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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同室交換身體2.

「你要假裝成我,而我則是假裝成你,誰也不能被其他人給戳破。」至於為何要瞞著其他人,則是因為他害怕自己身為戰鬥委員長的形象,還有伊作身為保健委員長的形象會毀於彼此手上,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做得到嗎?」他不放心的說著。

聽到伊作用自己的臉說出了如此喪氣話,留三郎不滿地抓著伊作的肩膀,千交代萬交代他不要說出去,甚至要他演得像樣點。

「做不到也得做到,這是為了你跟我……在找到法子前,先忍著點吧。」他像安撫著孩子似的揉了揉伊作的頭髮。
而被當成孩子般的伊作,此時卻顯得抗拒。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很明顯不願意和自己的臉孔視線相交。

察覺到這點的留三郎緩緩地抽回手,尷尬一笑。

「果然不行,看著自己的臉做這種事情。」別說伊作會抗拒了,就是他看著自己的臉,也會感到羞恥。

若換成平常的伊作,他卻能理所當然的做出相同的事情,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留三郎皺著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這樣不行,會扮演的不像。」伊作無預警的靠近了留三郎,兩人臉與臉之間的距離超近,不知怎麼地反而讓留三郎整張臉通紅了一片。

沒注意到留三郎發紅的臉頰,伊作用手掌將留三郎緊皺的眉頭輕輕推向兩側。

「既然留三郎你都那樣說了,那就別怪我修正你喔。」伊作笑著。

那燦爛的笑容——此刻,讓他特別地心煩。

留三郎輕拍開伊作擅自行動的手,反過來指責他。

「伊作……拜託你別用你平時的笑容看著我……」
伊作不解地問。

「為什麼?」

「我全身起雞皮疙瘩。」說完,他抬起了手臂,拉開了袖子,只見一顆顆紅紅有如疹子的東西長了出來。

「嗚嗚……對不起了留三郎!」伊作緊拉著矮了他一小截的留三郎痛哭道,「我不會在笑了!」

「伊作……不是那個問題,我是指現在我們身體調換,就做我們會做的事情,不會做的事情、動作表情及習慣都要改掉。」

「嗯……」伊作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我會盡量試試。」

等候在外頭有段時間的學弟們,有些心急了。

原本還能冷靜整理思緒,並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的作兵衛,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的流逝,開始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嘴邊呢喃著。

「難道是沒辦法恢復記憶嘛?該怎麼辦……」他左右徘徊著,透過他的行為舉止能看出他的心思有多麼混亂。

安耐不下去的守一郎,走到門前輕敲著門。

「請問,善法寺學長……我們委員長沒事……吧。」話才說完,房間門便被伊作給拉開。

迎接了用具委員們的是笑容滿面的伊作。

「伊、留三郎他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剛清醒,還搞不清楚現實與虛幻罷了。」

「沒事太好了!」一聽到這好消息,用具委員們感動的大喊著太好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擠進了空間不大的六年は組的房間。

見學弟們擔心的臉都發青了,讓一旁的留三郎本人也感到十分過意不去。

「從今天起,你們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委員長喔。」望著擠到伊作身邊的學弟們,留三郎心理很不是滋味。

他想將一切坦承,包括自己與伊作交換身體的事情。

但他開不了口,就怕這一換回不去原來身體,之後的路可得苦了後輩。

「唉。」

他嘆息了聲,準備轉身離去時,卻被另一人抓著不放。

「你是?」留三郎低頭看了拉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這一瞧才發現是作兵衛。

「食滿學長,這裡是你跟善法寺學長的房間,你還要去哪裡嘛?」他一開口,就讓伊作、留三郎兩人驚訝不已。

留三郎用現在伊作的身體,露出了一個明顯就是擠出來的笑臉,打算裝傻逃過。

「作兵衛你在說什麼呢,留三郎不是在那嗎?」他指向了伊作所在的位置,不忘用眼神催促著伊作說些什麼。

明白了留三郎的意思後,伊作走到了作兵衛旁邊,將他給拉開。

「我明明在這,作兵衛你在說些什麼啊!」不知為何要一臉憤怒的扯著大嗓門說話。

原來你對我的了解就這點嗎?伊作。

留三郎望著態度及表現不自然的伊作,無奈的嘆息,當然這些小動作沒能逃過作兵衛雪亮的雙眼。

他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判斷。

「本來我也認為食滿學長是失去記憶……只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因為食滿學長醒來聽到我們叫他的名字時,嘴裡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我是留三郎……」

