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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n From U.N.C.L.E.][Illya/Solo]Boxing Day


※文前※
本篇靈感來自繪手Gran的一張超萌圖
http://www.plurk.com/p/l6peme



  糟透了。

  這已經是Illya在今晚第五次後悔與美國人一起工作了,基於他們的夜潛行動才開始了不過半小時,這頻率實在高得沒有一名優秀的KGB探員應有的水準。

  但既然他現在的狀況是在貨箱中幾乎被摺成了三折,Illya很確定自己有一定的權力可以大聲抱怨。

  但是不,他才不會浪費口舌去跟伶牙俐嘴的美國人討論所謂的「權力」。

  該死的恐怖自由主義者。

  該死的Napoleon Solo。

  「Red Peril,介意把你的臭腳挪開一點嗎?」

  低沉的嘶聲從胸膛前傳來,即使正一同沉浸在尷尬與不適中,但那嗓音仍透著平時優雅悠揚的輕鬆語調。一流的騙子。

  不屑地噴了口氣,Illya試圖將貼在美國牛仔臉頰邊的左腳再往左邊移動些,但在動了不過幾釐米後腳跟便緊緊抵上了貨箱的的角落動彈不得。換句話說,Illya是徹底卡住了。

  Solo發現到了他的窘境,一聲沒來得及忍住的輕喘低笑就從他勾起的嘴角噴了出來,濕熱的溫度鑽過Illya的高領毛衣熨燙在鎖骨上,與低低揚起的輕笑一同搔得他心底一陣麻癢。

  指尖抽搐了下,Illya的雙腳分別一左一右抵在貨箱兩邊,他緩緩踮起腳轉換重心,撐起自己的腰。

  「老天啊,你是怎麼回事、突然想去盥洗室走一遭嗎——」

  沒有理會黑髮男人的嘀咕抱怨,Illya繼續動作著,原本就平貼在箱壁上的後背因為自己的動作一下一下地向上蹭去,一直到肩膀頂住上方仍然緊閉的箱蓋,他的頭以一個外然看來有些難受的角度向下垂下才終於讓Solo的臉離開了自己的胸膛。

  而當那陣撩在心尖上的癢意平復後,Illya這才鬆了口氣,重新估量起現在的狀況。

  可惜好景不常,當他順著自己低頭角度向下看去,眼中見到的景像差點讓他反射地挺起腰狠狠撞上堅固的箱壁。

  因為自己向上移動的關係,為了平衡貨箱中的空間,Solo只得跟著向下挪動。導致原本就被卡在自己雙腿間的男人此刻幾乎可以說是躺在了他身下,Illya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雙腳正緊緊纏在自己腰上,那對湛藍色的雙眼疑惑地向上瞪著他,讓Illya以為自己正看進泳池深處的一片水色。

  Solo確實是名長得很好看的男子,英俊健朗、五官甚至可以說是漂亮,就連Gaby也三不五時會打趣地抱怨一下,說每次與Solo一起走在街上,無論男女投來的視線總是落在Solo身上。Illya記得自己當時不屑地嗤笑了聲,而Solo則是禮貌地彎了個腰大方接受讚美。

  突然之間,Illya發現自己似乎正為當時糟糕的態度受苦受難,看起來就連上帝也逃不過Napoleon Solo的魅力。

  「我要確認外面的守衛走了沒。」隨口說了句擋回Solo詢問的視線,Illya心煩意亂地輕輕將緊閉的箱蓋向上推了些,但隨即一聲不詳的金屬碰撞聲便傳入了他耳中。

  「怎麼了?」聽見那暴躁的俄國泰迪熊用母語低咒了句,Solo小聲問道。

  「他們把貨箱鎖起來了。」翻了個白眼,Illya重新低下頭瞪著底下滿臉無辜的Solo,「你就是不能順手把警報器拆了是吧,Cowboy。」

  「我記得半小時前負責斷電的人是你。」低哼了聲,Solo用手臂撐在箱底試圖抬起自己,但隨即便被整個人彎駝著腰折在自己上方的蘇聯特務給擋住了去路,「Loving your work,Peril。現在,介意移動一下嗎?」

  「你要幹嘛?」

  「開鎖。」

  發現Solo幾乎整個人向上貼進自己懷裡,陌生又熟悉的木質香氣猛地迎面襲來,Illya忍不住有些焦慮地嘶聲低吼,「誰會在潛入行動時灑古龍水?」

  Solo的動作登時停了下來,他歪過頭看著咬牙切齒的俄羅斯大熊,挑起眉,「我洗過澡了。」

  「什麼?」

  「昨天我一離開派對回到飯店就洗澡了,」輕哼了聲,Solo收緊了雙腳大喇喇地將自己的下半身掛在Illya腰上,「兩次。」

  眨了眨眼,Illya突然想起眼前的男人確實在浴室裡耗了不少時間,他原本只是以為這男人樂於享受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今晚還讓Gaby確認過沒有味道才出門的,你知道,她光是聞過引擎散發出的氣油燃燒的味道就能精準地判斷出混合汽油的成份,我對她的鼻子可是有很大的信心呢。」抿著嘴角,Solo由下往上睇著緊繃著臉龐的KGB特務,水藍的眼調皮地眨了眨,「看起來俄羅斯熊熊的鼻子更勝一籌啊。」

