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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一天MACUSA終於抓到懸賞已久的通緝犯,偵查了好幾年一直沒新進展,撲朔迷離的案子終於在這一天透出一線可以破案的曙光,為此原本可以準時下班到家和男孩好好吃頓晚餐的Graves必須臨時加班直到問出口供為止,過去他經常為了完成工作而待在MACUSA加班,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一樣感到煩躁、度日如年,即使使用吐真劑犯人也只吐出一半的線索與犯罪詳細內容,天殺的他們是用了什麼咒語降低吐真劑對他們的影響?好不容易逮住了犯人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為此好幾度Graves都差點成為黑巫師──他太想對眼前的犯人使出咒咒虐以問出口供了,太想了。這些人就不能體諒一下正氣師們也有家人在等待嗎?還好在得知今天需要加班時已經請貓頭鷹送信給男孩,請他別太掛念自己,餓了就自己先吃飯,一邊寫信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遺憾與愧疚──他們今天約好了的,他忘不了約定時男孩興奮的神情與羞澀的臉龐,回憶中黑髮少年開心的嚷嚷著要讓先生見識見識自己的烹飪魔法有多成熟,在客廳裡跑來跑去的場景在腦中浮現有如男孩也在現場充滿活力的奔跑著一樣。

  此時另外一邊,在Graves大宅中,男孩在廚房裡一邊哼著不成曲的小調,手裡揮著魔杖指揮著廚房內的食材及廚具烹飪著,不管是蔬菜還是肉類都穩穩地飄浮在空中讓刀子妥妥的將它們切成塊狀,不消幾分鐘已成塊狀的食材乖乖的自動列隊一個一個落進自己該待的碗中,一系列動作完成的如此順暢也間接反映了Credence的魔法已經穩定下來並能夠好好的被施展。男孩滿意的看著自己施法的成果,白皙的臉蛋透出幾分因憶起心上人(儘管自己渾然不知)而羞澀的赤色而白裡透紅,而男孩本人也絕不會想到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誘人犯罪,任何Alpha看了都會無法自我矜持的想親吻他,包括他的”先生”。
  感謝之前結識了Goldstein姊妹他才能認識烹飪魔法這神奇的玩意兒他今天才能親自下廚給先生,他們好幾周前就訂下今天的晚餐約會的,他想好好表現以表示自己對先生的感激之意,希望別讓先生對自己失望了。從前除了Graves教給他的防禦術、變形術和一些基本魔咒以外他就對魔法一無所知了,也不知道魔法也可以用在協助家務上,畢竟從小不只在莫魔世界中成長,還是最排斥魔法一類事物的詭異地方,明明好好運用是可以促進和諧的美好事物,就是有群人恐懼著自己不瞭解的世界。
  「咕…咕咕!」貓頭鷹的叫聲伴隨著腳爪敲擊窗戶的清脆聲響,提醒屋內的人趕緊去收取他腳上的信件,吵雜聲持續了幾分鐘男孩才回過神來發現窗外的貓頭鷹正對屋內的人兒投以怨懟與不耐煩的眼神,嚇得男孩張大了嘴,他趕緊放下魔杖,原本順利進行有如一支舞蹈的烹飪因主人的離開而逐漸停下動作最終紛紛落在了桌面上好似剛結束一場派對狂歡後呈現一片寂靜。「抱歉、抱歉,」男孩頂著頭已經長出些許長度的黑髮,那頭髮烏麗麗的閃著反光,也只有黑色才能閃出這樣的光彩,稍微長了的蘑菇頭自然捲已有明顯的捲度,這樣的髮型使得少年原本怪異的造型變的非常可愛動人。他趕緊跑到窗前打開窗收下貓頭鷹腳上的信,在Graves家住久了也認識家裡養的不少小動物,漸漸的也了解他們跟主人的個性一樣傲慢、沒耐性,有時還會耍些小脾氣「抱歉,是我太過專注於煮飯了,Thomas.麻煩你在這裡等了那麼久。」