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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I/維勇】沉淪


※食用前請詳閱公開說明書
※有教堂肉渣
※文中一切有關宗教的敘述全都是腦洞,沒有任何汙辱宗教的意思
※一年沒寫文的可怕復健
※以上皆ok的請往下↓



  老舊的小教堂被禁錮在陰暗近黑的一隅荒地,破壞夜晚寧靜的大雨氣勢磅礡地擊打斑駁的屋面,讓本應堅固的建築有了搖搖欲墜的錯覺。
  教堂的門被人隨意推開,因著陣風開開合合,空盪盪的座位掩沒於一片漆黑,僅有盡頭搖曳的燭火點燃一方明亮。一名穿著神職服飾的男子佇立在碩大的十字架前,亮眼的銀髮被火光染上一抹橙紅,凝視著牆上畫作的藍眼如大海般幽深莫測,將男人的心思埋藏在唇邊勾起的微微弧度下。
  強勁的狂風掠過窗面,覆上厚重灰塵的玻璃嘎吱嘎吱地表達微弱的抗議,些許雨珠鑽過碎裂的間隙濺灑一片,時不時伴隨被震動驚落的塵埃。銀髮男子對此置之不理,不在乎一身嚴謹的袍服是否會被波及,兀自立於原地不動分毫,似乎不管任何事都無法把他的注意力從聖像上轉移。
  ——直到粗魯的踹門聲和物體落地的碰撞聲響起。
  銀髮男子轉過身,視線對上那道被閃電劃出的背光身影,笑彎了眼打個不甚熱情的招呼。
  「哇,真是稀客呢。沒想到尤里奧居然會到這種地方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明明可以幫你接風的說。」
  被喚作尤里奧的少年沒有接過男子的話茬,他跨過正式報廢的木門走進教堂,燃燒怒火的碧綠色雙眼狠狠瞪向臺階上的人,恨不得把他拖下來揍上一頓。
  湖水藍的眸子順著少年的動作掃過躺屍地板的陳舊門板,男子攤手唉了聲,搖搖頭惋惜道:「親愛的尤里奧,你不該這麼粗魯,就像莉莉婭教你的——優雅!」
  「你瘋了。」在階梯下站定,尤里陰沉地打斷男子偏離主題的閒話家常,右手唰地舉起,手中閃著銀光的十字架尾端直直只想男人的脖頸。青少年清脆的聲線被怒氣壓得低沉微啞,「維克多•尼基福洛夫,你瘋了。」
  對此維克多僅是繼續掛著笑容,彷彿眼前這位正拿著上好的紅茶與他們共渡美好的下午,而不是於暴雨的夜晚在破舊的教堂用一個金屬製品對著自己發火。
  「尤里奧生氣起來真可愛,像隻炸毛的小貓咪一樣——」
  「閉嘴!」尤里的低吼在教堂內產生嗡嗡的回音,握著他們信仰的右手發了狠地朝男人帥氣的臉揮去,卻在揍到前被牢牢接住支開。維克多順勢把尤里往前拉,輕巧巧地側身繞到少年背後,把人重重壓制在牆上。
  「現在的尤里奧就跟炸毛的小貓咪一樣,以為自己是隻大老虎朝人呲牙咧嘴呢。」維克多語氣輕鬆地補完下半句話,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手上的施力卻一點也不和善。
  尤里掙了掙,發現自己敵不過年齡和體能上的差距,只好扭過頭大吼:「你要為了一個墮落的邪惡生物背叛教會!你瘋了!他不過是個噁心的惡——」
  修長的手指扼住少年纖細的頸項,指身陷入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辱罵掐斷在咽喉,只留下疼痛的氣音。維克多微微瞇起雙眼,藍潭底下沒有一絲笑意——或許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種東西——,就連嘴角的微笑都滲上可怖的殘酷,彎彎的薄唇伴隨手部的施力一字一句道出語句,聲音柔軟得令人寒顫,「尤里,我說過了,優雅點。」
  氧氣被截斷無法通往肺部,窒息感充斥整個腦袋,在視網膜上炸出一片又一片的花白,缺氧帶來的脹痛讓尤里再次掙扎了起來。
  尤里的運氣很好,他那隻亂踹的腳正好踢中了維克多,少年趁男人放鬆的瞬間扭身竄出致命的威脅,他拉出安全距離後彎腰撐倚台下的椅背,右手虛扶被勒出紅痕的脖子,大口大口吸取空氣。不服輸的年輕俄羅斯人即便處在弱勢,依舊用桀傲的碧綠眸子瞪視那位幾乎可以說是和他一同長大的師兄。
