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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審神者與五虎退》《情人節》

當上審神者之後,就住在政府提供的特殊空間,也就是本丸之中,住在與外界隔絕的本丸,如果要往返原本所居住的現代社會的話,很是麻煩,所以審神者大概兩三個月才會回老家一趟,有什麼需要的話跟狐狸機器人說一聲,請它帶過來。
「那麼這個月的回報我就收下來了……啊對了,」狐狸機器人用短短的前足碰了碰半空,只見半空中出現一個小窟窿,從中倒出一個小型紙箱:「這是令堂寄給部門,希望我們轉交給你的。」
跟機器人道過謝之後,機器人就先返回政府機關了,審神者看著紙箱有點感到困惑,想說前一陣子母親才送來一些必需品的,打開之後,看見裡面的東西審神者愣了愣:「欸?巧克力?」
靜靜躺在紙箱內的,是一大盒被精美地包裝著的巧克力,,上面的商標是很有名的牌子,還附上了卡片,上面是母親的字跡,寫著情人節快要到了,情人節快樂。
「……啊!今天是情人節。」扳著手指換算一下,今天確實是情人節,以往的情人節,每年都是從媽媽跟姊姊那裡收到巧克力,看著那包裝精美而且份量頗多的巧克力,開心的同時還是不禁感到有些難為情:「我都二十歲了……」
「不過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有收過姊姊跟媽媽的…… 嗯?」眼睛往箱子內一瞥,發現有個小小的,也被包裝過的小禮物躺在紙箱內,將包裝紙拆開後,審神者眼睛倏地睜大,臉上難掩興奮:「哇喔!怎麼會是這個!」
包裝紙下的是一盒巧克力球,如同一般超商會販售的普通巧克力球,但對審神者而言,這款巧克力球有特殊的回憶;自己的童年總是在醫院跟住家往返,為了哄自己開心,姊姊會用自己的零用錢買這牌子的巧克力球給自己,而姊姊也寫了卡片,只見娟秀的字跡寫著:「親愛的弟弟,情人節快樂。」
靜靜地閱讀著那行字,審神者不禁露出傻笑,看得出神的他,連有人在紙拉門外呼喚他都沒注意到,直到其中一隻小白虎跑到自己身邊,才回過神來,只見五虎退怯怯地站在門口,審神者見狀微微一笑,像以往一樣,朝他招手,待他走近後問道:「抱歉,五虎退,我剛剛沒聽到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不好意思……」軟嫩細細的嗓音總是聽起來像是要哭的模樣,五虎退怯怯地說道:「燭台切先生要我過來傳話,說今天晚飯的準備比較久,所以會晚一點開飯……」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喔五虎退。」
審神者伸手想摸摸五虎退的頭,卻發現那大大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另外一隻手看,審神者指指手上的巧克力球,笑道:「今天的飯後甜點是巧克力喔,不過這是巧克力球就是了。」
「……巧……克力球?」
「上次點心時間大家有吃過不是嗎?那個黑黑甜甜的點心,」聽自己這樣解釋,五虎退立刻恍然大悟,頓時那雙眼睛增加了興奮的光輝,注意到這點的審神者笑了笑:「五虎退喜歡巧克力嗎?」五虎退直直盯著審神者手上的巧克力球,率直地點點頭。
「那這盒就給五虎退好了,畢竟這麼一小盒也沒辦法分給所有人。」
審神者邊說,邊搖了搖巧克力球的盒子,聽到裡面巧克力球滾動的聲音,五虎退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但是隨後卻又消沉下來,眉毛垂得低低的:「但是……對不起……」
「怎麼了呢?」
五虎退抓著衣襬,諾諾地說:「……在晚餐前吃零食……燭台切先生可能會罵人的……而且就我一個人吃兩次點心……好像……嗚嗚……對不起……」
雖然審神者心想燭台切是不會為了這種事罵人,但見他那模樣就說道:「那我還是先收起來好了……」然而話還沒說完,五虎退臉上又流露著明顯的失望,那眼巴巴地盯著巧克力球的樣子,根本就想吃得不得了。
仔細想想,五虎退鮮少有開口說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頂多是會希望自己摸摸他的頭而已,審神者看著五虎退低下頭,支支吾吾的模樣,微微勾起了嘴角,在五虎退視線轉移時,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五虎退,頭抬起來。」
審神者冷不防地對五虎退這麼說道,當五虎退猛然抬起頭時,抓住空隙往那張小嘴中塞了一顆巧克力球,被嚇到的五虎退連忙摀住嘴,一副似乎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表情,審神者見到這畫面不禁莞爾:「不要緊張啦五虎退。」
「你看,」審神者也丟了一顆巧克力球到嘴裡,指著臉頰的圓圓突起,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這樣我跟你都是共犯了,要罵也是一起被罵喔。」
「嗚……」
在審神者的注視下,五虎退摀著嘴,慢慢地咀嚼口中的巧克力球,跟之前吃得巧克力不同,苦甜的巧克力包覆著口感樸實的餅乾,在咬碎的瞬間兩者行程絕妙的搭配,隨著那股美味在口內的擴散,五虎退的眼中也洋溢著一股幸福。
那副模樣讓審神者想到了小時候,跟姊姊一起吃巧克力球的回憶,看到五虎退吞下去後,還伸舌舔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的表情,笑道:「喜歡嗎?」
「……嗚……喜歡……」
「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才好呢,五虎退?」
五虎退怔了怔,與審神者帶笑的眼睛對視著,最後從那張小口吐出的不是平時的「對不起」,而是附贈微笑的「謝謝」。
「五虎退真是乖孩子。」隨著這句話,審神者又遞給五虎退一顆巧克力球,看著五虎退笑著吃下後,對著自己展露的笑靨,審神者不禁心想:「原來當送人巧克力的一方是這種心情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