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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不會回答,他會在男人們懷疑他的矜持時就拉著他們的手臂跑起來,讓彼此的腳步齊向前奔走。撞入電梯時一大片洛基就會以雙眼的碧綠色視野遮蔽了對方視線,當洛基絲綢般的頭髮把男人們壓在鏡面鑄成的圍壁時,他會更緊更緊地貼在其臉邊說,「沒錯,當然到我房間。」 不過這些曖昧過程中真正能和洛基達到一夜情水準的沒幾個人、或者說,有那個運氣能完全享受到與洛基共度一夜的人沒幾個人。男人們大多會在洛基盤算過的幾分鐘,比如飯店房門才掛上不可打擾牌子地掩上門、更才被洛基稚稚軟軟的聲音哄鬧得褪下外套前,便會有人入門阻擋。就像是薛丁格的貓,洛基就是那隻拿自己來實驗的貓,在門再度被打開前他連自己死活都不會知道,但只要門被開啟了,他身上那些邪惡的細碎部份便又得到了倖存的機會。 他的客人全都會愣愣然地盯著外來者不知所措,而洛基甜美的微笑便會因為笑得太深了而突然扭曲成和天使相衝突的惡行惡狀來。 那具闖進房間的高大軀體(臉孔跟新聞中幾晃走過記者閃光燈下的某個罪嫌根本是如出一徹),這男人會使勁扯開正懷抱裡的洛基,並張嘴對他惡吼,「又一個晚上不見人影!找這種亂七八糟的男人!他們真能給你帶來什麼嗎?」男人一雙湛藍燦爛的眼睛如今盡讓怒火燒成一片廢墟,但在如此遙遠距離下洛基每每還是會發現他和這雙眼睛仍保有極大的關連性。 無辜張著大眼的洛基會回應,「他們都給了我想要的,哥哥,拜託你別在我客人面前這樣。」但言不及時他嘴裡喚做哥哥的傢伙,便以一個拳頭似的巴掌摑入他臉上,洛基反應來的時候、一流溫熱的血都緩緩地從鼻腔嗆出來啦。洛基只得用手背抹去口鼻間的鮮血,稍微咳了幾下才有辦法站挺身子地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說,「為你介紹我的哥哥,我親愛的朋友,」 「老天、那是索爾‧奧汀森。你、你是奧汀森另外一個兒子?」男人驚慌問。並閉口往那高大男人的身體偷偷摸摸地投去一瞥,天啊、這果真是新聞跑馬燈內奧汀森家族長子的臉,每個新聞主播無不盡其力的把這個索爾加強渲染成一個情緒控管有極大問題的暴力傾向接班人。 洛基嘻然接受如此反應,「是啊,就是我哥哥,索爾‧奧汀森,七項過失致人死亡、重傷害罪嫌疑人,但幾經審判證明確定無罪身分。我應該沒數錯吧、哥哥?還是你又因為什麼罪嫌而鋃鐺入獄了嗎?」濕淋淋滴下臉來的鼻血又沿著他的顏骨染濕領口,他又以手背揩拭一次,然後轉身如同自己根本毫髮無傷,面對那些男人們益加滔滔的解釋道,「相信他也會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朋友。」 再來那些男人便會落荒而逃。要洛基形容的話,他們每個都掂腳溜走啦。 喀。然後門板就像也關閉的外他世界的沉重關起來。 「哥,」背對著索爾尋找衛生紙或者什麼想要擦乾淨自己臉蛋的洛基輕說,最後他決定轉向哥哥,用索爾乾淨的襯衫表面當作自己毛巾好把臉弄得乾淨點。當索爾聽見這樣語氣時便知道洛基又做了什麼,洛基總要趁勢推倒他,再坐在他腿上靠著臀部些微搖動地挨要一點溫柔,頗似一隻看準獵物後蓄勢待發的大貓。洛基從來都只為了索爾而有所準備,舉凡那些在床板間扯壞的鍊條來說,只有索爾能跟他這樣玩,「我只是睡不著。」 「不要再對我用這一招,洛基,」按捺怒意的索爾試圖撇開眼,可是洛基蒼白的身體跨騎在他身上,他看著他告解的嘴卻聽見那唇瓣即將發出的一陣陣哀哀告饒,就在他帶給他的折磨下──索爾閉了閉眼打算以這樣方法隔絕洛基,「這對我們兩個沒有好處。」 「所以我叫你不要管我。」洛基再噁心地咳出一口鼻血,「看看你把我又搞成什麼樣子,一臉鼻血、鼻樑什麼時候斷掉都不知道。」