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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林戴華德不知怎麼地想起家鄉,溫暖乾爽的歐洲大陸倏地浮現在眼前,柔軟的風擁他入懷,一草一木,每一份來自自然的生命川流,那些他曾蠻不在乎的東西瞬間鮮活地亮起屬於他們的色彩,在葛林戴華德的眼中燃起生命,點亮他心中的火光,而他依循亮光在黑暗中前行,走了許久許久,他才赫然發現領他前行的並非單純的炎火,而是鄧不利多──用生命燃亮了他的世界,引他尋覓世界的美妙,如今的葛林戴華德已不再盲!



鄧不利多隔著手套輕碰葛林戴華德的左手,從半指手套露出的指尖攀進對方的手心,動作是沉默無聲的,如是大城市的喧囂淹沒了他們的呼吸,他們不得不在漫天黑幕中閉上眼睛,依靠觸碰,憑藉體溫來尋得彼此;他們瓜分一小部份的自己獻予對方,一片靈魂,一滴血液,每次的接觸都是一道暖流劃過身心,每次的交會都是一陣綿柔的薄霧,就像是在湖中溫柔的擁抱,緩慢而無所不在。



「你會帶我走嗎?」鄧不利多的聲音細微而清晰,好似那些嘶嘶馬鳴、汽車的轟隆隆,人們彼此招呼的叫喊都離他們遠去。
「會的。」
「去哪裡呢?」
「更好的未來。」他淡然地說,眼眸望向前方,看人群,看馬車,看這座城市,毫無憐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