少年露出有些愧疚的笑容,伸出手輕拍貓頭鷹的頭,但牠卻毫不領情的閃躲著少年的手好似不想原諒對方,Credence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掏出幾塊乾糧,眼尖的小動物見到食物馬上蹭過少年的手背並啄食著他手心上的小餅乾,Credence一邊餵食著貓頭鷹一邊打開了信,信件帶著一股淡淡的,來自男主人身上的信息素,少年邊嗅著信息素傳達到大腦情感中樞的安全感邊讀著信件「『對不起,Credence今天逮到了通緝很久的犯人,因為案子有牽扯上Grindelwald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加班,晚餐你先吃吧。  PG上。』唔……」語畢少年有些不甘心,粉嫩的紅脣微噘,秀氣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所以今天先生不回來吃飯了嗎?真是可惜……」他回頭望了望廚房,進行到一半的烹飪成果注定是自己要先享用了,他有些傷心,明明今天他們約好了的,不消一會信件底下浮出了一行字『保證不會耽誤到太晚,我的男孩。』看見試圖安慰的字句Credence原來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笑容也逐漸綻開,他回房去拿了鵝毛筆寫了寫,綁在貓頭鷹腳上便拍拍對方示意牠將信件送回主人手上便轉身回廚房。
  回到工作崗位的Credence卻無法專心的好好完成工作,握著魔杖的手心開始冒汗、顫抖,身旁周遭的廚具與食物也開始不定飄移,原本被切的完整漂亮的食物如今形狀也開始歪七扭八,Credence腦海裡充滿著剛剛信件自帶的信息素的氣味,原先聞起來感受到的穩重、優雅的香氛此時在他腦中卻變成撩人的訊號不停刺激著他的感情中樞,激發出最原始、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慾望『不該因為一時的鬆懈而停下抑制劑的服用的。』他有些憤恨又後悔──沒想到一停藥後一個小動作就可以刺激發情的開頭。無助的少年摀著胸口,感受到手心位置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啊……哈啊……先生……」他感到全身無力只能軟著身子跪趴在檯子上,身體莫名開始的盜汗症狀浸濕了衣服,白色的襯衫因沾水而透出少年因發情而發紅的肉體「啊哈……不、不行……」Credence仍然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緊握著檯子一角撐著站起,腦中僅存的意志力瘋狂命令他重新施力握起魔杖──他也照做了,只是手下的力量大了些,在逼近失控的心理狀態下施展的魔法充滿了力道,方才在空中動作整齊、優美如少婦的曼妙舞姿的食物與廚具們先是聚集在一塊不自然的顫動著才又以方才的位置為中心如放射線般地飛出去並回到櫥櫃中,物品群彷彿森林裡一群小動物原本正在聚會,好不快樂,卻因為不速之客的逼近而恐懼的一哄而散,過程中也因年輕巫師的無法克制的力度而敲的廚櫃、抽屜砰砰作響。抬起頭來查看廚房確認環境已經整理乾淨後Credence努力撐起無力的身軀,扶著牆一步一步踏上樓階,途中不時感受到自私密的小穴因生理機制被啟動而分泌的液體汨汨而出然後從大腿根部流下,腺體依據本能不斷釋出香甜的信息素試圖引誘他人來滿足這副軀體,他粗喘著走上樓並忍耐著這副Omega的身體的本能施加給他的羞恥感走進自己的臥室,一到臥室門口便趕緊進房把自己反鎖在內,今夜本可以和親愛之人共度晚餐還有歡樂時光,但是一時疏忽造成的意外讓他只想待在房間內等待這如噩夢的狂潮退去,儘管當下會因為痛苦而感到度日如年,但是相信過了今晚隔日又會是正常的自己。
