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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sess over you.｣


*

我看著你，卻無法碰觸。

幾個世紀了吧，那時明明那麼要好，會嬉戲、玩鬧、吵架。
現在什麼都沒了。
看著你跟他，什麼感覺都消失了。明明自己是這樣的存在，心卻會痛。
阿吵死了吵死了，微風、樹葉飄逸的沙沙聲、還是你們的交談聲，都吵死了。
為什麼我是『xx 』。

*

那個﹐是啥？長著翅膀，黑中帶著暗紅，鮮血的顏色。
尖牙、赤色的眼睛、角、還有那個笑容。
惡魔。
直覺反應這麼想了。
必須消滅？如果傷害了『Father』，就……。

*

「吶、今天他不在嗎？」散發著黑色的危險氣息，他在門口用嬉戲的口氣說著。
在主祭台前的男人轉過身，被眼前的人嚇到了。
「呃、你是說Sister嗎？」男人戰戰兢兢地開口，身邊沒有防備武器，不好的時機。
飄浮空中的他笑了笑「他不在嗎？Father。」「不在的話就好了呢。」沒有等對方回答，他往前，靠近自己不該接近的地區。
男人做出防備姿勢，向後退了幾步「你想幹嘛？這裡不是你這種東西該接近的place。」他停下，離對方五公尺的距離「這種東西？說的好像很髒一樣呢，我起碼也和神在差不多的界線上嘛。」「阿對了，就是要這種時候。」他突然說。
「什麼？」男人沒有鬆懈。
他露出了尖牙，笑了笑。
「來殺你。」

*

其實我不想這麼做的。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被注意到了。
阿哈哈、誰叫我是『xx』呢。
可是我..可是…..我是………….『お兄さん』阿，不對、不對。
他們早就忘了。
我現在已經是『xx』了。

*

「哈、哈….阿..」
空氣中充滿著鐵鏽味，血的味道。外面天空已經變成暈黃色了。
他的雙手被染成紅色。
地毯被染成深色，躺著一個人，我熟悉的那個人。
從市集回來，看到的是這幅場景。
「對不起、我….」明明是他下的手，臉上卻充滿慚愧。
彷彿他不是自願的。
他轉過頭，發現我的存在。
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對方笑了笑，勾起那個迷人的嘴角「吶，Sister，一松。」

你應該忘了吧，前世的事。只剩下我啊、輕松和十四松記得哦。我們曾經是六胞胎這件事。
我都沒有跟你說，其實阿，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哦。
然後，因為這個原因，我轉世變成了這樣。
找到了你們五個人。
你跟唐松，這個Father，很要好，我嫉妒的不得了了，很難受阿。
而你還是我不得碰觸的存在，每天在外面看著你，旁邊都有他在。
所以我，殺了他。這樣你就會來找我了、來跟我一起了。
對吧？
我愛你阿，一松。

腦袋一片空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愛？什麼阿，吵死了。
和他一起養的籠裡的鳥叫聲，吵死了。
跟他一起點燃的燭火，吵死了。
曾經和他交纏的那個躺在血泊上的身體，吵死了。
已經夠了。

*

神阿，我有罪。
我眼睜睜看著他卻無能為力，
我有罪。
我害怕得無法前進，
我有罪。
我當時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我有罪。
如果可以的話，神阿，請幫助他到他該去的地方，別讓他受苦。
都是我的錯，請讓我承擔一切吧。

*

日復一日，重複著同樣的話語，時間的齒輪依舊轉動。
「修女哥哥！說故事吧！」小孩子們的話語交雜，在另一旁的孩子們聽到要說故事，也連忙的奔跑過來。
被稱作修女的，坐在教堂外台階上的男人，朝著那些小孩們微笑「今天要說什麼呢？小紅帽怎麼樣？」
「好！」
「那就坐好吧，我要開始說囉。」
我看著你，變得開朗的臉頰，變得時常微笑的嘴角。
過了多久了呢。
鳥兒鳴叫依舊，天空轉換依舊，可是你變了。
變了，卻讓我更著迷了，像毒品般上癮。
阿，故事看起來結束了，小孩子們也嬉鬧著跑走了，他還坐在台階上。
我走了過去。
「今天也來了嗎？」他沒有看向我，臉朝著遠方。
嗯。我輕輕地回答。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然後轉頭看著我。
「要喝茶嗎？」
嗯。他轉身走進教堂，我跟著他進去。
然後，我又重複了昨天、前天、大前天、上禮拜、上個月、幾年前說過的話。
我愛他。
他總是會微笑，但是不會回答，然後說一些關於孩子們，關於其他的事。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
「那個阿，我果然還是無法忘記唐松，我想我愛的還是他。」
「對不起。」
他低著頭，捧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看不出表情。
「阿、是嗎。」平淡的，聽不出情緒口氣，他和我自己都嚇到了。
我湊向他，撫摸他的臉頰，笑著跟他說「今天、就通融我的任性吧。」

*

本來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對不起呢，誰叫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了。
你的靈魂，想奪走了。

「等等！」從旁邊來的一個波擊讓我跌到旁邊，手臂被斬斷了。
斷面處有著白色的光在血管上延伸，腦袋轉了下，是天使的攻擊。
太過鬆懈果然不是好事呢哈哈。
再過個十幾分鐘就會死掉吧，我。
可是沒有看到攻擊者的蹤影，只看見他坐在那，眼神空洞的看著我。
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吧。
「诶、剛剛….？」他突然站起，往我的方向走過來，伸出手「你…」
我擠出像平常一樣的笑容「沒事的，我沒事哦。」
「吶，」我接著說「對不起呢，和你的這些時光很快樂。」
「然後，謝謝你，希望我們後世還能相遇。」
他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要哭。我笑著對他說。
「謝謝，身為一個『惡魔』，我很高興。」
然後，手不見了，腳不見了，身體不見了，最後一眼看見他的時候，
他含著淚笑著。

*

哭了大概幾個小時，腳麻掉了，窗外已經全黑，只剩月光透過玻璃照著。
回過神來，發現我的手旁邊有一張小紙條。
『對不起，一松。我可能太過雞婆了吧，我只是想好好保護你最後一次。

Father. 』
哈哈、阿哈哈。
淚水止不住地掉下來，雙手、衣服、地板沾滿我的眼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瘋狂似的大吼，然後掏出放在口袋裡的小刀。

我倒下，鮮血從我的脖子上沿著刀子流下。
血染紅了灰燼，染紅了淚水，染紅了我手裡握著的紙條。

吶、在稍微等等，我來找你們了哦。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