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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燼復燃-3 (王者之聲AU, Eggsy/Bertie,NC-17)

第三章 謠言甚囂塵上

Eggsy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就像個太陽一般逐漸溶化了名為bertie的巨大冰山，但是遠遠不夠，隱藏在水面下的部分可是比肉眼能看見的更加深不可測。可得再加把勁才能讓公爵願意打開心扉，與他一同分享喜怒哀樂，eggsy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今日的行程是前往新任國王所在的巴爾莫勒爾堡，為此bertie特地穿上蘇格蘭傳統服飾。當eggsy看見公爵穿蘇格蘭裙朝他走過來時，他差點沒忍住滴落的口水，真的是太適合他了，完美的襯托其高貴氣質。雖然明知道這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服裝，但是那暴露在外的纖細腳踝，往上看是細瘦的小腿……他突然很想探入其中看看大腿是否也是如同他想像中的那樣緊實而線條優美。現在他似乎能理解那些性變態的想法了，越是看不到的部分就越是想要一探究竟，更過分的是隨著走動而飛揚的裙擺下若隱若現的大腿肌膚，eggsy差點想要藉口綁鞋帶蹲下來偷看裡面是不是有穿內褲了。可是一來他穿的是不太需要綁鞋帶的牛津鞋，二來這樣做實在太刻意了，於是他只能握拳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馬，同時眼神緊盯著裙子不放。

一早就面臨青年灼熱的視線讓bertie非常的疑惑，不過他仍是維持著禮儀沒多說什麼，在eggsy的幫助下鑽入車中。

前往城堡的路上，心情不錯的bertie主動開啟話題：
「特工的訓、訓練都是怎樣的？｣

一向害羞的公爵難得找他聊天，eggsy眉飛色舞的一一如數家珍：「除了體能訓練外，還包含武器的運用、拷問的技巧、心理素質提升等，當然有時候也要運用自身魅力去色誘目標。｣

語畢故意朝公爵眨眨眼，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像是毫無所覺似的展現出他自身的傲人本錢，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

心跳漏了一拍，公爵突然意識到他喜歡青年的笑容，被他這樣直接示好自己就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一樣不禁臉紅了起來。bertie知道eggsy長得很好看，笑起來更是迷人，不少女士都曾對青年表示過好感。以前的他並不以為意，只當eggsy是個普通保鑣罷了，但是為什麼如今自己也覺得眼前的大男孩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對這樣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bertie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張，趕快轉移話題：「那麼，下次也教教我怎麼鍛鍊吧。｣

一時忘記這裡是車裡，eggsy大辣辣將衣服掀起露出完美的六塊腹肌，得意的向對方展示：「找我就對了，瞧瞧我訓練的成果－－｣

沒料到青年如此的大膽，bertie尷尬的咳了一聲打斷對方的發言，有些臉紅的別過頭去：「別、別對我使用色誘技巧，快穿好衣服。｣

被這樣一提醒eggsy才恍然大悟自己掀開衣服的舉動有違禮儀，他手忙腳亂的將衣服下擺塞進褲子裡，急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弄好了，抬起頭就看見bertie揚起嘴角露出安撫的微笑，不由得也跟著傻笑起來。公爵微笑的時候會露出些微的虎牙與酒窩，看起來格外的可愛，顯得更年輕了些，青年感覺自己又更愛上他一點點了。

一進入室內，宴會的氛圍讓bertie皺起眉頭，簡直是品味低劣，哥哥怎會容許這些庸俗的人如此胡鬧，簡直是亂七八糟。強忍心頭的不悅，公爵仍是禮貌的朝辛普森夫人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
　　　　
　　客套地寒喧後，bertie就轉身跟哥哥講話，還沒說完國王就被辛普森夫人支使去找她最愛喝的酒。

　　跟著哥哥身後進入酒窖，公爵開口了：「我一直想見你，大衛。最近都在忙什麼？｣

　　　　「忙著當國王。｣

聽見哥哥明顯敷衍的話語，bertie仍是抱持著希望苦口婆心的勸說：「真的嗎？如今當國王如履薄冰，你可知道俄國的沙皇何在、德國的威廉皇帝何在？｣

「你可真無趣。｣

Bertie加重了語氣繼續質疑：「難道當國王就要把桑德林漢姆夏宮八十個臣屬革職，然後給威利斯買更多珠寶？而此時共產主義者已席捲整個歐洲大陸了。｣

「你就別操心了，希特勒先生會解決這些問題的。｣

「那誰來解決希特勒先生？｣

看著哥哥專注找酒，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bertie有些動怒了，氣到忍不住責罵他：「你甚至讓那女人睡進媽媽的房裡！｣

