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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審神者與藥研藤四郎》《男人》

※有部分血腥跟殘虐描寫注意

第一次見到藥研時,審神者忍不住心想「又是短刀」,她自身其實對於短刀的性能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從短刀上召喚出來的付喪神,都是小孩子的外表跟性格這點,是她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以後好好相處吧,大將。」
初次見面時,藥研其落落大方的對應,跟男子漢的口吻,的確讓她感到這把短刀的氛圍跟他的兄弟不太一樣,審神者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個頭嬌小的藥研,那白皙的皮膚,跟彷彿可以輕鬆折斷的脖子,還是讓她覺得就只是個小孩子。
要不是因為把主力隊伍放去長時間遠征,不然審神者也沒有什麼跟藥研有出陣的機會,隨著幾次出陣,她發現藥研的確跟他的兄弟不太一樣,不管是性格上,還是實力上。
那徹底決定她對藥研觀感的,還是那次事件,在宇都宮清除盤據的殘黨時,再次在最後抓到了來不及逃走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就在眾人以為要跟之前一樣,把他活捉回去時,審神者卻下了馬,走到被藥研架著的修正歷史主義者前,叩住那人的下額,瞇起眼,盯著對方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大將?」
審神者沒有回話,而是抽出了自己的小刀,眼前的歷史修正者似乎意識到審神者的下一步動作,開始掙扎跟求救,藥研很機靈的緊緊抓著那人,並用刀鋒抵著那人的頸動脈,低聲道:「閉嘴。」
「噗啾。」一聲,審神者用小刀的前端稍微將對方右眼挖出,隨後伸手直接將整顆眼珠拔出來,在血絲與神經之間還拉扯出了機械的電線,審神者喃喃道:「果然。」然後將那顆眼珠拿在半空中,定睛仔細觀察了一番,在黑色的瞳孔之中閃著紅光,以詭異的頻率閃爍著,這眼睛應該鑲嵌了攝影機跟追蹤定位功能,看來這組織也開始有所行動了,審神者邊想邊徒手捏碎了那顆眼球,在水晶體緩緩流出掌心時,審神者眼神垂下,看著那已經快痛到失去意識的歷史修正主義,冷冷地道:「看來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不過政府都說要盡量活捉,只好也把你帶回去了。」
「但另外一隻眼球可不能留著呢。」語畢,審神者刀鋒逼近對方的左眼,快速且熟練地把另一顆眼球也挖出來,在溫熱的血跡濺到自己臉上時,審神者與幫忙架著對方的藥研對上了眼,審神者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戰場上,還是在一票刀劍的面前,做平時只有長谷部才會知道的事。
然而藥研卻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而是像以往那樣,笑著說道:「大將,接下來就讓我把這人帶回去吧。」
「你不怕嗎?」審神者收回小刀,淡淡地問道,藥研毫不猶豫的回答:「戰場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沒什麼好怕的。」
「不過那邊好像有人被嚇到就是了。」
兩人一起回過頭,只見和泉守兼定臉色發白,指著審神者的臉一直「你、你、你……!」的,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審神者在上馬前又睨了他一眼,隨手將那顆帶血的眼球丟向了和泉守兼定,對方的慘叫聲聽在耳裡意外的悅耳。

※※※

「藥研。」
「是,大將。」
「你覺得我做為……『審神者』的表現如何?」
藥研聞言少見地愣了愣,審神者一手叼著洋菸,坐在長廊上,身邊的藥研正坐著,審神者吐了吐煙,望著天上的月亮,等著他的回答。
「為什麼是問我呢?」
「因為我很中意你。」
「那真是不勝感激……」
「多餘的話就免了,回答呢?」
藥研聞言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看在審神者眼裡,這人不說話時明明就像個優良人家的小少爺,但一開口卻會讓她聯想到自己組裡的某些幹部,大氣,男氣概,又敢於直言--「我覺得大將非常地帥氣,但是或許做為眾人的首領,您太接近孤高的存在了。」
「你是要我多親近你們的意思嗎?」
「不,這要問大將的意思了,」藥研一雙眼銳利地直視審神者:「大將您對於現狀滿足嗎?倘若答案是是的,那我也只能尊重大將的意思。」
「可是大將您會特定叫我過來,問我這問題,想必是對現狀有所不滿。」
藥研話說得恭敬,但是語氣中又有一股不可質疑的堅定,看著那雙銳利的雙眼許久,審神者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反而是藥研看到自己的大將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有些錯愕--「與其說不滿現狀,應該說我還是不習慣現在這個身份,我討厭管人,更討厭被一群人服侍。」
「這一切都讓我煩躁不已。」
一口氣將自己長久的煩悶說完,審神者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再重重的吐出來:「就由你來告訴我吧,我該怎麼做?」
「大將在原本世界裡,如果上司與下屬之間要維持良好關係的方法是什麼呢?」
「暴力與獎賞。」
「那就用這個方法吧,大將,倘若大將您不習慣單方面被服侍的關係,就把它變成互利關係吧。」
聞言,審神者熄了手上的煙,轉頭盯著藥研的雙眼,那清秀的臉龐此時卻比自己看過的任何黑道,還要有「男人」的氣魄,而這份直言不諱的建言,也是很讓她滿意。
「藥研。」
「是。」
「你真是好男人啊。」

《END》

PS.
之後藥研有問為什麼不問問最常在審神者身邊的長谷部,審神者表示:「那傢伙是跟我一樣的人,回答不出我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