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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荒] 慾令智昏
※試閱
※沒有咖打掐
※十八禁
※刊物在ICE2 C14「August.+McK」
※http://www.plurk.com/naoya0828











  人體是相當奇妙的──經過了一日高強度的運動之後,身體便會以汗水、心跳、以及肌肉痠痛表明疲憊不堪的事實,使如此,主掌行動的大腦有時仍然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做出截然不同的反應──發出極度興奮的訊息。
  毫不理性、確確實實的動物性的反應。
  當荒北靖友結束了個人練習時整個活動室裡頭除了福富壽一以外已經沒有其他人在,在對方的禮讓之下先進入了淋浴間,洗完澡後身體的疲憊稍稍緩解,然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便感受到另外一股躁動從內部升起;作為一名頗有經驗的運動選手,他很明白在練習過後突然地興奮起來其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此放任自己在戀人剛才走出淋浴間時向他靠近、對視了一瞬之後不由分說地噙住對方的嘴唇。
  「荒北、」總是看起來老成的少年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發出了錯愕的聲音,然而那還沒完全吐出便被他吮進了喉裡。
  興奮的時候感官尤其活躍,一邊親吻著、鼻腔內嗅著清爽的植物性皂香,因為浴後的高熱而分外明顯;手也沒有閒著,隔著飽含水氣的T恤撫摸著熱而且富有彈性的身體,他聽見對方的悶哼夾雜在彼此的鼻息裡,起初還有些弄不清狀況,但在他的引導之下逐漸興奮起來,摸索成了雙向的行為,而他也一步一步將動作的主導交給愈見強勢的少年。
  只有動作的部分。嘴唇稍稍分開、讓因為亢奮與缺氧而腦袋有些發暈的彼此得以喘息,荒北靖友的腿已經因為對方伸進他衣服下頭的那隻手而有些痠軟,然而當他抬起眼與福富壽一對上還是露出了幾近挑釁的笑容。
  「硬起來了啊……這該怎麼辦才好呀?」他向下頭瞟了瞟、視線朝向對方臉上時不懷好意地半眯起了眼,兩人雙腿穿插的體勢正好讓他能夠稍稍抬起膝蓋、頂弄對方褲頭下已然勃起的性器官。「吶、該怎麼辦啊?小福?」
  「……這是你害的啊,荒北。」高大的金髮少年悶著聲音回答,即使他看起來相當困擾於此但也沒有因而鬆開手,攬著荒北的腰後、支撐著對方站穩。
  「是──是,小福你變得這麼硬都是我害的吶!」黑髮的少年咧起嘴,爽快地接受了這樣的抱怨,「所以說、要怎麼處理這個狀況啊?總不能帶著這個硬梆梆的東西回去吶──都這個時間了、應該不會再有人出現在這裡了吧?」
  即使沒將話說白,但他要表現的意思已經相當清楚;他向前舔了舔對方的下巴與嘴唇,眨著眼意圖煽惑那對還在理智與本能之間拉扯著的眼眸,換來一聲哼聲。
  福富輕輕從他們的環抱姿勢中鬆脫,接著走向休息室的門口、鎖上了門鎖。
  「如果開著會更刺激吶──嘛、不過既然是小福的話……」看著對方的動作而說著風涼話,荒北雙手抱著胸向後靠上了置物櫃,半瞇著眼與走回身邊的主將對上目光,「今天的指令是什麼啊?」
  「你別說話、暫時。」順著對方的姿勢而將一隻手臂稱在置物櫃上,如此一來便將荒北包夾在自己身體的範圍內,福富低著嗓音說道,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扶著荒北的後腦,接著便開始了另外一次親吻。
  「哈、嗯……」想說些什麼的嘴被強勢地封堵,他發出悶響並迎合著對方的動作;不是每一次的煽動都會成功,但偶爾能有這樣的機會、而讓荒北樂此不疲的嘗試著;他的戀人並不總是會對這方面的事情積極,但他喜歡對方對他下命令、一如在道路上頭,低沉而富有控制慾與信賴的話語總是令荒北興奮不已。
  福富將肢體都用於維持現在的姿勢、而荒北的雙手簡直閒得沒事,於是他向下伸出了手剝下自己與對方的褲頭,勃起地發硬的器官便暴露在空氣中,而他扭著下身讓彼此能夠靠得更近,然後用手將性器握在一起。
