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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SEX∞SEX》維勇小說本試閱


一、
勇利在大獎賽之後,總是做一個莫名其妙的夢。他居然夢見他再跟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做愛,那個他景仰了十幾來年的對象,那個他前進的開端,那個讓他追求又倍感挫敗的對象。
這個夢實在太瘋狂了,但是又異常清晰。
比方說場景是在索契下禢飯店的房間,還有維克托清晰的臉龐,勇利甚至可以在夢裡感受到對方的汗水從白皙的面頰上滑下,然後滴在自己的臉上。勇利回想起房間裡、手機裡、電腦裡,貼的、存的、下載收藏的……維克托的照片還有影片,他自認看盡也記下維克托的每一個表情、每一次比賽或是表演的樣態……。但就是沒有看過這樣的表情,該說是溫柔?還是愉悅?還是安心呢?勇利想不透,或者說他總是無法思考起來,好像一切的思考,就在維克托.尼基福羅夫這個他未曾見過的表情上斷了線。
維克托的汗水隨著他身軀搖擺的節拍滴落,為什麼會這般搖擺著呢?勇利渾渾噩噩地思考著,一邊思考還會一邊嘲笑自己,這就是在夢裡呀,你是在多費心個什麼勁呢?
但這是有維克托的夢呀,心理另一道聲音如此反覆提醒著。
一陣溼滑從他的大腿緩緩移動向上,從腿根滑上腿窩。勇利這才稍微有些意識到,自己的腿正大大的開著呢。
沒意識到還好,這一注意到,總覺得無論是腿、還是腰,整個人的身軀都酸痛著。以前滑冰有那麼累嗎?勇利不知道。勇利想著,如果是這般累的話,那自己也真該退役了。
全身的痠痛,還有維克托的臉,都讓這個玄妙的夢境失了焦,他覺得總該說些什麼,在夢裡還是能說話的吧?他試圖說些什麼,卻在未認清自己說了什麼時,被那個自己景仰十幾來年的人以唇堵上了嘴。
維克托銀色的髮絲細細的垂落在自己的眼皮子上,勇利看著那銀白色的睫毛在眼前舞動著,心理不禁讚嘆,原來維克托的眼睫毛長這樣呀,照片的話就真的看不到了呢,遑論滑冰的時候?阿對了,也沒人會在看選手滑冰的時候,去注意人家的睫毛。

『看到了呢……』

勇利總是如此的在夢裡暗自得意著,然後無自覺得露出笑容。

所以在這麼夢裡,自己到底在跟維克托做什麼呢?好像是……。勇利頭疼的思考著,在身體那個難以啟齒之處,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刺痛、脹痛,有什麼又大、又熱、又硬的東西,正在搗弄自己極度私密的部位。而自己的性器,似乎因為這樣的刺激,居然勃發起來了,不是早晨也不是看了影片,而是因為那硬熱之物,正摩擦著體內某個敏感點,同時勃發的男根被夾在肉體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

『所以,原來是在跟維克托……做愛嗎?』
勇利終於會意過來,維克托不斷搖晃身軀,還有那個在體內肆虐之物為何。他覺得自己鐵定是笑出來的,因為實在太過荒謬了。

這般荒淫的夢境,絆著勇利一兩個月,比賽前夕也好,離開底特律前夜也好,到達家鄉的夜晚也罷,或者當他的影片被上傳轉載後的數個夜,他總是仍做著這般相同的夢。

勇利覺得自己鐵定是大獎賽輸慘了才會變得如此奇怪,如此荒謬可笑的夢,他居然重複夢上超過十次去了,而且不知道是否夢境實在太過真實,導致他醒來時仍會疲憊,那個私密的部位像是真的被狠狠插入過似的。
當然勇利可以確信前一晚什麼都沒發生,這倒像是身體已經記下了某種感受,像是滑冰時,身體所記下的滑行、選轉、跳躍……。

睡醒的勇利仍舊疲憊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要放棄了嗎?要退役了嗎?』這樣的問題在腦海裡不斷地轉著。他痛苦到,當臉趴在床上時,都恍若在冰上跌倒,是那麼的痛與冰冷。

「勇──利──去幫忙鏟一下雪……」
母親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勇利這才從那泥淖中爬起。
「居然下雪了……」
看著窗外的櫻花樹梢上頭蓋著白色的雪團,如此的景色,是那麼的美麗,也再次提醒他已經回到長谷津的事實。
勇利搔了搔頭決定先下樓用早餐,想著前陣子影片的風波應該也差不多該平息下了,也許吃完早餐,鏟個雪後會有新的想法也不一定。

當然這般在心底暗自決定好的先行方向,在他打開門,卻出現了一隻有些熟悉的貴賓狗後,等於還沒啟航就先被打了回票。
家裡的人因為只會看他有關的賽事,對於其他人一知半解,在父親維笑著說出「是一個外國客人帶來的狗,跟小維很像吧。」這樣的話之後,勇立即刻驚覺大事不妙。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向露天浴池,那個昨天……不,是這幾個月來總是出現在春夢裡的主角,現在正在自己家的溫泉裡,然後他站起來了,還是裸著的,那軀體精實的線條與夢境中的樣態如出一轍。

「我是來當勇利教練的,會讓你成為冠軍喔!」
「蛤?」
一個自己景仰的偶像、無數次出現在春夢裡的人,現在大老遠得從俄羅斯來到日本老家的溫泉裡,跟自己說「要成為自己的教練還要讓自己拿下冠軍?」
怎麼想,都覺得春夢好像還反而比較真實,眼前這個令自己毫無頭緒的狀況,比夢竟還要像是夢境。

