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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的強暴式性愛中我跟索爾不約而同地聯想到被綁架時雙方流血的面容,我們戮毀一般性愛間甜蜜相隨的浪漫與溫情,與其說毀壞了它、不如說我們摒棄了它,比起那些孩童般童話意味的關係,直接在那場雷雨下急切忘我的搞起自己的兄弟才是最真實的一面。 我們不是正常的兄弟。早就不是了、根本就不是,本來就不是(這句話在東尼耳中聽來像是最糟糕的辯解,任追蹤過相關報導的觀眾都知道這對冠名領養兄弟的男人們,究竟受了多少同性戀相存相依的期待)。 然後接下來我們每次的作愛都要這樣地把彼此丟入一片血漥中,是反射動作,沒有暴力就沒有性愛,但沒有性愛又哪來的關係可言?所以你會認為這是一種惡性循環,以為固執在暴力這種不具真正戀愛功能的行為上是種病,雖然我提不起一個解釋,但我不覺得、我根本就不那樣覺得。 況且我也不想要做愛只是例行公事那樣叫索爾把老二放進來後我們喔喔啊啊隨便喊出一些狀聲詞後就結束了,說實在你不覺得那樣挺蠢的嗎?人是需要多一點情趣的吧。好吧、看你的臉顯然不覺得把暴力當情趣是件好事。 大家都不覺得這是好事,連父親也是,顯而易見。 父親為了讓索爾擺脫我的掌控三番兩次把他拖進療養院治療,畢竟索爾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但是索爾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醫護人員的跑了出來,他是出來找我,表現他耐人尋味的一點也不含蓄的微笑給父親看,看看他那傻氣又曖昧的微笑,我都要因此迷醉了,誰會不猜出我們兩個的關係早就超越的簡單的兄弟呢。 然後父親想到了一個辦法,把我送出去唸書,讓我去拿自己擅長的其他東西。 文憑主義啊,史塔克。我的學歷,讓我得到了現在的工作。說到這,知道嗎?史塔克。我喜歡視覺上的反應,它們最真實且比任何東西還要血肉淋漓,很榮幸奧汀於我在(紐約大學視覺藝術管理專業的)學期間供給了所有我需要的資金讓我去盡情發展,史塔克,你知道,有錢可以看盡所有展品,星期一之所以會閉館的原因就是為了要讓金主們進去參予最私人的藝術饗宴等聚會,只要給館方捐獻一筆錢就萬事都行。」 及至此洛基就停擺了,大概連他自己也察覺到話題被他的發想越扯越遠,閉嘴後他再拿起一片餅乾,滿心認真嚴謹地對待那塊餅乾,猶如嘗試重新拼組自己的言談和論調。可能有點懊惱,或許也對自己剛才的言論有些不滿,但他只是專心一志地吃餅乾。 而洛基對方啜飲第二杯咖啡的東尼則選擇在此刻開口,一方面他是故意打斷他的思考,一方面他覺得不能放任洛基繼續去修飾言語,「你喜歡視覺藝術的緣故是因為畫內已經完整表達了藝術家的情緒,洛基,聽我說,你有領會他人情感上的認知困難。以前他們都說錯了,你不是自閉症,你只是有亞斯柏格症候群罷了;聽過嗎?就是那種帶著一些溝通或者社交困難的人。」 帶著嘴角幾點餅屑的洛基挑著重點突兀的發問,「你認為我有溝通上的困難嗎?」 東尼擺擺手,在聳肩同時回答他,「我認為你的困難不在於一般人所說的那種困難。」