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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漾安/凡安)微H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是安地爾知道,在第一次與那還不成熟的少年見面時,有某種千年前埋下的感覺與少年身上的有些地方重疊了,令人懷念的氣味與同那不愛說話的傢伙十分相似,但現在還顯得青澀的聲音。雖然沒有千年前的那人厲害,觀察力什麼的都差了他一大截,但被壓抑的善良及溫柔卻更令人容易迷失。

相似,卻有絕對性不同的兩個人。

然而那兩個人,明明令他有所眷戀的兩個人,人生、包刮性命都被他所扼殺,相似的黑色眼睛中,那什麼也穿透不進去的死寂與空洞,令他體會到了心痛是什麼……

冰冷帶著嘲諷尖刺的銳利話語,千年前與千年後硬生生重疊。

沒錯,不管是凡斯還是褚冥漾,他們都如了耶呂的願,成為他們的助力,而有了前車之鑿,安地爾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褚冥漾,他不會背叛鬼族,所以……也不會從他的眼前離開。

就算每次的結果與方式都不是他所期望的,他只要他永不從他眼前離開,不管方法還是手段是什麼都無所謂,就算那之中夾帶了龐大的憎恨,那也都沒關係。

沒關係。




黑色沙幔遮掩住的深色床上,有兩條晃動的影子,安地爾伏在床上,而他們軍隊中的妖師大人則從後進出著他的身體,強勁的力道與恰好的角度讓安地爾的神智不由得渙散了,他下意識的迎合對方的攻勢,口中說著無意義的話語。

「嗯…褚…太快了……」眼前霧濛濛一遍,安地爾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事物,而映入眼中的卻是自己老實感受到疼痛而握緊的手……

身體是被填滿的,他感覺的到少年那在他背部啄吻的唇,可是有什麼卻被更快速的掏空。

安地爾猛地把背後的人給推開,當他轉身,他對上的是雙什麼波瀾也沒有地眼睛,理所當然的也沒有……半點情慾。

露出媚惑的笑容,安地爾跪坐在少年的腿上,捧著他的臉頰,覆上沒有弧度的嘴角,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會對他說些討厭話的少年……不,應該說,他一直都很想念。

「這就是你想要的?」

很久沒有說話的少年突然開了口,安地爾睜大眼睛,但那依然什麼也沒有的眼睛讓他才剛泛起的一點點喜悅就被撕碎。

「這就是我想要的。」忽略某處的抽痛,帶著虛偽的笑容,安地爾伏著少年的堅硬抵住自己的密處,一鼓作氣的將腰沈下。

被頂入最深的地方讓他感到腰部發軟,在他要傾倒的時候少年的手扶住了他,那種本質的溫柔真是要命……在心中苦笑,安地爾扶著少年的肩膀,上下晃動著身體。

「…哈……呃啊…嗯……」不想再說話,也不想再聽到什麼另他心煩的話,安地爾放任自己隨著慾望的波浪沉浮。

但是少年的話依然在腦中迴盪。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問呢?不管是什麼,都相似的讓人……好生氣。

……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注視著滿地的精靈屍體,身上毫無沾染到戰爭汙穢的男人看著他問。

『凡斯。』他還記得自己帶著怎麼樣的微笑,『那是耶呂想要的。』

『那你呢?你想要什麼?』第一次執著於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的男人再次道。

我想要的是……你絕對不可能給我的東西,因為,我很清楚,你早就把它給了亞納。

而隨著亞納的「背叛」,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消失殆盡,不管怎麼樣,也再也找不到的事物。

……

「啊嗯!……」溫熱的東西射進深處,安地爾這才從模糊的思緒中回魂。

少年不知何時又將他按在床上,而他連自己被做到射出也沒感覺,安地爾閉上眼睛,靜靜的聽少年在他頸邊低喘。

身上的重量很快就消失了,少年抽出埋在他體內的部位,抓起床邊脫掉的深色衣服一邊下床一邊穿上,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除了噁心味道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曾有過嗎?……

抬起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後注視著那傷口以不正常的速度癒合,最後恢復,一點痕跡也沒有。




