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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uable(漢克/康納) 第五章

殺手/複製人AU、大量私設 bug多
序章:https://www.plurk.com/p/mvzjjo
第一章:https://www.plurk.com/p/mwklpr
第二章:https://www.plurk.com/p/mwr7dk
第三章:https://www.plurk.com/p/mwzmox
第四章:https://www.plurk.com/p/mxdoiy





這是等待護照的第一個禮拜,柔伊說加拿大正逢敏感期間,各部門的審理都變得更加嚴格,為了安全起見她建議他們再多等個幾天。

漢克沒有更好的辦法,至少目前看起來模控尚未掌握他的身分,而且躲在這個偏遠又缺乏物資的地方暫時也還算安全,要真出了什麼問題,多一個幫手也還能互相照應,但若硬要說有什麼讓人不滿的話,大概就是他還得繼續幫柔伊打工。


他待在吧檯裡,今天的客人沒有前幾天多,所以他抽出了空檔偷瞄坐在店裡右前方沙發上的複製人。康納身邊坐了幾個男性,他們手裡都拿著撲克牌,時不時湊到青年耳邊用手比劃著桌面的紙牌,應該是在教一臉無知的複製人玩牌。

康那雙眼清澈,看上去是對這種桌上遊戲很有興趣,漢克也不以為意,只要康納待在他視線範圍就算是安全。


只是這念頭才剛閃過去又讓漢克氣惱不已,他管這複製人安不安全,被帶走就算了,省得他麻煩。

漢克大力搓洗手裡的高腳杯,玻璃被他磨出的嘎機聲像隻垂死的鳥類,他又想起那天出去採買時康納讓人匪夷所思的行為。



複製人的吻有甜甜的味道,嘗起來就像藍莓,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那時都吃了藍莓派的關係,他想。但康納的唇卻比想像中來的柔軟,像可口的海綿蛋糕,蜂蜜口味的那種——

該死,他又在胡思亂想了。



漢克洩憤似的把抹布摔進水槽裡,才抬起臉又對上康納的視線,複製人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睛,而那讓漢克瞬間心虛的把臉撇開,一邊在心裡罵了幾百次髒話。

他漢克安德森也會有這一天,想他從念書的時候收過的情書就沒少過,漂亮的女孩總站在走廊角落偷看他,他當然心知肚明只是當作不知道而已,然後一直到進入警局工作,他可是連任了好幾屆的最搶手單身男性,雖然他從來搞不清楚這比賽到底是依據什麼標準評分。

但總之,他現在竟然也像個年輕女孩站在那裡滿心糾結,而始作俑者還一臉無辜地坐在那裏玩牌。




「你幹嘛?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柔伊拉開椅子坐在吧檯前,一邊攪著玻璃杯裡的莓果酒。



而漢克不發一語,那個吻讓他整個人都心神不寧,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親吻女孩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感覺像是嘗了一口味道甜膩的棉花糖,才剛放進嘴裡就開始融化,速度快到都還來不及仔細品嘗它就消失無蹤,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甜味,而你卻還想要更多。

他還想要更多?漢克連他初吻的女孩長怎樣都不記得了,四十多歲的他竟然還會對一個理論上來說只有五歲大的複製人有興趣。

漢克安德森你也有這一天。



男人又在心裡感嘆一次,他打開水龍頭把杯子上的泡沫洗掉,暗自期待能把自己腦袋裡奇怪的念頭也跟著沖掉,然後轉開話題:「我前幾天跟妳說的東西幫我準備好了嗎?」


「今天下午就到了,我正要來跟你說呢,」女人從杯子裡撈了一顆紅色的莓果放進嘴裡,「一樣不少。」

漢克點點頭,柔伊做事他一向放心。




「你的工作我通常不會過問,但是我有一點好奇。」


「妳知道在這行太好奇是沒好事的。」


女人拉開嘴角笑出聲,她視乎不打算理會漢克的威脅,「這麼多東西還有護照,讓我很懷疑你這次到底惹上誰了?」她停斷片刻,但漢克似乎真沒打算開口,不過那也無所謂,她多的是消息:「我聽說模控生物找了代號Lt.的殺手來運送某樣東西,但是對方幹掉所有參與運送的人員以後帶著東西就不見了。」柔伊聳聳肩,她仰頭喝完杯子裡的紅色液體,然後把視線移到沙發上,看向拿著牌露出笑容的康納,青年看上去牌運不錯,面前堆了一些塑膠籌碼。她又開口:「聽說那東西對模控來說很重要,你知道他們懸賞了多少錢要找出Lt.嗎?」


