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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桃色乌龙(中)
SUM:因为无心言论,两人在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奇妙的打了场官司

cc组高调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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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没有意识到自己靠聒噪的好友扎克斯在特种兵中刷足了不低的存在感。萨菲罗斯对他的认识也不只是单有名字的模糊印象这么点。至少他知道克劳德有一定优秀的资本。即便克劳德在同期士兵中看起来更瘦弱。

比如他的近身格斗和器械理论,在档案中成绩靠前,实战训练及军事理论等大部分科目处于中上,耐力考核和射击稍差一些。萨菲罗斯看着克劳德并不结实的手臂再次腹诽神罗科研部对枪械糟糕的后座力处理。但凡是军中排得上名号的单兵作战者都曾对神罗枪械表示鄙夷,这同时也是特种兵中经久不衰的吐槽话题,很容易见得在特种兵中配备枪支做惯用武器的只占很少一部分。克劳德近身格斗与射击成绩的差距很巧合的迎合了萨菲罗斯的作战理念,而萨菲罗斯之所以能对此留有印象全赖于每次年终特种兵审查部队档案的必要过场,走个选拔种子特种兵的流程。这种强制的无趣工作萨菲罗斯大都随意浏览、不予评价,仅在看到一些较熟悉的士兵时会在潜意识中驻足几秒,克劳德则在其中。

当然这些萨菲罗斯和克劳德都不会交流,眼前解决这一地的资料才是当务之急。回过神来的克劳德再次蹲下拾捡整理纸张,他已经涨红了脸。萨菲罗斯一同蹲下搭了把手,效率提高不少。害羞的士兵哽了口唾沫极怯懦地说了句“谢谢”,不过萨菲罗斯听见了。

“不用,我只是不想资料室有太多人。”克劳德听见萨菲罗斯直白的言语时又羞愧几分,在他认知中自己如此打扰将军大概是最大恶极的。

事情又回到原点,两人和一堆文件卡在狭下的过道中。对克劳德而言高大的将军如同一堵墙挡在面前,于是萨菲罗斯退出去一点,克劳德背过去侧身屏息,努力的挤出去,萨菲罗斯同样尝试在错开一点空间后侧身向里走。在这个过程中他抬手轻推了一下克劳德的肩。

这确实是他的本意。

将近两米身高的萨菲罗斯将军多与特种士兵打交道,缺少与还没长开的小个子一般士兵相处经历,做这个动作时他的脸向着里侧,仅凭感觉动作。但很显然他感觉错了。

萨菲罗斯的手放到了克劳德的头上。

当感受到透过皮手套与穿过五指的蓬松触感和手下为之一振的僵直时,一贯依仗无欲无求、无关己我而形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厚脸皮的萨菲罗斯,被克劳德一直自顾自包裹全身上下的尴尬感染了。

5

是真的尴尬。

这对萨菲罗斯来说应该是种不太好的新体验,而克劳德碎发中露出的耳尖已经充血得发红滚烫。

但萨菲罗斯仍然分出一丝心神在想,原来看起来刺刺的头发是松软轻盈的。

于是他做出一副长者的姿态假模假样的表示和蔼可亲,轻轻地揉了揉克劳德的头。这是他于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尽管非常不成熟。具体体现于克劳德几乎彻底卡在过道的不动了。作为仅剩的主动方,身材相对壮硕的萨菲罗斯稍有吃力的挪动脚步,同时在自己的知识体系里重新建立对较矮身高的认知。在这样别扭的姿势下,萨菲罗斯收回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贴着克劳德的脊椎划下,透过薄薄的衣物和皮//肉触感分明。

他想起了克劳德技巧性的作战方式。

以克劳德的体格在近身格斗中拿到不错的成绩实属不易,对萨菲罗斯而言,所有印象则停留在他考核中突然暴起的一拳。依然是那次形式主义的挑选特种兵预备役的工作,萨菲罗斯不得不到年度考核场上走一圈。那一天刚好是近身格斗的考试,不过萨菲罗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神罗需要他的形象,边角的事情他识时务的无条件服从,大抵穿过整个训练场稀稀拉拉的扫了个大概,即将离开时听见背后一阵突兀的喧闹。萨菲罗斯寻声回头,目光穿过围在外围的人看去。