聽到這,會注意小細節的人,不論是誰也大致知道了些什麼。

會稱呼他這個名字的人,除了六年級生外沒有其他人。

「一開始我以為是聽錯,直到了善法寺學長走進來,你說了句伊,沒多久又改口叫了食滿學長的名字時,我才慢慢地理解。」作兵衛嚴肅地說著頭頭是道,讓其他人聽得一愣一愣,似乎除了作兵衛外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事,當然也包括了食滿留三郎與善法寺伊作本人也是。

沒人發現到這些小細節,現在說給了本人聽。

他們倆已無法繼續假裝下去。

「唉,我還真是被你給打敗了啊,作兵衛。」看來他似乎是小瞧了他們用具委員會的學弟阿。

還以為能這樣騙到恢復原狀為止。

怎麼知道,才開始沒多久就被戳破了,讓自己的好意失去了意義。

「真厲害呢,居然連這些都發現……」伊作驚訝著,原以為三年級生的頭腦是預習複習狂的浦風藤內,沒想到,卻是三年級生的富松作兵衛阿。

受到了高年級生的稱讚,作兵衛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調的表示,觀察別人的語言及動作是他的習慣,沒什麼好誇獎的。

「所以學長們是身體對調了嗎?」濱守一郎疑惑道。

在看到兩人點頭後,確認答案後,他才驚嘆著這事有多麼的神奇,甚至讓他生起了和其他四年級生分享的想法。

「給我等等!」隱約察覺到守一郎的想法,留三郎抓著背對他準備走出去的守一郎衣領。

「怎麼了嗎,善法寺學長?」毫不理解留三郎用意的守一郎不解地望著他。

「我是食‧滿‧留‧三‧郎。」

「阿,對喔。」停頓了一會兒的守一郎,這才發現自己得改口叫善法寺學長為食滿學長的事,「抱歉,沒注意到這事!」他趕忙道歉。

「我叫你不是要聽你抱歉!」留三郎用那魔鬼般的表情,神色凝重的說著,「這事除了我們用具委員會以外,不能有其他人知道。」話才說完沒多久,就見到福富新兵衛躡手躡腳,準備走出門口。

食滿留三郎忍耐不住憤怒,大吼。

「新兵衛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嘛!」

「留三郎,對待一年級生不需要用這樣的態度吧……」看不過去的伊作,慢步走到新兵衛眼前糾正起留三郎的語氣及表情。

他在醫護室也從未對學弟們用這麼嚴苛的語氣說話,就怕嚇壞了他們,造成了內心陰影。

當然,自己生氣不起來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伊作,這是我們用具委員會的事,我的學弟由我來教,你別插手進來!」火氣上頭,留三郎說話毫不留情,「如果你硬是要阻礙我,別怪我不客氣!」

被稱為好好先生的善法寺伊作雖說不是個雞婆會插手他人事的人,但聽著食滿留三郎的話,不知怎麼地卻意外激起他不曾有過的怒意。

「你要我不插手,可以,但是現在你的身分是保健委員會的委員長,而我的身分則是用具委員會的委員長,你要我怎麼辦,留三郎!」他態度強硬的逼近留三郎眼前,逼使著對方一步步的向後倒退。

最後因一個不小心踹到門的邊邊,跌坐在地。

「學長們冷靜點阿!」濱守一郎擅自的走到兩人正中間,試圖當中間人來調解兩人的情緒,「至少聽一下新兵衛說的話嗎?還沒問清楚就罵,我覺得很不好。」

留三郎聞言,才想起了從頭至今未聽新兵衛說離開房間的原因。

他皺緊著眉頭,慢慢地放鬆,回過頭望著嚇得躲在作兵衛身後的新兵衛。

「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告訴其他人我跟伊作身體調換的事情?」

新兵衛狂搖著頭。

「剛剛食滿學長的身體送回房間時,亂太郎很擔心,要我告訴他學長的情形怎樣……他說都是因為他們才會害的善法寺學長跟食滿學長受傷,他覺得很抱歉……」

理解了新兵衛的原因,留三郎才鬆了口氣。

「抱歉,我神經太緊繃了,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下坂部平太與富松新兵衛兩個低年級生齊點頭,而濱守一郎和富松作兵衛反倒顯得冷靜,沒被他那兇狠的態度給嚇到。

