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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旋轉木馬
※是把排球屏蔽掉去寫的paro,各位,黑研雷文組成就是我(先說好別打臉

※錯字有、ooc有,原創角有(從頭到尾沒出現名字的前籃球社長

※黑尾→←孤爪這樣前提下捏造的一個小故事

※請完全接受後再點開閱讀







【人生的旋轉木馬】







「這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黑尾雙手環胸,看著以土下座伏在自己身前的同班同學、前籃球社社長,在三天前他們已經完成高中結業式,領了畢業證書後正式向高中生活揮別,黑尾本來打算將這個大學前的暑假要好好的拿來運用在制定音駒排球訓練計劃跟盯著研磨唸書上,不料計畫趕不上變化。

「總而言之報名了摩登盃舉辦的青年雜技樂活比賽,卻因為同伴出車禍手摔斷無法參加,報名費也繳了不能這麼簡單放棄,重點是人氣獎的小熊維尼晶鑽至尊典藏首飾,非賣品,我想拿來送女友。」

「現充去死。」

「不要這樣我朋友圈只剩你可以拜託了。」

「不要抱我大腿很噁心,走開--」

黑尾頭一次有了誤交匪類的頭疼感,而後他察覺到對方話術中的誤區,於是歪過頭,裝做不經意的問。

「為什麼只剩下我可以拜託?」

「因為黑尾你不需要拿項鍊送人啊,你的竹馬又不想要。」前籃球社長非常自然而然的說出理由,卻不料這話像一把利箭狠狠扎進黑尾心底。

「幫你關我家研磨什麼事?」黑尾笑的爽朗,眼眸裡卻滿是森森寒意,「你好好說話喔,你也不想要你的手腕因事故脫臼對吧?」

籃球社長瞪大眼,「不是吧黑尾都多久了你還沒把人追到手嗎?」

拜託黑尾喜歡他家小竹馬是他們這群關係稍微熱絡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所以他來會來拜託黑尾,目標是公的就不會跟他搶人氣獎獎品了!

「……」黑尾扳動指關節,拳頭忽然很癢。





本來是黑尾跟要討女友歡心的前籃球社長搭檔,一起耍大呼啦圈雜技,緊鑼密鼓的練習進行了半個月,孤爪正好奇黑尾為什麼那麼久都沒在晚上來他房間煩他,黑尾就帶著前籃球社長出現了,黑尾不像自己孤僻成性,他知道他青梅竹馬的人脈很廣,平時熱血助人廣結善緣,朋友類型三教九流……但是阿黑旁邊的那個朋友一見面就對他土下座是怎麼回事?

孤爪瞬間躲到黑尾後面,緊張的抓著黑尾衣擺將人當盾牌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顆頭,惹得黑尾嘆氣。

「你嚇到他了啦。」他笑罵著莽撞的籃球社長,「抱歉啊研磨,這傢伙很冒失。」



「拜託了,這是我一生一世的懇求!」前籃球社長又把理由複述一遍(當然沒提他找黑尾幫忙的原因),但這並不能很好的說服孤爪,他扯扯黑尾的衣服要對方給個更好的解釋。



「已經練習半個月可是這個白痴的籃球笨蛋竟然讓自己也跟著出車禍,騎腳踏車閃貓自撞電線桿導致右手骨折,沒人可以代打的情況下只有依賴研磨你了。」黑尾鐵朗笑的溫和,令孤爪心生警惕,通常黑尾笑的越溫和就越沒好事。「鐵朗哥哥從小教研磨最多的是什麼呢?在能力所及的範圍裡,能幫朋友的事要盡量幫。」



「我沒有你這種哥哥阿黑!而且你也沒有說過這種話。」孤爪鐵青了臉,從小時候就被黑尾‧匪類‧鐵朗拖著上山下海到現在也依然身陷魔掌中的他發出鄭重抗議,「我可是考生!考生!還要帶排球隊!不要拖我下水!」