漢克聳肩,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方的架子晾乾。



「那筆錢足夠我安穩過完下半輩子。」她說。


「妳現在看起來就什麼也不缺了。」漢克回答。


柔依撇撇嘴,「說的也是。」她確實什麼也不缺,儘管這裡是外人眼裡的荒地,物資缺乏又龍蛇混雜,但這裡卻有她想要的一切,「但我還是很好奇啊,你偷了他們什麼?一個掌握最高機密的技術人員嗎?」



她這麼說的時候又仔細觀察起沙發上的青年,他的皮膚白皙還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那張透著粉紅色的臉上永遠帶著與世俗格格不入的氣息,說他是從樹上不小心掉下來的精靈都不為過,要真當他是什麼高端的技術人員,她還比較相信漢克是真的看對方可愛才擄走他。


「安德森,你當警察當了這麼久——」柔伊很少這樣喊他,但通常一這麼喊就沒好事,「你該不會真的對小可愛做了什麼吧?」


「閉上妳的嘴,」漢克沒好氣,他已經夠煩了這女人還總在一邊給他添油加醋,他該死的什麼都還沒做,那小混蛋就先做了,只是這當然是不能說的,「沒事就滾一邊去。」


「我只是要提醒你,不管你偷了模控什麼,他們可沒打算輕易放過你。畢竟這麼高的懸賞金,外面早就沸沸揚揚都在查Lt.的身分。」女人收起剛才玩笑的語氣,態度明顯認真許多,「就算現在沒人查到你身上,但要是在挖深一點就很難說了。」


「我一拿到護照就會帶他走人,」漢克麼回答,還補了一句:「我不會牽連妳,柔伊。」


「你知道我這樣說不是擔心你給我惹麻煩,但這幾天我已經陸續收到有一些奇怪的人在邊界徘徊,我得提醒你,漢克。」她說:「我怕他們很快就會查出Lt.的身份。」



漢克當然知道柔伊不害怕牽連,只是他不想再把無關的人拖下水,儘管連他自己都還不清楚康納對模控的效益有多大,對方真的放出這麼高的懸賞金要逮人。

但總歸不能毀了這裡。


只是正當他還想開口和柔伊商量些什麼,沙發上一陣喧鬧聲同時拉走了兩人的注意力。





漢克順著聲音看過去,複製人還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就像剛才一樣,只是身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越過手,一掌搭在康納的肩膀上幾乎把青年圈進懷裡。

那畫面讓漢克有些反感,他都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那隻手又探進複製人過大的領口,曖昧的蹭起康納的肩膀。

漢克丟下抹布,他的身體比大腦還快做出反應,往沙發走去。




「小混蛋,你玩夠了吧,」這句話顯然是對康納說的,青年兩手乖巧的擺在膝蓋上,若無其事地坐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身邊的男子有任何奇怪的動作。而這讓漢克更惱了,「上樓去。」他說。



康納當然不會拒絕漢克的任何命令,他聽話地起身,只是身邊的男子卻絲毫沒有要讓青年離開的意思,手一伸又穩穩把人拉回沙發上。


「幹什麼?我還沒玩夠呢,」那人挑釁般的把漢克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然後把青年更用力地摟進懷裡,用幾乎要親上的距離貼在康納耳邊說:「小寶貝,你贏了我這麼多錢,也該給我嚐些甜頭吧?」



青年有些懵了,他不懂那人話裡的意思,想要吃甜食不該找他要,他身上的所有零食點心都是漢克給的。草莓軟糖是漢克的、涼涼的薄荷巧克力也是漢克給的,所以就算有,康納覺得他也不想分給別人。

見青年沒有說話,男子就更加得寸進尺,他比了比自己的臉頰,「不然你在我臉上親一下吧?」又說:「還是你比較喜歡親別的地方也可以。」



那話說的輕薄又極富暗示,幾名坐在旁邊圍觀的男人跟著發出笑聲。康納長的漂亮是在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儘管他是個男人,但那種莫名誘人的氣質總令人忍不住想要弄到手裡好好玩上一回。

