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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前人(?)設定:
小菜鳥→20s,原始個性傻白甜,絕望中永遠抱持希望。原本的職業是後勤型傭兵,擅長蒐集情報,分析資料,藏東西(?),抱大腿(??),審時度勢的能力應該不錯,只是遇見傭兵哥之後一見鍾情智商直線下降,不時出包,好在最後還是掰回來了。對傭兵哥極為信賴與依賴,尤其在兩人同生共死(???)以後,情比金堅(導演請把這編劇打出去),現為雙子控制之下的員工。
傭兵哥→30s,原始個性腹黑嘴賤,關鍵時刻非常可靠,意外地不會隨便賣隊友(喂)。職業傭兵,經驗豐富,無論是攻擊力還是推理能力皆優,男友力MAX(住手),然而如果過度犯傻或囂張會被揍,甚至被厭棄。對笨笨的小菜鳥一見鍾情莫名縱容,常常被對方的雷包行徑弄得很無奈,但在最後一刻面臨生命危險時仍拒絕背叛菜鳥,令人動容。現為雙子控制之下的員工。

本文自創設定:
兩位成為員工已經度過三個年頭,期間傭兵哥對小菜鳥實施魔鬼訓練。
有一個自創角,只是劇情推進器,戲份不多請放心。

※正文開始※

他覺得傭兵哥最近有點不對勁。
具體來說,是怎麼個不對勁法呢?嗯……大概從他們「渡假」回來以後吧?傭兵哥三不五時被他發現在深夜的員工餐廳獨自一人喝酒,或是在陽台邊上抽菸。你可能想問,男人抽菸喝酒有什麼不尋常的?可是以他們三年下來朝夕相處的經驗,他知道傭兵哥最討厭喝悶酒了,那人說,這種行徑簡直就是魯蛇行為,老子他現在有錢有車有房,幹什麼一個人躲起來悶燒,要喝就大家一起喝。
每當他不自主討打提醒對方,所謂的錢、車、房都是那對變態雙子施捨的,哪天頂頭上司不爽了,他們隨時可以淨身出戶並附贈小命,還買一送一。當然了,往往說到一半就被賞賜一顆爆栗。
有時候,傭兵哥巴頭的力道不大,他龜縮一陣子又會繼續討戰,出言吐槽傭兵哥不曾找「大家」一起哈菸喝酒。他們在成為雙子的員工以後,發現跟他們一樣的人竟然不少,只是都來來去去的,他也不去細想那些「消失」的員工都去哪了。傭兵哥嘴上總是嚷嚷著人多越喝越熱鬧,可三年過去了,他從未看過傭兵哥跟誰熱情地打交道、聚在一起喝酒。
總是他這隻菜鳥被傭兵哥灌到爛醉如泥,每回醒來時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從交誼廳、餐廳或陽台回到房間床鋪。
床單上有著洗不去的菸草味,那是傭兵哥老愛在房裡釋放二手菸造成的。是了,縱使在「工作」以外的時間,他們不再需要上下夜輪流守著,兩個人還是睡在同一間房裡,他沒有提出分開,傭兵哥也沒有,好像兩人都忘記這件事一般,曾經他還暗自苦惱其他員工看到他們同進同出,會不會碎嘴什麼,而當他注意到這些流動性極高的員工各個表情漠然,似乎對於身旁的一切都喪失興趣,他才意識到,經歷過這種就算公諸於眾也沒人會相信的事情,身為普通人的其他員工,早已陷入嚴重的心裡創傷,誰也不會去在意別人了吧。
今天他依舊在菸草味的包圍中醒來,迷濛著眼,伸手往右邊拍了拍,沒碰到東西,床鋪已然冷去,這一天傭兵哥又沒有叫他起床鍛鍊了,明明過去三年,晨練都是他們的例行公事,「起床,娘泡才有低血壓的啦!打架只會滾啊閃啊有屁用喔,以為在玩黑暗靈魂逆,早點給老子練出八塊肌,不然我每天巴你三十下。」當初這樣惡劣威脅他遠離被窩的傭兵哥,最近怎麼了?
