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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uable(漢克/康納)四章

殺手/複製人AU、大量私設 bug多
序章:https://www.plurk.com/p/mvzjjo
第一章:https://www.plurk.com/p/mwklpr
第二章:https://www.plurk.com/p/mwr7dk
第三章:https://www.plurk.com/p/mwzmox





那是一間太陽房又更像種滿花草的溫室,兩三隻小巧的金絲雀在光柱間穿梭,牠們爭搶著嘴裡的小麥穗,一邊發出悅耳的啼叫。

阿曼達位在模控大樓頂部的玻璃屋,她用來栽種植物、當作私人休息室的地方。「找到51了嗎?」阿曼達這麼問,她正站在巨型玻璃的前面,看著遠方的港口和遠方一望無際的海洋,而她身後顯然是幾個實驗室的研究員。


「信號是消失在邊界附近,我們懷疑51應該在永夜之都,但那裏環境特殊,並不是這麼好搜查。」


「伊利亞呢?」女人又問,她的目光被停在窗欄上的金絲雀吸引,所以她朝那金晃晃的小身影遞出了手裡的果實。


「卡姆斯基先生目前在加拿大的別院度假,我們保持24小時監控。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裡,除了傭人幾乎沒跟外界聯繫。」


「好吧,我們就再等等。」阿曼達收緊掌心,來不及振翅的鳥兒便被她捏進手裡,「51離開實驗室可是活不了多久,他總會乖乖回來的。」她邊說邊打開一旁華麗的金框鳥籠,直到金絲雀被謹慎的鎖進籠子裡後,她才露出笑容。


她喜歡這種感覺,

每一樣東西都得好好待在原本的位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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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空無一人的房間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又睡著了,這不太正常,除了正在進行中的實驗他很少這麼嗜睡。只是康納沒有多想,他環視著房間也沒有找到漢克的身影,沙發上的毯子還被凌亂的丟在一旁。

他應該要乖乖待在房裡,漢克囑咐過他別亂跑也別東張西望。所以他聽話的待了一會,在他把角落的雜物都翻過一輪,又把床單和毯子全整理一遍後,康納還是忍不住想出去看看的慾望。

他順著建築物外部的樓梯往下,才下了一樓就讓吵雜的音樂弄得頭昏眼花,巨大的重低音每一下都像打在他心臟上一樣,震得他心跳加速異常緊張。

這層樓不同他在地下室看到的那樣破舊凌亂,整層都是開放式的空間,閃爍的燈光讓人看不清整個空間的樣子,但又同時營造了曖昧的氣氛。人們聚在一起,在舞池裡或著沙發上談笑。

但康納只覺得這種氣氛讓人感到壓迫,而他不喜歡這裡,太吵雜又過於壅擠,所以他閃過幾個向他搭訕的男子,才想調頭就讓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我不是說過要你不要亂跑?」


「抱歉,漢克。」


康納坐在吧檯的側邊,而男人正在吧檯內忙著把不同顏色的液體倒進杯子裡,原本單調的玻璃杯很快就成了各種無顏六色,裝飾著檸檬片或小花的調酒。

漢克的動作快而熟練,儘管他沒有變出什麼花俏的技術,就只是簡單的倒酒、搖瓶,然後擺著一張臭臉遞給面前的客人,但那也足夠讓吧檯前聚集了一群打扮妖艷的女人。



「你要是不見我可不會去找你,剛好也省得我麻煩。」漢克趁著空檔又念了幾句,。


其實康納本來也想回頂樓去,但他一把被柔伊抓個正著,對方不由分說就把他拉到吧檯前,要他坐著也能多招些客人來買酒,他不得已只好乖乖坐在吧檯旁,一邊喝著柔伊給他當工資的藍莓蘇打,一邊被漢克小聲的碎念。



「……抱歉,漢克。」康納又說了一次,「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你讓我待在哪我就待著。」


「別裝可憐,我不是那個意思。」漢克覺得自己跟實驗室的渾蛋差不多,不過他果斷放棄解釋,只是彎腰從冰箱裡翻出幾顆新鮮的櫻桃,自己先吃了一顆才把剩下的放在康納面前,「蘇打能喝的話,這個也可以吃吧?」

圓滾的櫻桃被冰的起霧,看起來像閃閃發亮的黑色珠子。康納看了許久才拿了其中一個進嘴裡。

青年蜜色的眼眸又閃過漂亮光澤,但他看上去依然面無表情。漢克覺得自己彷彿又養了一隻寵物,而他甚至還搞不清楚這個小混蛋都吃些什麼。


「梗不能吃,裡面的籽要吐出來。」漢克示範了一次,他說:「不然會從你肚子裡長出櫻桃樹,知道嗎?」



康納照做了。

他捏著櫻桃梗微微仰起頭,由下往上含住了圓潤的果實,再輕輕扯掉櫻桃上的梗子,然後將果子吞進嘴裡。

而漢克單只是看著對方抿起的唇都能想像櫻桃在青年嘴裡滑動的樣子,他甚至能想像康納艷紅的小舌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舔弄那顆櫻桃,或著怎麼用牙齒輕和溫暖的口腔把櫻桃咬出甜美的汁液。