二、

『他是為了找個休息的理由才來的吧?』
美奈子老師說過的話,勇利不斷地在心裡附送著,這樣多少能壓抑住自己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內心止不住地躍動。
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沒有一門學問是告訴人,該怎麼冷靜的面對自己崇拜許久的人呢?尤其他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春夢之中。勇利甚至在思考,自己是否該上FC2這種地方求個問,當然在這幾天徹夜難眠的時候,他總是開啟電腦試圖搜尋有沒有哪個可笑的傢伙,與他有類似荒謬的困擾。想當然爾當然不會有這種問題,但是正經八百的問題下有著數百條無俚頭的回覆方式倒是不少。
勇利絕望地躺回床上嘆了口氣,他看著天花板的紋路,腦子裡轉著的又是白天相處的種種。維克托自抵達長谷津以來,從喜歡的食物、血型、生日、顏色、在這裡念的小學、熟識朋友的一切……都問了個透。維克托甚至還真的到了他曾經就讀的中小學走了一遭。
真的快要只差他一個月自行解決幾次生理需求這種問題沒問了,想到這裡,勇利抱著頭縮捲在床上。
外頭隱約傳來了著踩踏木質地板細微的聲響,使得勇利瞬間疆住了身子。
『不會吧……』
勇利突然有著維克托可能正站在門外的想法,但在好一陣子,整個空間依舊只有外頭夜風吹拂的聲響時,他才又鬆懈了下來。
『絕對是錯覺……』
然後勇利持續想著美奈子老師說的那句話,提醒著自己維克托是來他家度假休息的,如此才逐漸進入夢鄉。


當維克托跟自己談起是否喜歡美奈子老師呢?有沒有交往對象諸如此類的問題,勇利才想起,原來還有這樣的問題可以提出。
這該怎麼回答呢?
總不能回答……

汪、汪!
馬卡欽的叫聲使得勇利暫時分散了注意力。



勇利覺得什麼夢境成真這種事情實在太過荒謬,不過它現在就在發生。
是的,他正在與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做愛,那個他崇拜許久,並且曾經做過無數次春夢的對象,正在與他做愛。

「嗯……等……阿!」
維克托側躺在勇利身後,粗大的性器正隱沒在勇利的穴內。粉色的穴口的皺褶被性器擴張得顯得輕淺,而在這樣容納了硬熱之物的狀態下,穴口微微地抖動,似乎正收縮著,乖巧得侵吞著入侵其中的性器。
在這樣的狀態下,被強行擴張以及入侵的穴口還有內裡,自然是有著強烈的痛感襲來,縱使早已使用潤滑劑做了足夠的潤滑。
勇利被這般的不適感侵蝕著思緒,他已經無法思考陷入此種窘境的前因後果。他只記得維克托一如既往地喜歡在各自進房前嚷嚷著要跟自己睡、勇利在這裡好冷淡……諸如此類讓勇利從不明所以到習以為常的話。有得時候維克托會發了神經似地奔向他,環抱住他的腰胡鬧著,這點也讓勇利從起初得閃躲、驚嚇,直到開始習慣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如此的一面。
各國人對於肢體接觸的分際其實跟本國的習慣有所不同吧?勇利是如此認為的。於是他自始至終,忽略了維克托時不時往他手背摳抓、在帶維克托到市區挑選家具時,對方的手無往自己的腰上摟、泡溫泉時玩鬧著被對方捏了幾把……。
一直到今天,在他要踏進房門時,維克托同樣還抱著他的腰,用臉頰磨蹭著她的背脊,但這次沒有在他真正踏進房間後放開,而是另一隻腳跟著就踏進房間來了,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訂購的床還沒有到,實在睡不下去了──」
維克托的聲線比平常略微低沉,一直到這時候勇利都還以為對方只是這幾天玩得累壞,也玩開了的狀態。

維克托鑽上床好一陣子,勇利原以為對方已經睡下去了,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稍微地往牆邊靠了一些,與維克托拉開一些距離。這種兩人擠上一張單人床的經驗,以前在底特律,也有一次是因為自己的床壞了,只好再訂購的新床道貨前去跟披集擠上幾天,還有幾次是披集遠道而來的朋友來訪,披集讓出了自己的床後便擠上勇利這邊。
在勇利側著身正要睡下去時,維克托的身軀又貼了上來,他雙手還住勇利的腰,腿也跟著壓過勇利的大腿,使得鎮平輕薄布料下的曲線,甚至是有些硬熱的性器官,赤裸裸的慾望清晰地透過布料傳遞過來。

「咦?」
勇利感到相當錯愕。
「勇利平時會自己來嗎?」
維克托說著還舔了一口勇利的耳背,之後將手探進了勇利的睡褲,搓揉起了勇利尚無反應的器官。
性器正被輕握住的勇利身體倒是完全僵住了,維克托居然還真的問出了他覺得維克托維一沒問過的問題,而且從手掌濕滑的觸感來看,維克托是已經先準備好潤滑劑的狀態,也就是有備而來。
這樣的狀況實在太過荒唐,但在出言制止對方前,勇利選擇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嗯,會痛。