他從床上坐起身,房門正好被打開了,睡眼惺忪的他就這樣和晨練歸來的傭兵哥對上眼。
「早啊。」他打個呵欠,說。
傭兵哥有那麼一瞬間自然開口,「早。」可是他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又陰沉下去,撇開視線,兀自拉起工字背心下擺,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汗水,古銅色的身軀肌理分明,沒入褲腰處的深邃人魚線無論是異性還是同性見了都會為之瘋狂,整個人男子氣概爆棚。
等他胡亂擦完,看見床上依舊呆呆盯著他、雙眼渙散的菜鳥,額前青筋一跳,大步走過去右手一抬,原本準備巴醒這小混蛋的,卻在看到顯然未睡醒的小菜鳥反射性一縮脖子,攻擊路徑自動改為提起後領,他彎腰瞪著菜鳥,「沒叫你起床就不會自己去鍛鍊?要不要順便幫你泡好奶瓶啊巨嬰?」
小菜鳥立刻清醒,伸手抹臉並搖頭,「對不起,我馬上補。」
傭兵哥迅速拉開兩人距離,又恢復那副冷淡的樣子,不鹹不淡應一聲就坐到床的另一邊,背對菜鳥掏出打火機跟菸。
熟悉的菸味飄散開來時,菜鳥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下午菜鳥去一趟醫務室,裡面常駐一至三位醫師和數位護理師,有時候菜鳥會不由認為雙子不只是變態愉悅犯還是超級貫老闆,號稱工作福利一級棒,結果維持所有員工生活機能的,不就員工自己嗎?!把人軟禁在接收不到訊號的鬼地方,偶爾「上工」偶爾「放風渡假」,其他時候,他總會在醫務室、餐廳、咖啡廳、酒吧、圖書館等地方,看見人們工作的身影,這些可憐人,被瘋狂又殘酷的遊戲催殘地體無完膚,下工後就會不自覺待在從前習慣工作的地方,找回一點身為人的知覺和尊嚴。
今天候診的是白醫師,會這樣稱呼是因為她除了穿白大掛以外,就只會換成白襯衫,本人姓名成謎,這裡所有人似乎有個不成文的默契,絕不詢問其他人的名字。白醫師如果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應該是一位迷人又風趣的女性吧,只可惜她現在身困囹圄,存活過一次遊戲的她每天大概有一半時間會忽然瘋言瘋語,雖然沒有攻擊性但很難溝通。
「白醫師。」他跟女人點頭致意。
「嗨,好久不見!跟你家那位渡假還愉快吧?」很好,是正常又開朗的白醫師,她總是用奇怪的詞語來稱呼他跟傭兵哥,不過他還沒有傭兵哥那種足以斷絕社交需求的毅力,而白醫師是他在眾多精神異常的員工裡唯一能順利談話的對象了(嗯,傭兵哥沒有精神異常,不在集合裡),所以必須好好把握。
「還行吧。」他含糊帶過。
「找我有什麼事嗎?總不會在渡假期間還受傷了吧?」
「沒,我是來講事情的。」
「哇喔,」白醫師啜飲一口咖啡,緩緩道:「我可不是心理諮商師或神父,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就是來聊個天,真的。」他露出一個笑容,說不出是苦澀還是坦然,「我覺得啊,說不定到了明天,我們都死了,所以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想做的,就去做,何必活得不乾不脆?」
白醫師聳聳肩,「好吧,反正閒來無事,你想說就說,我可不見得能給什麼幫助,而且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同時上工,你這次不小心暴露什麼情報給我利用,是你家的事喔。」
他露出更燦爛的笑:「我不認為通關一次的真‧菜鳥,有什麼資本可以威脅我。」
「呵,這麼自信,那好,我洗耳恭聽。」
於是他從渡假結束以來,這五天的異常說起,首先傭兵哥開始避開跟他同進同出,總是早早出門,深夜才回來,白天兩人如影隨形的時間也減少了,此外還被他瞥到獨自喝悶酒的畫面。
「我知道自己沒必要干涉他的行為,但你懂嗎?這真他媽的煩,我說兄弟,你想擁有私人空間,OK,可以,請你直接跟我說,不要用這種國小女生的幼稚方式擺臉色給人看好嗎?」想起最一開始那個混帳老是用國小生、小女孩等字眼來取笑,他就一陣氣結,現在誰比較幼稚啊?
