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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以奧丁的鬍子起誓,他原先真的只是想給個單純的擁抱的。

如果不是洛基的手在他的腰側擰了一下的話,他們已經像一對普通的兄弟一樣,拍拍對方的背,鬆手,了不起再擊個拳,結束。

但洛基的手就是在他的腰側擰了一下。

「嘿嘿嘿,老兄,你的人民還在外面等你。」洛基雙手抵在索爾胸前。說是擋吧,又像在摸;說是投降吧,卻笑得從容不迫。何況索爾早就孰知他弟狡黠,反正此刻的自己也沒安什麼好心。
「嗯……也是你的人民。我們也還沒想好要去哪裡。」與之相比,他現在想做什麼還真是明白如畫。他看著他弟弟白皙的臉孔,看他單純的眉眼和翠綠的眼眸,看他也抬頭看自己,然後與他鼻尖貼著鼻尖。

也就現在才終於取得了時間和心情,去呼吸洛基還活著這個事實。這對索爾來說比任何勵志小語都要鼓舞人心。

洛基經不起他這麼瞅著,那可能會害他開始覺得愧疚,哪怕只是一點點。不要細想活得才會快樂,他是這句話的奉行者,即使心底存在著與之背道而馳的矛盾。反觀他腦袋不好的哥哥,對感情倒是一根筋地想深。

洛基垂下眼,看起來就乖巧得多。他的手早就不在他們之間礙事了。他靈活的手指開始在索爾身上遊走,似從關節處肢解一般,輕而易舉地剝去他厚重的武裝。他曉得那一身卸下之後並不會讓索爾露出更多破綻,他結實的肌肉亦是另一副鎧甲。

「洛基……」他盯住他弟那一小片嘴唇,暗示都稱不上的赤裸。他的弟弟很迷人,而且顯然洛基本人也深諳這點。他抿著嘴衝索爾微笑,表面的人畜無害。他一面用眼神鎖住索爾的視線,一面將身上的衣服落得一乾二淨。他摟著他哥往前推,腳腕一拐,把他哥絆倒在床。

居然有床。
似乎是讀出他哥哥挑眉背後的意思,洛基聳聳肩。宗師的船,化妝鏡都準備了,有床似乎也無須大驚小怪。
宗師一向不願委屈自己。就這點而言洛基跟他有志一同。

他沒笨到去提起在薩卡的時光,實在太不浪漫。何況索爾沒以前好胡弄,洛基可不想要索爾在床上深究他們的關係。

轉移話題一般,趴在索爾厚實胸膛上的黑髮男人詭譎一笑。索爾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一條只比他的手臂細一些的綠蟒蛇已經蜿蜒地滑到他的下腹。

他半倚著床頭,倒沒露緊張之色。洛基很有情調,當洛基興頭上來,想要打斷他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這次分開太久,索爾相信他弟不會隨便就毀了這場得來不易的性事。這可謂他們絕對和諧的共識了。

所以索爾只是無奈地喊了他弟弟的名字,帶無奈也帶寵。洛基每次惡作劇索爾都這麼說話的。那條蛇張口秀出無牙的嘴,似笑,居然有幾分原型得意的神韻,但索爾清楚這可不單是示好。

「這會很有趣的。」那條蛇──他弟弟這麼說。
語畢他一口把索爾半挺的性器咬進嘴裡,平常熱愛演講這會卻是二話不說。索爾猛地仰起頭,舒服地喟嘆了聲。如果是以往,洛基會享受他哥哥的金髮散落在肩上的模樣。不過現在一整條脖子乾乾淨淨地裸露出來,也是另一幅新鮮光景。

他稍微讓索爾的性器退出來一些,有一下沒一下地含他,蛇信迅速而反覆地弄過那一處小孔,刷去從那兒泌出的汁液。索爾發出幾聲驚呼,又讓洛基完整地啃了進去。他不得不注意到那條蛇被撐出自己的形狀,而且他每一下吞嚥都激得他低喘連連。該死,他嘴裡簡直就是一個宇宙,若非是半神,他怕是會在裡頭因為壓力和真空窒息而死。

他終於在洛基的吞嚥下控制不住呻吟起來,他摸過洛基身上的鱗片,急促地要他停下。挾雜幾分示弱的懇求讓他的弟弟成就感極了,哪聽話呢,完全是在撥乘勝追擊的如意算盤。他狠吸了一口,索爾差點在柔韌的口腔裡射出來。他發力一把捉住那條蛇,從自己身上抽起,然後──扔到了地上。一氣呵成。

絕對和諧的共識,是指他們會好好把愛做完,但不代表過程沒有暴力參與。

他真是受夠這陣子摔在地上的次數了。很好,人都是會成長的,他下次會記得絞緊了他哥的脖子再吸。
他化為人形,轉頭就要向他哥哥抗議。暫且不論他的抗議是否帶有撒嬌性質,他回過身時索爾已經欺了上來。

