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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慢點。」
古堡的走廊上,少年用不緊不慢的步伐追上的在前頭走的貓咪,被他呼喚的銀虎斑貓頓了頓,回頭望著他直到彼此距離拉近後才又邁開腳步,一前一後用著一樣的速度繼續散步,直到他們前方的轉角出現一個帶著斗篷的人影。

哈士奇因為那人突兀的攔路而不爽的喵了一聲,停在原地瞪著那個人,駱河也因此而正眼看著對方。
「有甚麼事嗎?」實在很少遇到這麼失禮的行為,駱河帶著困惑問,同時他注意到哈士奇在喵完了那聲後便保持安靜,直勾勾的盯著那個人。

「抱歉,只是想問個路。」那個面生的葛來芬多男孩有著矮小的身材和一張平凡的蘇格蘭臉孔,簡直就像大街上隨便逮來的一個路人,他朝駱河笑了笑:「請問你知道附近的密道該怎麼去嗎?」
密道?駱河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渾沌,他微微皺起眉,想集中注意力而努力盯著對方的臉,卻總是力不從心,那讓駱河有點煩躁。
「你是葛來芬多,去找你們的一個學長,他跟密道很熟。」

雖然提歐德最近應該忙著陪伴受傷的文森,不過回答個小問題他應該還是願意,駱河一邊想著一邊放棄將視線集中在對方臉上的做法,他的視線開始亂晃著,卻瞥見男孩長袍袖口探出的一小截魔杖尖,這個人居然平常也一直拿著魔杖?

「那位學長是?」男孩似乎對駱河提起的事情起了極大的興趣,那張掛著禮貌性微笑的臉多了幾分急切與渴望,並下意識地朝駱河又踏進小半步。

「嘶!!!!」哈士奇突然發出了一聲充滿威脅性的嘶叫,駱河被那叫聲驚醒,馬上低下頭看著哈士奇,銀虎斑已經豎起了全身的毛髮,繃成弓形的身體像是隨時會彈上去給那名男孩幾下爪子,駱河連忙蹲下去抱住了反常的愛貓。
「抱歉,他平常不會這樣...哈士奇?乖,沒事。」

「噢,這沒什麼,倒是你剛剛所說的那個很熟密道的人到底是誰呢?」那完全不在意哈士奇的行為,只是一勁兒問著密道的態度實在太反常,駱河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對方,發現到對方魔杖的杖尖居然微微傾斜對著自己時他愣住了數秒,在那個空檔哈士奇竄了出去,鋒利的爪子劃開了對方握著魔杖的右手袖口布料與手背,那令男孩痛呼了一聲,並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雖然對方的行為實在怪異,但駱河擔心著對方一氣之下會傷害哈士奇,只顧著又將掙扎的哈士奇抓回懷裡,並側過身體不讓對方與哈士奇再有接觸。

「我很抱歉,我沒捉好他,賠償之類的都好談,你要先去醫院廂房嗎?」
駱河忙著脫下長袍將激動的哈士奇包住,他只能稍微分神用眼角餘光瞄瞄對方,男孩抬起手看了看冒著血珠的手背,又看向駱河和他懷裡仍在躁動個不停的布團,禮貌的像是面具的微笑又回到他臉上,他拒絕了駱河,並轉身又走回他來時的轉角。
「不,我可以自己去......你的貓還真是機靈到讓人討厭不起來呢。」

對方的反應和說出來的話都太奇怪,駱河皺著眉,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在視線裡才鬆開了長袍,哈士奇立刻鑽出腦袋,先警戒的四下張望確定那人不在後才放鬆回平常的狀態。
「抱歉,剛對你那麼粗魯,我很怕你傷人之後被說些有的沒的壞話而被處罰...」小心翼翼順了順哈士奇凌亂的毛皮,駱河鬆了口氣而又對哈士奇心疼起來,哈士奇喵了一聲,反往他手上舔了舔,感到刺痛後駱河才發現自己手背上也有不少剛才抓貓而造成的小意外。
「那沒什麼,走吧,我們回去,我替你仔細檢查剛剛有沒有哪裡弄傷你了。」
駱河隨手抹抹傷口的血,依然用布裹著哈士奇就像抱著一隻剛出生的脆弱小貓一樣,帶著他的愛貓回去寢室。



晚餐時刻他與竹馬提起了這事件,那個人奇怪的行徑與疑竇叢生的小細節。
「迷糊咒。」提歐德毫不猶豫:「你現在認真想想,你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
駱河輕輕戳著盤裡的炒蛋,下意識將視線移到那些在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只記得是個男孩,年紀不大,也不高.......似乎是很常見的臉和髮色?」
那件事情牽扯到他的愛貓,照理來說他應該會對那個男孩印象深刻,但他腦中的畫面卻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人用手指抹開的粉彩。
提歐德喝了一口紅茶:「八成是最近害學校裡多了催狂魔的那傢伙,活動範圍都變小真是不愉快,你遇到這件事,也更讓人不愉快了。」
「我以為迷糊咒的強制力會更...好吧,我懂了。」收到提歐德別有深意的笑容,他摸了摸提歐德之前送的長袍扣帶,心理琢磨著也想買些能保護哈士奇的飾品,但哈士奇不喜歡身上掛東西這點讓他又苦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