金发的小个子作格挡状被对面步步逼退。对方比他高出半个头,他看起来单薄了些。在小个子快退到场地边缘时,他一个矮身闪过迎面而来的一拳,借着向前扑的惯性降低重心向下扫腿。对方躲避时下盘最不稳的时机被他很适宜的抓住并回身以手肘击向腰部。对面吃痛向左侧撤腿一步,他跨步跟上,捉住对面手腕下压,对着肩臂连接处猛一记手刀。萨菲罗斯猜测或许他的本意是想把人摔出去,只是力量与吨位的不匹配让他换了种思路。这样现状对他有些尴尬,他的腹部承受了对面重击,受创向后退了几步,让他刚才一连串流畅连贯的出击有些可惜。他再次与对方迂回,在躲闪中攻击,很巧妙也足够有效。但很快他呈现出劣势——他的体力逐渐跟不上,胸膛剧烈起伏——他自己应该也意识到,动作变得急躁,力图速战速决。转机出现得很及时。他借着对方出现的破绽上翻剪腿将人勒倒在地,借力滚出地拉开距离,在对方起身时向前冲刺、高高起跳,一拳将人掀翻在地。

漂亮,萨菲罗斯在心里说。

那一拳同之前的力道都不同,更暴烈直接。他借腰腹力量带动上肢,扭腰击出,动作干净准确,带着足够的爆发力。确实值得人回味,而其在空中舒展开的四肢和腰部弓起的弧度于逆光中刻下利落的曲线,不乏凌厉的美感。尽管萨菲罗斯认为他的爆发性还后提升空间,敏捷度可作为日后训练方向,但从美学角度而言,萨菲罗斯觉得无可挑剔。

小个子最终胜利,喘着粗气站在训练场场甩甩汗津津的头,金发依旧那么张牙舞爪。

萨菲罗斯下意识用指腹按下几寸克劳德的脊柱。这具袖珍的骨骼所蕴含的力量与韧性,让他在回味之余带着几分好奇,在短暂的思绪中他终于挪了出来。反观克劳德,在头脑混乱中已然对外界无感、忘记动作,至少在这一刻他的世界是崩塌的,能与之相媲美的只有贴着他脸的冰冷直立的资料架。而他此刻抱着一大堆资料的动作,让他在所起功能上与资料架相差无几。萨菲罗斯垂着手拍拍他的示意他回神离开,对于该种状态下的克劳德或许有着触电的效果,一拍就直接蹿了出去抱着东西跑了个没影。

资料室的小插曲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6

这是克劳德或者萨菲罗斯的预想,当然克劳德是将所有羞怯喜悦与此藏进自己的心中,萨菲罗斯只是单纯的没什么好在意。

怪就怪在那句玩笑话。

扎克斯还是没明白克劳德想表达什么,就着晕沉沉的脑袋想了半天是品出那么一丝不寻常,端起玻璃杯和克劳德单方面碰了一下表示赞同与宽慰,此外就是,鬼知道萨菲罗斯是什么意思。对于萨菲罗斯的行为揣测一直是科研部在列的研究课题,不可高攀。他反过来一把揽住困惑的克劳德坐下:“不用管那么多,萨菲罗斯想干什么我们可想不明白,照我老师的话来说,相当匪夷所思。”

克劳德撇撇嘴干了一口,嘴上挂着一圈啤酒泡。两人一对视突然笑了起来,扎克斯无所谓的耸耸肩,带着他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美好的夜晚可不能只有这些,对此做结的正是因果律的源头。克劳德最后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萨菲罗斯将军,这个再见的方式跟性//骚//扰似的。”

一般士兵的军营鱼龙混杂,一群混子老兵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混小子扎堆,倒把五湖四海的粗俗弄出个活体集锦。燥得慌的年纪大多是没什么禁忌,男孩们打成一片多离不开一些荤话,对于“性”的言谈全然是幼稚的标榜刺激。饶是克劳德这般懵懂纯洁的腼腆男孩在此等耳熏目染之下多少似懂非懂的同流合污。虽然他极少说到这些不雅的玩笑,但他面对的是最亲密的朋友。至于开涮的是偶像萨菲罗斯这一点,对一个醉鬼没有必要计较,显然他自己也未意识到。

令克劳德想不明白的是,在嘈杂的酒吧这句框在两人之间的话居然会被人听见,况且他回忆起当时情形,他说话的语气一听便知晓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次日军中几个刺头看他时裸露的目光,在傍晚室友口中才得知答案。

“听说你被萨菲罗斯性//骚//扰了?”室友问这话时也是一番看戏的揶揄口气,听得克劳德摸不着头脑。男孩不解的问:“你听谁胡说的?”

