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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牧良是在一個同志交友APP認識許霄,兩個人聊了大半年的天,許霄一直都是有些冷冷的,但還挺好聊,主要是聲音低沉有磁性,特別好聽,還有頭像那張照片,拍出來的那六塊腹肌格外迷人,雖然看不到臉,但那聲音配那身材,丁牧良對許霄還是挺有幻想的。

  丁牧良是個純Gay,會上名為交友實為約砲的軟體上找人聊天其實只是因為失戀了心情差,想找個人訴訴苦,本來也沒抱什麼要約的想法,怎料聊了大半年,不知不覺都聊得心癢了。

  終於有天丁牧良鼓起勇氣,約了一直都有點高冷的許霄出來見面,許霄也在他意料外的應得很痛快。

  都是成年人了,約出來幹什麼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簡單的吃過飯以後就到附近旅館開房去了。

  丁牧良先洗了個澡,洗好後裹著浴袍坐在床邊等許霄出來的時候有點緊張,那人比他幻想的樣子還要來得……更讓人挪不開眼,深邃的五官配上俐落分明的線條,丁牧良光想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等到浴室裡水聲一停,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許霄頭髮淌著水走出來,也沒披浴袍,全身上下就腰部圈了條浴巾,好身材幾乎展露無遺。

  丁牧良嚥了口唾液,臉有些發紅,他眨著眼看著許霄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最後停在他身前,抬起一隻腳膝蓋壓在他旁邊的床墊上,微微俯下身。

  在丁牧良以為許霄要吻他而仰起頭準備迎合時,許霄的動作忽然停了,他勾了下唇角,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丁牧良耳邊留下一句:「網上看不出來,腿還挺粗的。」

  丁牧良:「……」

  正當丁牧良要罵出口的同時,許霄按著丁牧良的肩膀把人壓倒在床,順勢輕咬他的耳朵:「腿粗也挺好的,肉多腿交的時候比較爽。」



  許霄把自己深深埋進丁牧良的體內,舒爽地歎了口氣,儘管隔著一層薄薄的保險套,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對方體內的炙熱與濕軟。

  縱然如此,他還是在挺動腰桿抽插的同時忍不住嘴賤了一把,一邊輕拍著丁牧良的臀肉一邊說:「夾緊點,這麼鬆連點感覺都沒有。」

  「鬆你……媽……」丁牧良的屁股下意識一縮,分明就感覺到體內的巨物被自己的內壁包裹得很緊,何來太鬆一說。「沒感覺你倒、你倒是輕點啊……哈啊……」

  許霄猛地按住丁牧良的腰胯,用力往裡頭一頂,直接頂上丁牧良的敏感點,然後開始細磨慢蹭,把丁牧良搞得只能趴在床上連連低吟求饒。

  許霄的手往下滑至丁牧良飽滿彈潤的臀瓣,五指張開一邊聳腰操幹一邊揉他的屁股,「果然,屁股大點的操起來就是比較爽。」

  也不知道他在和誰比較,丁牧良軟塌著腰,手指緊緊揪著被單,張大著嘴又是喘氣又是呻吟,聽得許霄更為興奮。

  插在丁牧良身體裡頭的性器又硬了幾分,許霄心想很久沒碰上這麼合味口的約砲對象了,從臉到身材都是,五官端正、體態勻稱,屁股和腿多了點肉,但也沒有過分誇張,床上也挺配合,不會娘不會嗲,挺坦率的,是痛還是爽都表現得很明白,不裝不作,幹熟了以後還夠騷,以後應該可以解鎖不少新姿勢。

  雖然還是有些小細節可以挑剔,不過丁牧良已經是他這些日子以來遇過最不錯的一個。

  以擇偶條件來看,他也是最符合的那一個。

  「你、你慢點……唔、好酸……」

  「哪裡酸?」許霄俯下身輕輕咬住丁牧良發紅的耳垂,又扳過他的臉接了個短暫的吻。「我覺得挺甜。」

  「不是……裡面、裡面好酸……嗚--」丁牧良的聲音驟然拔高,身下不停和被單磨擦接觸的陰莖被人一把握住捋動起來。

  前後包夾的強烈快感讓丁牧良整個背脊繃緊、腳趾蜷曲,幾乎沒有撐多久就達到了高潮,在許霄的手裡一股一股射了出來。

  許霄被丁牧良驟然緊縮的濕熱腸壁給夾得罵了聲操,然後把手從丁牧良的下腹間抽了出來,滿手精液抹在丁牧良的圓潤屁股上。

  下一秒他扣住丁牧良的腰,猛一往裡頭撞,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高潮過後的身體還很敏感,丁牧良泛紅的眼角都被逼出了兩滴眼淚來,張著嘴什麼也喊不出來。

  直到許霄終於射了精,也不馬上把性器抽出,就著還插在丁牧良體內的姿勢往下一趴,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喘氣。

