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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雷


夏季的午後雷陣雨,總是來得又急又快,在氣候變化多端的大江山上更是如此。
正打算下山取酒的酒吞童子,被這場滂沱大雨淋得渾身濕透。衣服濕了並不打緊,也沒聽說過哪個鬼或妖怪還會感冒的;只是雨勢實在太大,阻礙了視線,腳下的泥土地也變得濕濕軟軟,走起來腳會陷入泥中,令人相當不愉快。
所以當酒吞童子在半道上發現一間破敗的小屋,也不管裡頭有沒有住人,決定先進屋躲雨再說。
以屋內老舊的陳設,和沾滿灰塵的生活器具來看,這應該是間廢棄的獵人小屋。人類的獵人進山打獵,難免有必須在山中過夜的時候,這種簡陋的小房子,就成為獵人們躲避猛獸的最佳場所。
雷聲轟隆,大雨淅瀝,這場午後雷陣雨似乎一點都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酒吞童子坐在門廊上,看著雨水沿著屋簷如瀑布般流洩而下,反倒也有種夏日獨特的豐沛與清涼之感。

就在大江山鬼王決定好好放鬆一下,乾脆睡個午覺等雨停的時候,忽然聽見屋內傳來細微的聲響。理應沒人居住的獵人小屋,怎麼又會在這種雨天出現其他人呢?莫不是和他一樣,為了躲雨而闖入的不速之客?
「摯友?」熟悉的聲音自房內傳出,茨木童子一臉茫然地望著友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才要問你呢,大半天不見人影,原來是躲在這兒。」
白髮的羅生門之鬼出來的方向,並不是獵人小屋的大門,而是屋裡的小隔間房,猜測應該本來是作為倉庫使用的。而且茨木童子身上的衣物乾爽整潔,顯然不可能在雨中行走過,想必是下雨之前就已經待在小屋裡了。
「嗯……就是想一個人研究些詩詞歌賦什麼的。」茨木童子答道,表情看起來有些遲疑。
「平時在你旁邊唸詩,不總是會被你笑話嗎?再來這屋子也挺有氣氛的。」
雖然對於羅生門之鬼給出的答案並不以為,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那傢伙愛去哪就去哪,酒吞童子也不想深究,只要別來打擾他午睡就就行了。決定休息睡一會兒的大江山鬼王,率性地在門廊躺了下來,側著身子,以手臂作為枕頭,調整好姿勢便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
「摯友,你衣服都濕了呢。」
「嗯。」
「要不要換件衣服啊?這樣溼答答的會感冒。」
「喔。」
──本大爺才不可能感冒──酒吞童子心想。還有這種偏僻的山中小屋,哪來的衣服給他替換?不過這都不能成為阻止他午睡的理由,茨木童子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就是了。
「換衣服之前……得先擦乾身體……」
逐漸有了睡意的大江山鬼王,並沒有聽清茨木童子究竟說了什麼;雨水的滴答聲響,微涼的天氣,都是幫助入眠的最佳良伴。
就在半睡半醒之間,腳上忽然傳來冰涼的觸感,一開始酒吞童子以為只是噴濺的雨水,但那隨著那濕潤的東西從腳踝慢慢游移至小腿,他可以很明確的知道,那肯定是什麼活著的生物。若答案是蝸牛、青蛙這類,在下雨天特別活躍的生物,那也就沒什麼好懸疑的了。酒吞童子無奈地睜開眼,果不其然在腳邊看到一隻白色頭髮的鬼,正仔細的用舌頭舔去他腳踝上的水滴。
「得先弄乾才行。」
發現摯友正盯著他瞧,茨木童子抬頭笑了笑,彷彿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
以酒吞童子對羅生門之鬼的認識,也不難猜出這傢伙會這麼做的原因:濕透了的摯友很性感、水珠從肌膚上滑落的樣子非常誘人。這一類的這些理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反正對於一個變態來說,有千百萬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可以使他發情,酒吞童子也早就見怪不怪。
他保持側躺的姿勢,半瞇著眼睛,任由茨木童子的舌頭在他腿上肆意遊走。從腳踝至小腿,一點一滴,舔去殘留在皮膚上的雨水。
最初舌頭還有些冰涼,但隨著舔舐的時間加長,那濕軟的舌瓣也變得溫熱起來;當舌尖輕輕在肌膚上滑動時,還能感受到男人口中微暖的氣息,帶來出乎意料之外的舒服感受。
當舌瓣的目標由小腿向上轉移,來到大腿時,茨木童子挑逗的意圖變得更加明顯。他將友人的腿輕輕扳開,舔著大腿內側,從膝窩一路緩緩向上直到腿根;當他舔舐大腿根部時,臉頰兩側的長髮落在酒吞童子的胯間,輕觸著衣物底下的性器,搔癢感受得使敏感的男性部位很快就充血膨脹。
當性慾被撩撥起來,大江山鬼王也不再執著於午睡這件事。
反正都是打發時間等雨停,睡覺或是做愛,選擇更讓人舒服的那一種,何樂而不為?
「你這樣不是越弄越濕嗎?」
酒吞童子看向自己的腿,上面布滿晶亮的水痕,全都是茨木童子留下的唾液,比起之前被雨水淋濕的狀態,反而顯得更加色情。
「我也……摯友也幫我弄乾好嗎?」
舔了舔嘴唇,成功勾起對方性趣的茨木童子,眼神飽含著慾望。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下身,手指滑過腫脹的性器,接著往後方探索,以指尖輕輕搓揉雙臀間的緊窒穴口。
「我這邊,好像也濕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