洛基用手引著索爾的手指來摸他自己的臉,在他可能被索爾造成凹漥的傷痕裡移動撫摸、然後是他的脖子、他領前開襟的胸口,感覺他為了索爾撫著他鎖骨窩內脈搏的指頭而心跳加速。 「那就不要這樣故意讓我生氣!」 索爾手指的溫度近可說是延續了好幾年的高燒,苦苦壓抑不是個長久的辦法,他不需要洛基用什麼粗魯骯髒的方式來吸引他找他,只要再多自作聰明的使用這種討饒的老套招式,用他剛剛才纏住陌生人的腿緊緊迎合著索爾的腰;或者用他的肢體繼續搓揉索爾的所有部位。 「那就原諒我嘛索爾?」洛基把索爾的手掌擱置在他心口淺聲地問道,見哥哥終究沒有回答意願,便把那些手指給含進自己嘴裡吮了又吮後,才又在啃弄著對方中指指節的含糊中再問了索爾一次要不要原諒他的問題。 索爾沒有回答。 洛基吐出哥哥的手指,濕鹹而略有點自己血跡的索爾手指。 「又是這樣嗎?又打算用這種方法來胡弄我?」當洛基把身上斑斑點點濕染上血點的襯衫揉成一團丟去旁邊時索爾開口這樣問。他的語氣忿忿不平,但是眼中卻有掩瞞不了的興奮醞釀生成,每次都想冷眼看待洛基在求饒時例行的動作,每次又都落入他弟弟設好的圈套中。 在索爾喘不過氣的難堪中,洛基則垂下頭用他睫毛描摹出索爾臉龐的線條,然後用牙齒去絞著默不作聲的索爾的嘴唇,他會用靈巧的舌尖解開索爾緊閉的唇鎖,冷觀著屏氣難忍的索爾於無可挽回的情緒中走向另一起暴力結尾的故事裡。洛基激動的回吻著對有所迴響的哥哥,啊,他能嚐到索爾嘴裡有上一根菸的辛辣,「嗯、嗯……不對,索爾,我、沒有……從來沒有胡弄你……」他把索爾的舌頭含在嘴裡嘿然笑了起來。 到這時候,他倆人挨擦一起的胸膛濕悶地嚇人。 索爾於如此狀態中腦海一直會回到成年前那個雨天,打著暴雷、下著大雨的夏天。他的弟弟千百次內未更改過的躲在他懷裡藏閉雷聲的身體,汗氣捂在兩個人貼緊的縫隙,一綹綹沿淌著洛基脖子水氣內的黑色頭髮黏上了索爾的臉頰。雷聲肯定是太大了,所以他們接吻時沒聽見耳朵裡道德觀裂損的聲音,他弟弟接吻時常像空氣需索症病患發作那樣急吸著索爾的唇舌;又可能雨水透入屋內了,所以他們才能感覺到渾身都膩在淋漓的汗水中。 黑色髮絲所框弄的洛基的臉蛋呈現粉紅色的懇求,盡往索爾懷裡擠去的身體早就不是柔軟的幼童模樣,年歲漸長中他少青的肉體以病態的成長逐慢熟透。洛基有著一雙眼窩像積壓久病未醒的黯沉勾過他眼角、有一對瘦得會在微笑時突出的顴骨、有單薄的胸膛和纖長的四肢,洛基渾身有著泡過薄荷的涼味,在索爾呼吸間一陣一陣的刺痛他的鼻腔黏膜。 那一年索爾沒能抑制自己的欲望,而後他再也沒機會壓制。只要洛基像那天的用大腿內側的嫩肉蹭挨著他褲襠,他每條神經就會直接連接回那個夜晚,那個他和他弟弟一起得了永生無能痊癒的病的夜晚──洛基細細的、被他壓在枕頭裡的頸子,好像索爾用一副鎚釘狠狠的把他敲釘在了床上,然後因為嗑到桌腳而弄破的額頭的血成了酒精濃度破表的葡萄酒,他們撞破了房內所有的玻璃製品,手掌內皮開肉綻,但是嗚嗚低鳴的洛基最後卻笑了出來;他趴在床舖裡,悽怖地以帶著哭聲氣音的笑意破壞了索爾正常的腦袋。 索爾抱著洛基伸直時呸啪作響的脊椎,力度幾乎把洛基折斷。 洛基伸出舌頭舔掉嘴邊揉合唾液而打出的碎沫,那樣專注甚至於被起身的索爾摔在地板上時還咬破了一個口,疼得他眼眶裡泛滿將要提前溢出的淚水。躺臥在地板上的洛基上抬著臉看著一臉木然的索爾,從這樣角度看到的索爾嘴角無奈的弧度猛的化作一個猙獰的弧度,他缺陷的心口都因此而被劃出了完滿的圓線──他的哥哥,真正的索爾──洛基興奮到脹出痛來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連忙起身貼上前去扯開索爾的褲頭。 破敗殆盡的他真正的親人。不再只是被包裝成完美王子的他哥哥。 在抵抗不了的重複傷害中,想逃開結果又製造出難以彌補的暴力性與性行為,洛基的微笑的又更加地深了,抵在他身體上的是索爾再沒辦法施加於他人的叫人發狂的糾雜的愛恨怒火。