一直等到洛基放下手裡的餅乾後他才賡續地說,「我承認你突破了尋常溝通上的話術,但為了要達到這種程度上的『正常』,你勢必經過了讓你非常不安的過程,基本上那幾乎算是一種淩遲你自己才會造成的重大影響;換言之,你得為這樣『正常』狀態下的你塑造出一個讓你感到安定的環境,然而普通社會本來就不是你喜歡的,你要的是那個索爾替你處罰他人為你打造的那個環境──且我推測,你之所以能掙脫自己障礙的另外一個行為則是倚靠在你的眼睛上,很多亞斯柏格症候群患者幾乎不與人眼神交會,可是你逼自己去看所有人的眼睛、細鎖行為跟任何動作,這導致那些不知你為何要緊迫盯人的人們說你邪惡。」 在東尼意料之外的是洛基笑了起來,被黑色薄衫包裹的胸膛因此而劇烈起伏,笑聲停段之後洛基對他說,「果然不同凡響啊史塔克先生,但我才沒有病,壓根沒有。」 「我沒說你生病,我只是說你有這種症狀。畢竟你不是我的病人。」東尼對他說,「但如果說你我不是診療關係那我們彼此間談論這話題又太詭異了,鑒於此,我希望你能把我剛才對你說的話當作是一個朋友給你的意見。」 「那你說說你給了我什麼意見?」 「嗯──讓你和索爾對彼此好一點?」 洛基又嘿然不止地大笑起來,好像計謀成真又像一切都被揭穿後的坦然,「那麼,陪我去買東西吧,我要去買送給索爾的東西。」掃過飲食後一片狼籍的桌面,他疲憊不堪的眼眸閃過亮起的笑意。 噢天啊,他真的愛他哥哥。是真的愛。 一時間東尼因為困窘而不敢注視洛基恐那雙會看穿他一切的眼睛,他反而是低下頭來一口乾掉內用馬克杯內剩餘的咖啡。剛剛洛基描述的一切真假參半,畢竟當洛基過度強調自己意見時,東尼總聞出一點自欺欺人的味道──但是他不知道哪一半是真、哪一半是假,他糾結在洛基言語虛構成的情結中,反覆揣測究竟綁架那邊是真、是無中生有,還是強暴那邊是真、是無謂的架構呢? 於東尼的陪伴下,洛基從哈利‧溫斯頓(Harry Winston,超级珠宝品牌;同時也是 2018 年電影 ”Avengers: Infinity War” 內東尼買給小辣椒的鑽戒品牌)回了公寓。 他跌跌撞撞的衝進索爾應該要在的房間嚷嚷大叫,「哥哥,我給你買了禮物。是耳環。」然後洛基誇張地以一種狀似獻身的意圖將剛好在家的索爾撲倒於地板上,任兩個人的肢體重重的撞在一起。 索爾沒有避開上前擁抱開且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毯上的洛基身體碰觸,洛基才跑進門又尚未復原的口鼻還喘著急促的鼻息。他本來還想讓弟弟休息一下,但整個人都趴倚在索爾胸前的洛基心情極度愉悅地對他說,「史塔克說我們必須正常一點,得用正常一點的方式來交流。所以我用了最基本的交往模式開頭,送禮,來表示我對這段關係的尊重。」 洛基一本正經的溫柔撫摸索爾的耳垂,然後挨近去用舌頭捲舔著那柔軟而沒有耳骨的部份,邊聽著他哥哥假裝聆聽他說話而驀然停止的呼吸、邊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來。從少年時期就循規蹈矩地聽從老父親說:說著要當著正常異性戀男子的索爾當然沒有耳洞,他也沒有。 洛基起身時他炫耀似的在對方眼前打開那禮物,那墨藍色的絨質盒內躺了一對單鑽的針式耳環。耳環──但是,如先前所述,索爾沒有耳洞,他也沒有。跨騎著索爾精實腹肌上的洛基叨絮地對他說,「當然我也想過不要拘束在耳環的形式上,因為對於會被別人發現我們用了同一對首飾而竊竊私語的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太舒服。我想過打在你的舌頭上,可是一來我怕穿破你舌動脈把你噎死、二來我又怕自己在接吻或者口交時被你的鑽石割破臉還有生殖器。