「勇利……這樣會痛喔……」
勇利伸手大地捏了維克托在他褲襠內的手一把,得到了維克托的抗議,還有不輕不重在耳朵上的一咬。
很好,他現在可以確定這真的不是夢了,無論是尾椎上隔著布料正抵著某個器官,還是開始在自己的性器官上搓弄的手,通通不是夢。
維克托舔了一口剛才在耳際上咬下的位置,鼻尖頂著勇利的後頸,開始上下搓弄起勇利的性器。維克托的力道拿捏得很好,藉著潤滑劑順暢地上下滑動著,他握著勇利性器的首長,會在向上滑去時縮成一個小小地口子,當向下滑動後,勇利敏感的前端就會穿過洞口滑過維克托的虎口,手掌會直直地滑到最底端,比起性器官被搓弄、滑動的方式,當手掌直抵根部觸碰到自己私處的毛髮時,才是真正讓勇利渾身上下發燙,性器官開始充血硬挺的主因。
當維克托另一隻手開始玩弄自己的囊袋,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搔弄時,勇利才終於回過神出言阻止。
「等……等一下!維克托……」
「嗯?勇利覺得這樣不舒服嗎?」
「不……」
此時因為潤滑劑的關係,維克托滑動著性器得聲音傳來茲茲得聲響。

「這樣還是太奇怪了,我們又沒……」
勇利此時腦袋已經一片混亂,他該拿什麼詞囊來形容與維克托的關係呢?該說沒有交往嗎?維克托再怎麼說也只是自己的教練而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勇利變得好見外喔……」
維克托得語態失落得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扯下了他的褲頭,將沾了潤滑劑的手指探入了那個地方。
溼滑的手指才探進去,奇異的觸感讓那些夢境的畫面甚至是感受又都重回思緒。
「又更硬了喔……勇利果然很喜歡呢。」
因為想起那些畫面,加上前後的刺激,勇利的性器確實誘發脹了幾分,修長的手指在體內抽插著,從兩隻、三隻……最後是那個早就蓄勢待發,又硬、又熱、又大的物體。

「阿──!」
勇利無法克制的驚叫出聲,再維克托開始頂動前,趕緊咬住了棉被。
粗熱的物體開始貫穿著,摩擦著穴口。

阿,跟在夢裡的感覺一樣……


還好維克托的床在四天後就到了,但維克托的後輩、那個在廁所對自己下過馬威的少年,尤里.普利謝茨基也到了。



三、


『全世界都還不知道,勇利真正的Eros……』
上午在冰場上,維克托講的話不斷地在勇利腦海裡盤旋,使他已經翻來覆去一兩個小時,始終無法入眠。
不只是對於Eros這個狀態在如何體現的疑惑,還有……當維克托貼近他,刻意將膝蓋緩緩地貼近他的雙腿間,抬起他的下巴時,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與那個無數次重演的夢境,還有成真的性事。
他想起在夢裡的維克托富含情慾、佔有慾的眼神,想起前幾天那個在自己身後蘊含著慾望的嗓音。

『那是連勇利都不知道的自己的魅力,你可以快點讓我知道嗎?』
『沒有戀愛經驗的你能超越維克托嗎?』
兩句極具衝突的話在腦海中浮現了上來,到底所謂的EroS是什麼?沒有明確關係的性愛,或是放入感情的交往好像都不是,但總不是在冰場上,滿腦子想著跟維克托……。

卡擦……

「咦!」
「勇利果然還沒睡著呢。」
「維克托……?」
勇利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維克托總是這樣,突然的出現,甚至是突然的觸碰。從一開始,維克托就老愛摟抱著他的腰不放,還是時不時哪裡啄吻一下,他從有些不自在,到現在維克托已經坐上他的床緣,伸手將散在他額前的髮絲向後剝去,勇利看著維克托眼底傳遞的訊息,他真的覺得,自己居然如此快速地就接受了這樣的一個人,真正的從畫面中走出,入侵了自己的生活,也入侵了自己。

「可以嗎?」
「原來維克托還知道要問我呀……」
看著維克托些微瞪大的雙眼,覺得自己的語態有些失當的勇利才又急忙改口接著說。
「不……我不是……」
「如果勇利真的不喜歡的話,其實可以直接說的。」
勇利清楚的知道維克托意指的是前一兩次的性事,事實上他真的沒有表明過對這件事的不快,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在心底開始自嘲,是否在夢裡做多了魚市早就習慣。
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做過的隔天,兩人若無其事的相處,若無其事地持續減肥運動,後天還是一樣一起前往市區的商場,在補充適合床鋪的床單這些日常寢具。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也僅是當維克托摟抱著自己的力道增加,還是吃著點心順手拿給他時,勇利覺得自在了不少,或許是真的習慣了。
勇利自己也書不上來,當維克托對他過分親暱的肢體觸碰、甚至是做愛,自己並不會感到反感的原因,現在他只知道,比起那些,當知道維克托有離開可能的時候,這更讓他恐慌。
也許那意味著再一次的挫敗吧,想到這,那跌倒在冰場上的痛楚、不甘的情愫一擁而上。

「勇利其實真的很不喜歡的話,我看一看你就回去了,以後也不會再……」
維克托話還沒說完,原本側著身子的勇利突然翻過了身,張開了雙手。
那樣的眼神維克托就沒見過了,他覺得新鮮極了,不過他覺得,也許這一瞬,才是真的的勝生勇利。
在那邊低著頭,說著自己大概是沒自信的小豬,其實只是某種保護色吧?
維克托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他彎下身抬起勇利的下巴,吻上那個上午在冰場時就令他差點失控的雙唇。