連續使用多個驚嘆號,看來研磨是真心在抗議。黑尾摸摸下巴,權衡以後做出取捨,「那准許你暫時放下排球三天專心練這個,三天上手以後再專心打排球兼偶爾唸書。」

「阿黑你還是饒了我吧。」孤爪喃喃。竟然有事比的過排球,這個比賽到底有何魔力啊?「不要因為你是大學生很閒就隨便答應這種事……」



「因為很有趣啊。」黑尾示意孤爪放開還抓著他衣服的手,彎下腰附在孤爪耳邊小小聲地說:「研磨,這是別人的戀愛路,妨礙的話會被馬踢屁股的。」

過近的曖昧距離以及字句間吐息的熱氣噴灑在孤爪耳邊令他臉色僵住,並非厭惡,而是其他某種不能明說的原因,導致他對黑尾接下來講的話完全無法理解,邊點頭邊自以為不動聲色的向旁退開兩步,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全被黑尾看在眼底。







大呼啦圈需要的是手腳協調的運動神經和良好的體力,孤爪很想說自己兩項都欠缺,但黑尾都認識孤爪十幾年才不會被孤爪輕易騙過去。



公園開放性的綜合球場,他們馬不停蹄的排練著大呼啦圈(租來的)舞蹈,課業與社團與額外訓練同時兼顧使孤爪滿臉怨氣,叫黑尾瞧了也於心不忍。

「繼續練的話,結束那天就可以吃到蘋果派喔。」

「……我要十個,站前那家有冰淇淋的。」

「你吃的了那麼多嗎?」

「分期。」

黑尾嘖了一聲,瞪向一旁負責音樂的始作俑者,踹了對方的小椅子一腳,「你給我出錢。」



呼啦圈很大,托著立起來更重,黑尾本來還在擔心孤爪會無法駕馭,誰知他從大圈側邊隨著音樂切入,使用巧勁靈活轉起大圈,看似纖細易折的雙臂緊抓著圓圈,身體在圈裡騰空、舞動間有著力的美感,一頭黑金漸層的髮在旋轉間飛舞,令人為之屏息。

黑尾挑眉,「真看不出研磨你這麼……」他本來要稱讚對方有天分,誰知孤爪卻忽然放開大呼啦圈,落回地面,圓圈失去控制,落在地面彈跳幾轉後漸歸平靜。

「我累了。」他抓起胸前的衣服擦汗,一邊露出慣常的厭世神情。

「這麼快?你有轉三圈嗎?」黑尾不怕死的繼續揶揄,成功收獲孤爪殺意騰騰的視線。

這項雜耍說難不難,但並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到一首音樂裡舞蹈零失誤的項目,瘀傷碰撞在所難免。

孤爪在貼痠痛貼布時思考著,他得配合黑尾的任性到什麼時候呢?不過他也不想把承擔黑尾所有任性的這份獨特位置讓出去就是。



黑尾指使前籃球社長將他們練習的情景拍成影片上傳到油管,孤爪的厭世臉和黑尾的調笑以及前籃球社長的即時救場讓影片獲得不少點閱,直到孤爪某天練習中途看不下去黑尾對著手機笑的那樣變態,趁他練習時滑開黑尾的手機。



「呼啦啦貓舞是三小──?」孤爪研磨終於忍無可忍的爆了粗口,看上去更加不良了。





終於到了前籃球社長期待的摩登盃。



孤爪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黑尾平時做事十分認真,恐怕他身邊除了自己以外也是如此,他望著黑尾朋友租來的服裝,內心浮現「有這種閒錢幹嘛不直接去請女友吃飯」的問句,還是在年歲大過他的兩人逼迫下換上表演服裝,算是改良式唐裝,之前黑尾拉著他去逛唐人街時就有說想穿看看,沒想到還真被他實現。

這件衣服主色是音駒紅,質料摸起來很平滑,七分袖口往上折出白邊,前襟綴著純白色盤扣,不過這件衣服主要為拉鍊式,黑尾則穿著無袖款貼身唐裝。



輪到黑尾他們上場,基本是孤爪抓著圓圈黑尾幫他轉、黑尾在圈裡孤爪就幫他轉這種雙人合跳模式,前面表演都還沒事,但主辦方提供的場地灰地毯底下鋪著電線,沒料到這點的黑尾在旋轉跳時呼拉圈磕了下整個失去平衡,由於還在旋轉中,如果依照那種速度摔地後果不是腦震盪就是毀容,孤爪當下沒來的及多想,在圍觀群眾驚呼中算準間隙衝進呼拉圈內,張手橫在黑尾胸前,雙腿緊夾著他的,呼拉圈被孤爪這樣拉一下重回狀態,黑尾借力使力的讓大圈高速旋轉起來,群眾隨之鼓掌叫好。