康納在漢克的注目下吃完果肉,他用舌尖頂出果籽,然後用手接過放回盤子上,這過程中他又還不經意舔去自己嘴角沾上的蜜津。

那突然露出的嫩舌簡直讓漢克嚇出一身冷汗。

柔伊說的對,他真該報警把自己抓起來。



「這東西很貴,別讓柔伊看到了,」漢克隨便塘塞了幾句,轉身去忙碌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快吃完,吃完就趁那女人沒發現趕快上樓去。」


康納盯著對方走向另一側的背影,他這時才仔細注意到漢克今晚的樣子,男人不同前幾天頹廢隨便的模樣,他穿上了整套的三件式西裝,修理了鬍子,還把銀白色的頭髮仔細的梳理過,幾絲凌亂散落在額旁的白髮反而讓他看起來更性感些。

當然複製人並不懂得性感是什麼,他只覺得漢克今天很好看,只是這樣看著他也覺得胸口溫暖的令人舒服。




而漢克理所當然能感受到身後那緊緊跟隨的視線,他試著不去理會,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污漬上,或著幾個坐在他面前擠眉弄眼的美女,他是厭惡每次有事拜託柔伊時,那女人總千方百計拐他來”打工”,雖然當酒保總比做牛郎好,說真的他還真感謝柔伊對他的腰依然有信心。


不過他餘光瞄到一個坐在吧檯側邊的女人,黑色的深V領藏不住她胸口的飽滿圓潤,漢克對上女人視線的時候就知道有局了,對方咬著艷紅的嘴唇對他微笑,那對放在桌上的胸部幾乎要把玻璃杯給夾進去。

是個尤物,他想。

成熟美麗迷人,她的頭髮像鍍了金一樣漂亮,一雙深邃的眼睛向他提出邀請。而他只需要招待一杯酒或著一個微笑,就能輕鬆地把這女人帶上床。


但漢克又有些分神,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她的頭髮漂亮卻不夠柔軟,嘴唇飽滿卻不夠性感,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甚至有些令人反胃。比起種風塵味他更喜歡淡淡的清香,像沐浴乳的味道——

所以不知道為何的,在他這麼想的同時,康納的身影竟閃進腦裡,一瞬間又停在青年用嘴唇含進果實的畫面。



「Fuck.」他本能地罵出聲。


「什麼?」


「不、不是那個意思,」漢克急著解釋,但女人卻笑得更甜了。


「你可以找個地方,對我做什麼都行。」


他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再加上剛才滿腦都是康納的畫面,漢克突然又覺得面前的女人令人有些倒胃,「呃——」





「漢克,我們可以回樓上了嗎?」青年不知哪時候已從原本的座位離開,他蹭到女人旁邊的位置,又說:「我不想一個人在房裡等你。」


康納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但場面卻尷尬到極點,女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漢克甚至連解釋都來不及,對方已經用力地拍下一張鈔票離去。

他承認他是沒了興致,但也沒想讓人誤會他是個吃嫩草的渾蛋阿!




複製人顯然還在狀況外,得不到回應讓他又問一次:「我們可以離開這了嗎?」


「我在工作還沒下班,」漢克收了錢,接著把玻璃杯丟到水槽裡。


康納一屁股坐上吧檯前的高腳椅。


「我說了要你先上去,康納,你沒聽懂?」他覺得有點不耐煩,這複製人像隻貴賓狗一樣黏人,他是不討厭狗但不代表他喜歡被跟來跟去的感覺,況且也不想想他淪落在這裡是為了誰。


「漢克,你喜歡剛才那位女性嗎?」




他喜歡剛才那位女性嗎?當然稱不上喜歡,只是互看順眼,做為可以排解慾望的對象來說還不錯而已。


「不。」漢克照實回答,順便給自己倒杯酒,無限暢飲可是來這裡工作的唯一好處。


「但我感覺你想與剛才那位女性交配。」


對方的話差點沒讓漢克把嘴裡的酒噴出來,要不是對方看上去一臉誠懇他還真以為康納是故意損他。他會嗎?漢克不清楚複製人有沒有嘲諷的技能,但他確信他們一定很會裝可憐。

因為看看眼前的小混蛋,低落全寫在臉上,好像他做了什麼欺負人的事一樣。

但是,康納為什麼要表現的像隻被關在門外的小狗?