所以本來還在一起玩牌的人都沒有出聲制止,大多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分些甜頭。




只有康納眨了眨眼睛,他看看身邊的人又看看黑著一張臉的漢克,他是聽不懂這摟著他的男子到底什麼意思,但他看得出漢克已經快要發火,而他不想再惹對方生氣。

漢克沉著臉看起來就像隻巨大的灰熊,還是隨時準備撲上前的那種,所以康納有些不知所措,他沒多猶豫就想把嘴貼上身旁男子湊過來的臉頰。



漢克早康納一步上前,揪著那人的領子就給了一拳,男子被突然重擊一時反應不過來還倒在沙發上,又被漢克整個人拎了起來「我他媽最噁心你們這種誘拐未成年的敗類,你他媽知道他才五歲嗎?」

而圍觀的人發現事情不對,幾個人伸手摸著腰間的手槍,才想著出手就被吧檯的女人出聲打斷。柔伊好整以暇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她本來還期待著事情會有什麼發展,沒想到這麼快就攤牌了,安德森果然是沉不住氣的男人,認識了幾十年還是一樣沉不住氣。




「安德森,我是請你來打工不是來打人的。」她說。

女人的話顯然是對漢克說的,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那是警告的意思,大家紛紛又收回手,只坐回位置上不說話。


漢克順手將對方丟回沙發上,那人也只是摀著冒血的鼻樑不敢再多說一句。當然現場也沒人敢問那句只有五歲是什麼意思,只能目送漢克一把拽過還愣在旁邊的康納,往門口走去。


「老子不幹了。」他在經過柔伊身邊時這麼說。





康納被漢克拽著手臂,像母雞拎小雞一樣給拎到樓梯間,然後男人就鬆了手自顧自地往上走。



康納依然乖乖地跟在身後,直到他們進了房間才開口:「我覺得你說我五歲是不合理的,我的外觀看起來起碼有二十歲了。」


「隨便。」漢克邊點菸邊翻白眼,他想複製人不但沒有幽默感還很容易搞錯重點,但他不想跟康納爭論這個問題,所以只是咬著菸往屋外的陽台去。


康納跟上去,他觀察著漢克的情緒已經明顯比剛才緩和許多,「如果我剛才惹你生氣,我很抱歉。」他說:「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惹麻煩。」


「你沒給我惹麻煩,」漢克想說的是,比起這種事,帶著複製人逃亡才是真正的麻煩。但他沒打算說,只是又抿著嘴抽了口菸,「我也沒生你氣。」他說。


「不過你剛才看上去很生氣,還出手打人,」康納想起剛才漢克的眼神,那片蔚藍的海洋好像瞬間成了橘紅的火焰,有點像那天他們外出時看見的天空,但他不喜歡那種顏色,他覺得漢克還是比較適合溫柔的藍色,「為什麼?」他問。





漢克不有點不耐煩,他現在開始懷疑這個複製人會不會根本是個瑕疵品,模控只是怕丟臉急著把康納藏起來,這傢伙怎麼會一點常識跟人情世故都不懂。

他已經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還要替一個幼稚園程度的小孩上課。



漢克轉過身,試著耐住性子解釋,「我生氣是因為那個人不尊重你,他用言語騷擾你……還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然後又想到那隻鑽進青年領口的手,不悅的補充:「而你竟然還想順他的意思給他一個吻?」他比比手。


康納歪著頭,盯了他一會才說:「對不起。」


「什麼?」漢克被這句道歉給弄糊塗了,「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的、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知道就好了。」


「我以為一個親吻可以緩解那個氣氛,你當下看起來很可怕。」


「不,康納。」男人熄滅了手裡的菸,那雙漂亮的眼睛又成了一片深藍,反射著康納的身影,「那種事只能對你喜歡的人做,出於別的任何理由都會讓它變得很廉價。Get it?」漢克說,又蹲下身整理起柔伊讓人搬上來的箱子,他想裡面大概就是他要的東西。


而康納保持沉默,他注視著漢克的灰色頭髮,在燈光的反射下像閃著銀光般耀眼,他似懂非懂地回答:「Got it.」



xx

漢克正在陽台清點著箱子裡的東西,他把每一把手槍都重新拆卸上膛,好確認每一樣東西都可以正常使用。

他一邊組裝一邊有些心不在焉,先是柔伊在吧檯給他的提醒,這情況模控可能已經找到他們的行蹤,只是這裡地勢不便又是三不管地帶,他們查找起來比較花時間,但也是遲早的問題。

他決定一拿到護照就馬上離開,要到加拿大最快的是坐船,但現在要通過港口實在太過顯眼,況且那也不是柔伊給他的熟門,看樣子繞遠路是必要的,雖然花費的時間會久一些,但至少比較安全。



只是就算真的讓他把青年送到加拿大,之後呢?