  丁牧良覺得重,使勁把許霄往旁邊推,許霄也順著慢慢往一邊躺去,異物脫離體內的感覺很奇特,有點麻有點脹,丁牧良忍不住又低哼了一聲。

  兩個汗津津的人並肩躺在一塊,丁牧良先側過身,看著許霄的側臉,那個高挺的鼻樑剛剛不停在他肩頸噴灑著灼熱的呼吸,那雙還泛著水光的薄唇剛剛舔遍了自己身上好幾處敏感點。

  思及至此,丁牧良又覺得身子有些熱,與此同時許霄也轉過來了,深邃的眼眸盯著丁牧良瞧,丁牧良被看得不大自在,瞥開視線問他:「幹嘛?」

  許霄伸手過去在丁牧良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慵懶地勾起唇角,嘴賤道:「沒幹嘛,就發現我真是越來越不挑了。」

  丁牧良:「……」

  丁牧良氣得想咬人,剛剛張嘴許霄的臉就忽然湊近,直接親了上去,舌頭毫不費勁地探進丁牧良的嘴裡,和他接了個足以讓人腿軟的濕吻。



  丁牧良和許霄後來又約了幾次,還挺頻繁的,一週大約約個兩三回跑不掉,多一點的話也有開一間房整個週末都窩在一起的經驗,等丁牧良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大概也許好像……暈船了。

  約砲暈船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誰都知道彼此只是互相慰藉解決生理需求罷了,再多就沒了,穿上褲子下了床,就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說陌生人好像極端了點,丁牧良想他和許霄之間除了上床,偶爾還會聊些別的,工作啦生活啦家庭之類的,雖然許霄的嘴挺壞,但算起來還是個挺好聊的人。

  他們什麼都聊,就是不聊感情,丁牧良是不想說,他不知道許霄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在感情上受過傷,才決定出來放縱自己。不過想想又不大可能,許霄看上去就是個讓別人受傷的那一型,怎麼輪得到別人傷害他呢。

  說起來丁牧良覺得自己應該也是被許霄身上那股迷之吸引力給矇了眼,得趁還沒完全陷下去之前抽身,否則他預見了未來的自己,恐怕會比前一回失戀還要更難堪許多。

  想清楚之後丁牧良立刻傳訊息給許霄,說自己以後不和他約了,丁牧良捧著手機緊張兮兮地等著許霄的回覆,暗自心想對方會不會挽留他還是會生氣。

  結果等了整整一天,許霄只回覆他一句冷冰冰的:「行,也不缺你一個。」

  丁牧良整顆心都涼了。

  雖說是自己提的在先,但他也沒料到許霄真是這麼個徹頭徹尾冷血的人,做都做了這麼多回,難道還沒做出一點感情來嗎!

  丁牧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惱怒。

  他心想你不缺我……?

  老子也他媽不缺你!

  於是丁牧良晚上換了一身最騷包的衣服,獨自一人跑到酒吧獵豔去了。



  誠實而言丁牧良的條件不錯,坐在吧檯喝了兩杯酒就有幾個人來向他搭訕了,只是每一個他都下意識拿來和許霄做比較,這個腿太短,那個眼睛太小鼻子太塌,看了一圈,沒一個合他胃口。

  操……約了幾次不只暈船,連眼光都被帶跑了,這以後還怎麼擇偶。

  又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終於有個勉強看得上眼的,丁牧良喝了一半對方請的酒,又在半推半就下和他下去舞池貼著身子跳舞。

  那人時不時就往丁牧良身上揩油,一下摟腰一下摸屁股,到後來還湊過去想吻他,丁牧良眉頭一皺,偏頭躲開了,那一吻最終落在他的脖頸。

  可能是喝了酒加上被拒絕的一點惱羞,那人在丁牧良脖子上咬了一下,又吸吮起來,丁牧良噁心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把人推開後按著脖子正要離開,手臂卻忽然被人從後面扯了一把,丁牧良一時火起轉頭就要罵,目光對上那張熟悉的面孔,一時間所有想罵出口的話都卡在喉嚨,然後生生被嚥了回去。

  酒吧裡燈光昏暗,丁牧良還是把許霄難看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被抓住的地方有些鈍痛,許霄使了不小的勁。

  丁牧良心裡有點複雜,現下這種狀況特別像抓姦現場,自己還是被抓的那一個,又想到那傢伙說的不缺他一個,頓時更覺委屈又憤怒,使勁地甩了被箝制住的那手,「你他媽誰啊,給我放開!」

  然而許霄不僅沒放,還臭著一張臉把人從舞池中拽走,丁牧良被拉得踉蹌好幾步,加上酒精上頭,整個人腦子昏昏沉沉的,只能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嘴裡罵罵咧咧,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丁牧良最後被許霄拉進一間屋子,他本來以為許霄會拉他去酒店開房,沒想到不是,看屋子裡的擺設丁牧良心裡一跳,直覺許霄是把他帶回家了。