「……學長。」已經變得比以前還寬大的手掌貼在透明的棺木上,半透明的白色花朵鋪滿整個棺木中,而裡面躺著的,則是他最珍愛的人,也是他之所以心甘情願待在這裡,並忍受苛責與怨恨目光及毒辣咒罵的原因。

褚冥漾無奈的隔著棺蓋撫摸那張有如只是睡著般的臉,好像下一刻就會起來把他爆打一遍,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了他而選擇這條除了血腥與空虛什麼也沒有的道路。

而未來,也只有虛無。

但是他都明白,雖然都明白,但是……

「我一直都是笨蛋啊……」濕潤的東西滴落在手背,褚冥漾扯著難看又僵硬的笑容,「所以學長……回來好不好?」

一起回家,一起再過著以前那樣的生活,就算會被打,他也絕對不會再有怨言。

「就算你再看幾遍,也改變不了這小子已經死了的事實啊,妖、師、大、人。」諷刺意味濃重的女聲從門口傳來,褚冥漾倏地站起來,鋒利的眼神朝那道聲音地主人掃去。

「誰允許你進來?」看著比申,褚冥漾冷著聲質問。

「只不過是個放死人的地方,我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挑釁般的挑眉,比申朝房內走了進來。

褚冥漾的唇僅上下張合了擠下,比申便突然跪倒在地,痛苦的嘶喊起來,褚冥漾緩緩的走上前,一腳用力踩在比申的腹部上,「不要挑戰我,鬼族死去的話是連屍體都不剩的。」

比申的表情扭曲,「每次都是精靈精靈的煩死了!我要毀了那些礙事的東西!」

褚冥漾抬起手,當他正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道拉開,拉開他的人是安地爾。

沒有憤怒也沒有其他感覺的臉令人感到陌生,褚冥漾不知怎麼,竟然就被安地爾直接拉走。

……他還沒有把比申趕出學長的房間。

「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耶呂不是你一個人就惹得起。」踏入傳送陣後,他們來到一座漂亮的森林,安地爾才緩緩的說道。

「不是擔心比申被我殺了很麻煩嗎?」注視沒有回頭的安地爾,褚冥漾泛起一點想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的念頭。

蹭恨的外殼出現了一點點的裂痕。

這樣一個毀滅他所有的人,會介意嗎?介意他的安危?

「無所謂。」

清淨的森林中,安地爾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中(漾安/凡安)

掌心被利器貫穿,血融入將一切色彩吞噬的黑色中,男人的臉長得怎樣,甚至於表情以及碰觸他的溫度,安地爾一點也回想不起來,殘留在千年前記憶裡的,只有那透過簾子縫隙撇見的眼神令他無法忘懷。

憎恨、冷漠,還有一點點的……輕蔑。

記憶一直是十分可怕的,有些事情無論經過多少歲月的沖刷,卻依然清晰的令他憎惡。

他想拉住他,告訴他「事情並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對,他想告訴他,不管是積壓的感情還是為了讓他活下來、留在他身邊他忍受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如何的將自己弄的滿身污濁卻依然像個笨蛋般,一點也不後悔。

或許他直到現在唯一感到後悔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凡斯認為他從以前到現在對他所說的每個字句都是謊言。

破碎的字句間藏著他深埋的真心,但在被他毀去所謂幸福的那人眼裡,或許只是可笑的玩笑罷了。

「呵……」有某處抽痛的劇烈,安地爾看著鋪蓋著白色雪片的荒蕪地方,空蕩蕩的,就跟他一樣。

細雪不斷的飄下,雖然不多,卻持續不斷。

貧瘠的風景明明單調乏味,卻讓安地爾寧願忍受刺骨的寒冷待在這裡,比起面對那些紛擾跟是非,他寧願忍受冰寒,換取暫時的平靜。帶刺的話語、帶刺的眼神,每個針對的敵意都讓他感到疲累,偏偏他的生命,似乎永無終結的時日,正常的生物,在這種天氣裡站那麼久,早就被活活凍死了吧?而他還能思考這那些惱人的事情,這種沒有終結的生命,並不是他想要的。