更別說我還想過用亞洲傳過來那種入珠的方式把東西埋入你陰莖的皮下組織內,不過因為我實在怕這會搞到我們都性功能障礙啦,所以又作罷了。」 索爾有些想要避開洛基高昂情緒下的騷擾,但、但是他們兩個真很久沒有這樣在去除掉血肉痛楚外的時間有這麼激動的談話,就他的記憶中來說吧(連一毫米都無法修改的記憶內);有些稀微的光影的回憶裡,他做過洛基各種角度掃描的紀錄,其實不管過了幾天幾個月還是幾年,他眼中的洛基總還是那一秒在他手指存檔的模樣。 索爾最痛恨的那些想從他眼底帶走他弟弟的人,恨得幾乎產生另外一個被妄想出來好保護洛基的人格,索爾會利用身型上的優勢百般折磨、淩虐那些人,狠毒得像在執行死刑的不想放過任何一條生路;要不是他總要清醒過來面對私刑後的罰則,索爾才不會發現事情逐漸演變的無法控制。 洛基坐在他身上,隨時都有可能讓那個索爾不可控制的再次發作。 洛基叫了幾聲哥哥後讓索爾回神,他對他說,「我幫你戴吧。」接著趴在索爾身上的洛基便從包裝精美的盒中掏出一隻耳環,那白鑽晶瑩地透著光,在可能達到FL(鑽石鑑定:完美無瑕)等級的鑽體的透射下,索爾靜靜審度著洛基的眼眸在鑽石光輝的切割下成為了那顆傳聞中燿燦生輝的德雷斯頓綠鑽(The Dresden Green,目前藏於德國),又大、又綠而且貴重到讓人無法輕易估量它的價值。 索爾清楚感受到洛基溫溼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際,唇邊殘留的巧克力味道近得要附著於索爾頸子的一遍遍摩娑他的肌膚,尖刺的耳針抵在他的耳垂上的冷涼感都因此而難能察覺,直到洛基為了使力而發出狀似呻吟般的嘆息,才讓索爾自亢奮的高峰中被貫穿耳肉的兩個小啵聲中激醒。他從洛基收回的手指看見自己留出的幾滴血,耳垂有一陣陣熱刺的麻痛感,但不礙事。 接著洛基就在他眼前拎起另外一隻耳環,先是仔細地端視著它,眼睛裡興奮的像有火炬於其中跳動。透過日光燈而流動在洛基臉頰上的光線因為鑽石的移動而小小跳躍著,才把手放在耳朵邊一點猶豫也沒有的把耳針打進了自己耳垂裡,那時候洛基抿咬的嘴唇間嗯然發出幾聲喘息,疼痛下緊皺起的眉宇意外的完美演繹出受害者的神色。 洛基從耳後拿下的手指頭在拇指與食指的平面上同時沾了幾滴血點,索爾能看見他弟弟張著嘴巴舔了舔指尖的鮮血,再來當他把眼神放回索爾臉上時,兩個人倏而暫停的腦袋內什麼東西發生了鬆動。 兩秒間起身把形勢轉移的索爾一把將洛基的身體蠻橫的壓制在地面上,他弟弟的骨頭在撞擊下發出幾聲悶響,以至於索爾得狐疑地壓住他,「你對我好時總有一點陰謀論,洛基。」 聞言嘿嘿然無謂的笑起來的洛基沒想掙脫,僅僅向前伸長脖子直到兩個人唇與唇間剩餘幾釐米距離時停止的説,「看來、單純搞曖昧這方法對我們沒用,哥哥……」他說話時那些令索爾覺得可疑的部份在崩解和固結間游移,他嘴裡雜混著血與甜的味道正轉化成某種觸媒,讓他有十足的把握的在這樣細微的距離下等待著索爾的吻,「可我還是花了好多錢……」 一把手又將洛基的頭顱重新壓回地板上的索爾說,「錢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目的,洛基。」 這個撞擊可帶給了洛基一個幾乎白眼發軟的痛楚,他吶然以無辜、口齒不清的語氣冒出一句,「……我的目的?早就、達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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