「不,我沒有。」漢克選擇說謊,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青年沒有回話,倒是很快就收起那張委屈的小臉,轉而對男人露出微笑。

而漢克把手裡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口味是不是變了。




xx


他知道柔伊一直是個手腕高超的女人,從她不當警察以後就更把這個技能發揮的淋漓盡致,可以拿的好處她不會放過,能利用的東西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她好不容易有了藉口可以使喚人的時候就一定會物盡其用。




「漢克,我們要去哪裡?」康納穿了兩件上衣和一件黑色連帽外套,他幾乎被包得密不透風,但有一種冷叫做漢克覺得你看起來很冷,所以當男人又給他圍上了圍巾和毛帽時,青年終於忍不住拉下圍巾小聲抱怨:「我沒有這麼冷,漢克。」


「穿著就對了,」他說,一邊幫康納開了車門。


康納跟著上車,永夜之都因為氣候極端變化的關係幾乎沒有太陽的照射,一年之中最接近白晝的時間也只有短短一個月,那個月每天都會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整個天空是呈現橘紅色的,像是介於日落和黎明的那種景象。

他們住的地方顯然是熱鬧的市區,所以當漢克把車開離了旅館附近以後,整條路上便空無一人。

康納還在拉著脖子上的圍巾,那毛茸茸的布料弄得他有點不舒服,但天空橘亮像火焰一般的顏色很快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把臉貼近窗前,才想打開窗戶就立刻被漢克制止。



「別開窗,我說過這地方的空氣很差,」漢克提醒:「室內還有過濾器,室外待太久你會中毒。」



康納聽話地收回手,他沒在繼續扯脖子上的圍巾,就安靜地看著窗外,像他在實驗室裡最常做的事一樣。然後把手摸進口袋,掏出那枚一直被他隨身攜帶的銀幣。

他記得這是卡姆斯基送的東西,而那個人總是送他很多東西,這只是其中一樣,雖然大部分的東西他都想不太起來,事實上他連對方的樣子也記不太得。

康納知道自己的記憶始終不太好,他想也許是大腦的某個構造出了問題,他每天都能擁有新的記憶,但是舊有的回憶就會像冗長的垃圾一樣被清出體外。

他總是遺忘很多事,卻又留下很多模糊的殘影,所以他一直把硬幣帶在身上,以免有一天他什麼都忘了,這枚銀幣還可以提醒他來自哪裡,或著作為他存在過的證明。




「你會玩那玩意?」漢克的聲音拉回複製人的思緒,還有那一雙清澈的蜜色眼眸。


「是的,」康納回答:「卡姆斯基先生送我的。」


「卡姆斯基?那個天才發明家?」漢克這麼說,又調侃:「是用來賄絡複製人的小禮物嗎?」


康納想了一會:「每一次完成實驗後卡姆斯基先生會來房裡找我,這就是他帶給我的東西。」他邊說邊把玩著手裡的銀幣,讓它在指節上移動。


「那聽起來就是賄絡,而且還很變態。」漢克翻了個白眼,康納形容得簡直像個被包養的小傢伙,每次做完什麼下流事以後那個卡姆斯基就會給他帶點小禮物。漢克無法停止自己的想像,他當過警察,這種骯髒事他看過得可不會少,尤其康納長的一臉標誌,皮膚又白又細,還總是一臉茫然像隻誤闖獵場的小羊,他覺得不會有人能抵抗這種最吸引人的氣質,該死的包括他自己。所以他又忍不住問:「你在實驗室裡除了你說的什麼藥物實驗以外,他們還有對你做些別的嗎?」



複製人當然不明白漢克的意思,他努力拼湊記憶裡凌亂的片段,慢慢吐出幾個字:「他們有時候會讓我脫光……」


「什麼——」漢克突然踩了煞車,康納手中的銀幣因為離心力飛了出去,好在青年反應夠快趕緊又接回手裡。而男人轉過頭對著他質問:「為什麼?」


「因為檢查,各式各樣的檢查,」康納聳聳肩,又繼續拋接手裡的硬幣,他說:「你別問我是什麼檢查,我想不起來。」


「你講話能不能一次講完,不要斷句在奇怪的地方,」漢克重新發動引擎,他試著不去想像那些各式各樣的檢查是什麼,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模控到底都對複製人做了些什麼,但那枚銀幣的聲音弄得他心煩意亂,所以他一把搶過對方手裡的銀幣,「還有那聲音弄得我很煩!」




康納被嚇了一跳,他不知道漢克為什麼突然發脾氣,雖然他感覺這男人的脾氣一直都很暴躁。漢克和卡姆斯基先生不一樣,卡姆斯基總是很溫柔,和他講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但漢克像隻獅子,隨時隨地都有暴怒的可能。