「站在這裡幹嘛?」青年淡淡的聲音猛然拉回他的思緒。

還沒收拾好外露的情感,安地爾的臉上除了錯愕還有很多複雜的情緒,在對上妖師青年無波的沈靜黑眸時,他感覺到了一陣狼狽。

「褚……」

「耶呂找你。」不急不緩的打斷安地爾的話,妖師青年甩了甩身上袍子的雪,越過了安地爾,抬頭仰望灰色的天空,沒有光明、沒有希望、沒有方向,也沒有未來,從他踏上這條路,選擇站在耶呂鬼王這方開始,未來就已經形同一個無限深遠的深淵,看不見底。

看著黑色的背影,安地爾眼中閃過的是男人與少年重疊的身影。

沉默蔓延,直到他第五次閉上微張的唇,將呼之欲出的言語扼殺後,無聲的空間中多出了他轉身離開的腳步聲。

當那聲音漸漸遠去,然後再也聽不到,望著天空的妖師青年才收回視線,回身看向綿延的腳印。

「……怪物是沒有眼淚的……不是嗎?」被凍的發紅的手掌中正好又片雪花落在上面,雪花溶化成水,就像方才從那人眼角不自覺滑落的。

做過那麼多使人憎恨壞事的他,還會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他流淚的嗎?

這樣的疑惑,妖師青年知道,它將永遠是道無解的問題。

就跟安地爾‧阿西斯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樣。

無解。




在冰天雪地裡晃了一下,他才決定回到稱不上溫暖,卻也不像外頭那麼寒冷的地宮裡,低等的鬼族來回走來走去,即使捏著鼻子也阻隔不了的臭味他已經習以為常。閉著眼睛他也能走到的地方在這裡只有一個,褚冥漾收回了留守的紙侍,眼神在看見水晶折射的光芒時就自動的放柔了。

下意識刻意放輕的腳步像是怕吵醒有嚴重起床氣的那人,褚冥漾站在透明的棺木邊望著睡在繁花中的精靈,時間永遠的停止,連肉體也永遠暫停在最美的那刻,望著總令他心中不斷泛起一波波漣漪的精靈,褚冥漾第一次覺得有股迷茫的感覺。

本來的什麼被不一樣的東西打亂,褚冥漾用指尖在冰冷的棺蓋上描繪著精靈的面孔,呆呆的注視著裡頭的人,宛若喃喃自語般的道:「學長外面下雪了……下了好多天,全部的東西都被學埋掉,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沒有。

「學長他哭了……為什麼?」害死了他的祖先與學長、學長的父親,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能使他流淚的嗎?

然後,被那落在手心有如淚滴般的融雪擾亂的心緒,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

時間流逝了多久褚冥漾並沒有留意,直到另一股略低的體溫輕輕地貼上背部,雙手纏在胸前,他才微微地抬起頭。

安靜的維持這樣的姿勢一會,安地爾微睜閉上的眼,「褚……你走吧,永遠不要在回來這裡。」

「耶呂要殺我。」不是疑問,褚冥漾很肯定,會有這樣的一天,他早就料到了,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

「他叫你來殺掉我。」胸前的手抓緊了那處的布料,褚冥漾知道自己說對了。

現在世界上有大半的地方被鬼族佔據,之所以那麼快速有部分是因為妖師的關係,這種已成定局的情況,就算少了他,鬼族佔據這世界的事實已經不會再受到動搖,所以他們不需要他了,不聽話的棋子是不被需要的,就是這樣。

然而……為什麼猶豫呢?

「……你走。」

「……走去哪裡?」

不管走到哪裡只有咒罵已以及憎恨,從他決定踏上這條路開始,他就再也回不去那個有陽光的世界,這世界已經沒有哪個角落可以容納他,或許……死亡可以。

一陣寂靜。

褚冥漾拉開安地爾的手,轉身。

「這就是你想要的?」

安地爾的猛地抬頭看向又問了他第二次這個問題的青年。

比起第一次地無情,青年的眼瞳中多了什麼。

「我……回答過你了。」狼狽的撇開臉,安地爾不想看著那雙眼睛,那會讓他洩漏出秘密。

「只是做愛而已嗎?」褚冥漾他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對於這個男人,他從沒執著過什麼,只有這次。抓住安地爾的手腕,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力道有多大,「這種事情找耶呂也可以吧?」