「媽媽不再睡床了，不是嗎？｣

「這不好笑。｣

當哥哥欲離去時，公爵緊跟在後：「我不介意你晚上跟哪個女人曖昧，只要你白天履行國王的職責。｣

聽見關鍵詞語，大衛終於停下來回頭看他：「威利斯不只是跟我曖昧，我們準備結婚了。｣

愣了一下，bertie幾乎不敢相信他聽到的：「你說什麼？｣

「她正在申請離婚。｣

「你就不能給她間好房子，再給她封個爵位嗎？｣

「我不會讓她作我的情婦的。｣

「教會不允許離婚，而你……正是教會的領袖。｣

「我難道一點權力也沒有嗎？平民都能為了愛情結婚，我怎麼就不行？｣

「你要是……一個平民，又憑什麼加冕為王？｣

「聽起來你對我們這悲慘的憲法很有研究。｣

「聽起來你沒研究。｣

國王再度停下腳步，轉頭態度傲慢的看著他：「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從演講課開始，反覆練習，這可是鎮上的奇聞。｣

「我是想－－｣
沒料到大衛會說出這樣的話，bertie抖動喉嚨吞嚥了數次口水，蠕動著兩片嘴唇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等他回應，國王繼續吐出諷刺的話語：「想再多些聽眾嗎？b、b、b、bertie。｣

「別－－｣

「別什麼？｣

受不了大衛的咄咄逼人，不善與人辯駁的bertie感到有些頭昏，嘴唇克制不住的顫抖著，拼命地想要表達出他真正的想法來駁斥哥哥的不實指控，卻如哽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然而大衛還是不放過他，用著惡毒的詞語一句句刺傷他的心：「弟弟想把哥哥趕下王位，還、還、還、還真是老套。｣

待哥哥離開後，承受不了如此毒辣言論的bertie感到有些腿軟，幸好他靠著牆才沒有攤倒在地。他閉上眼睛努力平復呼吸，試圖從方才的情境中抽離出來，沒料到他的騎士正在著急地尋找主人。

被命令待在大廳待命的eggsy繞來繞去想要找到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雖然bertie叫他不要亂跑，但是這麼久都沒見到公爵著實讓他有點擔心。好不容易在牆後看到了人，此刻對方臉色發白看起來快昏倒的模樣讓他心疼極了，趕緊衝上前去扶住對方，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不若以往的排斥，這次bertie默許他握住自己的手，過幾秒後反手握住eggsy的。這小小的舉動讓青年欣喜若狂，趁著這裡沒人他大膽的將公爵摟入懷中，悄悄將手放上對方的肩膀輕輕地撫摸。而bertie也沒有抗拒，順勢靠在青年懷中默默地思索著方才的對話。eggsy看著他低垂著有些受傷的面容，參雜著生氣、惱怒、悔恨等諸多情緒，泛著淚光的眼睛周圍有些紅紅的，他多想抹去其上的淚珠，撫去他的傷痛，但這裡閒雜人等太多，只能迂迴的透過手掌傳達他的想法。也許是青年的安慰奏效了，bertie感覺情緒比較穩定了些，在eggsy的攙扶下離開了這個令他感到受辱的地方。

　　回到白金漢宮，兩人並未進入屋內，而是前往馬廄將馬套上韁繩騎馬散步。當兩人遷著馬來到森林時，瞧見eggsy擔心的望著他，bertie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以前我跟大衛很親密，我們常玩在一起，那時並沒有想到現在的王位繼承問題。然而長大之後，他似乎遺傳了祖父的愛好，對已婚婦女情有獨鍾。本來大家都不是很介意這事，以為不過是玩玩罷了，但是現在他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教會不會容許這樁婚事的。大英帝國的國王怎麼可以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這將嚴重損害皇室的形象，也愧對人民的期望。就目前的現況看來，哥哥對辛普森女士非常認真。倘若他真的娶了這位女人，就勢必得放棄王位，而又沒有子嗣的話，我就非得繼任不可了。｣