白醫師翹著腳,手肘放在膝蓋上,下巴抵著手背,「我倒覺得你聽起來很依賴他耶。」
他差點掀桌:「什麼依賴!誰依賴他了!」
「傲嬌。」
「我他媽很清楚那個字的意思喔。」
「隨你怎麼說,我也只是抒發感想而已啊,」白醫師攤手,「要我說啊,沒有什麼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兩炮。」
「就跟你說過好幾次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他扶額,「是兄弟,搭檔,P-A-R-T-N-E-R好嗎。你會跟你兄弟姊妹打炮是不。」
白醫師直接浮現鄙視臉:「喲,剛剛有個人說,明天興許就要狗帶,想做什麼就去做,馬上現世報自打臉喔。」
白醫師是不是被傭兵哥傳染嘴賤病毒啦?可是他也沒見過這兩人交談,「我他媽就是明天暴斃,這裡被核彈夷平,也不會跟兄弟上床的。」
「插旗警告。而且夏威夷好像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他正式覺得來醫務室尋求幫助是不是搞錯什麼,「我去吃晚餐了,再見。」然後起身離去。
「慢走,死傲嬌。」白醫師仰頭飲盡杯中最後一滴咖啡,接著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撚了撚杯緣的咖啡漬,對後側拉起的白色簾幕發問:「所以,聽到想聽的東西了嗎?」
無聲無息。
「如果情商可以用海拔度量,你已經埋進馬里亞納海溝了。」
「……」
「嘛,反正你家那位也沒好到哪裡去,差不多躺在大陸棚上吧。」

他在自助式吧檯取了比平常少一半的食物,然後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主廚大叔今日親手烹製的醬燒牛肉依然色澤完美,散發誘人的香氣,然而他盯了許久還是沒有胃口,只是機械性地叉起食物,一口一口塞進嘴裡。
味同嚼蠟,就是這種情況吧。
「碰。」近在咫尺的地方忽然傳出餐盤撞擊桌面的響聲,害他嚇得差點把咀嚼過的渣渣吐出來,抬眼一看,這不是幼稚鬼傭兵哥嗎?怎麼突然坐到對面來了?
「……」對方盯著他很久,直到他鼓著腮幫子吞下飯、額角不由自主滴下一顆冷汗,才忽然出手揉亂他的頭髮,語氣略為煩躁地說:「警覺性差成這樣,真不想承認跟你待過同一個職業。」
沒有說出口的是,明明都已經被調教三年了,只要站出去靜靜不說話,誰都會把他當作勁敵看待,為什麼只要在自己身邊,就會一秒回復那種傻白甜的狀態,如此不設防備?
比如,早上那副迷濛又依賴的神情。
又比如,現在這副松鼠般的傻樣。
菜鳥怒了:「不要揉!頭皮屑掉進餐盤怎麼辦!」
傭兵哥瞇起眼:「噢,敢跟我大小聲了。」
「沒。」菜鳥秒慫,低頭努力吃菜。
傭兵哥注意到菜鳥嘴邊掛著一滴牛肉醬汁,隨著他咀嚼的動作小幅度晃啊晃,愈看愈是燥熱,於是他伸出手,揩去那抹醬色液體,而菜鳥被他驚得猛然抬頭。
隨即,菜鳥本就不小的雙眼瞪得更大,因為他眼睜睜看著傭兵哥維持著盯緊自己雙眼的姿勢,眼神莫名幽暗,然後將沾上醬汁的右手拇指舉到唇邊,微微伸出舌,舔掉它。
舔掉它……
舔掉……
舔……
啊啊啊啊啊啊這人在做什麼啊!!!
菜鳥顯著喪失語言功能,手裡的叉子都掉了,而剛完成驚人之舉的傭兵哥,則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開始解決自己的餐點。過了不久,他注視著落荒而逃的菜鳥背影,勾起一抹笑。

當晚菜鳥縮在被子裡,傭兵哥遲遲未回反而讓他更加忐忑,從第一次敵對任務、遊戲裡相遇、破關經歷、成為雙子員工的每一回工作、每一次獲准外出渡假、然後最近兩人間詭譎的氣氛、到下午在醫務室的談話,一幕幕在他腦海裡輪播,即便他試著默背拆彈步驟或最近幫傭兵哥瞞著雙子偷偷進行的coding,也壓不下翻騰的思緒。
直到他在記憶海裡浮沉到累了,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又被傭兵哥開關門的聲音吵醒,然後是絲毫不降低音量的盥洗聲,害他睡意全無。
第一次遊戲──被雙子稱為面試的那次──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場景?