不是……不是這樣……

「只有一次也好。」冰涼的指尖撫過臉頰,他低聲道:「對我誠實。」

我不能……

「你想要什麼?」

青年的眼中映著他的臉,連劃過他臉頰的水珠也清晰的向做夢一般。




×下(漾安)H

嘴唇相貼,安地爾將雙手環在青年的肩頭,帶著一絲依戀的吻著他,青年的眼裡除去了不屑與憎恨,純粹的令他忍不住與很久以前被他親手摧毀的那個少年重疊。他什麼也不能告訴他,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

「褚我們做愛。」

親暱摩擦的唇之間,安地爾如自言自語般的低聲喃喃道。

褚冥漾沈默不語,垂目看著安地爾身上深色的衣袍一件件落在地面上,露出光潔的身體,這具身體他看過也碰觸過無數多次,卻從沒像這次衍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解開髮帶,暗藍色的微卷長髮纏繞在他跟他的身上,安地爾伸手撫摸褚冥漾的臉頰,輕聲道:「褚,抱我。」

微微皺起眉頭,褚冥漾看著臉上少了平日輕挑的男人,沉默半晌,「我不懂你。」他說。

聞言,安地爾淡淡一笑,「我也不懂我自己。」

將男人撲倒在即使有幾件衣服當墊被依然冰冷的地面,褚冥漾一邊把男人吻的幾乎要窒息一邊扯開身上的衣物,這也是第一次,他有了渴求男人身體的慾望,想一遍又一遍的佔有,如果痕跡消失就再印上去,再那具就連時間也刻劃不出任何痕跡的身體上,留下他曾擁有過的證明。

明明不想他憎恨著他不是嗎?明明想擁有他另一種眼神不是嗎?為什麼到這種地步還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拉開那雙修長白嫩的腿,隱在雙丘間的穴口直接暴露在他的視線中,微微的張合收縮,原本想直接進入的想法不知為何消散了,褚冥漾俯身,做了一個讓安地爾忍不住倒西口氣的動作,從沒想過青年會舌頭替自己開拓後穴的安地爾臉禁不住泛紅,「褚你……嗯…那裡……」

「這裡怎樣?」含著囊帶吸了一口,褚冥漾露出絕對可以稱得上惡劣的笑容戳著濕潤的密穴問。

「平常不是……直接進來嗎?」突如其來的挑逗反而令他無法招架,畢竟這麼「溫柔」的對待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從腹部親吻至胸膛,含住硬起的蓓蕾,褚冥漾輕啃那隨著胸膛激烈起伏的部位,淡淡反問:「不喜歡嗎?」

下體中曲起的手指在內壁揉按著,安地爾抓著身旁的衣服,禁不住的喘息呻吟,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卻覺得自己的反應簡直就像初嚐禁果的少女……該死的,褚冥漾的手指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他難以自拔。

「可是反應很好呢。」看著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男人,褚冥漾的手掌包裹住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下套弄。

猛地伸手把青年拉近自己,安地爾堵住那張今天特別囉嗦地嘴,舌與舌追逐糾纏,無法嚥下的唾液沿著嘴角留下。

抵著額,碰著鼻尖,安地爾聲音沙啞地道:「…夠了……插進來。」

「才兩根手指呢,急什麼?」親吻男人耳根,褚冥漾地聲音同樣也因為情慾而暗啞,「還是只是這樣你就快高潮了?」

「哈…閉嘴你這…早熟的臭小子……」就算是被弄的很有感覺,也只是些搔癢般的小小刺激,就因為這樣讓人忍不住渴求更直接的、兇猛的、粗暴的滿足,但這種示弱話……他不想說。

「喜歡嗎?」有如情人般的細語讓安地爾忍不住一陣酥痲,更忍不住的懷疑起現在的這個人,真的是……褚冥漾嗎?

手指抽動的頻率忽快忽慢,有時深入也時僅淺淺的進出,安地爾感覺的到自己每當手指抽出時都不自覺的緊緊夾住,閉上眼睛不想看青年有點陌生的表情,卻反而使自己的感官更注重於青年觸碰的指尖。

被疼愛的錯覺佔據心頭,安地爾感到一絲的恐懼。

已經碎裂的心已經禁不起更大的傷害,如果粉碎了,當冷風帶走了細末,他就再也什麼都不剩。

如果失去這個懷抱,這樣的他會死去嗎?