他反射性地要跑,索爾趁機扳住他的肩膀,順勢把他往牆上推。不偏不倚那牆擦過洛基的乳首,他低哼兩聲,竟然是給舒服的。

「你覺得,」索爾邊親吻洛基的頸側邊說道:「既然我現在能控制我的力量了……」
洛基太聰明,頓了一下就跟上索爾跳脫的思維。他微微搖頭,說:「別想,你會殺了我。」
「我可以從最小的電量開始。」
「我不要。」
「你會愛上的。」
「我不會!」

得,他曉得他哥聽不進去他說話,絕望徹底了。誰讓他老相信一堆沒意義的小遊戲能增進兄弟倆的感情,成效不彰,至少化為他倆特殊的情趣。

索爾壓制他肩膀的手一路往下撫去,攔腰抱住了他。洛基趴在牆上,感覺索爾另一手的拇指按著他的會陰,溜進他的臀縫,色情地搓揉他的穴口。那裡微張著,透出一點濕意,索爾毫不意外。他弟弟並不信任他,通常自己先把潤滑擴充都給做好。

沒辦法,他硬闖過那麼一次,哪怕之後他安全措施做全副武裝,他弟也沒再給過表現機會。
那不打緊,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他小心不要電死洛基就行。

洛基渾身緊繃,像極了不安的貓,索爾的一舉一動都令他一驚一咋。這讓索爾低笑出聲。對此洛基在心裡惡毒地詛咒索爾全家,並且心安理得地覺得自己是領養的。

拖拖拉拉並非索爾的風格,他兩指併攏擠入洛基狹窄的甬道內,壓迫感使洛基的背打得挺直。索爾三兩下摸到洛基的敏感點,極富韻律地施以按摩,並彎起手指摳弄。洛基沒一會就爽得軟了腿,他小幅度地扭著腰,平時薄得像一條線的唇微微張開,吐出動情的霧氣。這熱度一路延燒,也燒到索爾身上去。

索爾沒食言,他指尖搔刮著洛基的前列腺,電量以基本電荷為單位慢慢填加,並且在抽送中把手指一次比一次更往深處推入。洛基仔細地留意這些異狀,待他到最有感覺的時候,雙眼已泛起生理性的淚水。他一顫一顫地掙扎起來,索爾停下動作觀察了會,將他翻過身,抱起他讓他靠在牆上。沒了支點到洛基只得攀著哥哥的肩與背,索爾夠壯,他不用擔心捉不住。
索爾親了他的下巴一下,重新將手指擠進洛基後穴,拿捏著讓指尖按住洛基的敏感處,並再次冒出火花。

一點點痛掩不了更強烈的刺激。洛基渾身僵硬,快感一路橫衝直撞,沖得他頭皮發麻,一瞬間視覺也被剝奪了。他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就達到了高潮,抽搐半晌精液也只淌出來一點。索爾退出手指,那處還激烈地收縮著挽留他,於是他還真又送了進去,給予更強烈的刺激。洛基扯住他哥的後腦往後提,頭髮太短沒以前好抓,但還是夠他強迫他哥吻他。

如果說強迫是違反當事人意願的話,那或許這個吻並不能用強迫形容。

索爾收手將他的弟弟抱得更高些,按捺不住將自己的性器撞了進去。洛基才剛高潮過,膨大的龜頭擠過他的腺體讓他又舒服得哀號了聲,身軀前傾靠在索爾身上。他嘴唇紅潤,但和他白皙的雙腿一致,沒一樣合得攏。

索爾把他填實了,洛基呻吟著,讓他哥托著自己走向床。索爾每走一步,埋在洛基體內的東西就搗弄一下,他在宇宙裡轉那麼久也沒見他暈過交通工具,此刻卻像是暈了。他們呼吸亂了步調踩在一塊,一起倒回床上。

洛基唰地翻起身,扶著索爾的膝蓋,並調整姿勢好讓自己下面的嘴把索爾的性器吃進去。他騎在他哥腰上,背對他忘我地拽動起臀來,毫無收斂自己聲音的意思,好似他不怕被人聽到。恐怕他真不怕。有什麼好怕的?