吻,總是一場性事的開端,彷彿是鍵入了基因內的某種符碼,並且沒有國界。
維克托彎下身貼近勇利時,勇利的手就自動抱上了他,緊抓著背脊布料的手還微微地顫抖著,但是回應他熱吻的唇舌,卻又是那樣地熱情主動,現在的勇利正主動地向他索吻,眼神嫵媚。
維克托就是為這樣的眼神所著迷,在冰面上的,在床上的,從眼底再反映上肢體的Eros。

維克托熟悉地脫去勇利的棉質睡褲,當他肩膀一涼,才發現勇利已經解開了他身上鎮平的繩結。


「阿──」
當自己粗硬的性器頂入擴張完的嫩穴時,勇利仰起頸子,發出了長長地聲吟。
「這樣隔壁的尤里奧會不會聽見呀?」
維克托一邊頂動,一邊問著努力壓抑細碎聲吟的勇利。勇利投以他的眼神讓他震懾到了,微微皺起眉頭,斜斜地撇了他一眼,那一眼有著三分怨懟,七分對於情慾的渴望。

『阿,如果能向世人展現這樣的藝術品…‥』
維克托在心底的讚嘆與愛,化作一下下大力並且深入的撞擊。勇利隱忍下了聲吟,卻防不了肉體的撞擊聲、床鋪的晃動聲以及羞恥至極的水聲。

勇利覺得羞恥極了,羞恥的是他覺得,心底居然有有些高興,縱使那個羞恥的部位其實相當不適,但只要想到在自己體內的是維克托,那份興喜,那份悸動,彷彿是十二歲時,初次看到維克托滑冰的那種震撼還有感動。

那雙半瞇著的眸子所流露出的神采,令維克托有些陶醉,一直到他的臉頰被觸碰時,他才回過神來。勇利正伸出手,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擦著自己的臉頰……。

「勇利──」
維克托低沉的嗓音呼喚著,然後他挺起腰,將勇利的臀部抬得更高一些,大力的搬開臀瓣,又將性器頂入得更深。
「嗯──」
痛楚從體內深處傳來並且擴散,勇利大力的呼吸了幾口氣,使得胸口大弧度的浮動著,胸前的突起也跟著躍動。
維克托插得更深了,除了疼痛,勇利甚至能感覺到,股縫間正夾著男人私處沾上了潤滑劑有些黏稠感的毛髮以及囊袋。


Eros──
總不能是要他把這種赤裸裸的慾望搬上冰場吧?


四、

『維克托……留下來了……』
勇利靠在枕頭上,看著在胸前的銀色腦袋恍惚得想著。維克托正埋在勇利的胸口,舔咬著他胸前的突起。
似乎舔弄得足後以後,維克托才終於抬起頭來,左手撫上勇利的臉頰對他投以微笑。
「果然還是覺得在大床上做舒適多了。」
維克托說著,擒滿笑意的眼神裡,也積壓著從上次之後溫泉on ice結束前都未在發洩過的情慾。
於是當尤里已經返回俄羅斯的今夜睡前,維克托一把拉住勇利,說著的不是一起睡,而是值白的表明想做的時候,勇利也只是愣了愣,最後淡淡地回應表示接受。

其實尤里在比賽結束後,理所當然地順勢在長谷津、九州玩了幾天,屬於本地人的勇利還有這陣子已經玩出心得的維克托,自然地成為嚮導。
也是因為在自在的狀態下,與尤里還有維克托相處,或者應該說看著尤里與維克托的相處,不禁讓勇利開始思考,自己與維克托之間究竟開定位為什麼?

更嚴格講他連自己該定位於何方都感到迷茫。

勇利心懷著維克托確實留在他身邊的踏實,還有自我定位的模糊,仰躺在床上,接受著維克托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然後感受到對方將液體留在體內深處。


「我還是先回自己房間睡好了……」
「嗯?」
維克托有些疑惑地看著懷中情慾剛退去的人。
「還是自己的床睡的慣。」
話是如此說的,但事實上懷抱著太多複雜的情愫,勇利怎樣都無法自在的在維克托身邊入睡。
既然勇利已經如此表明,維克托自然是稍微鬆了手,好讓勇利能夠爬起,在勇利爬起身,坐在床緣正在盪著腳尋找拖鞋時,維克托還有些捨不得地抱上對方的腰,然後在腰上親了一口。

「晚安。」
「嗯,晚安。」
勇利看著在微光下顯得柔和美麗的臉龐回應著對方的問候。


結果回房簡單清理過後,自己便忘了調整手機鬧鈴,於是隔日起床,自然早就過了平常與維克托相約練習的時間。
維克托在冰場中央等待許久,但心情其實是相當愉悅的,尤其在看到勇利匆忙趕來的有趣反應後,他自然是開心極了。
『如果這麼在意你在今天遲到這件事的話,我怎麼會在這裡等,或著是沒在出門前先找你跟馬卡欽呢?小笨豬……』


明明勇利就如此的有趣,又有著許多的面向,如此只要稍微打磨就能夠看見光芒的寶石,究竟為什麼沒被好好挖掘呢?
這個問題在簡單的與切萊斯蒂諾通話後似乎稍微有了眉目。

維克托從來不是那種樂於真正去了解什麼人的性子,多數的時候的了解,通常是基於社交上的需求,比方說到了新場地的前輩或是剛來報到的後輩,或者是協助雜誌攝影、採訪的經紀人,也比如克里斯,在打過一兩次照面後,總覺得還是順口問個幾句關於對方的事情,對自己在滑冰圈的交際層面上比較好,當然後來漸漸熟識,那些問題早已不再是交際場上的虛應故事已經是後話了。