  他們當砲友的那段日子說短不短,卻從未踏進彼此私人領地過。

  許霄把丁牧良推倒在沙發上,很快整個人欺身壓上來,捏著丁牧良的下巴把他吻到幾乎快喘不過氣。

  「操……你發什麼瘋!」好不容易許霄在丁牧良幾乎要斷氣前放開了他,丁牧良粗喘著氣罵道。「不是不缺我一個嗎,不缺我又他媽把我帶回來幹嘛!」

  興許是酒精催化,丁牧良整張臉包含那一雙眼都泛起一層紅,他怒瞪著一副居高臨下模樣的許霄,許霄的目光卻落在他的脖子,幾秒過後許霄低下頭,在他頸子用力咬了一口。

  「嘶--我操你--」

  「還以為你是看上什麼上等貨色才要跟我斷了。」許霄在丁牧良的脖子上又啃又吮了許久,才慢慢把頭抬起,手指抹過丁牧良頸子上疊加上去的紅痕。「沒想到你眼光退化這麼快,剛那傢伙看著弱不禁風,能把你抱起來幹嗎?看起來一副小屌樣,能把你操得爽?」

  「你他媽有病!你管我愛給誰操愛給誰幹,你管不著!」

  許霄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他把左手卡進沙發扶手和丁牧良的後腦間,把他的頭托起來一點,跟著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有點鹹澀。「哭個屁,哭起來醜死了,再哭操你了。」

  許霄的語氣惡狠狠的,吻卻很溫柔,丁牧良的手抓在許霄垂下來的衣襬,想把人推開,但又捨不得,只能委屈巴巴地問:「你到底想幹嘛啊……」

  「想幹死你。」許霄回道,一邊吻至丁牧良的耳殼,把聲音壓得很低又性感。「把你幹得只認我,哭得再醜都只有我能看。」

  說完他也不給丁牧良反應的時間,狂風驟雨地吻了過去。



  許霄把丁牧良壓在沙發上一頓收拾,兩根手指就把人送上前列腺高潮,高潮後也不給人喘息時間,解開褲頭三兩下放出自己脹熱的硬物,抵著丁牧良濕軟的穴口,就這麼把自己送了進去。

  「……我操!」丁牧良恍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一雙腿在空中胡亂踢了幾下,但被許霄輕輕鬆鬆就壓制住了,「你、你嗯……你沒戴套!」

  「沒戴。」許霄說著,一邊往裡頭又頂了頂。「不戴了,我有定期健檢,最近一次是半個月前,報告剛出來,你擔心的話等下抱你去看,和你約了之後也沒再約過別人,你大可以放心。」

  兩個人衣衫都挺完整的,丁牧良只被脫了褲子、許霄也只解了褲頭,卻緊緊結合在一起,上半身隔著衣物,依然能感受到彼此炙熱的溫度。

  許霄下身動得兇猛又激烈,落在丁牧良嘴唇上的吻卻十分溫柔,輕輕貼著輾磨,舌尖把一雙唇瓣舔得濕潤後,才頂開他的牙關探進去,勾著丁牧良的舌尖吸吮。

  丁牧良仍舊沒有撐太久就不行了,許霄也不再忍耐,硬是壓著他把彼此雙雙推上極致的高潮。

  兩個人在窄小的沙發上緊緊貼在一起喘氣,隔了一會兒許霄才撐起身子,慢慢把自己退了出來,他低著頭看著被自己帶出來的白濁液體,心裡一動血氣下湧,差點又要硬了。

  他把歷經兩次高潮的丁牧良半扛半抱地帶回房間扔床上,又進浴室裡擰了條毛巾出來,還算溫柔地給他擦拭身體,丁牧良難得一次被人這麼服侍,舒服地眼睛都閉了起來。

  過了不久自己也清理好的許霄赤裸著身從另一邊上了床,他把丁牧良翻了個身正面面對自己,然後一手攬著他的腰,把人拉進懷裡抱著。

  「我以前沒談過戀愛。」許霄猜丁牧良睡著了,還是輕聲開口,「我以前是約過不少,條件比你優的也不是沒有,但散了就散了,也從沒遺憾過,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提出不約的時候我還挺……生氣的,本來就只是約砲,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不論如何還是不想和你就這樣斷了。」

  許霄自顧自地說著,卻忽然感覺到胸膛一片濕意,他按著丁牧良的肩膀把人推開一點,才發現丁牧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哭了。

  丁牧良其實不愛哭的,他覺得自己已經是Gay了,還愛哭就真的太娘了,他雖然是純0,但自己實在也受不了娘,他想許霄應該也受不了,才會捧著他的臉很粗魯地抹掉他滑落臉頰的眼淚。

  「唉……」許霄嘆了口氣,捧著丁牧良的臉頰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很快又退了開來,「你哭起來是真的醜。」

  「閉嘴!就哭怎麼了!醜你別看啊!」丁牧良眼淚掉得更兇了,鼻涕都出來了一點,許霄看著有點受不了,下床拿了幾張面紙,對折了蓋上丁牧良的鼻子讓他擤擤。

  等到丁牧良眼淚鼻涕終於停了,許霄才又抱著人,下巴抵著他的髮頂問道:「為什麼突然就說不跟我約了?嗯?」

  「……暈船了。」

  許霄頓了一下,而後唇角忍不住淺淺勾起,低笑著說:「暈船啊?那我再晃大力點,讓你變成沈船吧。」


  只沉在我心裡,沉下來,讓你再也離不開。