只有你,我的哥哥;只有我。 索爾兀地踩在他肚子蠻橫脫開褲子時,洛基猛地因為痛苦而叫出顫聲的尖叫。 「剛才不是還笑的嗎?」索爾問他。 洛基對上索爾有點斜睨的眼神,荒蕪的海水早就被他給抽乾到只剩擦抹在身上讓痛更痛的鹽巴粗粒。他努力以剩餘的頑皮興味掛上笑臉,嘲暱地於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漲紅臉上裝飾著,「是喔……因為哥哥……喜歡看我笑……」 「你真是有病,洛基,」索爾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的捏著洛基的腿肉,一寸寸擰出血地把他弟弟的大腿弄浮出片片瘀青,「真的有病。」看他哥哥逐漸剝露出實際凶惡暴虐的嘴臉,就更讓洛基笑得更加開懷。 「對!我有病!哥哥──」刻意賣弄笑聲的洛基胡亂用腳踢下索爾的褲子,然後他撓著那一對肌肉發達的肩臂讓自己爬起來,一爬上索爾的身體又叭嗤地一口口舔吻過那可能生來就泡著奶與蜜的肌膚,逕然的笑聲不時隱沒在猴急的啃咬內,「讓你來找我、教訓我──索爾!」 他早就想盡辦法要霸占索爾。怎樣都好。 洛基像當年埋在枕頭裡孩子氣的奄奄把自己的口鼻埋在索爾鎖骨上哭笑不得地發聲。 而抱著他沿著牆面撞入床裡的索爾根本不在意兩個人的重量造就的喀然床腳聲,欸、索爾都不知道撞壞幾扇門窗了,床腳又算什麼?反正撞到時洛基的骨頭也感覺不到什麼東西,瘀血不會讓他有所知覺,只有索爾才能讓他發出賡續不止的哀號。 「我教訓你、但你從沒學到教訓。」索爾把整罐潤滑液倒在他身上時溫柔的說,但他隨後打在洛基臀肉上的巴掌便跟溫柔任何一個音節都扯不上關係了,沿著腿淌下去的液體膠著住那些暢意的掌打,讓洛基跨部火辣的連自己都分不出是痛還是快感了。 「學到了、索爾……唔、嗯──我真的痛!索爾!」洛基掩面哭出來,想要翻身卻被索爾從後敞開了兩腿,涼涼溼溼的腿間被塞進索爾的陰莖,必然的狀況終於在等待裡來到,他假使另一個奧汀森該有的禮節,「哥、我錯了──哥──」 索爾伸手把他的頭深深地押入枕頭上,好像沒有空閒去細分他對於洛基最終使出的乖巧是怎樣的欣慰。頭一次用力的捅入只是讓他的龜頭被緊咬在洛基括約肌的褶皺裡,腸腔內滿是早先被推入的透明潤滑液,他退出來(聽見洛基抽咽的哭聲)然後又直挺挺的騎進去,洛基帶著鼻音的叫著他名字的哭求伴隨著倒抽的喘息不過讓索爾越次逼近他內裡。 「你才不知道自己錯了、」他哼著氣問他,「騙子、大騙子洛基。」 索爾揉進洛基腰際,可是神志早就不受控制的混淆的洛基又怎麼會誠實相告地回答他正確解答。洛基陷入床舖裡的膝蓋和手肘逐緩讓被單淹沒,薄薄瘦瘦的纖細身體粗暴地挺入內,於微微顫抖中乍然換化成年僅十五歲的他。洛基用膝蓋立起身體,倒臥在從後方插他的索爾胸膛內,他側頭用頸子把自己的臉轉向索爾臉邊,同時後伸撫摸的手捧住了那張臉,洛基需瞇著雙眼,臉頰上閃爍的水光洗刷了他所有撒謊的惡行。 「真的、真的、真的──索、索……索、爾──」 索爾的名字在洛基的呼喚下異常清晰。好像這是他牙牙學語時剛學會索爾這個字彙後的炫耀式迎合叫法,索爾、索爾、索爾,哥哥,索爾。 他瘋了似的操著他弟弟,上沿著那片單薄胸口端住哭到僅能用卑憐形容洛基的臉,索爾硬逼著他用不合人體工學的角度回頭與他接吻。錯綜糾結的黑色與金色的頭髮汗黏一起,洛基哭求著喘著氣,只有那一單字,那個單字,讓索爾認命的任其四散在空氣中。 他射了出來。洛基疲媚的淺淺微笑貼在他的胸口,淚水模糊的臉有著水靈靈的光潔感,索爾嫌噁的再咬破他滲出血口的舌尖,直到兩人唇面都沾上酡紅的異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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