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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一小比劃至中午,只能說一如往常狼狽不堪,在飛流面前樣展現英雄氣概是無智,發表男子闊達胸襟情懷是無謀。飛流心智如黃口小兒,腦中思維只有「好玩」與「不好玩」及「喜歡」與「不喜歡」,表裡如一明確表示自己的心智狀態。兩個成年男子依舊對飛流束手無策,只好狼狽敗陣下來,還好沒像先前剛交手時打帶跑丟面子的情況發生。

「餓了!」
「找吉嬸,請她準備午膳。」
飛流開心嗯了聲,飛也似的找吉嬸。似乎剛才的比劃對飛流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倒在一旁的兩人拭汗心想─到底是咱們功夫長進還是飛流根本放水?

兩人休息片刻過後,便聽到梅長蘇喚他們進入客廳,他們看到梅長蘇瓶中出現顆粒狀物質從水中析出並緩緩掉落在瓶底的奇觀。

「這…蘇兄,這也太邪門,其實是巫術吧!」大為震驚的豫津無法相信眼中所見之事實,僅能從腦中現有的詞彙來解釋這現象。
「我們等等來看外面天氣是否會有異狀吧?」
「唉?」

梅長蘇頗有深意的微笑,便招呼兩人用午膳,吃飽喝足三人開始談論起朝中最近所發生之事,大梁近年戰事不像靖王剛登基時頻繁,但仍有零星的鄰國騷擾擾挑釁事件發生,不過多能及時處理,而朝政也能藉此因前朝內鬥多少休養生息,也因前朝的前車之鑑,讓靖王決然以軍人肅制之風整飭了各部會,讓前朝大臣不敢再妄有貪贓枉法的念頭。至於皇室部分…目前僅有與皇后誕下的嫡皇子一人外,就是靖王初登基時所收的義子─庭生。皇家開枝散葉雖是好事,但顧念往後立儲,散葉過多總歸不是件好事,且靜太后也未此事多加訓誡靖王,朝中大臣也就不妄恣非議。至於庭生則不因靖王收為義子而自恃,反而請旨跟隨軍隊產開軍旅生涯,在離開金陵前也曾親至蘇宅向梅長蘇道別,梅長蘇與庭生師徒一場,明白庭生身上所散發之氣質猶如當年祈王的風範,只因未經歷練,所以尚存有乳臭未乾的氣息,但假以時日必是未來護國樑柱之一。

至於豫津無話不談的個性,不例外的開始說昨日送禮的情形,也闡述昨日觀察各貴族子弟、外戚官臣動態的報告,雖然大梁目前國政檯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海底仍有些蠢蠢欲動的暗流在湧動,豫津承繼言國舅爺能言善道的技巧與敏銳的直覺,向梅長蘇請教些疑惑,而梅長蘇長久布局在金陵的眼線及所接收的訊息經過篩選、過濾、解析統整後再來加以指點豫津,令豫津茅塞頓開直叫好。景睿為避嫌,自謝府一事之後,便更少關切朝政,頂多像現在這樣聽聽當前朝政局勢,卻也未放在心上,反倒是看著友人生動誇飾的敘述令他笑開懷。

過了未時,原本熱辣的陽光逐漸被厚重的雲霧所覆蓋,方沒多久便雷聲作響下起傾盆大雨來。

「下雨了!看來只能在蘇兄這裡多叨擾些時辰了…等等!蘇兄剛才所說天氣會有異狀該不會是指這個吧?」景睿想起梅長蘇剛才所說,梅長蘇頷首微笑。

「正是。瓶子於午間所析出的物體其實是在提醒可能近期內天氣會有變化,只是蘇某沒想到這次會如此迅速,前些日子出現變化時也未像今日一般訊息明確,看來是該給瑯琊閣做個回報了。」

「所以這瓶子真能預測未來天氣狀況?蘇兄別急著做回報,反正外面正在下雨,瑯琊閣的信鴿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振飛,倒不如先交授我們如何使用這小玩意吧?」豫津雅痞賴笑,又說著現在信鴿飛出去也會被雷擊轟成烤乳鴿云云之類的,梅長蘇笑了笑也就不疾不徐告訴豫津近期觀察的結果,但實際最終結果,也是要靠自己來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