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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忘記丟下啦(ROFL)

。不知道還有什麼試閱可以放ㄉ我← 暫時そのまま如果有資訊頁會……視情況再繼續丟←




  三日月昏昏沉沉地睡著。高燒在打過點滴後就退了,但被病魔侵蝕的身體依然需要休息來復原。感覺全身都酸痛著,肉體的疲憊連帶影響到精神,彷彿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只好繼續睡著。

  半夢半醒間,安靜的室內好像有食物的香氣竄進了房裡,鍋爐細微的孜孜作響也刺激著鼓膜,將三日月從混沌中漸漸喚醒。

  努力睜開還很沈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頭天藍色短髮的人端著應該是食物的東西走了進來,在一旁的書桌的位置放下後,才轉過來望著自己。

  「啊,三日月,吵醒你了嗎?」

  那人說著,溫暖的指尖撥開瀏海、掌心貼上冰冷的額,「燒果然已經退了呢,應該繼續休息明天就沒問題了,不過還是得吃點東西不然沒有力氣對抗病魔喔。」

  ……啊,是他啊。

  「一期……?」

  「是的,」那人伸出手,想扶自己起來,「能夠坐起來麼?」

  「好累……」晃晃腦袋,下意識想逃避打斷自己休息的雙臂。

  「如果不吃點東西,身體會撐不下去的。」

  「晚點再……」

  「不行,三日月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不是?」

  「唔嗯……」

  「來,聽話,吃完就可以繼續睡了。」

  「唔……」

  在一期一振的半哄半強迫之下,三日月還是不情願地坐起身,渾渾噩噩地垂著頭,要不是眼皮還睜著一點縫,一期差點以為人又睡著了。

  端著熱粥回到床邊,他在床緣坐下,手中湯匙舀起一小口,仔細地吹涼後才送到那人嘴邊,「來、三日月,啊--」

  聲音和氣味引誘著病人混亂的腦袋乖乖聽話,三日月努力張開嘴,將調羹上煮得軟爛的米飯含進口中,高湯的清甜透出淡淡食材的味道,不鹹不淡地恰到好處。隨著嚥下的動作,適中的溫度從喉頭滑入胃袋,感覺從腹部開始、整個人都漸漸暖和了起來。

  身體舒服了,原本微皺著的眉頭和臉色也舒了開來,三日月下意識地再度張嘴,讓對方餵食的動作方便了許多,一口接著一口,一碗原本就不多的粥很快便見了底。看著對方臉頰因為熱氣染上紅潤,神色放空、呆呆地望著自己,表情透露出還沒吃飽的可愛模樣,一期一振努力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太過寵溺。

  為了轉換注意力,他藉口收拾了餐具,從廚房又拿來了一杯溫水,和被擱在客廳桌上的藥包,坐回床沿、將人伺候得服服貼貼。「來,把藥吃掉再休息一下,明天就會康復了。」

  「還餓……」

  「不-行,吃太多肚子會脹,好好休息。」

  「一期……」

  「這是為了三日月的健康著想喔。」

  「唔……」

  「來,藥。」

  「……」

  「給。」

  「……那吃完後,一期還會陪我嗎?」

  「欸?」

  意外的發展讓他拿著東西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水打翻。

  「等我睡下後,你會離開吧。」

  「這……」

  「從小時候開始,我生病的時候身邊總是沒有人,僕役總是只準時送來餐點和藥品。」

  三日月突然開始說起自己的事情,眼光並沒有放在他臉上、而像是看著遠方,臉上因為感冒而茫然的樣子看不出其他情緒,但從小就善於照顧人的一期一振感覺得出來,那清淡的語氣中透漏著些許的寂寞。

  「房間空蕩蕩的。明明屋裡還有很多人,我卻覺得好像只剩下我一個。」

  「這樣啊。」

  「……小狐在我們十歲那年就分開了,他走了後,我就失去了玩伴……為了把他要回來,我很努力,一直到這兩年。」

  「是,我知道。」

  「聽說粟田口有很多兄弟,感情很好,其實我……很羨慕。」

  「如果不嫌棄,之後也能夠讓他們陪伴三日月的。」

  「那太好了呢。」

  「是,弟弟們一定也會很開心。」

  倒映著新月的視線收了回,望進那雙溫暖的琥珀色。「吶,所以一期會留下來嗎?」

  雖然前前後後大概都是跳躍性的表達,但這種跟撒嬌沒兩樣的心聲讓一期一振怎麼能拒絕得了呢--並不是第一次這樣覺得,但他確信眼前這雙刻著一彎明月的雙眸,一定有某種引誘人的力量。

  一期一振就是從第一次見到這對月亮開始,就被俘虜了。

  「當然。」於是想當然爾,回答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嘴就直接吐出了肯定的句子。

  三日月宗近笑了。那是一期一振沒看過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容是想像不出來的美麗,連眼中的上弦月都彷彿發著光一般,美麗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他沒有注意到三日月是何時拿過自己手上的水杯和藥,何時自己乖乖吃下的,何時自己乖乖躺下、闔上眼休息,又是何時握住自己的手,然後在夢中露出滿足的微笑的。這些一期一振都沒有注意到。

  他只知道,擁有這個被稱為是世上最美的妻,他這輩子還復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