我愛你……是褚冥漾無關凡斯,如果早就註定的結局只要說這句話就能改變,要說上千次上萬次都沒關係。

「褚我要你……」讓他忘記吧,這些痛苦的事情……

手指撤出了濕成一大片的後穴,然預期中的硬物卻沒有取而代之,安地爾疑惑的張開緊閉的雙眼,褚冥漾攬著他的腰將他拉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在他臉頰邊抹了一把,「你哭了你自己知道嗎?」

摸上臉頰,的確有類水流淌過的觸感,安地爾看著凝視自己的青年,忽感一陣狼狽,撇開頭,「那又怎樣……」

露出意料之外的苦笑,有什麼他懂了,或者該說,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那答案一直被他以愚蠢的理由拋棄,繞了一大圈之後卻又只能把那答案再撿回來。褚冥漾將硬熱的部位突然的插進完全擴充好的幽穴,安地爾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掙扎,腰卻被死死的按住,甚至粗暴的向下,巨大的東西長驅直入,大力的撞擊在令他克制不住尖叫的點上,酥痲的快感從結合的地方快速擴散,還沒消化完那次的衝擊,頻率逐漸提高的撞擊一次又接著一次。

「呃啊!…哈…冥……啊嗯!……」只能抱著青年肩膀發出誘人的呻吟,連在自己體內奔馳的對方名字都喊不出來,安地爾任青年換著不同的體位索求自己,雖然不明白青年突然的獸性大發是怎麼回事,但只要能擁有青年的懷抱,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

被抬高的臀間暗褐色的炙熱猛烈的進出,安地爾瞇起眼睛,傳進耳中的除了自己的聲音以外還有那從交合處傳來的淫亂聲響,以及青年沈醉著迷般的壓抑喘息,要是時間能停在此刻有多好,就算是被愛的錯覺,他寧願抱著這樣的錯覺,直至毀滅。

堆疊的快感就快到達最頂端,褚冥漾在安地爾忍不住先在他腹上射出後硬是在因為高潮而更加緊窒的密穴大力抽插好幾下才在深處緩緩釋放,趴在男人的肩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身體,已經是這麼的契合……

「嗯……」掀開眼皮看向青年揉捏自己胸前紅茱的手,安地爾感到還在體內那剛發洩完的東西才剛安分不久又有了反應,一瞬間不知該如何反應,「褚…冥漾你……」

「滿足它吧。」抽出還未完全硬起的分身,褚冥漾坐著指了指那很快就又會精神抖擻的聳立著的部位。

撐起還有些疲軟的身體,安地爾看著被自己體液弄的濕亮的東西,吸了口氣低頭將它含住,深深的吞入或用舌頭纏繞著柱身、磨蹭敏感的頂端,從他口裡發出的嘖嘖聲十分情色,這樣的事情不只這一次,而以往會生出的陰鬱情緒卻未見蹤跡,那種……有如被當做洩欲的物件般令他無法忽視的感覺。

趴跪在地上,宛若不覺羞恥的抬高臀部,白色的濁液混著體液從臀縫間流出,煽情的畫面讓褚冥漾愣的就呆在那裡,直到臉色泛紅的男人回頭啞聲喊了他一聲「漾」,他才回過神。

剛才一片空白的腦海裡只覺得臉紅的男人……很美。

再度埋入那具身體,不管是他還是他都拋開了繁雜的事情,一遍遍的結合在一起,褚冥漾敢打賭自己從沒像這樣瘋狂過,以前,他一直認為這種事情應該跟真心相愛的人發生,以後的這現在,他……

結束了一次又一次的激情,喘息疲累的兩人靜靜的互相看著。

「…冥漾……」撥開遮蔽住那雙眼睛的髮絲,安地爾對上褚冥漾的眼,青年犀利的視線穿過所有直至最底處,幽黑的眼眸有如深潭,他看見什麼又了解了什麼?

