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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雙生》衍生



那是發生在玖深和虞夏雙雙出院之後的事了。
玖深那雙被褪去大半皮肉的手恢復速度比想像中的還慢上許多，也因此在醫生許可出院恢復崗位後兩隻手還包著厚厚的紗布繃帶，嚴重地影響到了日常生活。
那一陣子玖深的工作效率很差，用電腦打報告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幾倍，手寫更是慘不忍睹，要不是有阿柳和其他看不下去的同僚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他想他大概差點被上級趕回家吃自己了。

「你今天要怎麼回去？」
近凌晨一點的鑑識科只剩下少少的幾盞燈還亮著，緩慢敲著鍵盤打報告的玖深聽見後頭的聲嗓先是頓了一下才回過頭，就看見那個先前明明就傷得比他還重的虞夏環著手站在他身後看著他。

……可惡啊，老大不只會少林武功，連復原的速度都異於常人嗎，太令人羨慕了！

「看你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想什麼欠揍的事情。」
「沒、沒有！」虞夏才一個挑眉，玖深連忙晃著手搖頭。「我我我今天搭公車……啊……。」
這些日子因為手不方便，玖深便以大眾運輸工具取代了平時上下班的開車代步。
「哦，半夜一點搭得到公車你就去吧。」虞夏沒有表情地點了下頭後便轉身作勢離開。
「……老大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順路載我一程吧。」
「嗤，十五分鐘後停車場，晚到你就死定了。」

為了避免睡休息室、或是大半夜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冒著遇到不科學的東西的風險攔計程車的情況發生，玖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結束工作收拾桌面準時到停車場報到，過程中還不小心拉到傷口痛到擠出一兩滴眼淚來。
一邊吃痛地按著纏繞紗布的傷口一邊小跑步地到虞夏往常停車的地點，玖深這才發現虞夏今天是騎摩托車而非開車。
「看啥，過來。」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兒的虞夏反常地沒有發火先揍玖深幾拳，反倒是喚他到自己跟前，而後拿起擱在坐墊上好一陣子的黑色安全帽蓋在玖深頭上。
「咦、咦？」
「不要亂動！」虞夏用力壓了一下玖深的頭示意他安分點，接著替玖深扣好安全帽。
滑過下巴的那抹略帶粗糙的觸感讓玖深一時間分了神，下一瞬虞夏順手替他撥開有點擋住眼睛的瀏海時他才回過神來，胸口震了好大一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幹嘛？」
「沒、沒事。」
玖深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臉紅了，但就是有點熱，熱到他覺得好像開始流汗了。他不是個完全的笨蛋，多少有意識到自己對虞夏的看法恐怕不只是下屬對上司、同僚之間那般單純的想法。
他好像喜歡虞夏，只是沒有人知道。
「上車。」
在玖深還在調整心情的時候虞夏已經戴好安全帽發好車了，面罩下的雙眼直盯著玖深，彷彿說著他再晚幾秒上車就要滅了他似的。
玖深慌慌忙忙地跳上車後才準備握住後面就扯到傷口讓他吃痛地倒抽口氣，還沒催動油門的虞夏側過頭冷笑了聲，「不想摔下去看你是要忍痛抓後面還是抓我隨便你，要走了。」
「嗚啊－－」
玖深雖然自己也會騎車，但被載的感覺又不太一樣，再者虞夏雖然守法不會飆車，但一催油門就直飆時速五十一瞬間也晃得玖深不得不伸手往前環住虞夏的腰。
起初他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自己如果不抓好或抓後面恐怕不是摔死就是痛死，等到漸漸適應速度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跟虞夏貼得有點近，他看著虞夏袒露在空氣中的脖子有些發楞。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吧，明明前一陣子還住在同一間病房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莫名的點心跳加速。玖深晃了晃腦袋又深深吸了口氣、嚥了口口水後，本來只是單純搭載虞夏腰上的手稍微施了點力，讓兩個人的距離更貼近了些。

他想，在這種地方稍稍狡猾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