那個字Vannesa是你的名,姑且憑著感覺想試著找回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請不要碰我,我覺得你很髒。」本能性的反抗外人接觸到身體任何一寸,對方的手一靠近便有種熟悉的噁心感油然而生,並且極度的厭倦和反抗。

「喲,妹子好嗆。」比你高一些、身旁那人應該是回過神了,體格在男性中似乎纖弱了些,說著與他外表不搭的話。你對他沒有印象,他的名,他的人,單單只是對那波長不討厭,或是冒出「感覺還不壞啊」之類的感受。

「閉嘴,令人作嘔的呆瓜人渣不要打擾我解決那個髒女人。」

「老子講一句你嗆幾句啊,人小鬼大,垃圾,米蟲....」

「用下半身思考的草履蟲。」

一句接著一句的辱罵接下來只會更加難聽,一個人想把心中認定的髒東西弄乾淨而攻擊,不過在攻擊到目標前,就會被另一個人干擾甚至是擋掉攻擊。

「混蛋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干擾我嗎。」

「是又怎麼樣?明明就是臭小鬼還這麼囂張老子我就是看不慣。」

性格受到了魔女的某些戲法而與平常徹底的倒置了,任誰看見這兩人的言行舉止與外貌比較絕對是無法認同,更不用說這兩個人都並不強勢。

因此倒置後才更加令人無法接受,連雙方都無法接受。







「明明是職人,卻因為和搭檔仇視而視偏袒著魔女,真可憐。」

譏笑著,音量幾乎是自言自語那般。他在看好戲,看哪一邊會先倒下。

其實並沒有差,畢竟兩人要是戰下去而沒有一方倒下也是兩敗俱傷,要收拾起來也不難,更何況現在他們的靈魂就好比加上佐料更吸引著味蕾。

想快點享用,這麼想著。

不過近似瘋狂而章亂無序的那雙眼注意到了。

「蛤,瘋婆子,你說什麼?」停止干擾,停止動作,覺得自己被針對,自己被瞧不起近而轉為對魔女的不快和厭惡,「你說的是老子對吧?說我可憐?你他媽說我可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有些了解小妮子怎麼會想幹掉你。」

亢奮的雙眼往你看,似乎在端倪以右手變化的那管鏈砲。

像是達成共識那樣,「哦,原來你不只會妨礙別人嗎?」

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可不是嗎?即使一無所有,甚至性格相反,不過說不定正因為是搭檔,即便兩人都變的瘋狂卻還是能夠在一些地方達成共識,波長從一開始就熟悉,接下來若要即時配合或許不成難事。

「少囉嗦,你要怎麼用啊。」

「笨。拿好了。」湊近斐化為平常最熟悉的那個武器,揹上後握著把手的感觸就好比這應該本該是自己在使用的才對之感,「雖然覺得你也髒,不過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用好了,要懂得感恩啊。」

比誰都還要熟悉這鏈砲的構造,更不用說用法,還有他有造成怎樣的攻擊加成,身體就像把那些動作當作習慣下意識的開始使用且攻擊,「啊不就好棒棒,專心當個武器就對了,老子超強絕對可以把他幹掉。」

鏈砲每次攻擊可以堆疊攻速,閒置滿十分鐘便會開始減速,因此想要在戰鬥中得心應手的最好方法正是不斷攻擊。看起來應該頗重,實際上提起來卻又是那麼輕盈,可能是波長的契合,或是被想毀掉對方的這個念頭衝昏頭。

「嘖,剛才不是還在吵嗎。」透過蛛絲遊蕩於樹林間,時而躲藏於黑暗,時而灑蛛網想找時機反擊,兩個瘋狂的人要是達成共識只會讓情況更麻煩。

沒有哪個魔女不討厭麻煩的。「真是討厭,人類真討厭。」

「我們也沒要求你喜歡呢。」「被髒東西喜歡感覺很噁心呀。」

「「看到你就很不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