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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從心底的願意去相信。







校園一陣紛亂,即使你還到現場,那明顯的氣息是怎樣都掩蓋不了的——唯有魔女才有的。這魔女要不根本就不在乎被發覺而挑釁,就是笨到自投羅網,否則才不會傻傻的毫不掩飾。

「嗯大家怎摸了哇圍著什麼哇!」從一旁看的出來應該是包圍著什麼,難道是狩獵已經結束了?不曉得是哪個幸運的傢伙嚐到了甜頭。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眾目睽睽之下的那是個嬌小且看似脆弱的存在。

他是伊莎貝爾,即便看起來不像,但無可否認的他正是此次的小客人。「那個....我...我只是想把這個送來。」懷中抱著本書,並稱這是艾邦。可在場似乎仍然抱著遲疑的態度,畢竟對方的身分是魔女。

每每與魔女對戰可都沒什麼好下場,受了傷,失去了部分記憶,沒有人是喜歡和魔女硬碰硬的,若不是為了防止他們作亂。
但是要這次是例外呢?

小魔女的氣息不至於令你感到噁心,光是這一點就安心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就和他隻身來到死武專的目的一樣無惡意,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你只是下意識的不認為他是什麼壞東西。

「尼為什麼會想來哇,這樣很危險的捏,小小隻的說不定就會被好大好大的老師幹掉了!」而且這麼小隻大概連塞老師牙縫都不夠。「就為了把那個帶來嗎?」

他微微點頭,時不時用書遮著臉,當有人想更靠近的時候便抱著頭怕被打的模樣。真要說的話你下不了手,說你笨、太天真的無所謂,你心目中的「不是壞人」自有一套標準。沒有必要傷害無惡意的存在,能夠避免戰鬥是最理想不過的結果。

當然,事情總不會這麼順利發展。







「即使如此我們不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你。」

「再說也還無法確認那是真品或是贗品。」

「當然,我們懷疑你這是個讓我們放鬆戒心的陷阱。」

不少人都和魔女有些過節,而你沒有。不曾被魔女奪走過什麼,或是被傷,你是不可能了解其他人對於伊莎貝爾的戒心和不信任的。

書上有寫,老師有說,魔女是敵人。

被視為敵人的存在正是會對生活造成威脅的,為此你們魔武器才和職人搭檔並且作戰。照理來說應該要是心意相通且沒有疙瘩的,而這次你們沒有辦法達成共識。

「我們就先放他走就好了哇!書就留下來再查是不是真的,沒有必要打兔兔哇!」你試著想改變自己搭檔的想法,畢竟你實在不想對伊莎貝爾攻擊。「也不差這個魔女靈魂哇......反正吃掉的也不會是拉拉最後大概也是被老師吃掉哇。所以,所以斐斐不要也對他那麼兇嘛......!」

他仍在遲疑,分辨善惡其實不是那麼困難,實際使你們困擾的是對方的身分。就算看起來言論不假,「魔女」這個稱呼也讓所有人不敢掉以輕心。「他、他也不是自己想當魔女的嘛......斐斐你不要也跟大家一樣不相信他哇.....」

「......抱歉,拉拉魯拉。這我也不能做決定,當然我不想傷害他,可是這也可能是個陷阱。就看老師們怎麼做決定吧,如果最後必須要狩獵,也只能照做了。」






「拉拉不要分心。」搭檔出聲才把你思慮拉回來。「蛤、喔......」

最終仍然決定要狩獵伊莎貝爾,畫面就像是一群人在欺負小妹妹一樣。你顯得力不從心,因為你本是反對傷害他的其中一個人,而能做出決定的並不是你。為各位做出最好的打算,是老師們本該做的,即使那和你心意相違。

紅蘿蔔造型的流彈把校舍炸的一蹋糊塗,他並沒有真正瞄準任何一個人,單單只是想為自己找掩護和逃跑的機會。如果說有誰受傷了,那真的是被爆炸所波及,因為一個連目標都不好好睜眼盯著的人,是不可能描的準誰的。

小魔女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除了找掩護和迴避、混淆視覺之外,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流彈的威力真要說的話,和先前的幾個魔女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單純且亂七八糟的物理攻擊沒有辦法造成多大的傷害。

「斐斐,我們真的要傷害他嗎......」

「沒辦法的,因為他是魔女啊。」「可是他在哭。」「這......」

如果是因為懷疑而出擊,例如現在,對你而言就不是狩獵,而是在欺侮。首先使出了善意卻被刀刃相向,即使如此卻不怎麼反擊,再不了一會兒不一定就被收了變成甜點。

這樣的孩子怎麼會是有惡意的呢。

「不行,拉拉覺得還是不可以....」「糟了!」話沒說完便被打斷,分心的同時一部份的流彈描向了這。快的來不及閃躲,還來不及驚呼,身影便被揚起的塵埃和灰煙掩埋。







「斐斐對不起,如果拉拉沒有一直跟你講話就不會這樣了.....」現在這樣已經沒有辦法戰鬥下去,因為是以武器的型態所以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可是斐可是個人,血肉做的人,被炸到可不是掉幾個螺絲或幾道刮痕那般程度。

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可能短時間內沒辦法有動作。「別這樣說...這不能怪誰的嘛....」反倒是往這瞧個幾眼又退縮回去的小魔女,可說是愧疚兩字寫滿臉,即使如此仍然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死武專的狩獵沒有結束,你們這對搭檔停止了動作,而那不代表伊莎貝爾可以逃過一劫。雨一般落下蘿蔔流彈,和斐一樣受傷的人多的不在話下,更令人焦慮的是由於他擅於幻形,因此到目前為止卻幾乎連那對兔耳都還碰不著。

「不要——」

淒厲的哀嚎從另一邊傳出,再往那一看,也就只剩下赤紅的魂魄了。

『我們不應該傷害他,可是他是魔女。』正因為如此你才糾結。不是你下手的,卻仍然感到遺憾,如果可以試著去相信他、包容他,會不會結果有所改變?還是說,無論如何,他是魔女的這個本質終究會引導他走向滅亡?你不懂也不想懂。

『我們傷害了無辜的孩子。』

除了這點你下不了其他結論。

「斐斐,問你ㄛ。」

「什麼?」

「你恨不恨魔女?」

如果能夠找個理由,找個藉口來將今天的行為合理化,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