室友神神秘秘的凑上前,克劳德缩缩脖子:“你不知道了?我可听人说这是你昨晚在酒吧自己说的。”

克劳德听完猛然想起昨晚泡在酒里是有这样一句胡话,继而怔怔的呆住。他一面懊恼自己失言一面又羞愧难当。自觉是自己给萨菲罗斯平白招个祸事,于情于理都是自个儿的不该。事是没有的事,话的说过的话,他又不是个会糊弄的人,室友积极的八卦的态度激得他结结巴巴地直否认,倒惹出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更缠着他要详细说道。路过宿舍门口的好事人士一同参进来讨八卦,都知道克劳德性子好欺负堵着人非得今儿个说出朵花来,克劳德越是支吾着干着急解释一众人起哄越凶。倒也不是真有多好奇事情始末,也不多管事情真假,只是事关萨菲罗斯大伙都图个乐,克劳德一头扎进怎么给萨菲罗斯正名的死胡同里乱七八糟一通否认,不大的宿舍跟下饺子似的,沸腾得烫红了他的脸。一直闹到上级过来才收场,克劳德挣扎出来深呼吸了口空气,还是那阵人刚散去的热腾味。

几天之后克劳德所在的军区全知道了,传的话里克劳德被隐去,单说个萨菲罗斯性//骚//扰,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本都是当做高层秘辛偷偷的炫耀,到后来左右一问尽都是“知情人士”。克劳德还在为解释尽绵薄之力,实在内疚难安,想当面找上萨菲罗斯道歉,却找不见扎克斯——他出外勤去了——他没上到高层的权限,也没那么多机缘巧合,只得作罢而希求谣言不攻自破。军中常传神罗高层的私事,大多讲个笑话随风去了。

再过几天,就是全军知道了。克劳德又在话题里回来了。一部分过激萨菲罗斯崇拜者一口咬定是克劳德编造此事污蔑萨菲罗斯还给自己蹭热度,跨着军区要来讨说法。克劳德只觉莫名奇妙,事出至此其因是他,但不至于背如此黑锅,撸起袖子跟人打了几架。处分倒是雨露均沾,长官走过克劳德身边时抬抬眼又倒回来,把克劳德打量一通,最终走近悄声问道:“你真被性//骚//扰了?”

克劳德:“……”

克劳德憋了一肚子窝火卡在喉咙里,又被无力感浇得偃旗息鼓。

很快此事又在神罗本部传开。这次不再是空口说白话,上层自有上层掌握一手资源的信息优势。有人扒出了那天下午在资料室的监控录像,从镜头中诡异的角度看过去,萨菲罗斯把矮小的克劳德笼罩在资料架中,二人紧紧贴合。萨菲罗斯暧昧的揉了揉男孩的头,手缓缓挑逗的划下。男孩在其中僵直的站立不敢动作,可怜又弱小。而萨菲罗斯最终在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做了什么,激得男孩飞奔而去。

以上所含形容词皆为匿名发送该视频所附的过度解读。

克劳德自己在PHS上看到时觉得很正常,除了被萨菲罗斯摸头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萨菲罗斯性//骚//扰一事就此实锤了。

这时该事已经走入了米德加。

那个晚上,多少梦碎的声音隐匿在米德加的角落里无声控诉。

7.

在萨菲罗斯高大伟岸的形象出现裂缝时,从其粉丝俱乐部里又传出了新的声音。

众所周知,神罗的1st特种兵们都有自己的粉丝俱乐部。同时对于俱乐部,有一个仅外乡人不太了解的热知识:安吉尔的粉丝成员主要为热血男儿,杰内西斯的则从女儿粉到奶奶粉贯穿各年龄段女性,萨菲罗斯的仅用四个字形容足以——遍地飘零。不过满怀憧憬与敬仰的克劳德是不知道的,少不经事误入雷池,至今对银发精英俱乐部的理解还停留在相当单纯的地步,与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但这并不能让他从这样一个群体中脱离出来,人们的普遍认知皆为关进鸡笼的必然是鸡了。

俱乐部的成员叫嚣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到了还装白莲花,实为婊子立牌坊之楷模。谩骂之中不知为何搅入一丝诡异的酸涩。

与之相对的,在从录像中看见几乎被萨菲罗斯身形挡住的男孩后泛滥出强大的母爱,自觉补充出男孩在强权下无助娇小的模样。由此对萨菲罗斯以往的正面形象发出无数怀疑与责问。

当然说法不只这些。但就这一事已是闹得满城风雨,硝烟四起,人尽皆知,虽然大多都在日渐离谱的路上义无反顾的渐行渐远。舆论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此时的米德加浸在满满桃色之中,像一块海绵最大限度的吸饱沉甸甸的水分,却萦绕着空虚。

克劳德在听到室友所讲述的各种版本时已能面色如常,多是因为每个版本里的克劳德都跟本人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缘故。人群中有千千万万的自己与本我相对,此为真理。

男孩敏感的内心潜藏着惶惶不安与挣扎,在愤怒与委屈之后把情绪全然都压抑在麻木之下。自己态度的坚持不变和漠然或许能让事情过去,萨菲罗斯与神罗总有办法处理,克劳德这些想,让自己在流言面前看起来平静。

而该事的另一位当事人则是处于真正的平静。远在外地的萨菲罗斯心中无风无浪。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便离开米德加的他自然不知现下这一微不足道的偶遇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tbc.



我以为我两章能写完怎么越来越长。。。

下章老萨应该能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