  Illya沒有對那個戲弄般的稱呼作反駁,他只希望對方不要注意到他發紅發燙的耳朵,但那自從一起躲進這狹窄的空間後便一直繚繞在鼻間的香氣仍然鍥而不捨地騷擾著他,讓他的情緒越來越暴躁。

  他並不是不懂得享受的人,他自然也知道Solo用的東西有多高級,從當時在西德的男廁裡「親密接觸」時他就注意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了,質樸的香氣混著雨水聞起來就像雨後晴空下的味道。

  Illya的記憶力過人,或許從那之後他就記下了這個味道,導致他之後只要看到Napoleon Solo就好像會聯想起那個味道。

  低下頭,Illya的鼻尖蹭過Solo額前因為汗水散開的髮絲,沿著飽滿的額頭滑過太陽穴,Solo下意識地偏過頭露出脖子,Illya在一個呼吸間便嗅到了滿腔的香氣。

  冷靜下來後,Illya意識到那香味確實很淡,不像是浮動在Solo身邊,而是淺淺地貼在他身上,像是從他肌膚下透出來的一樣。

  為了確認這點,Illya甚至將自己壓得更低了些,鼻子貼在Solo的頸邊滑過,雙唇只離那散發著熱氣與香味的肌膚大約一根指頭的距離。

  Solo感覺自己渾身發軟,原本撐住自己的雙臂肌肉也緩緩顫抖了起來,為了不要丟臉地摔回箱底,Solo只能將雙腳在Illya的後腰卡得更緊,兩人的褲檔也就因此順其自然地撞在了一起,讓Illya發出了一身低吟。

  「你在上面做什麼,Red Peril?」Solo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帶著一些輕挑的打趣,但比平時更低沉慵懶的嗓音完全暴露了他的緊張與心動。

  「試著不要迷路。」輕吐著一口氣,Illya在游移到Solo脖子與衣領的交界時總算是把唇貼了上去,但在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沉浸在Solo的味道裡時,仍然是忍不住張嘴狠狠咬了那散著熱度的肌膚一口。

  Solo吃痛地低吼了聲,扣緊對方腰際的雙腳下意識地向下一扯就要把兩人翻過身,可惜幾乎被他們兩個大男人塞滿的貨箱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讓他進行快速的轉身,因此在一陣碰撞晃動後兩人依舊維持著原來的位置與姿勢氣喘吁吁地在狹窄的空間裡互瞪著對方。

  「你想害我們被發現嗎?」按住Solo的雙肩將他死死壓在箱底,Illya煩躁地抱怨道。

  「你幹嘛咬我?」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的Solo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帶著皮手套的右手指尖摸上Illya的臉頰,勾住對方緊抿的嘴角向旁邊用力一扯,「尖牙利嘴的。」

  舌尖嚐到了皮革與淡淡的煙硝味,Illya想要扭頭甩開他卻被Solo另一隻手給推了回來,讓他只能用著更兇狠的目光瞪著底下笑得滿臉得意的男人。

  「怎麼,味道不好嗎,Peril?」瞇起那有如晨星般閃亮的眼,Solo故意用左手擦過Illya眉邊彎月型的傷疤,同時篇過頭露出剛剛被男人狠咬了一口的側頸,「再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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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該問嗎?」

  穿著藍直條紋睡衣舒服地坐在沙發上,Gaby從報紙上頭露出了雙眼,看著狼狽且疲憊地走進門的兩個大男人挑起了眉。

  Illya抿了抿嘴,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說明,但最後他只是放棄地鑽進了浴室。

  如果不是認識他,Gaby會說這KGB特務似乎是腳底抹油地溜了。

  「別在意我們的俄國朋友。」解開了貼身外套的的拉鏈,Solo大方地在Gaby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舉到鼻前晃了晃,嗅著那激烈香醇的酒香讚嘆地呼了口氣,「他只是急著洗澡而已。」

  「我以為Illya不是那種有潔癖的人。」看著眼前才是那個隨時都保持乾淨優雅、此刻卻渾身亂糟糟且汗水淋漓卻毫不在意的男人,Gaby懷疑地說道。

  Solo對聰穎的德國女孩舉杯致意,俏皮地眨了眨眼。

  「他或許是覺得太香了吧。」

  嗯哼了聲,Gaby看著Solo扯開的領口露出的紅色牙印,以及因為他的話而衝出一串急促咒罵的浴室,放棄追問地聳聳肩。

  小男孩。

  翻了個白眼,Gaby繼續讀著報紙,徹底無視那個開始用俄語隔著浴室門對話(或是對罵)到忘我的兩個男人,暗暗下了之後要向Waverly申請訂兩間房的公費的決心。





NOTE:

兩人被困在貨箱裡的前因是,又一個夜潛行動,唉呀牛仔又沒有切警報啦,旁邊有一個沒上鎖的空貨箱,嗯,鑽進去好了
最後兩人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呢,請自由想像(??

篇名Boxing Day是英國與其他大英國協所有的禮節日
禮節日是在聖誕節隔天,也就是12/26,是個公眾假期(對,他們聖誕節隔天也可以放假,如果剛好碰上週末還可以補假
禮節日的由來眾說紛紜,但也有幾個普遍說法,可以去維基看看
取名為Box的關係大多主因是因為送禮時的盒子,由來之一則是因為教會的捐獻箱是一個上鎖的盒子,總之都與盒子有關就是了

要是我也可以收到一個裝著蘇美兩人的禮物盒,就算會被熊熊打到骨折我也要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