  尤里不會因為維克多是他的師兄而放下任何一絲防備,他毫不懷疑維克多會在這裡幹掉他——就算他是他親近的師弟也一樣。
  看著緩過氣的尤里弓起背脊,一副隨時準備好衝上來給自己一拳的模樣,維克多聳了聳肩,用自認最和藹的態度勸道:「放棄吧,尤里,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
  「……」
  「好吧,我換個說法。」維克多撫額嘆了口氣,接著撩起擋到視線的額髮,眼神銳利得如同一把開鋒的刀尖,削過眼前獨自前來的金髮少年,「尤里•普利謝茨基,滾離這裡,否則別怪我出手。」
  維克多頓了下,又換回招牌的傻呼呼笑容,彷彿上一秒的殺氣只是尤里的錯覺,「畢竟雅科夫還在找你嘛~你一定沒有跟他說就跑來了,對吧?」
  尤里直直望著維克多,試圖在他的身上找尋些什麼。兩人都沒有再出聲,徒留寂靜的氛圍凝固夜晚刺骨的空氣,泥濘得讓人呼吸困難。
  過了半晌,尤里率先撇開頭,不甘心地咋舌。他在這場對峙中輸了,他的確打不過他。尤里終究沒法把維克多帶回去。
  不過……
  「聽著,維克多。」尤里再次對上維克多似笑非笑的目光,周身的氣息不再是面對師兄叛離的憤怒,而是另一種更沉穩、更有攻擊性的——
  ——遇上敵人所有的殺氣。
  「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很期待喔。」


  維克多哼著亂七八糟的小調,悠哉地目送尤里遠去,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濛濛的雨霧裡。
  「你明明已經出手了……」背後弱弱飄出有氣無力的呢喃,那道聲音如蚊嚀般細小,男人仍一字不漏地完整接收。維克多幾乎是在尾音落下的瞬間轉向聲音發源處撲過去。
  「勇利~~你醒啦!」
  只見一位披著破舊薄被的黑髮青年從角落的告解室走出,剛踏出房門就被維克多抱了滿懷。高大的俄羅斯男子活像沒骨頭似地扒在矮他一截的東方人身上,同時不忘親暱地蹭呀蹭。
  「怎麼不多睡一點呢?不累嗎?腰不痠嗎?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呢?」
  這一連串看似關心的詢問中好像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去?青年稚氣的亞洲面孔漫上一層淡淡的嫣紅,也不知道是羞的氣的還是棉被捂的。
  維克多在那張紅撲撲的娃娃臉上連親帶咬好幾口,就連特有的愛心笑容都出來了。被喚作勇利的青年看著維克多這樣開心的反應,只好無奈地嘆息,不料才剛吐出暖暖的一口氣,被維克多緊抱的腰部就像呼應男人般傳來一陣酸痛,驚得勇利輕顫著倒抽涼氣。
  勇利的小動作被維克多看在眼裡,他把勇利往懷裡帶,輕輕攬著人靠上冰涼的牆,大手拿捏好力道按摩柔韌的腰身,低頭埋入青年的頸窩汲取溫暖的氣息,「沒事了,勇利。」
  勇利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去閃動的不安,他咬唇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這樣真的好嗎,維克多,教會那邊……」腦中想到剛才尤里的反應,青年閉起嘴不敢再說下去。
  「勇利就是愛操心。」維克多捧起那對軟嫩的臉蛋親了親,起身與懷裡總是沒有自信的戀人額頭抵額頭。琉璃似的藍眼與赤棕色的眸子對望,互相佔據對方眼中的一切,勇利幾乎有種要溺死在那池柔情中的錯覺,「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離開勇利的。」