他把自己埋進枕頭和被窩形成的安全地帶,渾渾噩噩想著。
傭兵哥走出浴室,打開靠近他這一側的夜燈,不曉得在床頭櫃裡翻什麼,簡直吵死人了。他徹底背過身去,雖然過往訓練讓他站著都能睡,但其實他很討厭睡覺時房間裡有任何光源。傭兵哥躺進屬於他的那一床被子,可是沒有關上夜燈。
「你可以把燈關掉嗎?」
「不要,想關你去關。」對方痞痞的聲音讓他徹底火起來。
現在連這種小事也可以耍幼稚了是不是!他蹭一聲鑽出被窩,往右橫過傭兵哥,左手洩憤似的壓到對方肚子上,另一手伸直去搆夜燈開關。
然後拉伸開來的側腰冷不妨遭受攻擊。
「嗚哇!」腰部被捏一把,讓他大叫一聲,剛撐起的身體猛然下墜,傭兵哥不知何時掀開被子,整個右臂箍緊他的腰,讓兩人的身體幾無縫隙緊密貼合,左手還待在犯罪現場,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耳邊:「沒料到,這麼敏感,嗯?」
「你發什麼瘋?」他試圖掙脫箝制,但是對方用上十成力氣,而他就跟捕獸夾裡的獵物一樣無處逃脫,「別鬧!我明天──唔!」他雞皮疙瘩瞬間狂冒,因為對方的左手直接探入衣襬,順著體側一路往上進犯,大拇指還揉過他的乳尖,他不可置信昂首看向搭檔,卻驚愕地看見那人泛著笑意的雙眼。
「手感比想像中好嘛。」對方還大言不慚地發表感想,那隻胡作非為的手已然劃過背脊,重重撫過這具精心鍛鍊過三年的年輕肉體,覆在骨骼之上的肌肉不過多,且富有彈性,當他摸上渾圓飽滿的臀瓣,探進股溝時,不出意料遭到強烈抵抗。
這種時候菜鳥可不會選擇裝傻混過,開玩笑,他深知這傢伙的行動力有多麼強大,再不反抗節操真要不保,「你瘋了!我不是女人也不是鴨!想玩找別人玩去!」
「沒必要啊小菜鳥,想做什麼就做,不是嗎?」
他聞言馬上瞭解醫務室裡隱藏的真相,漲紅了臉:「你、你居然……」這混帳的手指已經逼近那個隱密的地方,正在穴口周圍按壓。陌生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眼見硬得無效,他改採懷柔政策:「傭兵哥,拜託,不要玩了……」
對方竟然真得放開手了,他暗自鬆一口氣,立刻爬到一邊,心想這玩笑也太他媽嚇人,然而他還沒來的及開口,雙腿先是傳來重壓感,然後上半身響起清脆的裂帛聲,傭兵哥把他的雙手反剪在後,用剛剛從T恤降格而成的布條快速綑綁起來。
「等等啊!不是沒我的事了嗎──」他緊張到聲音都拔高了,這姿勢讓他回想起被關節技支配的恐懼,然而更可怕的等在後面,他勉強側過頭,看到傭兵哥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他沒見過的小瓶子。
「那是什麼?不是我想的那個吧?你想幹什麼?」身為前‧資訊後勤兵,他現在的腦中資料庫已切換至某個成人頻道,以前查閱過的資料使他面色發白。
「幹你。」傭兵哥瞧瞧身下的作品,很是滿意,菜鳥的雙手已被控制,底褲褪至大腿一半以下,美好的腰背線條和臀部在破碎的衣料之下若隱若現,雙腳膝窩由自己膝蓋壓著所以動彈不得,看來即使自己半退役,身手還是維持得不錯嘛。
再看看小菜鳥隱沒在亂髮之下、驚慌失措的表情,明知沒用還是奮力扭動掙扎的腰支,真是讓人噬虐慾飆升呢……
也不枉他忍耐這麼多年了。
「住手!我認真的,快住手!」聽到瓶蓋旋開的聲響,菜鳥急得滿頭大汗。可他的請求並沒有被聽進去,很快的,冰涼黏膩的液體滴到股間,被傭兵哥用手指強行送入體內。
異物侵入的那一刻,他發出一聲悲鳴,咬著枕頭把之後的抽氣聲摀進去。那根手指先在淺處翻攪著,然後不時抽出,再補入更多液體。隨著腸肉愈發習慣刺激,入侵的深處也一點一點增加。
小菜鳥的嗓音和身軀一樣劇烈顫抖著,「別這樣……拜託,放過我……嗯啊!」傭兵哥用上兩根手指,並且比方才更加過分地欺負他,室內響起斷斷續續的曖昧水聲。「我們、不算朋友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小菜鳥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生理性淚水,他側著頭,用通紅的眼睛控訴似瞥向搭檔。