整個過程可用幾瞬毫秒這種精小的時間單位來形容,黑尾望著和他貼的極近幾乎沒有距離的孤爪,胸口呼之欲出的除了大量拉扯肌肉產生的乳酸堆積痛與缺氧外還能有什麼呢?他與對方是那樣近,近到他可以看見對方臉上的細密汗珠。

但是他們距離是那樣遠,遠到就算轉頭,他也無法觸碰到孤爪。





比賽結束後黑尾這組因為表演新奇以及完美救場被評審與觀眾票為第三名,籃球社長當場痛哭,不是因為感動,但在他傷心難過幾個小時後黑尾就把人氣獎的小熊項鍊(附包裝)摔到他的頭上。原來是黑尾私下詢問人氣獎得主,並把第三名的獎品與之交換,這種無私舉動讓籃球社長再次痛哭。

「就說不要抱我大腿,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噁心──」





※※※

一切開始都那樣突然,結束也是。

黑尾拖著呼拉圈要去還給租借商(前籃球社長在獎品到手後就尿遁了),這時節天色暗的很快,路燈亮起倒讓視野不至於全是黑暗。

孤爪拿著衣服跟在他身後,現在還不明白當時怎麼那麼有勇氣,現在回想起來手心還在冒冷汗。



然後他才發現他被黑尾帶到一處廢棄的空地,黑尾對他神祕的笑了笑。



「研磨我想要再試一下剛剛那個。」



你要試什麼還沒玩夠?孤爪不動,任由黑尾360度繞著他轉大圈,又不是一人時間差到底要試什麼。他在心中腹誹,還是拗不過黑尾,但抓了幾次還是無法抓到空檔,每每皆以跌在地上告終。

孤爪從成大字形的黑尾身上爬起來,推推他肩膀,「繼續啊。」

黑尾閉著眼,胸膛因為高速運動而劇烈起伏,頭腦也還暈著,呼拉圈早已滾出大老遠。

「不玩了。」他站起身,「研磨我有東西要給你,你把眼睛閉上。」

「阿黑……」

「閉上,別偷看。」





孤爪依言,耳裡傳著黑尾腳步,他似乎還拖著什麼,而後又回來,因為他能感覺到黑尾在他身邊,渾身散出的熱氣燙的驚人,數了不知幾下的心跳,他才被准許睜眼。

一睜眼就看到黑尾離他極近,笑的燦爛,但是空地還是空地,路燈還是路燈,黑尾空著雙手,剛剛那個滾出去的呼拉圈圈著他們,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

「阿黑。」孤爪隱隱動怒,他善於推測事情,洞察先機,但到黑尾這裡總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讓他每次都無所適從。



「研磨,我再來要去唸大學,會有不在你身邊的日子。」

「……我知道啊。」

「你再來會很忙,要準備考試,要繼續打排球,可能會漸漸習慣沒有我的日子。」

「我才不、」孤爪反射性的想反駁,語尾卻湮沒再黑尾覆上來的唇舌裡。

軟軟的,就只是嘴唇與嘴唇的觸碰,卻讓孤爪的心一瞬間像被塞滿棉花般的鼓脹。

「可是我不想那樣。」黑尾微微一笑。「所以你願意讓我用這個圓環圈住你,讓你只屬於我嗎?」





















Fin







嗨大家好我是伏流,很久不見但又有點小開心,因為知道現在寫的血族黑研完全趕不上九月排翁死線所以乾脆放棄在這邊摸魚,摸魚使我快樂,空攤的道歉啟事要用什麼字形寫才能顯得漂亮又有誠意呢?大家有研究心得嗎?

這次的梗是我逛西門町偶然得到的,感謝當日的街頭藝人,感謝世界。(合掌(詳細可看我噗浪的0811遊記,這邊不贅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