肉體拍打在一塊的聲響不絕於耳。索爾取回主導權,捏住洛基側腰,不留情面地往上頂。洛基勉強用雙腿支撐著自己,在索爾的猛攻之下不斷顫抖,然後投降。所有重量都承擔到他哥身上。但索爾沒有接受他的臣服。他渾身的肌肉讓他既擁有爆發力又得以持久。洛基被插得發昏,本能地側過身想從索爾懷裡逃走。哈,要是他早些發現置自己於這個境地的就是自己有多好呀。

索爾見狀,扣著洛基往前一推,迫得他趴跌在床,分不清楚是生理還是心理因素,他的喘息帶上哽咽,像啜泣不止。索爾射在他的體內,洛基逆來順受似地安靜,後穴吞食著,餵什麼都吃。

如果索爾就這麼軟掉了,他理應從洛基的體內掉出來,然而他沒有。顯然他也還沒盡興。他的武器重新填裝,款款地頂起洛基來。洛基沈默著感受腸壁隨著他哥性器的甦醒被撐開,感覺一隻厚實的手掌安撫他蒼白裡泛潮紅的背脊。但那手意圖不軌,很快一路順著他的脊椎下滑至尾椎,往前,一把鎖住了洛基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性器。

洛基劇烈地顫了顫,發出一聲讚嘆。明明才染上哭腔,那沙啞的嗓子裡又有笑意。不得不說他哥會玩花樣之後真是帶來更多樂趣。這當然不是在嫌以往的索爾不好,反正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他叫索爾哥哥。他喊他名字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寧願叫他奧丁之子。除了他自己,大概也沒人知道理由。或說他自己也不曾知道理由。

索爾聞言,將他轉過來,兩手捉著他的腳踝往自己身後一拉,狠狠幹了進去。洛基倒抽口氣,眼周早哭得帶紅,眨眼的速度卻慢得像深情的凝視,而唇角仍挾帶著笑。他胸膛劇烈地起伏不影響他對快樂的追求,修長的腿扣住了他哥哥的腰。

「快點結束吧。」
他舔舔嘴唇說道,手指繞著他哥哥的眼罩畫了一圈。那意思比較像快點繼續吧。因為他們離結束遠著。
索爾同意,去撥自己的弟弟因為汗水而貼在臉頰旁的黑髮。他們太容易沒完沒了。

因此索爾再度套弄起洛基的陰莖,細小的雷電一道又一道地霹上頭。洛基沒料到這一手,發出短促的尖叫,又疼又爽,無法簡單二分。他已經維持在興奮的狀態裡太久,索爾輕輕掐了掐,用指腹摩娑起他飽滿的龜頭,洛基便陷入狂歡。

他環繞著索爾的雙腿夾得死緊,精水隨著索爾每次釘入的刺激一小股一小股地濺出。他分不清是已在頂端又或者仍在積累途中——以為要退潮了,索爾隨便一個挺動就又將他推回海裡。他仍在高潮。嘴裡胡亂地說起最下流放蕩的粗話,無非是索求更多或聽不懂的囈語。索爾皺了皺眉,真希望除此以外他弟弟也能這麼真誠地誇他。

歸根究底索爾實在沒多他幾分餘裕。他弟弟太明白怎麼撩人,無論是怒火還是慾火。

他伏上洛基,健美的身材覆蓋他精瘦的身子。他讓自己的肉莖反覆灌進洛基柔軟的內裡,輕觸了洛基半硬不軟的性器一下。洛基早就射得精口泛疼,幾乎不能忍受任何形式的碰觸,索爾一面執拗地去抵他敏感的腺體,一面又揉轉起洛基可憐兮兮的龜頭來。

洛基四肢僵住,抽搐著,一陣又一陣地射出水來。他全身潮紅,把自己也把索爾噴得濡濕一片。索爾低吼一聲,緊抱著他弟弟一同攀上了巔峰。他們大張著嘴汲取氧氣,直至餘韻退去兩句肉體才不情不願地分開。

洛基放鬆下來之後一動也不動了,索爾戳戳他,確認一下死活。被洛基不耐煩地揮開。
「你也不想想我以後怎麼面對蛇。」索爾說。
「噢,是嗎?」洛基差點翻了個白眼:「你才想想我以後如何面對閃電。」

他們仰躺在床,望著天花板發呆。索爾想起小時候他們也經常這麼幹,但再一回想,誰知道洛基是不是也在發呆呢,他一向猜不到這個壞蛋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以為我失去你兩次。」索爾開口,洛基偏過頭看他。他繼續道:「好吧,或許我從來不曾擁有你。但說真的,」他也轉頭看向洛基,手放到了洛基的臉上,笑了起來:「我還是很高興你活著。」

希望之後他們可以不要再用「你沒死?」來打招呼了。

洛基看他哥哥傻裡傻氣的笑容,沒什麼原因,就覺得心情好。索爾總是為他心累,卻極少主動向他計較。於是對著他這個哥哥,洛基似乎能卸下那麼一點武裝。他動了動,像蹭了下哥哥的手,微笑道:「所以覺得把我扔在薩卡也無所謂了?」

「嗯……如果你在那裡活得很好的話?」索爾聳肩,多虧了他的遲鈍,他並沒有意識到洛基說的是「扔」而不是「留」。他正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他弟弟一把按住。

洛基雙眼笑盈盈的,索爾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樣。洛基泛啞仍乾淨清脆的嗓音響了起來,他說:

「親我一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