康納得依靠什麼生活?而且他記得對方說過,複製人的生命只有兩年,青年可以說是已經遠超過平均值。


漢克覺得自己又開始心煩意亂,好像連抽幾根菸都緩解不了他煩躁的情緒,而他說不上這種感覺,他把它歸咎於作祟的同情心。也許他是同情康納的身分,但他又能如何?

他只能把對方帶離這個地方,剩下的他管不了這麼多。



所以他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拆卸槍枝和組裝,同一把手槍已經被他拼拼湊湊弄上了好幾回,但那怎麼樣也轉移不了他異常發悶還很愧疚的情緒。

他越弄越心煩,邊爆粗口隨手洩憤似的一扔就決定不弄了。



康納也正在這時候推門而出,他先瞄了眼被丟在地上的手槍,又說:「我洗好了,你要去洗澡嗎?」

漢克擺擺手,他說等會。



青年就走近漢克身邊,撿起被隨意丟置的手槍。漢克也沒制止他,想是沒放子彈,傷不了人。


「你能教我嗎?」康納問。




漢克猶豫了一下,但既然他們是在逃亡,那讓青年學一些基本的技術也不為過,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幫上一點忙。所以他轉過身,幫康納調整了握槍的姿勢。


「這是半自動手槍,很輕巧」他說,按緊了青年的雙手緊緊握住手槍,「但是威力沒有比較弱,所以你得握好,別讓射擊的反作用力震掉你手裡的槍。」


「好的。」康納照做,謹慎的握緊手裡的槍枝。


「手在舉高一點,和你的肩膀齊平,」漢克仍在調整康納的姿勢,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幾乎把青年圈在懷裡,身體緊貼的手把手交對方用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瞄準遠處的一根柱子上,所以他瞇起眼湊到康納耳邊,試圖模擬出與青年同樣的視線方便他對焦,「你能看見那根柱子嗎?試著瞄準它」。



冰冷的觸感從金屬面上傳來,但漢克的手心卻很熱,不僅暖了青年的手,還讓康納有些分心,他的注意力怎麼樣也無法集中在那根對他來說無比遙遠的柱子上,卻輕易地就被男人得聲音給奪了過去。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和一些混雜的香水味,那稱不上好聞,甚至對於康納來說有些太刺鼻。但他又異常喜歡那些味道,康納沒喝過酒,他也不知道酒醉的感覺是什麼,但單只是這樣聞著漢克身上的氣息都讓他有點頭暈目眩。

所以他側過臉,還不等對方反應就又香了一個吻在漢克的臉頰上。



漢克幾乎是瞬間鬆了手往後退去,他不可置信的摸著被偷襲的臉頰,看起來像個氣急敗壞的少女。



「該死的,康納,我剛才跟你說過!」

「但、但是我」



男人沒打算給對方解釋的機會,他邊罵髒話邊走進屋子裡,一刻也不想再和這個磨人的小渾蛋待在一起。

而康納跟著進到屋子裡,他不懂漢克為什麼要生氣,他確實都有把男人的話聽進去才這麼做的。



「我剛才說過這種事不能隨便對別人做。」漢克覺得自己像個老頭,而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尤其是這個只有五歲的複製人


「我沒有,漢克。」康納靠了過去,但隨著他的逼近漢克就會往後退一步,最後康納乾脆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塞進對方懷裡,「我、我想和你做這種事……」康納這麼說,他白皙的臉上染成紅色,一雙蜜色的眼睛裡含著不知所措的水光。



漢克推不開康納,應該說他根本沒想要推開對方,他只是站在那兒腦袋一片空白,任由康納用柔軟的身體往他身上蹭。


但得不到回應讓康納更加不知所措,「我喜歡你,漢克。」他急著說,顛起腳尖就去吻男人的唇。




又是那種惱人的味道。

青年身上的沐浴香混著唇上不知哪來的甜味,那味道對他來說誘人至極。


而在他按住康納的後腦,加重了那個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敗類。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