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雄次郎難得可以出來。
到不是才藏把這孩子管的很嚴或怎麼樣的,而是男孩身上的傷、病太過嚴重,不適合和其它人一起跑跑跳跳。
說實話只要一激動就會咳到不行的那孩子想要也作不到吧?
在才藏家寄居了一個多月,男子和男孩之間也達成了一些共識:
只要男子別過度關心,雄次郎就不哭鬧。
才藏也知道對於那個身心都傷痕累累的孩子來說,自己過度親密反而會引發對方的不安。
雖然現在雄次郎的身體不是那種可以隨他胡鬧的狀態就是了。
因為大腿上的傷,那孩子沒辦法自己從床上起身,跌倒了也爬不起來,甚至沒辦法"坐"。
現在他半躺著靠在才藏先生製作的躺椅上,面向著黃昏的太陽。
街坊鄰居對於這孩子的狀況已經習慣,其他小孩也知道雄次郎沒辦法當他們的玩伴,各自嬉鬧去了。
雄次郎看著太陽漸漸西斜,輕輕咳嗽著,想著被涼子小姐領養的姊姊,接受寂寞。
這時一個紅頭髮,走路有點跛,看起來像外國人的男孩靠了過來。
「怎麼不和他們一起玩啊?」
「我...不能動,是說腳啦。」
「真巧,我也是呢。」平太笑嘻嘻的指著自已微跛的左腿,這反而讓雄次郎擔心了起來。
「咳咳,我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嗎?」
「不,你會好起來,然後活蹦亂跳的,身體也好的不得了,讓其它孩子忌妒的要命。」
兩個某種程度上同病相憐的孩子就這樣聊了起來,隔天,平太還帶了一副五子棋過來。
接著是一些舊的圖畫書,還有老雜誌。
然後過了一天,又一天,才藏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直到某次平太要回家的時候才開口詢問。
「信跑哪裡去了?我是說,信次郎?」
明明能感受到若有似無,和書卷相關的妖氣,可是卻沒看到人,這也太過詭異。
「您說的信次郎應該是指老爺爺吧?」男孩瞇起水藍色的眼睛,露出無邪的笑容:「老爺爺他現在不在帝都喔。」
「真的?」你身上明明還帶著那種氣息,可是信次郎不會撒這麼容易被看破的謊。
「我現在住在春阿姨那邊,老爺爺說要是您懷疑的話,就跟您這樣說。」
春...
好懷念的名字。
才藏在帝都曾經看過廣田春一次,聽說她丈夫已經過世了,現在經營著丈夫留下的舊書店。
後來他也去光顧過那間店,買了不少舊的洋學雜誌回家。
那裡對妖怪來說是個不太舒服的地方。
遊走於怪異和真實間的書籍,裡面的文字記錄,有的荒誕不經,有的令人恐懼,那些筆墨文字,經過時間千錘百鍊,被無數眾生給閱讀,以傳說和軼聞之姿,跨越真實與虛幻的分野,雖由塵世的墨水所撰寫,但已不是凡間的存在。
「才藏先生?」
「嘛...」這才發現自己不經意的抓住了對方的手:「抱歉,下次來的時候送你煙火吧。」
那確實可以解釋很多事情。
除了信次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