「留三郎,我知道你不希望這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我會盡量完成你們委員會的每日修補工作!」伊作雖然對自己的手工沒那麼有自信,但作慣佛像打工的他讓他有種只要努力也能做到的想法。

「伊作……」看著自信滿滿地伊作,留三郎雖然高興,內心卻顯得有些複雜,他淺淡說道:「如果沒有體育委員會大量的破壞學園器材,我們根本不用淪落到做雜工阿。」

他感嘆,忍術學園當中,就屬體育委員會最令人頭疼。

若是他跟伊作交換身體的事情傳了出去,他最不希望傳進某兩人的耳裡。

想到這就令留三郎的頭部隱隱作痛。

「留三郎你沒事吧?」發覺到留三郎的臉色不好,伊作問。

「食滿學長你沒事吧?」學弟們湊到他身邊,圍成了一個圓,而他就在那正中間。

「沒事,我先回去醫護室好了。」頓時想起了醫護室等待他回去的學弟們,「剛才我跟亂太郎他們說會來房間檢查一下伊作的狀況,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伊作張開口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覺得不妥而閉嘴沒說。

「留三郎小心喔。」伊作才剛說完,就見留三郎整個人刷地一聲消失在眼前。

發覺到情況不對的伊作也跑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其他人眼前。

「欸!」作兵衛、新兵衛、平太、守一郎四人跑到長廊,向外頭一看,只見兩大委員長摔進了不知何時挖的戰壕裡。
雙腳朝天,用難看的姿勢躺在戰壕裡的留三郎額上冒出了青筋。

「誰在這裡給我挖戰壕,是不知道這裡是我們は組的房間外面嘛!」大吼。


留三郎吼完沒多久,新兵衛便注意到了學長們所掉的戰壕旁還有一個挖到一半,深度尚淺的戰壕。

裡頭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是我,掉進戰壕裡的是伊作跟留三郎嘛?」聲音的主人說完,用敏捷的身手跳出了戰壕,手裡還拿著滿是塵土的苦無。

一聽到那聲音,留三郎的臉色發青。

「……」他停頓了沒多久,才開口,「小平太你在那挖戰壕多久了?」就怕對方也聽到自己不想讓他所知道的事情。

絲毫不費時間在思考的小平太,馬上便回答。

「從留三郎你回房之前就一直在這裡,你沒注意到嗎?那時我還和體育委員會的在外頭鍛鍊。」

小平太你們體育委員會要鍛鍊給我去別的地方啊啊,哪有人在房間外做這種事情啊,你是要拆了我們は組的房門嘛!
自小平太話說完之後,留三郎的臉由青轉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驚訝非常的伊作,顫抖著聲音開口。

「難道你都聽到了嗎……小平太……」伊作的臉也跟著發黑。

從小平太的語氣中,即使不聽小平太的答案,也知道身體調換這事已被外頭的七松小平太給聽光了。

既然知道了這事,就代表可以不用在在小平太面前,互相演繹著對方的所有動作,這也不算什麼壞事。

反正其他人不知道。

當他們抱著這樣的想法時,小平太說了一句更讓人晴天霹靂的話語。

「嗯,都聽到了,當然還有體育委員會的、作法委員會的、保健委員會的,火藥委員會的、生物委員會的、圖書委員會、學級委員以及毒竹忍者……(以下略)這樣說來,文次郎的會計委員會似乎還不知道的樣子?」小平太疑惑的搔著下巴。

「這根本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啊!」食滿留三郎情緒激動的簡直快從戰壕裡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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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交換可能不會有試閱,因為這本重點是靈魂交換
來不及的話,可能體質交換就會放棄了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