「想睡就睡吧,我陪你。」青年的手覆上他的眼,聲音低低的道。

發出微不可聞的輕笑,安地爾順從的闔上眼。




確定懷裡的人已經熟睡,褚冥漾輕手輕腳的處理完他兩身上情事過後的痕跡,稍微用點法術把凌亂的衣服恢復,替男人穿上。

「不見了啊……」撫觸明明曾留下鮮明吻痕此時卻已毫無蹤跡的地方,褚冥漾喃喃自語,望著那難得放鬆的睡顏,他握著男人的手,回想從第一次碰面開始的一切。

「學長……不管是你還是他都很過分吶。」苦澀的笑著,褚冥漾閉上眼,總是對他隱藏重要的事。

有些事情總必須做些結束。

從衣服的暗袋中拿出一張老舊的符紙,微笑著發動它,在光芒越來越亮時退到法陣外,褚冥漾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然後他離開。

回頭看了眼玻璃棺,反光中記憶裡那人的臉模糊不清,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掉頭,熊熊大火猛然從地磚下竄出,將一切的一切燃燒殆盡,化成灰。

凌亂的心緒他還無法收拾整理出一個結果,褚冥漾決定將那些暫時先擺到一旁,此時他有件事必須也一定要親自做,自己所做的事情就該自己親自承擔。

至於是死是活……

「哼……」從口袋中摸出水藍色的大豆,他決定賭一睹自己的運氣。




一個禮拜後,戰況空前大逆轉,鬼族軍莫名的受到重創,高階鬼族幾乎被殺光,而鬼王耶呂更是死的連殘渣都不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耶呂所在的那座地下城被火焰吞噬,所有的東西都化做灰燼,妖師的生死無人知曉,但所有留在城內的鬼族都無依倖免的死於那場大火,因此來到這裡的人判斷,妖師也死在了這場毀滅性的大火之中。

半年後,重創的鬼族回到了原本待的陰暗角落,守世界久違的和平很快又來臨,就算還會有災難來到,也不會是現在。

傷害不久將被慢慢遺忘,成為不過是歷史課本上的一頁,時間流逝的比誰想像的快,卻又不知不覺。

然而有些已深刻在身與心的記憶卻怎麼也沖不淡,任何一個回憶畫面有若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當他發現自己是在青年還是個男孩時就擁有了的房間中醒來,還以為這是場可笑至極的夢。

房間裡很乾淨,看的出有人會定期打掃,像是一直希望這房間的主人還會再回來,筆、翻開的漫畫、堆疊的書……一切的一切燈維持原狀,好像主人只不過是出去幫媽媽買個醬油,很快就回來。

連忙從床上起身,卻壓到了一張紙,安地爾的動作一頓,緩緩的挪開手,那是張繪製著傳送陣的符紙,有褶痕也有因擺放了很長時間而形成的淡淡黃色。

「……」

他知道那是什麼。

視線變的一片模糊,安地爾捂著嘴,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氾濫。

你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對吧?褚。

好幾十年時間就這樣過去,那間滿載著青年痕跡與氣味的地方也被其他孩子佔去,屋子裡住的人家也不再姓褚,應該回來的人始終沒有再度歸來,早已放棄等待還有已經不能等待的人慢慢忘了那個人,安地爾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個世界與另一個世界。

為什麼而繼續活在這世界上?

他決定,是為了等待有一天那讓他深陷的人或者靈魂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個時候,他會說的……那句曾說不出口的話。




清晨的車站中,因為過度早起而昏昏欲睡的少年打著哈欠,完全沒有察覺有個人站到了他身後。

「同學。」被拍了幾下肩膀的少年回頭,抬頭看向喊他的那人,但他瞬間瞪大了眼睛,靠的極近的男人迅速摘下墨鏡貼上他的嘴唇。

淡淡的吻持續了好幾秒,看見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他,男人發出愉悅的笑聲。

「願意蹺課跟我去喝杯茶嗎?」




×番外H

分針又經過了一次十二的數字,坐在書桌前與課本搏鬥的少年依然還是在那裡與課本激鬥中,連咖啡空了他替他又泡了一杯這件事情也似乎沒察覺,雖然說,明天是那位新來的兇巴巴基礎咒術教授的小考,但是拼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更重要的是,那臭小子為了小考竟然就把它晾在一旁!