  他好痛恨這樣的自己,性別自帶的生理週期令小Credence苦不堪言,儘管男女兩大性別又細分為三個性別在自己身處的社會是常態,但是Omega卻難免因為和Alpha、Beta相較之下更為脆弱的生理構造與特殊的生理周期而被歧視,儘管外頭有Omega的促進福利協會與呼籲應該賦予Omega同樣平等的權利的聲浪,大部分的人依然因為他們特殊的生理需求而看不起他們。『雖然周遭的人從來沒說過貶低自己的話但終究他們心裡也還是這麼想的吧?先生可能也曾因為我是個Omega而對我失望吧?』想到了內心最深處的錐痛再加上發情的效果男孩抽泣著,自我厭惡的把自己蒙在被窩中暗自祈禱這可怕的發情期趕快結束。

  另一頭,在MACUSA的訊問室安全部長正坐著面對兩名涉嫌走私大量吐真劑到莫魔世界還售予莫魔的黑社會與協助黑巫師Grindelwald潛入美國的嫌犯「你們確定所言完全屬實?」緊蹙的眉頭因提出疑問而高高抬起,Graves焦躁不安且微怒的情緒導致他的信息素有些失控,不只有歸心似箭的情緒分分秒秒影響著Graves,而是上回為了那頭狡猾的金髮狐狸他險些失去Credence。
  當時金髮、來自歐洲的Alpha為了尋找他茫茫知識的大海中所謂的”寶藏”而綁架了當時正在調查不明物體襲擊紐約的自己,之後更是竊取了自己的身分去與Credence親近進而導致後來City Hall事件的發生。在那場意外男孩險些丟了性命,原本Graves自己也以為要熬不過黑巫師的凌虐與囚禁了,可還是咬緊牙根靠著身為正氣師該有的傲氣而生還了,事後也找到了重傷不已的被利用的男孩,當時看到男孩身上的傷不知是惻隱之心作祟還是源自對男孩的特殊記憶與情感,一條條怵目驚心的傷痕著實令他的心隱隱作痛。
  在跟Credence深交後,可能是曾被竊取身分而構成心靈上的連結又或者是在睡眠時、完全放鬆的狀態下無意間進入Credence的記憶中,有些夜晚Graves甚至會夢見Grindelwald逞著自己是Alpha的本能在男孩身上無情的馳騁著,完事後將對方棄之如敝屣,他無法忘記那些夜晚Credence會嚇得驚醒並發著冷汗,失去理智的少年在夢醒之時腦中只剩下恐懼與打從心底認定自己骯髒不堪的記憶並且一直呼救著,面對情緒失控的男孩他只能把劇烈發抖、口中唸唸有詞的男孩往懷中擁著並一次一次撫著他的被呢喃著已經沒事了。從此他對Gellert Grindelwald原本就臭名遠播的名聲感到更加厭惡,並暗自立下誓言有天絕對要將他繩之以法。
  想起過去的不恥之事,房裡唯一一位Alpha不禁真正情緒失控並放任著自己的腺體不斷釋出張狂的信息素,沒肩與拳頭也因自身情緒的管理不當而巑緊。空間原本就小的訊問室霎時充滿男人充斥危險的氣味而使身在其中的Beta嫌犯更是因為察覺到危機逼近而感到慌張、著急,不一會兒就因為受不了信息素的壓迫而將曾經答應上面要守口如瓶的內線情報全盤托出「是、是的,全部都是事實!」兩名Beta慌張至極嚥了幾口唾液只求得對方放自己一條生路「當時正是我們提供偽造的美國巫師證件給與Grindelwald好讓他潛進美國,他也回饋我們不少來自歐洲的上等吐真劑好讓我們繼續供貨給那些莫魔的黑社會。」聽到終於感興趣與實用的情報Graves緊蹙的眉頭終於舒緩開來並長嘆一口氣,眼神看起來終於沒那麼兇惡「很好,這樣就對了,Tina──」長有一對八字粗眉的巫師像外叫喊自己部下,一名Beta女性聞名匆忙趕到上司身旁畢恭畢敬的開口「請問部長有何吩咐?」「將這兩個人關進地牢,今天也已經問出不少有助於破案的線索,」男人結束審問後一反方才的穩重與看起來隨時要爆發的模樣,無視兩位苦瓜臉的犯人,漫不經心的交代著部下後續的處理一邊匆忙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剩下的之後再處理就行。」就連Tina平常不太看人臉色只專注於眼前工作都看的出來自己上司肯定在期待著什麼事而且現在擋他者死,她很識相的在上司匆匆踏出充滿壓迫感及Alpha信息素的小空間前便讓路給對方離開「再見,Mr.Graves!」她側身向外望著長廊並大聲向上司道別,對方也只是頭也不回的半舉起手揮了下便幻影移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