長谷津的海很美,維克托老早就很希望能夠找個機會跟眼前的人,跟勝生勇利說,他的故鄉,有多麼美,多麼令自己感動。當維克托看著那片海洋,聽著海鷗的鳴唱,想起了在聖彼得堡已經相當模糊的童年記憶,他赫然驚覺也許可以找到在這幾年競技中,他遺失的謬思。

維克托再問盡關於勝生勇利能以言語回答的相關問題後,始終無法從那些答案中,去找出一個自己應該立足的位置,因為他仍舊無法捉摸的出,在勇利對於他的崇拜,直至現在親暱關係的衝擊下,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勇利會想怎麼定奪呢?
或許是出自於好玩以及好奇,維克托脫口而出地問了。

『維克托就是維克托呀……』
勇利的答案,這才讓維克托意識到,原來他在詢問的,其實是一份踏實。

勝生勇利很愛面子、自尊心高、自我保護欲強,這是維克托初步的結論。
原本以為早已經將勇利了解的差不多,至少從生日血型,甚至連勇利最後一次尿床是哪時候,都從美奈子老師那邊問出來了。但在那天以後,維克托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這個人了解的還是太少,他仍想知道更多關於這個人的一切。


勇利極少主動來到他房間,嚴格講起來除了打掃以外,這次第一次。當然在聽到修改完成的曲子後,維克托完全能理解勇利的興奮之情,他也聽見了呢,關於這首曲自在訴說的人,也跟勇利當初滑著「不要離開我身邊」一樣……想再更了解,然後就這樣再也離不開目光了。

「不留下來嗎?」
維克托在勇利分享完音樂,正打算要翻下床前,先一步摟住了對方的腰。
「維克托……」
「要回去睡的話,現在還來的及喔。」
勇利覺得維克托這句話說得多於,因為嘴上說著讓自己回去,但手上的力道分明就是收緊了幾分,還有這時候的眼神,莫名地讓勇利想起了維克托在滑「不要離開我身邊」的神采。
有一種,如果現在掉頭回去就輸了的想法莫名地從心底油然而生,勇利放下了手中的筆電,轉過了身子,用有些乾澀的嘴唇,輕輕地劃過維克托的嘴角。
被勇利劃過的嘴角上揚,維克托挺起身往側邊一翻,勇利順勢倒在床上。馬卡欽倒是因為這樣的震動,識相地跳下了床,在床邊搔了搔耳朵,又再次捲起了身子睡下。
勇利的視線從維克托的臉,轉換到自家那木質的天花,然後維克托溢滿笑容的臉又再次佔據自己的視線,那張臉放大直到貼近自己。
隨著維克托的吻從勇利的臉頰、下顎、鎖骨一點一點地落下,天花板又再次回到勇利的視線中,腹部也因為衣物被掀起而裸露在空氣裡。
但很快地,那份涼意馬上被某種濕滑潤熱的觸感所佔據,維克托正用舌頭,在勇利的肚臍周圍劃著圈,但比起舌頭的舔弄,維克托從鼻腔吐露出的濕潤氣息,還有銀白色細軟的髮絲在肌膚上的搔弄,這些才是真正讓勇利全身上下的血液躁動起來的因素。
維克托順勢拉下了他的褲頭,沿著大腿根部舔舐著。濕潤的舌頭隔著底褲的布料,舔弄著被包裹於其中的敏感器官,舌頭的搔弄,時不時劃過從底褲邊緣露出的細毛。
「維克托……拜託不要……」
這種挑逗讓勇利有些焦躁,他得不到完全的發洩,卻又無從也不想開口向對方索求更多。
維克托似乎是惡意地正在等他說出些什麼,於是更是變本加厲地將手指也探入了底褲內,有一下沒一下地搔弄著。他感覺得出來,勇利的氣息已經比剛才更加速亂了,隱忍著性欲的顫抖,呼吸時胸口與腹部的起伏,半瞇著那富含水氣與性慾的眼,維克托一點也不漏地將勇利身上逐漸被他開發出來的Eros收進眼底。
正當他心底感到有幾分得意時,突然感到側邊有些壓迫感,猛一回神才發現勇利竟刻意地想將雙腿併攏,勇利將雙腿抬起勾掛上維克托的肩膀上,後腳跟輕輕地瓜弄著維克托光裸背部的線條。

「勇利──」
維克托綻開了笑容,他沒看錯,勇利就是一個有如此多面向的鑽石原石,經過打磨以及設計,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令人驚豔不已的終極藝術之作。
「勇利是好學生呢──應該給些獎勵了。」
說著,便一把拉下勇利的底褲,掏出了被挑逗到有些充血發紅的精巧性器,含入了口中。

