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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審神者》《溫柔》《笑面青江》

完事之後不久她就會去洗澡,沒多久就出來了,髮絲還滴著水的狀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裸的男子身上蓋著棉被,一手支著下巴,眼神打量著自己的顧客,就跟她扣著襯衫的釦子時,男子突然說道:「話說前髮長長了呢。」
「是不是該剪一下了啊?不只瀏海,換個髮型也好喔。」男子一臉玩味地聽著她有些過長的瀏海,說道:「服務你這麼久,你一直都是一樣的長髮呢。」
望著那烏黑,長至腰間的長髮,男子開始想像對方把頭髮剪短的模樣,突然一疊鈔票被摔到了面前,只見做為顧客的她,嘴中叼著煙,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收起長夾跟手機,什麼也沒有說地走出了房間。
「歡迎下次再度指名啊--」

「話真多。」
坐在可以抽煙的飯店大廳,她一邊等著接自己的車,一邊攝取著自己需要的尼古丁,當自己的鼻息之間被熟悉著的煙味環繞時,她想起了那男人說的話。
自己留長髮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上頭喜歡,從自己被迫接觸性事以來,就已經習慣被人猛然抓住髮尾,狠狠地拉扯這件事,拜上頭那些人之賜,這個身體也變成習慣索取痛覺了--「真賤啊。」她吐著煙圈,只見過長的瀏海的確遮掩了自己目前的視線,她垂下了視線,看著手機顯示的時間,看來只能回本丸自己剪了。

「似乎在做很有趣的事呢。」
幾天後的晚上,當審神者拿著剪刀跟梳子,對著鏡子筆劃時,被前來討獎賞的青江撞見,雖然他的出現是意料中的事,但倒是沒有想到青江會提出:「做為『譽』的獎賞,可以讓我試試看嗎?」
「只要剪前面的頭髮就可以了嗎?」
「嗯。」
審神者跟青江兩人面對面坐著,因為是剪瀏海的緣故,青江靠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吹在臉頰上,避免細小的髮絲可能會掉到眼睛裡,於是審神者閉上了眼,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聽到剪刀的喀插聲,還有青江的呼吸。
她一向都是自己剪髮的,因為讓陌生人拿著刀碰觸頸部以上的畫面,光是想像就讓人神經緊繃--然而讓青江動手卻擔心的必要,因為付喪神不會對審神者下手。
「好了……啊等等。」
才剛要張開眼,就被青江制止,審神者繼續閉上眼,隱約感覺到對方抓起了自己的髮尾,隨後就響起剪刀的聲音,剪刀聲音結束後,接著是一陣陣溫熱的風吹撫自己的脖子還有臉龐,當青江帶著皮手套的手輕輕地撫過審神者臉龐後,耳邊響起對方帶笑的聲音:「嗯嗯,不壞呢。」
審神者微微睜開了眼,原先被過長的前髮給遮掩的視線變得清晰,理應掉在自己臉上跟脖子上的髮絲也被清理乾淨了,青江還補充道他幫忙修剪了髮尾的分岔,拿起髮尾垂眼一看,青江的手法純熟到不像是第一次剪髮的人,更何況還是付喪神。

「你覺得如何呢?」
聞聲,審神者抬起眼,只見在變得清晰的視線內,青江對著自己溫柔的微微一笑,注視著那個笑容,還有想到剛剛對方溫柔的動作,審神者很直覺地回答道:


「還不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