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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殺死災厄的象徵就能殺死災厄嗎?」
既沙啞,又尖銳,介於男女之間,無性別,無年歲的聲音尖聲說著:
「還是說,這僅僅是滿足你想要裝作一個人類,或是豪俠的慾望?」
有翅膀的蛇化作幻影,在空中舞動,投下隻離的光影。
不可能啊,我已經把你給...
就算不是殺了,也把肉身肢解了。
明明是你自己作祟,在空中噴吐毒液,肆意殺傷路人,又把我逼到絕境,才會出手的。
他是出於好奇才私自調查大阪入夜後的毒襲失明事件。
所有被害人都是在看到對手之前就瞎了。
他檢查過入射角度,發現凶手占據了高處,但沒想到對方卻會飛行。
那是化蛇,遠古諸邪之一。
被困在狹巷街弄之間,面對凶神惡兆,對方會飛,他又不行,附近沒有明火,他想走也不能走。
那毒液,不止毒,還是酸,木桶、箱子、巨石,所有的掩蔽物都已經被摧毀。
就算本體是火,被噴到一下大概也不會沒事。
「這不是厄除的工作嗎?」
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男子將一束煙花射上高空,除了引來厄除之外,那也提供他一個火源。
嚴格來說,是立足點。
「喝啊啊啊啊!」
在飛蛇的後方高空處出現,才藏握著燒紅的打架煙管將對方一側飛翼擊碎。
接下來就是那些厄除的事。
落地的化蛇變為半妖態,拖著被擊碎的左臂,抽出帶著毒液的太刀。
金鐵交鳴的聲音在數條街區外都聽的見。
聽說那戰死了不少人啊。
不過才藏有在公報上看到厄除展示化蛇像豹子般的腦袋。

那時不招惹我不就沒事了?
現在卻來怪我,甚至嘲弄我?
眼前淨是狂風暴雨,撕裂的屋瓦和建築殘骸,人畜的屍體在水上飄著,黑瓦白牆的房子像紙糊的一樣土崩瓦解,彷彿在嘲笑他的無力。
快要...熄滅了...
不知火不是不怕水的嗎?
狂風、暴雨和低溫接踵而來,大阪有超過兩萬戶人家沉在水裡。
會...死...
難道是他對自己的了解不夠?
難道這就暗中協助當地厄除對付飛蛇的報償?
難道這就是結局了嗎?
這樣...也好,反正這輩子鬧也鬧夠了,笑也笑過了。
要不是那時腦中浮現初子的笑容,他可能會選擇放棄。
太狡猾了。
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起妳。
意識不清才藏為了保命喝下了燈油,烈焰從身體裡散出,將他在大阪的居所化為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