  兩方的前端都有些濡濕但還是不足,他心念一動,向身旁的櫃子摸索,打開了應該是東堂那傢伙的置物櫃,瞎摸著從裡頭摸出了一只塑膠瓶。
  「……哈、果然這傢伙在休息室裡放著這樣的東西吶!。」對方終於將他從親吻的控制中放出而他趁隙看了看自己的戰利品,為了取得了正確的物品而笑了出聲。
  「那是什麼?」福富這麼問道,而荒北打開了瓶蓋、低下頭從瓶裡擠出了白色的乳狀液體進到手掌心。
  「潤膚乳液之類的東西吧!就只有東堂會騷包到在社裡也要使用這個吶!不過現在沒有潤滑液,也就剛好借他這東西一用了──反正摸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擠出的乳液有些冰涼,他先在手中放置了一下讓那稍稍增溫,接著便將一手白濁敷上交疊的部位;對於高熱的器官而言低溫還是過於刺激,他低低地發出一聲呻吟,開始搓揉起彼此的勃起。
  最基本的撫慰動作。同為男性,對於身體的構造、觸碰什麼地方可以帶來什麼感受自然再清楚不過,同時熟知對方的敏感處與喜好,因而能夠精準地引起快感、持續地替眼下這個狀況搧風點火。維持著這個姿勢而垂著眼,耳邊聽著少年逐漸粗重的喘息、加上手部動作與彼此摩擦帶來的刺激,荒北感覺自己不僅精神上興奮以極,身體也差不多到了忍耐的極限。
  指尖撩過緊繃的陰囊、腫脹而還未能得到解脫的部位光是如此便幾乎要棄守──然而只有這種程度還是不夠,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吐了口氣,偷偷地抬起眼睛。
  福富壽一半瞇著眼、看著他的臉而露出沉靜但迷醉的表情;剛才顧著低著頭進行自己的動作而沒有對對方生理以外的狀況多做留心,那一瞬間荒北靖友屏住了呼吸。
  他達到高潮的那一瞬間像是被抽乾了所有氣力,靠在對方的肩頭上喘著息,從一片漆黑的視野之中迸出了一團彩色、接著才恢復正常,然而腦袋裡頭還昏呼呼的,不知道是由於射精之後的遲鈍、抑或是對方露出的表情衝擊得他難以思考──像是被高速的傳球擊中腦門、或者摔車時安全帽著地傳來的震盪,太過強烈的幸福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將他撞個措手不及。
  「……小福──」
  一邊倚著對方的身體一邊膩著聲音叫道,他仍在調整呼吸、但腦袋的運作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第一個浮現的念頭竟是歉疚──明明是自己將對方拉進這樣的行為裡,卻自顧自地先獲得解脫。
  感受到對方的陰莖仍然火熱地抵著他的胯間,荒北自喉頭發出了後悔的悶響,低聲咕噥:「……為什麼小福你還沒射啊?這下該怎麼辦吶──手邊也沒有保險套……」
  「啊啊、是吶,若是有人會在休息室裡放著那種東西也是挺讓人困擾的啊。」福富語氣平穩回應,雖然言之再正確不過,但聽起來總有些調侃的味道。「畢竟還是社團的空間吶。」
  「呿、」那樣意有所指的揶揄並不完全是對方一貫的正經八百,黑髮的少年不知道要將之視作告誡或者調情,於是咂了咂嘴,「是、是──只有我會精蟲衝腦地拖著你這臭面癱在這裡幹這種事吶,笨──蛋!」
「吶、做個選擇吧,要我幫你吹出來、或者小福你要無套插進來我也無所謂──」雖然兩人的對話毫無緊張感,但仍然被堅硬的勃起頂著,才稍稍降溫的焦躁感又隱隱燃燒了起來。一邊以稀鬆平常的語氣說著下流的話語,一邊輕輕啃咬著對方的肩胛,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啊,說起來還沒有試過呢、不用插入的『那個』。」
  「『那個』?」
  「素股啦、素股!」面對金髮少年純然疑惑的語氣,他不由得重重地嘆了聲,解釋時提高了音量──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非得說明白時還是會令他感到害臊,然而是他首先提起了這件事情,便有義務提出解說。「就是不插入、只在外頭摩擦的方式……真是的,小福你什麼都不知道吶!你真的是男高中生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