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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老三你好麻煩(西九)試閱
×超集隨興的試閱/還在敢死線/字數1W初頭/有Hㄜ/其他不要問(淦
×啊總之想要的話請在噗下喊個+1


──『你以為我就這麼閒著無聊沒事幹嗎?』

和往常的毛躁截然相反,么弟很冷靜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

距離這件事情發生,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而身為兄長的自己直到三個月後的現在才突然意識到,他這次是真的惹怒自己那沒心沒肺的小弟。

沒有受到外部干擾,他的工作順利的簡直像在作夢,就是這股順心過頭的感覺令他更為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生活有那裡不對勁。沒有人對他的作息與三餐指手畫腳,更沒有人會嫌棄他那間和研究室差不了多少,終年有著奇妙味道的臥房,長廊上宛如巨人踏足的跫音自三個月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九瀾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他人的怒意,只是事隔三個月,現在他已經回想不起來當下到底發生怎樣的變故才導致今天的局面?

是自己對於么弟的習以為常導致的忽視?可從以前到現在,他對他的忽視就沒少過,這種家族性遺傳的旁若無人,西瑞自己也不惶多讓,沒道理長這麼大才發作。

……因為性生活不和諧……什麼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肉體關係,但以九瀾的立場來說,還是兄弟的關係優先於其他,與其說是因為感情而發生的現象,更接近因應需求而產生的結果。獸王族的確是在那部分需求量偏大,但如果是因為這種事情的話,那股怒意也該在期滿一個月的時候消散,洶湧的向自己撲上來才對。

盡管九瀾難得耗費如此大量的時間在煩惱工作以外的事,事實就是,他的么弟還是沒有回家。

──沒有指定地點的話,傳送陣就會把施術人送到距離最接近的血親身邊。

他曾起過這樣的念頭,卻又覺得小題大作,若是在忙任務之類的事情,被自己打斷不是很不妙嗎?在不確定會面對怎樣的狀況下,九瀾預料之外的退縮了。

這種感覺相當彆扭的情況,拜託饒了他吧……以自己的年齡來說,已經是快要成為大叔的成年人了啊,被自己的么弟搞得心神不寧,不小心漏掉幾個品質優良的內臟,怎麼想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在鬧脾氣之前,那小子就沒有考慮過他的立場嗎!

於是不得不到保健室把自己看顧的新生抓回來的褚冥樣,很不湊巧的撞見了整個人陰沉到像黑洞一樣的異種仙人掌,俗話說『撞在槍口上』指的大概就是目前這種狀況,他第一次由衷的想念著提爾,蓬毛土著就蓬毛土著吧,怎麼樣都比認真鬱悶起來的黑色仙人掌好一百倍。

那些新生已經快被嚇到二度往生。

「辛苦了,這是慰勞品……」把剛到手的甜湯放在九瀾面前,褚冥漾頂著低氣壓進入暴風圈,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那個……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忙的嗎?」

對於么弟搭檔的餵食,九瀾坦率地接受了,慢吞吞地吃完甜滋滋又黏呼呼的甜湯,好像連內臟都暖活起來,「這麼熱心公益的話,就去考取藍袍執照,雙袍級不是只有字面上看起來酷炫呦?」

「我的話是不行的,如果對方想從從世界上被抹除,我倒是能幫得上忙。」褚冥漾無奈地笑了笑,「我是指,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跑腿』的事?」

九瀾瞥了一眼看上去相當老實的青年,嘛、身上穿著紫袍的傢伙,說什麼都沒有說服力,不過察言觀色的能力倒是有點長進,成長真是件有好有壞,無論如何都會讓人相當感慨的事情,快要邁入大叔等級的男人默默想著。

「我家那位不曉得野到哪裡去的小弟,叫他找時間回家一趟。」九瀾垂著眼簾,語氣淡淡,頓了一下又接著道:「這疊公文順便送去總務處,那就讓你親愛的小學弟稍微插個隊。」

「總務處……」聽見關鍵字,褚冥漾瞬間什麼都回來了,那一坨又一坨比保健室還要限制級的馬賽克畫面,視覺暴力加上精神衝擊,那比校慶時候的鬼屋還要獵奇好幾百倍。

「不然就乖乖排隊呦。」用平板的語氣說著看起來語調飛揚的話,褚冥漾的寒毛就像偵測到危險的雷達,大片大片的豎起來。

「那就萬事拜託了。」褚冥漾一秒將資料夾收進自己的包裡。




從保健室到總務處不過是一個轉身的距離,連符紙都用不上,當褚冥漾把嚇到虛脫的帶導學弟扔回班上,又是一段時間過後的事。一直被拎著到處走的褚冥漾,終於體會了一把被抱大腿的爽快感,高三的自己也成為相當可靠的學長了嘛!可以在學弟妹面前揚眉吐氣了!

褚冥漾心情相當愉快地回到黑館,剛打開房門,大男孩那比玻璃硬不了多少的好情緒就碎了一地,一隻雞跟一隻蜘蛛把客廳弄得像座戰場,身為屋主的自己已經完全找不到可以下腳的空位,所有東西亂七八糟的散落一地,而那兩隻還趴在電視前愉快的打著電動!

「你們這兩個家裡蹲──!!」褚冥漾是多麼想對他兩咆嘯一通,但是不行。

一個是自己兇殘的搭檔,一個是自己交往對象的寵物,盡管內傷想吐血,褚冥漾也只能默默吞回肚子裡去。

「yo~漾你回來啦?吃晚餐不?」叼著巧克力棒的西瑞在把蜘蛛爽快的K.O.掉,終於捨得放下操控器,對著傻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幹嘛的好搭檔道。

「我回來了……」褚冥漾抹臉,「先不提晚餐,你哥讓我叫你回家。」

「老三?」西瑞沒怎麼意外,只是例行性確認般的平淡詢問。

「嗯。」

「噢。」

「……噢個毛線!你就算要出來溜達也先跟家長報備啊,我看九瀾今天狀況很不好的樣子,至少回家關心一下你老哥啊!新生都快被他嚇出毛病!」褚冥漾忍不住崩潰,理智啪的一聲就斷成兩半,戳著西瑞的額頭就是一連串宛如機關槍似不間斷的碎碎念。

「他哪時候狀況好過?不都那副死樣子嗎?」西瑞無所謂的聳肩。

褚冥漾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說:「六羅。」

「靠──你贏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現在的西瑞。翻了個白眼,他拍拍身上的餅乾屑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情緒低盪的小蜘蛛賤賤一笑,「魯蛇,把客廳收拾乾淨啊。」

小蜘蛛萎成一團,褚冥漾只好盡一下粑粑(代理)的責任,把小心靈受創的小動物抱在懷裡安撫,一邊頂著滿頭黑線把某隻雞給驅逐出境。

被搭檔踢出狗窩,西瑞也沒有多氣惱,反而悠閒地在商店街上晃蕩。自己有意無意的離家出走三個月,事到如今才想起他這個弟弟的兄長真不曉得該說是粗神經還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西瑞有些無奈,連氣都生不起來。

說起來會有那些過於躁動的情緒,不過是因為自己對於「兄長」施加了不應有的期待所造成的結果,會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喜歡自己的三哥,但對方沒有,事情就這麼簡單,西瑞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把事情複雜化,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他們家已經把一個六羅弄丟,好不容易撿回來也已經是支離破碎的樣子,西瑞實在不應該在有前車之鑑的狀況下又去觸弄九瀾的神經。

如果是那樣的話,從時間交際處回來的時候就不要做些讓他誤會的事啊……讓他以為三哥對自己也不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