「你擔心情況可能會惡化至此？｣

「是的，所以我會盡我一切所能讓哥哥繼續留在王位上。｣

「有我在呢，你不是一個人。bertie，你願意信任我嗎？｣

青年柔情似水的綠眼就像清幽的湖水般深不見底，彷彿承載了千言萬語，他幾乎要溺死在其中了。bertie莫名想起小時候養的第一隻柯基犬，牠也是像這樣用牠的生命傾注滿腔的愛意。這樣想對eggsy很失禮，然而他想不到更好的譬喻了。略為猶豫了一下，公爵鼓起了勇氣拉近兩人距離，親吻他的臉頰來表達信任，得到對方化身為人型狗狗朝自己撲了過來。

還來不及制止就被壓倒在草地上，eggsy熱情的舔吻公爵優美的薄唇，用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末了還把舌頭伸入口腔，將他的抗議全吞進喉嚨當中。雖不是毫無經驗，但是如此攝人心神的親吻bertie還是第一次遇到，很快的他就臣服在青年高超的吻技中，被吻得頭昏眼花。遺憾的是再美好的事物仍有結束的一天，一絲殘留的銀線自兩人的嘴唇延伸開來，eggsy在對方殺人的目光中萬般不捨的結束這個吻，協助公爵站起身來。

眼見天色逐漸轉暗，兩人趕在皇室派人前來尋找他們之前趕緊加快動作，騎著馬回到了宮中。

XXX

原本哥哥的應盡職責隨著他繼任國王而通通落到他頭上，公爵像隻不得休息的蜜蜂一樣比以前更加忙碌，三不五時就得出席各式公眾場合，還得前往海外殖民地巡視，能去裁縫店的時間大幅減少。不過在他自己努力練習以及eggsy的幫助下，口吃的情況已漸次減少，整個人也有自信多了，這為bertie贏得了民眾的青睞，使得他的聲望逐日升高。

公事之外，私底下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升溫，bertie感覺自己對青年的好感與日俱增。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eggsy成功在他心中扎實地佔有一席之地。不只是他出色的外貌，無微不至的體貼才是最讓公爵動心的地方，不論什麼事都以他的角度來著想，而不是像其他人先入為主的認為應該做什麼，這多少緩解了長年身為皇室成員所應背負的沉重壓力。eggsy的出現雖不能改變體制，但至少讓他在心靈上有所寄託，對此bertie無比感激。接著他想到那天在森林發生的意外，自己真是太衝動了，才會讓那小渾蛋得寸進尺。然而又仔細想想，其實他並不討厭青年如此熱情的舉動，那不加掩飾的率真溶化了他的心。即使未來還有無數的障礙需要跨越，他有些樂觀的想，只要有eggsy陪伴在他左右，相信必定能找到解決的方法，或許就維持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然而好景不常，情況果如bertie預料，大衛整天風花雪月不理政事，使得內閣跟皇室都感到非常的不滿，身為他的弟弟又是王位繼承順位第一的人選，這使得他的立場非常的尷尬。公爵曾試圖與哥哥聯絡，但是大衛拒絕見他，躲在自己的城堡中誰也不理。

除了內憂之外，更糟的是歐洲各國面臨著共產黨人的威脅，加上經濟不景氣的影響，給予了陰謀者可趁之機，希特勒的野心正逐漸顯露，這使得局勢更加的動盪不安。

面對內憂外患，這天公爵前去與首相會晤，鮑德溫直接了當向他表達內閣的立場：國王身為英國國教的最高領袖，決不能娶一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如果大衛堅持要娶辛普森夫人的話，內閣將會總辭，不然就是選擇退位，由公爵繼任王位。聽聞首相的擔憂，bertie不禁面色凝重，這將是他最不樂意見到的情況。因此他想盡辦法想要當面跟大衛溝通，無奈對方卻始終冷淡以對，這令他感到焦躁不安。

最終兄弟倆還是見到面了，bertie再次向哥哥表達關心，同時勸說他專心在政事上。可惜大衛心意已決，執意要娶辛普森夫人，為此他決定簽字退位。
「我已經決定了，抱歉。｣

收音機裡傳來哥哥的退位演講，bertie盯著壁爐，對於往後壓在他身上的重擔，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他從來就沒想要當國王，也不想受人注目，可惜的是命運無法違抗，當你生在皇室之中，人生的走向早已注定而不會有改變的可能。在他想得出神的同時，感覺到手背上被捏了捏，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eggsy滿懷憂慮的臉，眼神中盡是關懷之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公爵拍了拍青年的手，將身體向他靠攏了些
：「事已至此，能作的就只有盡力當個好國王，領導國家走上富強之路。往後我還需要你的大力協助，你願意當我的騎士嗎？｣

單膝跪下執起對方修長的手再次行吻手禮，eggsy報以真誠的微笑：「這是我的榮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