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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回憶 – 溫度


從書櫃中看到一本 <The Little Prince> 的小說，將他從各項不同類型的書中取出，坐在餐椅上，靜靜地品茶，翻閱的小說，熟悉的內容，腦中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



『哈啊…啊…哈啊…停下來…亞瑟…這…這樣是不對的…。』



那是什麼聲音？呼吸聲？呻吟聲？後來呢？亞瑟是誰？



『艾葛莎...我們並沒有錯！我們是愛著彼此的啊！錯的是巴倫！一切的錯都是他的錯！』



媽媽和誰在一起？為什麼是爸爸的錯？那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隱約感到這件事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好像不該再繼續想，貝爾皺著眉頭，闔起書，靜靜地喝著茶，忍不住繼續思考著為什麼對方要這樣說，那天到底發生什麼？





「媽媽呢？媽媽明明說要陪貝爾的！怎麼留貝爾自己在宴會上…。」貝爾一個小孩走在走廊上。

「我又不認識那些小孩…為什麼貝爾要和他們一起玩！我才不要！那個女孩穿的超醜的，我才沒說謊！我…是她自己要哭的！又不是我害的！為什麼大家都說是貝爾不好…。」貝爾臉氣鼓鼓的，邊走邊為剛剛發生的是抱委屈。

「…哼…我才不要和你們玩呢！我要去找媽媽！我…我才不在意呢！」貝爾皺著眉生氣的踢著的地板出氣，瞪著前方的地板，一直往前走。

「…嗚，我不要和你們好了！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啊…？」貝爾越想越生氣，想找人哭訴還是找不到人，著急地跑起來，也不管方向的往前跑。

跑到中途，突然發現好像跑到了沒人的地方，是以前沒去過的地方，貝爾看著四周都沒有明亮的燈光，有點灰暗的走廊，讓貝爾的腳步慢慢停下來，很緩慢地往前走。


「…媽媽你在哪裡呀！貝爾好怕…，快點來找我…嗚…。」貝爾抱著手臂，微微發抖地往前走，在前方有微微的一小道亮光，貝爾奮力地往前跑。

越靠近光源聲音越清晰，從一個房間傳出來，是媽媽！

「媽媽！媽媽你在…幹嘛…？」貝爾聽在門前，從門縫看到媽媽和陌生的男子待在一起，想推開門，又發現那個抱著媽媽的男子眼睛對到了自己。

貝爾嚇得直站在門口，不敢前進，對方的眼神感覺充滿惡意，好像自己是什麼討厭的東西一樣，但對方又笑著和媽媽說話，那個人好可怕…，他到底要對媽媽做什麼！他為什麼要親媽媽！媽媽明明就不喜歡他！你快點放開媽媽！

貝爾用力地推了那扇門，小手用力地往前推，但門太重了，依然一動不動。

『哈啊……嗯哼……亞瑟…我已經結婚了…，不行。』

『這根本不重要，你還愛我吧？…我愛你啊！』

貝爾不懂他們在幹嘛，不懂為什麼他們又抱又吻的，媽媽明明說過那是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為什麼媽媽要吻那個人。

貝爾握著拳頭，看見媽媽推開那個人，臉上充滿痛苦，眼眶泛著淚，對方還是不肯放過媽媽，硬是抱著吻著，他一定是在欺負媽媽！

「你不要欺負媽媽！！！快點放開媽媽！…你快點…把你的手拿開…！」貝爾用力地喊著，去盡全力地推開門，門被推動了一點。

「好像有人在？」房裡的女人隱約聽到了聲音，拉著褪下的裙子，想從床上起身卻被男子按回去。

「…我去看。」那個陌生的男子往那發著抖的小小身軀走去，表情充滿不悅。

「你不應該來打擾我們，快點滾出去！」他低聲地朝貝爾吼著，雙手用力地推著小孩。

『碰────』 貝爾不敵對方的力氣，馬上被推倒在地上。

「嗚…好痛，你快點放開我媽媽…！我不准…你欺負…我媽媽..！」貝爾忍著痛，努力地爬起來往前跑。

「巴倫的小孩？哈，那正好告訴你，你媽媽就要和叔叔走了，她不會為你留下，她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男子惡意地笑著說，不等對方回應，立即關上門，並且上鎖。