安地爾丟開少年定期購買的少年漫畫週刊,翻身下床,走到少年的背後,不過對方依然拿著筆在白紙上塗抹著,絲毫沒發現他站在他背後,更別說他的不滿了,安地爾仔細的看了下少年在畫的法陣,立刻看出錯誤跟遺漏的點,在少年再次抓著頭參照課本的解說時,安地爾從他身後伸出手,拾起擺在桌上的紅筆精準又快速的修正了少年塗了快半小時還沒研究出來的法陣。

「啊!」因為手裡的書被抽走,少年發出驚呼,安地爾單手把書合上,另一手叉的腰俯視抬頭看他的少年,「你還有哪裡不會直接問我,看你看書看半天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的樣子。」把課本往角落扔,安地爾坐在少年只擺了一杯白色馬克杯的左側桌面上。

「哪有……」很心虛的反駁,少年被漂亮的金藍色眼瞳瞪了一眼後馬上識相的閉嘴,「我不是故意的嘛……新來的咒術教授真的超兇的,上次遲到差點被他死當。」

上次……是指他們第一次認識他拐他蹺課的那次嗎?……

安地爾的眼神有點心虛的稍微上飄,瞥見少年眼裡明顯的笑意,他咳了一聲道:「你哪裡不會?」

差點都忘了男人已經擁有妖怪等級的年齡,少年翻開快被翻爛的小考考卷,整張小考卷可謂滿江紅,安地爾稍微感到無奈,雖然是同樣的靈魂,但換了顆腦袋跟換了個身體就是不一樣……很久以前的褚冥漾擁有妖師的先天能力,仗著那份力量,進步也算快速,而現在的少年,直接一點來說,就是從裡到外都普普通通的一個路人甲,功課上跟能力上都沒有特別突出,雖然卡在B班也只不過是因為不是什麼大有問題的人物。

不過……那些之於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充滿耐心的幫著少年理解每個不懂的點,畫出毫無瑕疵的法陣,轉眼分針右轉了一圈多,時間早就不早了,雖然明天的課是九點才開始,但晚睡可對還在發育的少年來說一點也不好。

「抱著我做什麼?」安地爾看著在剛才畫完最後一筆後就突然朝他倒過來,抱住他的腰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少年,少年的臉頰蹭了蹭他的大腿,道:「我被咒術的無差別攻擊傷到幼小的心靈了。」

手不安份的伸進他的衣服內,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腰部,安地爾按住少年游移的手,低聲道:「才十六歲你想幹什麼呢?早熟的小鬼。」

也不理解一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忍住想要他的衝動,才沒在認識的那一個禮拜就把他拐上床!

「快十七歲了。」少年不甘心的回嘴,「吶……真的不可以?」

裝什麼無辜!

安地爾臉黑了一半,換了顆腦袋真的就什麼都很不一樣,低聲嘆息,安地爾拉起少年的手,一邊說著「就當做……先預領的獎勵好了。」這種話一邊解開衣服的扭扣,少年一臉期待,還像個變態般的嚥口水,安地爾的嘴角勾勒出許久不曾露出的妖惑弧度,把滑落至腳邊的褲子踢開,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布料包裹住重要部位。

扳開少年的腿跪在那之間,安地爾用口咬下少年褲子的拉鍊,除去礙事的褲子與四角褲,少年的分身已經半抬頭,安地爾伸出豔紅的舌舔舐那灼熱的東西,到底是個青少年,正處於情慾最蓬勃的年紀,沒幾下就完全硬了,並射在他口中。

「呃!對不起…」少年伸手擦拭安地爾嘴邊的濁白,男人回給他一抹淺笑,方才吐出少年晶華的那隻手伸向自己的私密處,溫熱的口腔再次容納了少年的分身,安地爾用少年射出的東西略嫌粗魯的擴充許久不曾使用的地方,似乎把技巧都用在了挑逗少年上,而無暇顧及自己。

回想起分別時最後一次的性愛,手指不自主的模仿起當時那青年的動作,相似的感覺因此被挑起,而確實擁有了少年的感覺更讓他情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唔……」吮吻少年結實腹部的動作一頓,安地爾因為自己抽出手指的動作發出低吟。

