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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長髮樣女生的故事14

她將我壓在牆上,不等我反應就吻上我。
阿…,她的唇。
在與她的唇接觸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如此想念與渴望她的唇。
薄軟又清香的唇,只是單純的接觸也使我開始暈頭轉向…。

不對,不可以。
我霎時清醒。
這女人,我只是她過去眾多戀愛與性愛史中的其中一人。
她對我是真心的嗎?她是認真地想跟我走下去嗎?
如果一切只是建立在歡愛這檔事上,我是不是該趁著我尚未淪陷前抽身?

「嗯…。」我頭微微向後,意欲與她的唇分離。
怎知她不讓我分離,雙手直接插入我髮中,更霸道地親了過來。
她的吻強烈而濃重,我被她吻得呼吸困難、嘴唇脹痛。
雙手不知不覺中伸入她的衣內,狂亂地撫摸她光滑的背部。
她暫時離開我的唇,再一次當著我的面將她外衣脫去,光裸的上半身又再一次清楚地呈現在我面前。

我害羞地把頭轉向一旁不敢直視,她將我轉向她,並牽起我的手撫上她身軀,我不得不貪婪地注視這身柔軟。
「…想嗎?」她直白地問我。
我看著她因方才猛烈親吻而紅腫的嘴唇,再加上她露骨的問語,我羞赧地不知作何回應。
「想…想什麼?」
她見我故意裝傻,微笑了一下,抬起我的下巴,又吻了上來。

不同於上次充滿肉慾的濕吻,單純的四片嘴唇親吻仍令我心癢難耐,雙手忍不住環住她的脖頸。
她似是受到鼓舞般,雙手伸入我衣內,嘗試著打開內衣的束縛。


在內衣啪的一聲被解開的當下,我像被雷擊般地驚醒。
我抓住她的手以阻止她覆上我胸部,但她不顧我的抗拒,再度以身高的優勢將我壓向牆壁,並開始啃咬我的頸部與耳朵。
我的雙腿受不住她強烈的索求而酥軟,不小心跌了一下。
她很快地扶住我,卻也乘機將左大腿卡在我兩腿之間。

她開始以大腿向上頂撞著我。

生平沒有過的酥麻感與被侵犯的快感迅速直衝腦門。
「嗯…嗯…。」我不禁發出呻吟,她也在我耳邊發出沉重又細小的喘息。
「想嗎…?」她又再一次問我,聲音更為細微、嫵媚。

我想嗎?
我想,我真的想。
但我應該嗎?

我怕這些事情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尋求歡愉的過程,但對我而言卻是彌足珍貴。
這件事情在我們兩人心中占有的重量差異太大,我會不會因而受傷?

「很想,對不對?」她突然停止所有索求的動作,認真地看著我。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她。
「既然如此,妳何必這樣介意我過去的那些事?」她繼續說道。
「什…什麼…?」我還是反應不過來。
她並沒有等我回應,直接牽住我的手走往淋浴間。
溫熱的水柔和地淋灑下來,她一反方才充滿強佔性的動作,開始十足溫柔地替我褪去身上衣物。

「咦…?這是…?」她蹲在我面前替我脫下裙子後,見到那件她的性感內褲。
「嗯、就…就很透氣,所、所以…。」我羞死了。
「喔喔。」她了然於心微笑一下,接著不給我矜持的機會,俐落地脫下我的內褲。

她將我褪下的衣物一件件地折好並擺好,也開始給自己褪掉下半身的衣物。
雖然我不曉得這女人為何要把髒衣服折得這麼整齊,但看著這女人認真折衣的背影,我好像開始懂了一些事情。

在我對於她過去豐富的戀愛史與性愛史如此介意時,在我認為性愛這件事對她而言猶如身外之物時,在我認為自己將性愛這件事視為彌足珍貴的事物時,在我因此對她感到些許厭惡時,或許我都沒有發現我自己也是如此重情慾的人。
暫且不論理智面的我是否準備好了,不可否認的是,我是如此渴望與她歡愛。

這樣的我,究竟憑什麼厭惡她?