傭兵哥俯下身,聲線異於以往的溫柔:「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
他無暇去細思這句話的涵意,因為體內作孽的手指已增加到三根,他必須重新死死咬住枕頭,才能抑制住喉間短促的呻吟。忽然身體裡某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被輾過,害他驚叫出聲,腰身劇震一下。
傭兵哥大概覺得發現什麼有趣的按鈕了,來來回回揉按甬道裡那個突起的點。
「不要、不……」菜鳥發出泣音,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起來頗可憐。
沒有什麼事能比親手摧毀防線更加愉悅了。傭兵哥再一次貼近他耳邊道:「真的不要,就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菜鳥把臉深深埋入枕頭裡,搖著頭,沒有說話。
「說出來。」惡劣的低語繼續著。
「不要、這樣……」他小聲嗚咽。
「小菜鳥,我要親口聽到你說,不想再看到我,我才停止。」這個惡魔還偷換概念。
「那是──」不可能的。菜鳥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對傭兵哥早已產生超乎尋常的依賴性,只是嘴硬不肯承認。可是他一直以為,那是數度生死與共的羈絆,他沒有朝友情以外的方向去聯想過。「呃啊──啊!不要啊!」
體內的三根手指用力集中攻擊前列腺所在位置,快感如猛烈的電流從尾椎襲上頸後,小菜鳥想弓起腰身逃避,又馬上遭到無情鎮壓,被反剪在後的雙手,指甲深深刺進掌心,而他只能抖著身子,任由眼淚跟津液滴落枕巾。
「傭兵、哥……嗚嗯!」
就在他即將被迫推上頂峰時,肆虐良久的東西突然撤退了,他一邊喘氣,空茫盯著前方,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激烈中緩過來,不過緊繃的背肌已先放鬆。
「看來是可以開動了。」傭兵哥愉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三兩下除去小菜鳥上半身殘餘的破布,而礙事的內褲直接撕掉,然後他解除對下半身的壓制,下來用膝蓋撐開小菜鳥的雙腿,並在對方下腹墊了自己的枕頭。
「什麼?」菜鳥換邊轉過頭來,傭兵哥看見他泛著水光的迷茫眼睛,以及小巧的淚痣,眼神再次灼熱起來。
傭兵哥伸手順了順他凌亂的髮絲,然後用指側撫過僅屬於小菜鳥的那枚標誌,「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嗯?什麼、唔、嗚嗚──哇啊啊啊!」
後穴被粗大的東西闖入,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肚子像被貫穿一樣,恐怖的感覺叫他幾乎昏厥過去,更要命的是,被陽具侵犯的涵義非同小可,因此他發瘋似掙扎起來:「出去──不要進來啊!我、都說了……」
傭兵哥也不太好受,底下緊緻的穴肉因疼痛而收縮,簡直要把人夾斷似的。於是他按住菜鳥的後腰,另一手緊抓住髖骨,低聲說:「放鬆點,寶貝。」
「放你媽B!不然你也、趴著給我捅捅看!」
「乖。」傭兵哥輕聲安撫他,下半身卻一點都不溫柔大力抽插起來。
「嗚、你──不行、嗯嗚嗚、我、啊!痛、住手……」所有痛罵的、求饒的言語都被撞碎在猛烈的衝擊裡,前胸則因為重壓與撞擊力道,被迫在床單上來回摩擦。菜鳥抵抗的力道越來越弱,相應的,後穴裡的刺激感就越來越重,最初的劇痛逐漸減輕,由一股瘋狂蔓延全身的快感取而代之。
「啊…啊嗯…為什麼……」淚水模糊了視線,同時好像也把意志力給擊潰了。
以傭兵哥的視角,可觀賞到小菜鳥的肌膚漸漸泛上粉紅色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可口了。他不自禁將身體壓上去,在對方脖頸處吮出一枚又一枚色澤艷麗的吻痕,同時細細感受掌心底下因為自己而急速升溫的身軀。接下來,他忽然抽出男根,將小菜鳥翻成向右側臥的姿勢,並將其左腳抬高至貼近胸口,再重新插入暴露在空氣中濕潤的小穴。