「安地爾……」黑眸佈上了情慾的少年伸手,然安地爾輕輕搖頭,道:「你別動。」

真的就聽話乖乖不動的少年看著雙眸有些霧氣,臉上沾著一些液體的男人扶著自己的大腿站起身,然後伸手扶起他的分身,對準那讓他想過無數多次的地方,一口氣坐下,灼熱的硬體整跟沒入男人熱烘烘的密穴,彷彿要江人融化幫的溫度加上有規律的收縮,再再都讓少年忍不住往情慾的更深處陷落。

「感覺…怎麼樣?」扭動臀部,讓少年的分身抵著自己體內的一點摩擦,安地爾呼著氣問。

少年瞇起眼,喘著氣道:「棒呆了。」然後隨著安地爾起伏的動作配合的上下晃動,緊密的與那令他心醉的男人結合在一起,與愛人體驗禁忌的密事,這個事實讓他難以克制的更加用力。

「哈啊、漾……嗯…好……」為少年誠實與投入感到愉快,安地爾拿起少年的手從臉頰摸過脖子、鎖骨,在胸膛上摩擦了幾下硬起的小紅點,撫過緊實的腹肌握住那隨著他身體的擺動而晃動著拍打在兩人腹上的硬物,「漾摸摸它……呃…哈啊……」

不知輕重的手勁與生澀的技巧意外讓他感到更加興奮,安地爾靠在少年的肩頭,此時的主導權已經全權交給了少年,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頂入與前端大力的摩擦兩者加起來的快感侵蝕著安地爾的意識。

「你這裡…好大呢……」手掌包裹著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少年更加快速的律動著,一邊發出不知是疑問還是感嘆,他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慾望在自己手裡勃發的感覺,完全是他現在比不上的大小。

安地爾挺直身子,把濕黏的頭髮向後撥,更加大起大落的擺動身子,「以後……你也會的…嗯……」手捧著少年被汗水弄溼的臉,安地爾吻了吻那洩漏喘息的嘴唇,「現在滿足我…也已經夠了……啊、嗯…漾我……」

怎麼可能嘛……這是西方人的尺寸耶!

心中先偷偷吐嘈,少年前傾封住男人即將吐露什麼的唇,舌與舌的追逐與糾纏就像場溫柔而曖昧的戰爭,他舔掉兩人舌間拉出的銀絲,低低的搶過本是男人想說的話。

「……我愛你。」少年輕喃,望著男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接著清亮的水珠忽然就從眼眶滾落了臉頰!

少年驚慌的停下動作連忙擦掉男人不斷溢出的淚水,「怎、怎麼了?……對不起啦,別哭!」

「為什麼…道歉?」抬起慘兮兮的臉,男人還是流著眼淚的問,然後緊緊抱住少年的肩膀,忍不住的又哭了出來,「我也愛你……很愛。」

回擁著男人,少年無措又不知該怎麼辦的拍撫男人的背。

「好啦別哭了,你都…你都……一千多歲了耶!」




值得高興的初體驗卻在這種情況下很鳥的草草收尾,少年有點鬱悶,可看男人好像還蠻高興的也就覺得算了,反正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在一起,當然也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來研究一下要用怎樣的方法才可以讓雙方都盡興與獲得滿足,所以這次……嗯,就這樣算了吧。

擁抱著男人,看男人睡在自己懷中屬於自己的感覺真好,少年喜歡這種有若被男人依賴的感覺。

「他是能夠被依靠的」這點讓少年很高興,他希望自己可以更快的長大,直到能夠有足夠厚實寬闊的胸膛讓男人倚靠。

他希望男人可以再也不用因為他的一句「我愛你」而哭的亂七八糟,好像那句話就算是隨便的施捨,只要是他所說的都讓他感動的難以言喻,他不要他再那樣的卑微,不管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要男人以後能夠在聽見那句親密的愛語時露出令他心動不已的笑容,坦率的回答「我愛你」,他願意支出他一輩子的時間來努力。

他叫做安地爾.阿西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就在某一天的早晨突然走入他的人生中,然後……再也無法放手讓他離開。

閉上眼睛,他回想起那個早晨的車站。

……

『願意蹺課跟我去喝杯茶嗎?』奪走他初吻的男人笑的媚惑而美麗,令他心跳加速。

『好。』他不知為何的答應了。

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