「我幫妳。」我突然興起一種想要疼惜她的情感。
「嗯…?好阿。」她本來愣了下,但隨即落落大方地接受我的服務。
我學她,在她面前蹲下,替她脫下裙子與花俏的內褲。
然後雖然我覺得很沒有必要,但為了表現出我氣質的一面,我也學她把髒衣服折得整齊並擺好在浴室的一角。

她拿起蓮蓬頭淋灑些許熱水在我們身上,開始替我與她抹上沐浴乳與洗髮精。
她的雙手在我身上塗抹,我的也在她身上游移,我不禁想起我上禮拜看過的性愛文,曾有幾篇文章都是在描寫邊洗澡邊做愛的畫面。
看著眼前那身自交往前就一直令我神魂顛倒的身體,那些畫面一直在我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放大。

我不禁臉紅了起來,幸好淋浴間蒸氣充斥,她應該看不出來我的異樣才對。

我以沐浴乳搓揉著她的胸部時,貪戀著那樣的柔軟觸感,又想起那些性愛文章的做愛場景,雙手忍不住多做停留、多搓揉幾下。
但她隨即把我的雙手打掉。
「做什麼?正經點洗澡阿。」她一臉凜然地斥責我。
咦…?正經…?那剛才是誰將我壓在牆上的…?我有點搞糊塗。
我幫她搓洗背部,然後順著身體曲線洗到她的神秘地帶時,我又忍不住想往花蕊的地方探去。
「做什麼?」她又俐落地把我的手擋掉。
「洗澡就洗澡,妳想做什麼?」她又一臉凜然地喝斥我。

接著換她替我洗澡,她的手很俐落地在我全身上下快速塗抹沐浴乳,不同於我洗她的身體,她大概一分鐘不到就把我身體塗過一遍。
然後很迅速地打開熱水將我們身上沐浴乳沖洗掉,然後開始換上乾淨的衣物。

——自此,我才了解,原來一起洗澡也是可以很清新的。

但是我卻不免感到失落。
在我突然理解到自己的確渴望與她歡愛,她卻好像已是興趣缺缺。
在她準備踏出浴室門口時,我終於鼓起勇氣,從背後抱住她。

「嗯…?怎麼了?」她微微轉過頭,任由我從背後抱著。
我聞著她剛洗好頭的髮香,趁著心中的熱度正烈,脫口而出。
「我們做做看好不好?」
相信我,這是那年二十三歲的我,再一次說過最勇敢、最害羞的話了。

「…呵。」她笑了一下,把我的雙手緩緩鬆開。
「不好。」她輕輕地說。
「嗯…?」我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回答。
「妳覺得我很髒,所以不好。」她笑笑地說。然後走出浴室。

她輕輕的話語,卻在我耳中落下極大重量。


髒…?我有覺得她髒嗎?
有嗎?
沒有吧?
沒有嗎?
沒有吧?
真的沒有嗎?

我想起洗澡前,她直白地跟我訴說她的性愛史後,我那些猶疑、甚至覺得她厭惡的舉動,我自以為隱藏地很好,或許她早已透徹地看在眼裡。
髒…?
但我真的沒有覺得她髒。
我是不是無意中傷害到她了?

我急忙跟著她走出浴室,慌忙地想找她解釋。
「等等。」
我急著要找她解釋,但她只把我抓過去,以她的大腿夾住我的奇怪姿勢,開始替我吹頭髮。
我想要跟她說話,無奈吹風機聲響太大聲,我們之間只能暫時噤語。
當時的我,開始後悔把頭髮留那麼長,龜毛如她,竟然堅持要把我所有頭髮都吹到乾爽,想不到把整頭頭髮吹乾,已經是十分鐘左右後的事了。

「欸,我跟妳說,剛剛——」她把我放開後,我急著跟她解釋。
但她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只把吹風機塞到我手中,「換我,快點,我不想感冒。」
我只能接手過來,開始胡亂替她吹頭髮,一心只想著趕快吹完,我要好好跟她道歉與解釋。
但她老大姐在此時龜毛個性盡現,要求瀏海要再加強吹乾,要求某些部位髮尾不夠乾,不然就是嫌棄我吹整的頭髮外乾內濕。

好不容易把她的頭髮吹整到她滿意的程度,竟然已經是十五分鐘後的事了。

天阿,我被吹風機反射回來的熱風烘了近十五分鐘,本來心中打算安撫與解釋的話語早就不知忘掉多少了。
我只能抓住她,跟她說,「妳不髒,我不覺得妳髒。」

「來不及了,我都看到了,妳的反應就是覺得我髒。」她表情落寞地說。
我好想抱住她,但傷害是否已經造成?
「不是,我真的沒有覺得妳髒阿。」我急了,伸手想抱住她卻被她推開。
「反正我就是髒,妳不要碰我。」她還是持續拒絕我。

我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惱著自己到底為何如此堅持歡愛這件事?
我該如何做才能補救對她的傷害?

「對不起,請妳原諒我好嗎?」我極其誠懇地對她這樣說。
除了道歉,我已經別無她法。
「道歉有用的話,這世界就不會有悲劇了。」她仍然情緒低落。
「不然妳想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在那當下,我只想要她重拾她臉上那令我著迷的笑容。

「是嗎?」只見她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賊賊笑了一下。
「那…,妳穿性感睡衣,然後跳脫衣舞引誘我跟妳做愛,我就原諒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