「啊──」小菜鳥絕望地閉上眼睛,掛滿淚珠的睫毛顫著。突然換一個角度被插入,刺激不亞於最初被開發的時候。更何況這體位會讓那東西刺進更深的位置,而他已無力阻止。
肉體撞擊聲與水聲此起彼落,間或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和小菜鳥壓抑的呻吟,堪稱一室旖旎。
傭兵哥一面兇殘地操幹,一面溫柔愛撫他的肩頭、乳尖和下腹,當他確認側腰是小菜鳥的敏感帶以後,或輕或重的撫觸就再也沒停過,帶給身下人一波波的戰慄感。
「傭兵哥,慢點、輕一點……」小菜鳥紅著臉,泫然欲泣哀求他,嘴角的津液不受控制滴落,劃出一縷銀絲。
對方當然沒有照做,並用寬大的手掌捧起他的臉,湊上去和他深吻,掠奪他所剩無幾的空氣。唇齒交疊,追逐的舌尖,激烈程度比起下身的交合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小菜鳥快要窒息,傭兵哥才放開他,還趁他張口大大喘氣的時候,舔了一口他水光瀲灩的唇瓣。
「你這、混蛋……」他把臉頰貼在那隻溫熱的手掌上,對方的拇指正摩娑自己的淚痣,他斜斜瞪了傭兵哥一眼,卻只獲得加倍狂熱的衝撞,讓他大聲呻吟起來,再次被拖入慾望的漩渦。
「傭兵哥……」
「怎麼了寶貝?」這人正用犬齒啃咬他的耳垂。
「這樣做了……」他低垂著眼,極力遮掩心底的惶恐:「你就、不會離開了嗎?」你就不會再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嗎?
傭兵哥猛然停下動作,雙手撐在他兩旁,低頭看著他。
小菜鳥緊咬下唇,盯著床單,他不敢去看身上那個人,不想看到任何嘲諷的表情。
驀地,耳邊傳來一聲嘆息,「小傻瓜。」
傭兵哥撈出一直塞在床墊和床頭縫隙裡的折疊刀,甩出刀刃,俐落割斷菜鳥雙手的束縛。然後他把刀子隨意扔到床頭櫃上,再抓著菜鳥雙肩,把人翻到與他面對面的仰躺狀。
「嗚嗚!」菜鳥馬上摀住嘴。剛剛那東西在體內轉動的感覺……
傭兵哥將他的雙腳架上自己的肩膀,傾身壓住他,極具侵略性地由上而下緊盯著小菜鳥承受不住的表情,笑著說:「知道過去這幾年,我最常想到的是什麼嗎?」
他兇猛地動了起來,菜鳥立刻扣緊床單,驚叫連連。
「每次你醒來,用那種迷迷糊糊的表情看著我,我想幹你。」
菜鳥覺得自己就像海裡的小船,被暴風雨和大浪一次次打上浪頭。
「對練的時候你被我壓在下面,我想幹你。」
「傭兵哥……啊、啊哈!」
床腳發出不堪搖晃的喀吱聲。
「還有你又給我犯蠢的時候……我最想幹你。」
「不、呃、啊嗯──啊、啊啊啊!」
在狂抽猛送的攻勢下,菜鳥抬高雙臂交叉在臉前,遮住高潮的表情,一邊發出高亢的叫聲一邊射了出來。後穴絞緊了粗壯的入侵物,隨即,他感到體內深處湧入灼熱的液體,讓他不可置信地放下手,瞪著眼前的人。
兩個人互相凝望彼此,胸口皆因劇烈喘息而起伏著,傭兵哥身上的汗珠順著肌肉線條留下,小菜鳥看著,彷彿回到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們四目相對的情景。
「這幾天,你為什麼……」
傭兵哥很清楚他要問的是什麼,捏捏他的臉頰,「醞釀三年的計畫就要實施,卻有點猶豫,怕嚇到你。」
「你已經把我嚇壞了。」該死的,為什麼自己的語氣聽起這麼像撒嬌。
對方只是笑笑,抽離他的身體,他感受到某種液體緩緩流出,不禁臉頰爆紅。這時傭兵哥伸手穿過他的膝後,並扶著他的背,把他整個人抱起來,走進浴室清理。
「小菜鳥。」
「幹嘛。」他閉著眼,靠在那火熱而寬闊的胸膛,聽著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我不會主動離開你的。」
菜鳥抬起頭看著他,傭兵哥低下頭回望,用鄭重的表情說。
「但如果你膽敢離開,我就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
菜鳥眨眨眼,盯著他片刻,然後笑了。
「好呀。」

如果離開對方,我們便不再完整。
既然這樣,就用充滿毀滅慾的方式留住彼此,這份心情,你跟我都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