  直白的話語和交纏的視線讓勇利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龐再度發燙,乾脆放棄掙扎自暴自棄往維克多懷裡撞,十指把維克多胸前的袍布抓得皺摺四起,努力埋住通紅的腦袋。
  青年羞澀的舉動逗樂了維克多,他哈哈笑著揉揉烏黑的髮絲,一手環住勇利的腰固定,另一手竄進被單裡,曖昧的摩挲手感良好的大腿——因為各種不能言訴的原因,勇利全身只套上明顯大一號的襯衫,外面裹著被單就匆匆趕出來找人。
  忽然間維克多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勇利,尾巴沒藏好喔。」
  聞言勇利慌張的往身後摸去,果然如維克多所說有條左右晃動的細長尾巴。
  「難得看到勇利化形出錯呢,是因為太感動了嗎?」大手包住勇利的手一同把玩起觸感良好的柔軟尾巴,維克多用另一手梳開勇利偏長的瀏海,在飽滿的額上落下好幾枚親吻,再接再厲撩撥純情的青年,「我愛你喔,勇利。」
  勇利放任維克多對他親親抱抱,雙眼微微瞇起注視男人被燭光打亮的精緻面容,赭色的深潭中釀存著不易察覺的佔有與滿足,「維克多。」
  「怎麼了,勇利?」
  勇利眼神暗下,攥緊布料一個用力,簡約莊重的神職服飾應聲撕裂。青年甩開碎布退後兩步,目光貪戀地遊走在維克多失去衣物遮蔽的上半身,嘴邊噙著誘惑魅人的淺笑,彷彿正在打量一尊上好的藝術品,「這種衣服,不需要了。」
  「Wow,勇利真熱情❤」維克多倒也不害羞,禮尚往來褪掉勇利的被單,張開手大方地供眼前氣勢大變的青年盡情觀賞。
  「維克多是我的,」勇利傾身貼上維克多光裸的胸膛,指腹在男人鎖骨處劃著圈,原本清朗的嗓音不知何時染上性感的沙啞,一字一句鼓震維克多的耳膜,「就算要從神手中搶走也無所謂,就算被全世界憎恨也無所謂……只有我了解維克多的愛。」
  他踮起腳湊近維克多,溫熱的吐息拂過耳畔,像極了蠱惑人心的豔冶罌粟,「所以,維克多不可以離開我,必須一直待在我身邊才行。」
  從寬大衣襬探出的尾巴攀上悄悄揉捏臀部的大手,繞了幾圈將其緊緊纏住,尖端恰好抵在腕動脈上,隔著白皙的皮膚挑逗鼓譟的血液。
  少了被單的遮掩,尾巴的全貌終於曝現於燭光下——那是條如深夜般純黑色的、象徵惡魔身份的細長尾巴。
維克多偏頭叼住了吐露動人氣息的柔軟唇瓣,舌尖粗暴地頂開牙齒,迫不及待與迎來的紅舌追逐糾纏,被固定住的大手掰開渾圓的臀肉送進三根手指,簡易抽插幾下確認足夠濕滑後毫不留戀地撤出,兩手托起白嫩嫩的屁股把戀人幫忙掏出的粗大陰莖埋入翕動的小穴,直直頂到深處的美好體驗讓兩人齊齊發出滿足的喟嘆。
  勇利別開頭結束令人窒息的熱吻,他配合維克多的動作交換姿勢,雙腳盤上維克多精實的腰間,軟軟趴在男人身上難耐地喘息,每次挺動微長的指甲都會在西方人白得刺眼的背上留下一道道鮮豔的紅痕。
  一時間撞擊聲、水漬聲和呻吟聲在本應神聖的教堂中迴盪,十字架上的雕像垂著頭,悲憫地目睹這場沉淪墮落的性愛。
  在激烈的交合中惡魔撫上前神父的臉,輕笑著低語勝利的愉悅:「嗯……好高興……維克多,是我的了。」
  「啊啊,我是勇利的喔,」前神父勾起柔軟的笑容,空出一隻手覆蓋惡魔的,十指緊扣沒有一絲空隙,「永遠都是。」
  臉紅心跳的淫穢聲響持續了好段時間,直到最後幾下重重抽送把兩人頂上歡愉的高潮方得停歇。
  不是不會離開,而是早就無法離開了。男人看著青年失神的茫然表情,忍不住想到。
  只要是和這個惡魔在一起,就算是無盡地獄他也甘願奉陪。
  維克多低下頭,與抬首索吻的勇利交換一個纏綿的濕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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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情人節快樂?
#我不知道我在寫什麼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