康納在實驗室裡也被兇過幾次,在他因為副作用而動作緩慢,或著因為疼痛而表現出猶豫的樣子時,穿著隔離衣的實驗人員會對他大聲吼罵,偶爾甚至會動手催促他。

那不會讓他更好過,康納很快就學會這個道理,當有人發脾氣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只會變得更糟。

所以他總是很快就道歉,把對不起放在嘴邊。


「對不起,漢克」他說,緊張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只能又乖乖擺回腿上。



但漢克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講話大聲了點,這個惱人的小傢伙每一次都露出那種受傷的表情,然後他的良心就會隱隱作痛。

然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有一點所剩不多的良心。


「抱歉,只是那聲音弄得、弄得我有點煩,」要他道歉還是有些彆扭的,所以他隨便塘塞了幾句便把話題轉開:「看樣子那個卡姆斯基對你還不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康納回答,眼神依然關注在被男人搶走的銀幣上。


「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朋友嗎?」



康納快速在心裡分析一次朋友的定義,可惜的是他從未有過類似經驗,僅有的回憶也全都只剩模糊殘影。他和卡姆斯基先生是朋友嗎?

他想人們沒有理由花費時間和複製人做朋友,他們甚至不被視為一個生命。




「我想不是的。」康納這麼回答,又說:「那個能還我嗎?漢克,我保證不再製造聲音。」


漢克確認了一下面前的建築物,看樣子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所以他在駕駛座上瞄了康納一眼,挑著眉說:「你等下乖乖地跟著,不准亂跑或著碰別的東西,我回去就還你」他把銀幣放進自己的口袋,「在這之前我先幫你保管,Get it?」


「Got it.」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間廢棄的百貨商場,雖然邊界的氣候不佳、物資缺乏,但有人的地方就總會找到生活方式。廢棄的商城被人們聚集,地下室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市集。

從常見的物資、食物,甚至到走私的槍械和彈藥,就連漢克最痛恨的紅冰這裡都買的到,只要你有門路。

不過他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買些奇怪的東西,就只是柔伊發現櫃台少了幾顆櫻桃,要漢克出來補貨而已,順便再補滿她鬧空城的冰箱。

當然,她不會出半毛錢。



所以漢克只打算速戰速決,他一毛錢也不想多花在柔伊的店裡,所以當他們買完所有可以補滿冰箱的東西(當然要越便宜體積越大的東西),事實上他還耐不過複製人的眼神,多買了幾個藍莓口味的甜派,早知道就不給這傢伙吃什麼藍莓,根本是一吃就上癮。

最後當他們提滿了東西從地下室出來時,天空已經從艷紅轉為灰濛濛一片,甚至飄落著灰色的物體。


康納一手拿著還沒吃完的甜派,另一手提著採購回的東西,才剛走到出口處就被四周飄散的物體所吸引,他小跑步到沒有屋頂遮掩的地方,抬頭望著灰濛的天空。



「下雪了?」他問。


「不,這不是雪。」漢克走過青年身邊,邊說邊把東西放上車,「這是空氣汙染的後果,快上車,我們得走了。」



但康納像是沒有聽到男人的提醒,他只是仰頭站在那兒,看著從天落下的灰色粉塵,手裡提著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腳邊。

然後他伸出手接了其中一片,沒多想就要往嘴裡送。




「等等!」漢克是被對方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立刻伸手拍掉康納掌心裡的粉塵,又一邊暴躁的碎念:「你還真只有五歲啊?什麼東西都要往嘴裡放嗎?」


「抱歉,漢克……」康納有點不知所措,他的手腕還讓漢克緊緊抓著,一時之間也抽不回來,「我以為那是雪……」



漢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抓著對方,他趕緊鬆手,動作粗魯的幫康納把圍巾圍好,再拉上外套的連帽,「雪是長這樣嗎?你沒看過雪是不是,蠢傢伙。」

「我看過,從玻璃上,」康納有些委屈,他確實從擬真的玻璃窗裡看過下雪的景象,白色的天空和銀白的大地,只是那總和真的有些不一樣,「但我分不太出來。」


漢克動手拍掉康納帽子上的粉塵,又扎實地把對方藏在帽沿之下,心不在焉地說:「我知道有些地方還會下雪,下次再帶你去看吧?」



康納終於在帽沿裡抬起頭,他的視線對上男人像海一樣蔚藍的眼眸。


複製人沒有太多回憶和經驗,大多時候他都憑著本能表現,

就好像他從來不曾思考實驗的意義,也從來不曾想過他能踏出那個一塵不染的地方,

就好像他剛才沒有多想就要把手上的粉塵舔進嘴裡,



好像此刻,他依然什麼也沒想就顛起腳尖,把自己的唇貼上男人的,

然後在那裏嘗到了藍莓的味道。


而他記得這股甜味是什麼,

是喜歡的味道。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