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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姆平躺在床上,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非自願的來到這個學校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他並沒有去細數到底過了幾天。

如果去數的話,會發現時間過得很慢吧。總覺得已經過了一年,但實際上才過了一個月。

怎麼說呢,就算是過了一天,只要見不到那位大人的話就像是過了一年一樣。

那是度日如年的痛苦,那是一種折磨。

如果可以,他很想要現在就立刻把畢業所需的所有學分都賺齊,然後立刻離開這個學校。他想要待在那位大人身邊,接受那位大的命令。

不,不能說是想要。他是需要。

在這間學校裡面需要自己判斷的東西已經快要超出他的負荷了。沒有人給他指示該在什麼時候去殺人,沒有人給他命令該用什麼手法。他沒有接獲是否該跟同學們保持良好關係的命令,他不確定是否該聽從老師們的命令,就像是聽從上級的命令那樣。

他曾經接獲的命令、被訂下的規則不足以讓他在這間學校裡能夠照著那些規則活下去,而且這現狀來判斷,與外界通訊並請求追加命令這一行動也不是允許的。

他想念在那位大人身邊的生活,對他來說最不需要煩惱、最舒適的生活。

而這想念,無疑對現在的他是種折磨。

畫面會在眼前回放,卻回不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