「嗯──」
維克托一下子就把剛才被挑逗到蓄勢待發的性器官含得很深,使得勇利忍不住發出了驚呼。他反射性地仰起了頸子,雙手揪緊了棉被以及床單,撇過頭,整個人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拇指刻意地在根部的黑毛上摩擦著,發出了沙沙地聲響,手指隔著私密處的細毛模猜在敏感又隱晦的地方,使得勇利的腳後跟越發大力地搓弄著維克托的背部已經是反射性的動作。
維克托吞吐著勇利的性器,並且將手指探入了正顫抖著的後穴,也許是幾次下來的性事已經養成了這副軀體某種習慣,當維克托的指尖才探入一些,那穴口便自發性地收縮了一陣。
勇利的後穴已經習慣了外物的操弄,而維克托也大概知曉勇利的敏感點位於何處,他的手指先是深深地插到最底,然後又轉了幾圈、來回抽插了一陣,最後將兩根手指退出了大概一半後,稍稍地向上捲曲。
「啊!」
預料之內地,勇利被刺激到拱起了身子,柔軟得臀辦就這樣將維克托的手夾住。維克托就維持著手指深陷在股縫及穴內的狀態,變本加厲地吞吐著勇利的性器,直到對方再也無法隱忍而宣洩在自己口中。




曲目既然已經確定,原本就有所想法跟編舞經驗的維克托自然是相當快就準備好要給勇利練習並且參賽的內容。
在他思索著相對應的肢體動作、舞蹈,回顧著勇利的特性,比如說對於音感、步伐還有優越的體力,當然還有一幕幕勇利滑著「不要離開我身邊」的神情,以及在床榻上的風情萬種。

「是什麼讓這首曲子改變了呢?」
「我想……是愛吧。」
維克托微笑著,但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內心思考著『如果給你更多愛,還能再看到更多的你嗎?』這樣的想法有多麼突兀。


五、

『這份感情雖然沒有名稱,就讓我斗膽的把它稱為是愛吧。』

如果一定要將維克托比喻成什麼很具體之物來闡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勇利只能說,那是「光」了。
是光照耀了他的周身,讓他看見了故鄉、舞台、家人、還有觀眾。在光罩進這一片黑暗之前,他一直以為在這偌大的人生舞台上,僅是他一人的獨角戲。

阿,原來在看見觀眾後,這個舞台其實一直都是這麼樣的在散發著光芒。就如同「Yuri on ice」他過去孤軍奮戰,最後習得了愛,「愛」是成就他成功的在這首曲目以及往後的曲目都更加生動的鑰匙。

為了記住這舞台還有因為愛所照亮的景色,他必須在太陽落山之前,盡情地享受陽光,既下眼前所見的一切還有溫暖。


「明天就要出發去北京,這樣就又有幾天泡不到勇利家的溫泉了呢──」
維克托靠在溫泉池畔有些惋惜地說著。
前一陣子去完成日本國內的賽事,需要離開家幾天時也是這樣,勇利微笑著看著在自己身旁的維克托,心理在思考的卻是維克托這份對他故鄉的著迷,到底有幾分真假。
勇利想到明天就是事隔一年,他將再次踏上大獎賽的初戰,說沒有緊張感是假的,更正確來說他非常緊張。若是在第一站就輸的一敗塗地,那他該拿什麼顏面見維克托呢?
『我的愛,並不是那種簡單易懂的愛或戀情,而是與維克托的聯繫……』
想起前幾日在記者會上自己一股腦脫口而出的話,勇利覺得若不是溫泉的霧氣還有熱度掩飾,此時他的臉鐵定脹紅得引人注目。
然後他嚥了一嚥口水,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頓了頓,然後轉過身看著正在溫泉池中閉目養神的維克托。
「維克托……」
維克托睜開眼,在眼皮的汗水還絲絲地流入了眼睛裡,讓他有些無法看清,眼前的勇利似乎相當認真的神采。
「怎麼了,勇利?」
眼前的人停頓了許久,在維克托打算在開口說些話以緩解氣氛的幹尬時,勇利濕漉漉地手,撫上了沾染了水蒸氣與汗水的臉頰,同樣流著汗水的面龐緩緩地接近著,最後唇齒交扣。

溫泉池的霧氣凝結在臉上的水珠也好,喊水也罷,兩者皆沿著臉頰的弧度,滑落至唇瓣,最後隱沒在相合的唇齒間。
「勇利平時都不在溫泉池裡的。」
維克托是這樣說著,但卻是滿臉笑意,並且將手抬起,繞過勇利的腰,在尾椎與股縫的交接處徘徊著。
「現在應該不會有人了……」
回應的音量不大,最後的字句幾乎隱沒在出水口的水落入水池的聲響中。有了上次跟維克托在溫泉池,最後做起伸展運動引來側目的經驗,勇利那幾天在兩人獨處以外的場合,有些刻意地稍稍與維克托拉開了些距離。這件事最後是維克托用床事已表抗議作結。
勇利稍稍站起了身,將雙腿掛過了維克托的大腿,形成幾乎跨坐在對方身上的狀態,兩人的性器官,就在溫熱的池水中相碰著。
由於溫泉水的浮力以及滑順度,使得勇利險些坐不太穩,在整個人差點傾倒至水池時,維克托一把抓住勇利的手腕,原先在勇利腰上的手瞬間收緊,於是兩人的下身更是瞬間貼合在一塊。