「你騙人！快點把門打開來！嗚…快點開門啊！我不准你欺負媽媽…嗚…快點開門…。」貝爾用力地拍著門，大聲著喊著，但門還是沒開，裡面的聲音外面根本聽不見，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事。

貝爾只能用力拍打的門，希望能讓媽媽注意到，小手因為用力拍打太久，也漸漸紅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拍著門，但門還是沒又任何動靜，貝爾哭著蹲在旁邊陰暗的角落。

「快點開門…嗚…媽媽…不會不要貝爾的…快點開門…嗚…。」圈在角落，貝爾自己和自己說著，將頭埋於膝蓋上，靜靜地哭著。



不知道過多久，門終於開了，貝爾從光中看到媽媽走向自己。

「貝爾…，媽媽要走了，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其實是很愛你，對不起了…。」艾葛莎摸著貝爾的頭，忍著眼淚，轉身朝那名男子走去。

「不要走…媽媽！不要丟下貝爾一個人…嗚…媽媽！媽媽！」貝爾從地上爬起，努力地往前跑，但還是趕不上兩人快速離去步伐，貝爾腳步不穩的跌在地上，既使前方的人聽到聲音漸漸停下腳步，但也只是手擦著眼淚，卻還是沒回過頭來，這是第一次跌倒媽媽沒來扶他，也是最後一次看媽媽了。


「嗚…媽媽…媽媽…。」

「貝爾…貝爾。」

貝爾覺得身體很熱，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緩緩張開眼睛。

「媽媽！」貝爾抱著前方的人，笑著叫著媽媽。

「貝爾…，我不是媽媽哦…，媽媽…她現在不在家裡。」翠絲特擔心的看著貝爾，摸著貝爾的頭，量著額頭的溫度。

「…嗚，是姊姊…，媽媽呢？媽媽去哪裡了？」貝爾看著姊姊，很著急的問，急著想下床自己去尋找。

「…貝爾，你現在在發燒…，等燒退了…，姊姊再帶你去找媽媽！要乖乖聽話哦！」姊姊坐在床邊，握著貝爾小小的手，安撫著貝爾慌張的心。

貝爾聽了姊姊的話，姊姊沒回答他，他知道，媽媽不會回來了，媽媽真的不要他了，他大聲哭著。

「貝爾！貝爾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哪裡痛嗎？」翠絲特嚇得看著貝爾得，到處檢查。

「嗚…我覺得痛…我覺得難過…，姊姊你會不會...會不會也不要貝爾…？」貝爾抱著姊姊，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傷心。

「姊姊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不管貝爾在哪裡，姊姊都會像現在一樣找到你，陪著你的！…所以…貝爾忘記吧…忘記難過的事情...忘記吧…」翠絲特緊緊的抱著他，輕輕地後來哽咽地說著。




貝爾記得6歲那年的冬天特別冷，記得姊姊開始陪著他睡在一個房間，被窩很溫暖，記得姊姊說著故事，哄著他睡覺的時光，記得那個冬天即使好冷，冷得讓人窒息，但姊姊給得溫暖，讓那個冬天很快就過去了，好像有什麼不好的回憶，但後來卻也怎樣都想不起來了。





框啷────

「哇…！紅茶倒了…！」貝爾從回憶中醒來，從廚房拿出抹布，擦著被紅茶灑濕的桌巾。

「還好…書沒事…杯子也沒掉！」貝爾收拾著桌面，看著小王子許久，決定要重新再讀一次，拿著書回了房間，躺在床上。



「…不過…沒想到，原來我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雖然好像很可憐，但我很幸運地還有姊姊呢！」貝爾苦笑著，卻又慶幸著自己也不是這麼悲慘。



「哈…果然還是有點難過…。」貝爾將臉埋進棉被裡，小聲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