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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took you so long, bitch.”

隔了一年後再見到Shaw，她帶著一臉淺淺的微笑，朝Root的方向走來。

若要Root來形容Shaw的這種表情，她大概會說那是種企圖掩蓋危險信息的笑容──看，Shaw微瞇著的眼尾和輕輕上翹的嘴角是這麼從容、愜意，可是她全身上下包括手臂、大腿甚至是那帶著誘惑線條的腰背，身體的每條肌肉都處於待命狀態，隱隱保留著力道──意思就是，Shaw隨時會帶著魅惑動人的微笑射出最精準的子彈或是做出其他任何攻擊行為，讓人就算感到了危險，卻逃不開、也不願逃。

上一次見到Shaw露出這種笑容後，她嗓音低沉地說了聲“Good”，接著快狠準地給了Root一拳，而現在Shaw以那依舊帶著特工身手的姿態走近，幾乎讓Root以為下一秒她又會一拳往自己臉上揍過來。


但Shaw沒有。

Shaw踏著相等間距的步伐，從Root身邊走過。


Root按在腰側上的手，從指縫間滲出鮮紅的血液，和一年前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地下室受到的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位置──而這次射出子彈的人，剛從她身邊經過。

“因為妳的小女友設置的障礙拖了我不少時間，我們得在FBI到達前離開。”從Root身後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回答了Shaw那一點也不客氣的提問。

轉過身，Root發現Shaw對Claire口中戲稱的“小女友”沒什麼反應──Shaw在Claire講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便舉起了槍指向她。

Root無視直指自己眉間的凶器，只專注地盯著Shaw深棕色的雙眸，失血使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慘白且脆弱。

而Shaw還是維持著淡淡的微笑，以一種毫無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平凡無奇的事情的語氣說道：“那表示我們現在得先清場。”

接著，她扣下扳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