「今天的勇利,真不像勇利。」
勇利還未回復維克托的評語前,維克托的嘴已經趨向前咬住勇利胸前粉色的突起。
「啊!」
維克托只是簡單地啃咬了一陣,然後又繼續說了。
「我很喜歡呀……」
他抬頭看著勇利,對方已經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眼睛在水氣下看起來更是朦朧,顯得有些不滿但是誘人,果然就是熱氣蒸騰的豬排飯呢,維克托如此想著。
漫佈在身上的水氣是蛋液,胸前的突起是青蔥,肥厚的豬排是……。
「阿……維克托,會痛……」
維克托再次大力地將胸前的敏感之處含入了口中,雖然有些吃疼,但他的注意力卻又是不是被維克托的頭頂吸去。正當勇利似乎有些適應了維克托的啃咬時,維克托探入後穴,並且用手指撐開了穴口的異樣感,使得勇利有些驚嚇地大力抓住正在搔弄後穴的手。
維克托再次把目光投向他,然而勇利總覺得維克托一定看出了什麼才會是現在這副表情,兩人僵持了一陣子,維克托才說道。
「這次勇利要自己來嗎?」
勇利的身子疆了一下,維克托覺得自己猜對了,看來今天自己若是太主動,恐怕對方還反而不高興。於是維克托決定識相地收回了手,將手扶在勇利的腰上,自顧自地輕舔起胸前的肌膚。
細微地搔癢使得勇利更加按耐不住,自行將手指探入那個已經開發過數次的部位,還是相當的有羞恥感,他覺得他的雙頰火辣辣地發燙著,溫熱的泉水從手指撐開的縫隙間絲絲地竄入。被調教開發過的身軀,光是這般刺激已經有了些微的反應,當自己的性器官因為些微的勃發而頂到維克托的腹部時,勇利清楚地感覺到,一旁投射過來的目光。
維克托看著勇利,卻發現對方似乎更加賣力地在擴張自己的後穴,刻意地在閃躲自己的目光,他歪了歪頭,將原先在腰上的手向勇利的後穴探去,然後在勇利的兩根手指間,又插入了一指。
這個動作使得維克托成功地獲得勇利的回應,不過不是他預料內的更加紅起了臉……。勇利笑了,挑著眼尾,勾起了嘴,對他笑了。
看著維克托愣住的表情,勇利心底感到相當得意,他懷著這份得意,在池水中搓弄了幾下維克托的碩大,然後扶著它,再扶著維克托肩膀,緩緩地坐了下去。
維克托看著勇利緊皺的眉頭,顯然是有些吃疼的樣子,他一手扶著勇利的腰,一手先是拍了拍勇利的臉頰,然後伸向勇利的後好腦勺,示意此時半起著身子的勇利稍微低下頭,接著他一面感受到勇利的後穴一點一點地將他的性器官吞入,而他則是一面舔去從眉心滴出的汗水。

性器完全沒入時,勇利又笑了,維克托的拇指腹再勇利的眼角摩擦著,他吻上那綻開笑容的嘴時,勇利的身軀也開始上下扭動了起來,水聲被掩蓋在出水口落入池面的嘩啦聲中,水波在他們周身蕩漾。


六、

維克托絲毫不意外勇利在飛機上很快地就睡了下去,總使他嘴上說著空間小怎麼睡得著這樣的話。勇利是一定疲累的,因為在從溫泉池起身後,他又拉著勇利在自己的房內做了一輪。

六、

維克托絲毫不意外勇利在飛機上很快地就睡了下去,總使他嘴上說著空間小怎麼睡得著這樣的話。勇利是一定疲累的,因為在從溫泉池起身後,他又拉著勇利在自己的房內做了一輪。

抵達北京後,還來不及多喘幾口氣,便需要前往會場去做一些賽前準備,勇利毫不意外被記者團團包圍,但他卻相當意外,這些媒體居然比想像中的還要關注當時他在記者會上,所表明的關於「愛」的發言。

『當時只是……一時間……』
為什麼當時後會那麼講呢?勇利自己也說不上來,只記得拿到白板後,他的腦子其實跟板上一樣白。
明明去年就輸得一敗塗地,但今年能夠順利地重返大獎賽的舞台,一切都是因為……維克托呀。勇利用眼角餘光看了坐在台下的維克托一眼,如果要說今天有什麼看法的話,應該就是,更不能輸了吧,如果輸了的話,可是浪費了向維克托借來的時間呀。勇利繼續思考著,該如何把這樣的情感濃縮在這小小的白板上,他總不能把維克托的名字寫上去吧?
最終勇利選擇了「愛」這個字,精闢地濃縮了上述那些情感,當然也包刮了一直以來,在冰場上的境遇以及心情,作為最後一場賽事,這應該是最適切也是最好的答案了。

結果就是,這讓勇利在之後的每一次採訪時,都更加難以答覆那些直接了當甚至尖銳的提問。
不只記者,周遭的耳語他一直以來都沒漏聽過。關於跟維克托做為自已教練的期間到底改變了什麼?如果維克托是教練的話,一定會贏吧?
腦子裡裝不下的問題以及煩惱好像就這樣進了胃裡,導致晚餐雖然到了當地聽說小有名氣的火鍋店,勇利還是不大有食慾。


隔日賽前的狀況更糟了,也許是放注意力的關係,勇利再也沒辦法將周遭對他抱持著的敵意或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忽視。
維克托在幫勇利調整比賽服的時候,多少察覺得到勇利心底的沉重,不過勇利本來就易於緊張,維克托雖然細細地觀察著勇利的反應,但仍就是以相對輕鬆的心情,準備幫勇利把頭髮整理好。
「維克托,如果……」
「嗯?」
勇利似乎本來想向他徵詢什麼意見,但是又欲言又止。維克托並沒有特意要得到勇利答案的意思,他只是彎下了身,輕輕地在勇利的鬢角上烙下了一吻。
勝利之吻,獻給他的藝術成就。

