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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氣息在周圍漫開、帶了點不真實感。

  吸了一口氣,瞄準後扣下扳機讓子彈射出。

  直到那人身驅像斷了線的人偶倒下,他才從雜亂的思緒裡回過神來。

  如此簡單地就了結他人的性命,也輕易奪走他的人生和他以後的夢。

  麥寬和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手止不住地抖動、但這並非害怕,他清楚明白。

  這一切來得突然、來得慌亂。

  他不確定現在的情緒為何,冷靜?慌亂?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做對了。


  「——老麥!」伙伴高亢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達伊司早已做出動作。

  接著從左側感到一股推力,硬生生讓他的身體傾斜,一顆子彈從髮梢處飛過,他能感受到來自耳邊的風力。

  達伊司迅速舉起槍朝來源處發了一槍。

  「你在發什麼呆?」在這樣的夜晚裡,他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達伊司帶著焦急的語氣,向他伸出手並使之拉起。

  如果不是達伊司即時推了自己一把、且一槍射殺了襲來的敵人,現在倒在地上、被血紅包圍的人就會是他。

  他道了聲謝謝,未回答達伊司的問題,他想達伊司也不會繼續過問。

  「嘿、老麥你閃到腰啦?」帶著玩笑意味的語氣從耳機發出,他幾乎可以想像現在對方臉上的表情。

他沒有回應,僅道出一句,「抱歉。」

  在一旁的達伊司看著他,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先把這事處理完吧。」

  他淡語回應,跟著達伊司朝別處行動。

  據說人在死前腦中會浮現活到至今的各種影像,就如走馬燈般。

  他深刻體驗到了,毫不虛假。



  「老麥?」察覺到後方的人停下腳步,達伊司轉過頭開口出聲,他才有了動作。

  「我馬上來。」他說著,手的力道握緊了些,邁開步伐。






















  ——等我回去。
  他依舊記得當初的誓言,他絕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