『如果我輸了,維克托你會離開我身邊嗎?會直接回俄羅斯嗎?』這種話根本問不出口。
但此時的勇利卻覺得,維克托與自己格外遙遠,在九州大概是因為環境單純,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來到大獎賽的分站就不一樣了,這裡一職都是屬於維克托的王國。
國王回來了,卻不在他的寶座上。

維克托輕吻著鬢角時,吐露出的熱氣,使得勇利覺得有些微癢,於是他伸手扯住了維克托的領帶,轉過頭朝著那個昨天還在嚷嚷著長股津的溫泉有多棒的嘴。
勇利的舌頭熟練地探入,但抓住維克托領帶的手,卻發抖的像是這般親暱接觸的生手。
『是在緊張吧?』維克托是這麼認為的,如果這是勇利需要的發洩方式,在能成就最完美的作品的前提下,那又有何不可?
因為整理勇利的頭髮而脫下手套的手,一如往常地在這時候從臉頰的側邊撫摸而過,修長的手指探入了剛剛才噴了些水,於是有些潮濕的黑色髮絲間。勇利的嘴唇細細地摩擦著,維克托覺得勇利在這方面的技巧跟滑冰一樣可以說是相當有進步,只是勇利本人大概並沒有察覺吧。
維克托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勇利的頭皮,他覺得也許這樣多少能讓勇利放鬆一點。勇利本身的身體素質還有體能都不錯,也是因為獨特的節拍感才能夠演繹出曲子與舞步交融於冰面上的情感。
過去的勇利,大概因為過於敏感的關係而對於自己的情感相當封閉,因此他最具優勢的特點反而沒有辦法發揮出來,而今天直至大獎賽的結束,都將是把勇利有所感情的一面徹底開發的結果展現給世人的時機。
深長的吻好一陣子才結束,雙方的嘴分開時,還遷出了細長的銀絲,銀絲一不小心沾上了維克托的下巴,維克托正想順手抽起一旁的衛生紙時,勇利又再次湊了上來,伸出了舌頭,一點一點地舔弄著。
如果是平時的狀態,維克托是會相當興奮得,但在準備上場前夕,維克托先是挑了挑眉,眼神透露出幾分疑惑。假使這對於勇利來說是現在能穩定情緒的方法,勇利真的要做,維克托事實上也是不會阻止的。
勇利輕薄的雙唇,從下巴順著到頸部,然後點點的輕吻,滴滴地落進維克托西裝下那顆正在跳動的心臟。
什麼時後開始,勇利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的?維克托先是驚訝,看著勇利從座椅上起身後跪了下來,拉開他褲頭的拉鍊。維克托將手掌放上了額頭,修長的手指伸入自己的銀髮內向後梳去,然後笑了。

外頭還有著路人來往行走以及對話的聲音,但口腔包覆著碩大性器吸吮的聲音卻在是室內獨自成立為一個小世界。
勇利含的很深,性器的頂端幾乎有來到了喉嚨深處的錯覺,而在這樣的狀況下,勇利的舌頭仍細細地摩擦著,他緩吐出,又含入,但卻僅含住頂端吸吮著,然後將臉抬起了一點,極富情慾的眼眸就直直地與維克托對上。
維克托身手捧起了勇利的臉頰揉捏著,勇利這時候稍稍鬆了口,另一側的臉頰磨蹭著已經完全發脹的肉荊,瞇著眼已餘光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當勇利再次將臉埋入自己的胯下時,維克托感到敏感的囊袋傳來一陣濕熱,勇利正以不輕不重的力道舔咬著,囊袋被輕輕吸吮的動作,使得維克托到抽了一口氣,於是他忍不住將膝蓋靠攏,用大腿內側摩擦著正在對他惡作劇的學生。

勇利靈巧的舌頭,將他發脹得柱體從有著細毛的根部向上舔去,勇利就這樣來回舔弄了一陣,在柱體脹得幾乎發紅得時後,才又張開嘴,在一次含入。
維克托趁著他此時低頭的時候拿起了梳子跟髮膠,幫他書裡著頭髮,勇利刻意緩慢地吞吐著,而維克托也一下一下的梳弄著,在髮膠快要將原先散落下來的黑髮固定完成時,維克托已經先因為勇利得一陣吸吮,再也無法隱忍地發洩在對方口裡。

維克托放下了手中梳理頭髮的工具,抽了幾張衛生紙,另一隻手抬起了勇利的下巴,適意對方將口中的東西先吐出來。平時在家裡的話,勇利有時候是會嚥下這些屬於他的東西。
將口中的液體吐出後,勇利抬起了頭,用舌尖舔了一下在嘴角殘餘的液體。

『已經不是豬排飯了呢……而是更加的……』
維克托在心底讚嘆著,勇利的新生。
愛即eros。

維克托並非沒有感受到不斷向他們投來的目光,尤其是針對勇利的客場氣氛,雖然越發接近開賽時間,那樣的目光與氛圍就更加沉重。但勇利卻出乎預料之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堅定。
當連克里斯都察覺得出勇利有別於平常的反應時,連他在心底也暗自讚剛才在更衣室的性行為顯然效果不錯。

『既然不會被認同,那就徹底的被討厭吧……』
勇利專注地在走道上暖身,這樣的專注程度,完全將在周身一直沒有中斷的耳語隔絕了。
『不管你們怎麼看怎麼想,現在在維克托身邊,與他距離最相近的人,是我。』

重返大獎賽冰場的第一戰,音樂剛落下,勇利想著起沾在嘴角邊精液的觸感,她看著維克托,舌尖朝嘴角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